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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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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怀德机械的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脚下,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又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红玉。

    红玉没有多说,抬起一只脚,顺手扯起衣襟把自己鞋上沾雪拂去,然后蹲下身又去擦拭李怀德鞋上的雪。

    李怀祖和徐若云不知道红玉的用意,都大瞪着眼睛,看着红玉怪异的一行一动。

    擦干净李怀德鞋上的雪之后,红玉直起身来,长长的吁了口气,说道:“姑爷,您请再看,奴婢的鞋子与您的有何不同?”

    李怀德这才发现红玉的鞋被拂去沾雪后是干爽的,而自己的鞋被拂去沾雪雨后靠近鞋底的鞋帮上是潮湿的,疑惑中顺口问道:“为何这样?这又能说明什么?”

    红玉把犀利的目光猛地投向了徐若云,愤恨的说道:“哼!这都是二少姨太太干的好事!姨太太你说,你为何如此歹毒,陷害嫁祸俺家小姐?”

    徐若云不敢正视红玉的眼睛,满脸带着祈求救助的神色却看向了李怀祖,就差眼泪往下掉了。

    李怀祖岂能袖手旁观,况且这本就是自己导演的一出好戏,哪能演砸,于是便挺身而出,大声呵斥道:“大胆贱婢,不知天高地厚,还知道什么叫尊卑贵贱吗?即便是袒护主子,也不许这么放肆,再敢多嘴小心家法!”

    李怀祖呵斥完红玉以后对李怀德严厉的说道:“你不要听信这个贱婢的一派胡言,你说,你打算怎样惩罚这个伤风败俗,辱没家门的贱人?”

    红玉不惧淫威,情急之下也毫无顾忌起来。说道:“大少爷,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姑爷您当真视而不见吗!真像不言自明,这分明是姨太太穿着姑爷的鞋做出的假象,你们就不想问问二少姨太太费尽心机是安得什么心吗?”

    就在这时,神志已清的范月娥已经听清了红玉的话,也深信红玉已经看破徐若云的伎俩。

    她强打着精神,手扶门框站起身来,看着孤掌难鸣的红玉,心中一酸,一阵悲楚油然而生。

    之前范月娥心尽想的是:“我不怕孤寂,不怕冷漠,甚至连死都不怕,可唯独惧怕“名节”二字遭到玷污。我虽然不是生在豪门大户的大家闺秀,可自己的娘家也是书香门第,也是甚知‘羞耻’二字如何书写。

    自己从小也是学的【三纲五常】、【内戒】、【女训】,听的也是【三从四德】、【贞操烈女】。任何抗争都可以死相博,唯有这‘贞操’、‘名节’遭到玷污是以任何形式的抗争也永世洗刷不清的。”想到这些她心如死灰,无力再辩,也不想再辩。

    神情麻木的范月娥当听到红玉的这席话时,心中猛然又升起了一丝生希望,便强打着精神站起身来,决定为捍卫自己的名节和清白再做一番抗争。

    本章完

第20章 小姐冤情白天下 姑爷愚孝昧良心() 
神情麻木、心灰意冷的范月娥当听到红玉的这席话时,心中猛然又升起了一丝生的希望,便强打着精神站起身来,决定为捍卫自己的名节和清白再做一番抗争。

    范月娥踉跄着走出房门,红玉赶紧过去扶住。只见范月娥稍作喘息之后,眼睛盯住徐若云,迈步向着她走了过去。

    徐若云见状不由得倒退了几步,那神态就像躲鬼一样。当范月娥看到徐若云想躲身到李怀祖身后时,猛然脱开红玉的搀扶,紧走几步来抢到徐若云面前,双眉紧蹙,低声问道:“说!我哪里得罪了你,你竟要置我于死地?”

    徐若云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吱唔了半天才说出了句:“我、我、我没有,你自己做的好事,不承认也就罢了。”

    紧跟过来的红玉说道:“二姨太太,俺家小姐门口就只有这两行男人鞋印,并没有女人脚印,你解释一下,你的脚印去了哪里?”

    徐若云一听,神色更加惊慌,急着答道:“我、我、我怎知道。”

    说到这里,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回答中有点“不打自招”的味道,便慌忙改口道:“无稽之谈,我又没到这里来过,咋会有我的脚印。”说完,她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许多,两只手也不知道应该放在那里,竟然胡乱撕扯起自己的衣襟。

    红玉步步紧逼,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偏巧你今天的勾当入了奴婢的眼睛,今天天刚亮之时,你走到俺家小姐房门口又掉头走回,当时我还认为你看到俺家小姐没有起床,所以就没有叫门惊扰,这才又走回去。你说!你这一来一往的脚印去了哪里?”

    徐若云被红玉问的头冒冷汗,神色更加慌乱,喃喃说道:“你、你有何凭据?”

    红玉说道:“哼!我亲眼目睹,还不够吗?姑爷鞋底鞋帮早已经融化的沾雪还不够吗?”

    这出戏,李怀祖不想再往下看了,他向前走了两步,俯视着红玉,瞪着凶狠的目光,咬牙切齿的说道:“贱婢,你当真活的不耐烦了?竟敢诬陷二少姨太太?”

    红玉为了自己的小姐,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她抬头怒视着高自己一头的李怀祖说道:“大少爷可要主持公道,少姨太太陷害俺家小姐的事实已经很清楚,俺家小姐也是堂堂正正的李府二少奶奶,她怎能任人陷害?即便俺小姐在李家难讨公道,可是俺范家老爷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姐遭受不白之冤,依奴婢看您先别发落奴婢,还是好好审审二少姨太太,问问她陷害俺家小姐出于何心。”

    李怀祖怒喝道:“哼!本少爷再给你一次机会。俗话说‘抓奸抓双,拿人拿脏,仅凭你一面之词难免有包庇主子之嫌,如果再拿不出让人信服的证据证明脚印不是奸夫所留,哼!本少爷不管你是不是陪嫁丫头,定然不轻饶你!”

    红玉不再理会李怀祖,对徐若云说道:“二少姨太太,举头三尺有神明,正该你有此疏露,您只想到穿着姑爷的鞋从俺家小姐门口走上两趟,就达到诬陷的目的,却偏偏没有想到粘在姑爷鞋上的雪在房里融化,致使融雪浸湿了姑爷的鞋底鞋帮,冥冥中为奴婢的眼睛提供了佐证。”

    徐若云扔在狡辩,脱口问道:“贱人,你说,你是啥时看到姑奶奶的?”她竟然是口无遮拦,口称起了“姑奶奶。”

    红玉一听脸色一红,低头片刻,还是难为情的说道:“你就在、就在、就在天刚放亮的时候与姑爷做完那、那、那件事不大会过来的。”说完竟羞臊的她把头埋在了小姐范月娥的肩头。

    这回,李怀德总算是听明白了,他气急败坏的走到徐若云身旁,猛然抡起了胳膊。

    李怀祖眼快,倏地迎了上去,伸手接住李怀德下落得的胳膊,气哼哼的说道:“你就会打女人,还会作甚?小肚鸡肠的东西!不就是一个误会,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认真。

    老二,我可提醒你啦,咱爹身体虚弱,你要是弄出什么动静惊了他老人家,我可给你没完!”说完,竟然用手指在徐若云的头上狠劲的点了一下,便转身向大门走去。

    李怀祖走了,但是他甩给李怀德最后那句话对李怀德来说比李怀祖在这里更可怕。因为李怀德是把这个“孝”字看的比天大,比命重的人。他万不敢因为责罚姨太太而惊扰了父亲,那样不但自己会落下个不孝的罪名,还有可能再次重温大哥的拳头。

    其实李怀德从小到大就不清楚自己怎么做才算适度,才算没有惹父亲生气,他只知道只要大哥的拳头一动,那便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便是惹了父亲生气。所以,李怀德怕惊了父亲,再也不敢追究徐若云的过错,更何况徐若云的媚功、淫功独到,很快他脑海里的这点记忆便被徐若云的浪声淫语给冲洗的一干二净。

    这件事情对任何人来说都如过眼云烟,随风而失,唯独对范月娥的伤害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无时无刻不再摧残折磨这她。更甚者,徐若云有恃无恐,竟对范月娥公开叫起板来,仿佛之前之事她自己才是真正受害者似的;更甚者,范月娥的“奸情”当真被传的沸沸扬扬,家喻户晓。

    这天,天刚过午,原本要在娘家住几日的范月娥心情沉闷,面色阴郁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当她刚开门之时,徐若云幽灵似的来到她身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这诡异的笑声只吓得范月娥心惊肉跳,面色蜡黄,险些摔倒。她扶住门框,极力的稳着心情,任由徐若云在耳边饶舌。片刻,范月云猛然转身,抡起胳膊,“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徐若云的脸上。

    猝不及防的一掌,把徐若云打了个踉跄。

    她不在聒噪,一只手捂住被打的那只脸,一只手指着范月娥。当她看到范月娥那金刚怒目的神态时,这只手才不情愿的放了下来,转身悻悻的回自己房里告枕头状去了。

    回到房里的范月娥心情灰败、沮丧到了极点,心想:“原以为‘人正不怕影子歪’,上次那件事就那么过去了。谁知道,竟然被外面传得纷纷扬扬,更要命的是竟然传到了娘家,虽然爹娘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可是又有几人能像自己的爹娘体谅理解自己?俗话说:三人成虎,谎话说上千遍也能变成“真理”,谁又能保证时日久了爹娘自尊不受伤害?”

    范月娥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激愤,心中恨道:“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我只有一死才能不再给爹娘增添耻辱,也只有豁出一死才能报得心中大仇。”

    本章完

第21章 范月娥含怨做鬼 李怀德悔恨为人() 
范月娥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激愤,心中发恨:“我就是死,也绝饶不了你徐若云。”想到这里,手中猛然抄起一把剪刀径直走向徐若云的房中。

    此时徐若云的房门虚掩,一阵荡言媚语从门缝里传了出来。范月娥眉一皱,牙一咬,推门进到房里。

    她循声望去,只见徐若云与李怀德两人正在缠绵,以致于身边站了一人也没察觉。

    范月娥看着趴在徐若云身上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此刻是那么的猥琐、肮脏。心中愤恨:“你不抚慰妻子那颗备受欺辱的心也就罢了,你不尽呵护、保护自己妻子的义务也还罢了,可是您不该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纵容身下这个狐俾到处招摇中伤于自己的妻子。既然你们绝情到不顾我的死活,也就休怪我不念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了。”

    此时,兴奋之余的徐若云偶然看到手持剪刀的范月娥,蓦地大叫了一声,猛然把身上的李怀德掀翻在地,自己折身蜷缩在了墙角,双手抱头,浑身瑟瑟发抖。

    到底是女人做事优柔,范月娥手中的剪刀走空以后稍作迟疑,才又猛然对着徐若云扎了过去。也就在她迟疑的瞬间,被徐若云推到床下的李怀德清醒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剪刀就要刺中徐若云的胸部之时,清醒过来的李怀德突然扑向了范月娥,一把将范月娥推离了徐若云,接着跟身到范月娥的身前,一把夺过剪刀,大声吼道:“滚你那屋去等休书吧!”

    范月娥一听休书二字,先是一怔,随即表现的是出奇的平静,她理了一下凌乱的秀发,站起身来,扯了扯衣衫的皱褶,对着两人吐了口唾沫,盎然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中,范月娥对着铜镜给自己补了点妆,静坐了一会,便找了块绫缎搭在梁上,系了个套扣。

    就在这时,隔壁又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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