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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残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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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两步,不由地又想:哎呀呀,这公子穿的衣服如此华丽,又器宇不凡,莫不是大有来头?失算失算老子不该把真姓告诉他的。算了,反正没有说名字,天底下姓慕容的人那么多,找也未必找的到老子头上!

    黑小子甩甩手,又施施然往前走。不想一转身又和一个人迎面撞上。“你走路不长——”

    “眼”字还没说出口,黑小子慕容筠玉的舌头突然打结。迎面撞过来的是一个,女人。

    慕容筠玉从来没有觉得女人有什么不同,但是这个女人让他觉得特别。

    那女子一身白衣,头戴斗笠,一圈轻纱垂于腰间,遮住了面容,看不清楚样子。两人撞在一起时,慕容筠玉离她很近。她的身上有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让他闻了不由地心中一醉,也不由得心中一动。

    正在神迷之际,只听得那女子冷冷地说一句:“对不起。”转瞬便消失在人流之中。她行色匆匆,似乎在追人。

    待到慕容筠玉回过神,匆匆追进人群中,哪里还有她的身影?不由地心下几分黯然。意兴阑珊,一直走到扬州城西的花街,瞅见醉红楼的招牌,才复笑脸,朝里走去。门口的姑娘见到是他,纷纷上前将他围住。

    有人上前揪住他的一只耳朵。“筠玉,你这臭小子,你上次给我带的茉莉水粉,一点都不香。说,是不是克扣了姐姐的银子,拿去赌钱了?”

    筠玉还没来得及逃脱,不想自己的另一只耳朵也被人提了起来:“筠玉,你这个臭小子!上次躲在门口偷看我洗澡的,是不是你?!好好的不学好,被人挑唆的越来越坏了!”

    “”

    “姐姐们饶命!”

    门口一片花团锦簇,调笑声夹杂着呼救声,热闹异常。慕容筠玉好不容易摆脱掉众位姐姐们的围攻,才来到楼上,在一处花厅前找到醉红楼的鸨母,秋纹姐姐。

    “臭小子,这次又有什么好东西?”秋纹打着扇子,已经年届三十,却依旧风姿不减。这位昔日的花魁,即使是年华渐衰,也是挡不住的眼黛含情,身姿丰腴。欢场里讨生活的,多是薄命人。秋纹本是孤儿,自幼被拐子贩卖到扬州青楼迎来送往。在这扬州城里摸打滚爬了那么多年,总算为自己挣下一份家业,虽然年轻,却将醉红楼打理的有声有色。醉红楼能有这般辉煌,与秋纹广达的人际脉路不无关系。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只有有利可图,没有秋纹姐姐不能找来的门路。

    是以,自幼贪玩难驯,与一些市井泼皮混迹在肆井勾栏,慕容筠玉没少受这位秋纹姐姐的照拂。筠玉自幼乖觉,口齿伶俐,为赚钱贴补家用,时常做些跑腿送信的伙计,为秋纹和姊妹们带些小玩意。原本秋纹也是看这孩子自幼没了父亲,特别讨人怜爱。筠玉虽然顽劣,却还孝顺,与母亲两人孤苦相依,日子十分辛苦。日子久了,姊妹们与这个弟弟熟悉起来,都很照拂。秋纹自立门户盘下醉红楼后,索性也会帮他寻些门路挣些“快”的银子。

    慕容筠玉将怀中玉佩不无得意地亮了出来。

    秋纹见到那玉佩,确是好玉,便接在手里,细细地看来。不想仔细看下,神容大变。一口啐向筠玉:“臭小子,你这玉佩是打哪儿来的?”

    慕容筠玉一愣,讪笑道:“姐姐就别问我打哪儿来的,快说这玉佩到底怎么个缘故?”

    秋纹将那玉佩放回筠玉手里,正色道:“臭小子,别说姐姐这次不帮你。这东西大有来路,在扬州城里只怕没人敢接货走动。姐姐若是替你散了,恐怕自己都要惹祸上身。你究竟遇上了什么人?闯下大祸,还不自知。这玉佩的主人,只怕身份尊贵非见一般。你从哪里得来的,就还回哪里去!”说毕,帘子一摔,进去了。

    只剩下筠玉兀自站在原地,看着那玉佩,大觉冤枉。原来这趟是,白忙和了!

    却说那华衣公子,走了半天,一摸怀中,忽然发现自己的钱袋不知所踪。仔细想了一下自己这一路的情形,不由得连连暗笑。却原来,那个黑小子是个小贼。一时叹道:“想不到我历来阅人无数,今日却看走了眼。”

    身旁的德喜见状上前:“主子,要不要让我把那人给找回来?”

    “不必了,一点钱财罢了,就让他去吧。”忽然觉得这个黑小子,愈发有趣起来。又暗自笑着同德喜一起去了。

    当夜。云来客栈后院雅阁。

    园中小楼四周一片漆黑,客栈众人俱已熄灯安歇了。

    身形飘然如燕,一个背影瘦小的黑衣人无声掠入园中游廊。

    那人在黑暗中寻进一间屋子,以匕首轻轻挑掉门闩,轻推开门,闪身进去。黑暗之中,来人摸至偏厅的书案旁,在上面飞快地搜寻着什么东西。继而又来到书架旁边翻阅,但仍一无所获。

    最后那人寻至内室,无声行至靠墙的衣柜前,正欲打开柜子,却冷不防听见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阁下日间追了我们一天,现在深夜到此,不知所为何事?”

    黑衣人大骇,回头看去,却见床上赫然坐着一个英俊的公子。他显然是在睡梦中被扰醒,身上还着穿着睡时的青衫,竟是日间慕容筠玉遇到的那华衣公子。

    黑衣人暗悔自己大意轻敌,久留无益反而无法脱身,忙趁机向窗口闪去。

    “阁下既然有事深夜造访,为何这么快就想走?”那华衣公子见黑衣人想要逃遁,身形一晃便挡在窗前,断了黑衣人的去路。

    黑衣人有些急切,忽然拔出手中长剑,向那华衣公子刺去。

    那华衣公子怔了一怔,竟像是没想到面前的人胆敢向自己行凶般;随即却飞速出手,以双掌相对,挟制住那黑衣人的双臂,绕过他身后打算一网成擒。

    那黑衣人却体态轻盈灵敏,一个翻身,如同鲤鱼般滑脱,逃离他的挟制,手中寒光一闪,又一剑刺来。

    然而那华衣公子掌中借力,长剑过指,指峰醇厚内力萦绕,“当”的一声脆响将剑锋弹开,便轻轻松松地躲过那一剑。

    随即,华衣公子大喇喇地一个转身坐回床榻之上,略带嘲讽地悠然笑道:“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儿再走也无妨。”

    黑衣人恼羞成怒,剑锋顿时抖出一串银花,向那华衣公子罩来。

    华衣公子不慌不忙,从床榻之内拿出一把折扇挥开剑锋,一双脚进而飞踢向黑衣人的面门。那黑衣人躲闪不及,肩头吃了一脚,正要仰面跌倒,那华衣公子长身而起,左手一把搂住那黑衣人的腰肢。鼻子轻轻扫过那黑衣人的鬓旁,一股体香顿时扑面而来。

    “好香。原来是位红粉佳人。刚才不慎失礼伤了佳人,唐突之至!唐突之至!”华衣公子笑道,不再步步紧逼,右手却攀向那黑衣人面门,想要摘掉她的面巾。

    那黑衣人暴怒,借机在华衣公子的胸前就是一掌,一个翻身向后,闪到一丈外,翻身越窗而逃——

    那华衣公子见状也并没去追,手中拿着那方黑色的面巾,嗅着,唇边荡起浅浅的笑意。

    许是那黑衣人逃脱时过于心切,反而露了行藏。只听得外面传来一声低呼:“什么人?”

    一时园子里喧闹起来,过了一会,又平静下来。一个人匆匆冲进那华衣公子的屋子:“小王爷?您没事吧?”

    却见那华衣公子正坐在床榻上,手中拿着一面黑色方巾把玩着,笑得玩味。

    “德喜,那么慌乱作什么?小小毛贼而已,本王又岂会轻易受伤?”

    不错,他就是当今大宋天子赵应天(字玄德)的弟弟,宋氏王朝的九王爷,楚淮王爷赵应乾。朝中又称,小王爷。

    赵应乾不过二十岁年纪,自幼随皇父经历沙场的磨砺,胸怀谋略,行事沉稳,深受父亲的喜爱,十四岁上便得了王爷的谥封。不仅如此,自皇兄即位后,他还是皇兄赵应天的得力助手,朝事谋划,倾尽心力。此次他来到扬州,正是受命于皇兄赵应天,来扬州暗访一件机密事宜。

    见到主子无事,德喜这才舒了一口气:“王爷,方才那贼人轻功了得,被他逃脱了。”

    “哦?想不到这位佳人竟有如此俊的轻功,竟能从靖天手中逃脱?”赵应乾不由心生赞叹。

    方靖天乃是他楚淮王府门下,轻功最为一流的一员大将,他未曾投入楚淮王门下之前,轻功曾在江湖排名榜上名列第七。

    “什么?她是个女人?”德喜惊讶的叫出声来。

    司空毓儿惊魂甫定,脚下狼狈,匆忙地返回和慕容燕大哥住下的日升客栈。轻抚着肩头,暗暗诅咒那个狠狠踢了自己一脚的男子。想不到那个华服公子并不像一般的富家子弟那般脓包,功夫高深的可怕。若不是他发现自己是个女人而心生松懈,恐怕自己这趟就回不来了。

    只是,刚才在那园中,见到了一个人的身影,为何会觉得如此熟悉?

    推开房门,却看见慕容燕正笑吟吟地坐着等她。见到她回来,他故作轻松地道:“毓儿,你去哪了?”

    “燕大哥,我方才一时觉得气闷,所以就出去走走。”心虚之下,她撒了个谎。

    “出去走走,需要穿上夜行服么?”慕容燕笑着摇头。

    司空毓儿吐了吐舌头。“燕大哥,是这样,今天我见到一个从京城来的富家子弟,我”

    “你又孤身去借机探访自己的身世了?”慕容燕不无担忧。“毓儿,我知道找出那个空匣子究竟装的是什么,一直是你的一桩心事。虽然你轻功极好,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可能每次都会那么顺利。以后千万不可这么莽撞,万一你出了事情,又无人知晓,该如何是好?以前我们每到一处你就四处查找高门别院,虽说是从没失过手,可那也只是你运气好,侥幸而已”

    担心司空毓儿的安危,慕容燕不由地说教起来。

    这些年来,他们每到一个地方,毓儿都会到处查访一些有声望的人家,似乎是在找一个很特别的扳指。可是至今仍旧一无所获。每次她这样出门,他都不免悬心。

    “是是是,燕大哥。毓儿知道了。”燕大哥句句说的在理,司空毓儿厚着脸皮笑道。说着,她不由地摸摸自己的耳朵,后退两步。她的这位燕大哥,十分疼爱她,哪里都好,唯独是罗嗦起来,让她十分惧怕,恨不得想要逃跑。

    “我并不是拦着不让你去。下次,”慕容燕叹了口气:“至少也要让我陪着你去,这样最起码也有个照应。”见她一副低着头受教的样子,慕容燕却又心软起来。

    司空毓儿听了慕容燕的话,顿时上前抱住燕大哥的胳膊撒娇道:“我就知道,燕大哥对我最好了!”

    慕容燕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毓儿,从来都是这般涎皮赖脸,每次都令他束手无策。“跟我说说,你今天去,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司空毓儿这时才终于面露苦色,扮起一副小可怜样儿:“燕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今天去查访的那个富家子弟,是个高手。毓儿差点就回不来了”

    慕容燕听着毓儿添油加醋的惊险描述,面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

    十三年来,他们二人一直到处流浪,相依为命,为求生计,处境并不好过。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早已视彼此为亲人,毓儿是他唯一的牵挂。

    折腾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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