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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巷月,井梧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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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漠仁又像是疑惑,又像是鄙视,又像是高兴,最后终于开口说道:“天元三十五年五月初八,你叫墨宇珀,年方十五,小你兄长两岁,喜好游山玩水、不务正业、自恋爱美,却也满腹诗书,算不上是个坏人,但也绝对和你兄长那样的武林杰士是扯不上边的。”

    我呵呵两声不再理他,他哧了一声和衣睡卧在“墨宇珀”的床上。我努力地推开那扇似乎尘封已久的窗子,湖风袭面,分外惬意。

    正靠在舱窗小憩,忽然发现那流水染血,探头出去看的时候,发现隔壁的房间窗口搭着一件衣服,借着舫灯发现正是那墨蓝衣服的衣角漂出的血水。

    焕生负伤了!?一个大大的疑问甩给了我。

    接着浓烈的药酒味传进了鼻子,我抬脚欲往隔壁去,可是就像是脚下生根,一步也迈不出去,忽然困意袭来,我便直直地倒在门边的床上,恍惚听见韩漠仁被压得叫了一声。

第84章 百家聚首四川楼() 
次日天明,我才慢慢醒来,一个美丽的女子坐在我的床边,摸样不过十三四岁,却已经瞧得出他日的风姿了。

    她轻轻地给我擦汗的手缓了一缓,说道:“宇珀,你是去了哪里了,这一身的伤是如何来的?”

    她眼睛微红,递过来许多镜子,手似是摸了摸镜子上的浮雕,却两面打开了夹层,原来里面是许多药粉。

    “你是?”

    女子有些茫然地打量我:“宇珀,我是红莲呢。”

    “哦,那这些是?”

    红莲望着我:“宇珀,你怎么了?莫不是伤到了脑袋了?”

    我支吾了会:“还好,我神智还清明得很。”

    红莲轻笑:“你自己放的药粉只有你自己清楚,我哪里知道哪一个能够治你身上的伤,你看看,是哪一个。”

    我摇摇头:“罢了,无事的,我并没有觉得不适。”

    红莲将信将疑地看着我:“那好吧,今日百家聚首大会,你可还要去呢?”

    我沉默了会:“百家聚首大会?”

    红莲点头:“你不记得这个事情了吗?”

    韩漠仁带着我来到了那个百家聚首大会,“四川楼”巍峨门庭,各色人物,儒家、墨家、纵横家、阴阳家、名家、农家百派随处可见,堪称天元大地政治思想,学术文化上蔚为宏大的旷世盛举。

    楼宇层叠,亭轩小谢,无处不有高谈阔论、激昂雄辩之景,摩肩接踵的人们流于各房各室,观其神、思其言,亦有大族之家的人于此处海浪淘珠,广收幕僚。

    乱世之下,诸雄称霸,礼贤下士之风早已有了势头。

    韩漠仁笑说:“宇珀,我可不能带着你四处晃了,我乃法家代表人物之一,自当是要寻些同门一聊,你且自娱自乐吧。”

    他掸了掸衣袖离去,我胸口似是有伤牵绊住了,不得已就地在棂杆上坐了下来,倒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大有人作了前例,只不过他们竞相阔谈,我仅仅只是想歇一歇。

    “墨宇珀!好久不见!”我抬头一看,呃,面前一贵气男子从二楼跃下,轻功高绝,满面春风,笑得真,笑得切。

    我魂和身子形神不一的痕迹是越来越明显了,分明我是该诧异不已的,可是面对南宫宜岚我却笑得开怀。

    我笑对他,只是气力不足:“岚兄,不见多日,在忙些什么呢?”

    这绝对不是我说的,这副皮囊开始不受我控制了,似乎从踏入“四川楼”时就这样了。

    南宫宜岚浅浅的笑,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自是天下大事,除了你,天下无第三人知晓。”

    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随他去。

    我起身随他走了,不知他怎么会如此轻车熟路,将我引离人群喧闹,来到一假山下,南宫宜岚忽地揽住我的腰身,激烈地吻上了我的唇,身体磨蹭,交缠,差点就把我给摁在地上了,我满心的错愕!

    缠绵吮吸后,他才缓缓地松开了我,眼中意乱情迷。

    “珀儿,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南宫宜岚的话让我惊得很,这,这是什么状况,方才他从二楼一跃而下难道就是这个事情的前兆,就是他急不可耐的表现了。

    假山后,高冠嵯峨的一笑,让我深深地扭曲了三观五常。

    我被迫沉默不语,身体又开始不受我控制。

    南宫宜岚靠着我的头:“珀儿,你什么时候才下定主意真正地跟随我呢,焕生他已经向龙家投了名帖,看来你们兄弟两个是注定要兵戎相见的。”

    这时,我推开着南宫宜岚:“昨夜是你下的手吧,宜岚?”

    南宫宜岚轻轻地笑,笑得艳丽,那眼神难辨雌雄的媚态:“你知道了?看来红莲更爱焕生些呢。”

    我眼前有些恍惚,但是我自个儿却清醒得很,又说:“红莲心上从来都是焕生,我明白,你不用拿这话来激我,宜岚,焕生聪明过我,你与他敌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收手吧。”

    南宫宜岚忽地捏住了我的手腕,蹙眉道:“珀儿!你到底做什么了?为什么,你的脉象像是中了一日断魂?”

    我笑了笑,说:“红莲,红莲,不会属于焕生,也不会属于我,当然也不会是你摆布的工具她,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两眼一抹黑,我倒下了,耳畔还有南宫宜岚歇斯底里的吼叫:“我怎么害了你呢,珀儿!”

    馥湍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高热不退,这可怎么好。”

    我舒了口气,坐起身来,恍恍惚惚地笑了笑:“看见你真好,馥湍”

    连着几日都喝苦药,喝得我面色越发难看了,本来人就不怎么白,还一脸的黄瓜色。

    对着镜子,我皱着眉,忽而想起了件事情,灌下了那大碗的苦药,才腾出嘴说话:“馥湍,你有没有看见一把伞?”

    镜子里,馥湍和阿碧都惊讶地瞧着我,阿碧却先开了口:“小姐说的是那邪物?”

    我一愣,转过身来:“邪物?”

    身上的结界可不是好看的,倘若真是邪物,除了冥界的,它不招呼下?至少前前后后我都没觉得结界起了作用,谁就说这是邪物了。

    阿碧瞅了瞅馥湍,还是馥湍解释说:“小碧说的邪物,大概就是小姐说的那把伞吧,因为你昏睡不醒,加之发现你的时候,手里正是拿着那把伞,后来司阴说那伞是邪物,降了霉运给小姐,老爷就着司阴去处置了那东西,好像是烧掉了。”

    还想研究一下那东西的,没想到被烧了。司阴出关了?臭老头终于重出江湖了。

    记得年前那什么武林盟主岳吏被暗杀之后,司阴就说“江湖危矣”,要从天来寻找答案,于是闭关。

    后来倒真的蹦出了许多邪教闹得江湖上很不安生,如此给龙家镖局添了许多生意,也添了许多麻烦。但盟主一死,原本就会动乱一阵子,他的预言也算不得什么高明。

第85章 谁又堪是怜香人() 
阿碧轻手拿走药碗,我顺着她的方向往外面看去,才知道又添了几个陌生的婢子,年纪都不大,约莫十来岁,清一色的百合髻,青纱衣,瘦削的脸几分可怜。其中一个婢子从阿碧手中接过碗去,恭敬地退下去,看如今,阿碧和馥湍她们也都是家中的老人了。

    馥湍瞧我笑了笑,又说:“小姐,你是不是瞧着外间的几个婢子眼生呢,这些都是李管家这次从南关那边带回来的。”

    阿碧也接了话去:“现在买进来的丫头身价可便宜,比不得我们那时。”

    馥湍脸色有些沉:“这个世道,有口饭吃就差不多了,多少当爹的想把孩子送进来,只是南关那边难民太多了,我们也招不了那些个人,所以争来争去这个价就压下来了。一个女孩才一两银子!造孽呢”

    阿碧却不以为意的样子说:“你没听李管家说嘛,有的人家买了去的价格比这个还低呢,便是连十文钱二十文钱的也大有人在的你可知道好多城内的妓院、酒坊往打那里的心思,托了贩子带人来,当爹当娘的舍不得把孩子卖给这些地方又怎样,出价高啊,底价就是三两呢!”

    外间的女孩听见屋内在议论,一个个眸中闪着光来,怯怯地往屋内瞟。

    恰时正在打盹的福妈妈醒了醒神,轻咳了咳,她们又收了目光像石像一般各自站好,不再顾盼。

    福妈妈看了眼,自是觉得很满意,又继续支着脑袋靠着柱子打盹。

    馥湍和阿碧对了对眼神,嗤笑了会。

    今日又是雨天,断断续续、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湿了竹节,涨了青池,寒了房室,从幽兰殿传来的琴声多了分沉淀的味道。

    一个灰衫的长仆进来了,我正在嚼桂花糕,侧头看了馥湍一眼,她会意,不等那长仆开口便说:“这会子依旧是好得很,胃口好,精神气好,你回去禀了去,莫多嘴了。”

    那长仆抬头,二十出头的脸上绽开了淳朴的笑:“明白,小姐好着呢,我都看在眼里呢,这白里透红,好看着呢。”

    馥湍哧了声:“行了行了,这快去回话吧。”

    阿碧等人走了,才开口说:“这人倒是好笑,他们怎么打发这么样的人来问话,愣头愣脑的。”

    馥湍嗔了阿碧一眼,阿碧邪魅地一瞪,捂着嘴吃吃地笑,又看了我一眼说:“难不成馥湍姐姐喜欢这人,想替他鸣不平吗?”

    馥湍闻言一惊,脸红了一红:“好你个蹄子,恁不正经,也不怕旁的人听见了!说我的不是倒罢了,只是这教坏了外间的,都学你这般放肆可得了。”

    伤寒已愈,爹还是派人一日三次过来问候,李管家说他这天观察爹有难掩的忧色,怕多半是因为我的缘故,担心我这次会真的熬不过去死了。这乱世病死的小孩也不在少数了,人都是吃五谷杂粮,我也不例外,自然他也担忧我就这样去了。可我自小便三灾五难的,虽说每每看上去都险象环生,但后来总会奇奇怪怪地好了,他该给我几分信任的。

    我靠在软靠上歇着,把弄着一根绣线,今日见着韵茹拿它当武器来着,使了一招“漫天飞雪”,三根绣线一出手,我那个装乌龟的缸子就钻了好几个洞来,接着就碎了。

    李雪狐三天没回来了,不过,从上次谈话来看,八成是跟仇颜有关系,应该有那么一套“拯救仇颜”的甲乙丙丁戊步骤,也须得几日耗的,四百年的心结哪里能一时半刻就解开。

    “馥湍,怎么这几日少见娘来看我了?”

    馥湍坐在桌前,托着下巴,一副不解的样子回我:“哪里知道夫人在忙什么,这几日夫人也是怪怪的,不大出来走动。”

    立在一旁的一个面生的小丫头开了口:“小姐,我有话想禀报。”福了一福接着说道:“听说前日里夫人忽然心口一阵绞痛,吓得一屋伺候的人魂都不见了,不过大夫去瞧了之后只说是旧疾无大碍,夫人嘱咐了不让外传的,但是小姐,奴婢觉得您还是去瞧瞧的好,大概夫人是怕小姐担忧,可这最贴娘心的不就是女儿么,是最好的药了”

    这话一出口,我倒真有几分担心,什么旧疾无大碍,肯定是没有让大夫把脉,大夫受她之命才说旧疾,要知道容貌可以仿,但是这脉象骗不过多年伺候娘的家医。如果是真的生病了,可不能拖。

    外间有个小丫头探头探脑地,阿碧出去了,小丫头便说:“碧姐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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