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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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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既然是从用“梦”境来明理,我又想起了曾祖给我说的那席话。心想:既然那位老者给少妇解梦解出的结果最终是“大凶”,那么这个“大凶”,定然应验在我所解出“吉”的这个结果以后,邵章与这两人的纠结,兴许就是‘果’之因。我若使他们在梦中把‘果’演绎出来,三人或许知耻醒悟。如若三人仍执迷不悟,冥顽不灵,只有在三人梦醒以后,当面劝化。若三人不听劝化,仍还是一意孤行,自绝于天道,这便是天意不可违,果报不可消,只有各按天命了。”

    我看着王妈端着醒酒汤走进少妇房内,心中感慨:真不知道配制“瞌睡虫”之人的初衷是什么?救人?害人?

    俗话说:“猛兽易服,人心难平;谷壑易填,欲望难满。”虽然降伏猛兽,填平谷壑是极困难、极艰险的事情,但是它比起降服人性,满足人心欲望又来的轻松、容易。

    因为制伏猛兽所需的是一些技巧和力量,填平沟壑是用的“愚公”精神。但是,人心却是变化莫测;欲望却是无尽无休。有多少人在正直的外表下包藏祸心;有多少人在满口仁义道德粉饰下,做着鸡鸣狗盗之徒。

    人人都会说:“福善祸淫,昭彰天理。欲害他人,必伤自己”这两句话。可有些人偏偏就喜欢在这善、恶中徘徊,这些人又都是待到祸事酿成,伤己已定之时,方才领悟其意。殊不知,大祸铸就,伤着已伤,悔之无补。

    唉!这世上之人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放眼看去,有几人心中没有心思和欲望?这些心思不可能全无恶念,这些欲望也不可能都极易满足。但是,人之善,人皆受善,人之恶,人皆受恶。却是不争的天道自然。

    我认为,虽不能要求世人像圣人一样“至洁、“至善”、“志刚”,但世人却应让自己向“洁”、向“善”、向“刚”靠拢。只有这样,人们才能放下欲望的负累,追求和体验美好,世人才真正得以祥和、宁静。所以,我是真希望这三人通过梦境改过自新,能向洁、善、刚靠拢,莫待祸事铸成,悔之无补。

    “小哥,姑爷已经熟睡,您看那里还需要我老婆子?”王妈打断了我的思绪,来到厢房。

    为了方便驾驭他们三人的灵魂,我和王妈合二人之力,总算是把这三人都弄到了厢房。我看到他们借着药性,乘着酒兴睡得正酣,心中五味杂陈,一句“人之初,性本善。”脱口而出。

    “小哥,您说啥?”王妈没听清我说些什么,忙问道。

    “老妈妈,这里没您的事啦,没紧要的事情别来打搅…”

    我叮嘱王妈几句以后,王妈又看了姑爷几眼,这才回房休息。

    王妈走后,我掩上房门,催动意念。霎时,就见他们三人的灵魂(梦中的自己)已经按照我的意念重新回到了酒席桌前。

    桌上三人神情各异,这家家主邵章,面带沮丧,无精打采,手执酒壶懒懒洋洋的正为稍瘦身型少年的酒杯续酒。

    瘦少年左手捂杯,歪着头醉眼朦胧的看着邵章,口里伴着僵硬的舌头说道:“够了,酒、酒够了,既然没有说通你媳妇,那就用你手里的这壶酒去把她灌醉,我和胡生兄可不想“霸王硬上弓”,以免尴尬,弄个都不痛快。”

    “就是吗!夏初兄说得对,情趣出自一个‘愿’字,这眼见得亥时已过,下半夜你媳妇可就归俺哥俩了,你还是早做点准备,免得坏了情趣,丢了义气。胡生附和着夏初。

    邵章还是坚持续酒,羞红着脸,低声下气的求告道:“两位兄台,饶了小弟吧,我家娘子实在性烈,难以说通,兄台若是开恩,免了此事,改做其它,愚弟愿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夏初虽然深带酒意,耳朵却极其聪灵,他听完邵章的话,踉跄着站起身来,顺手拿起用手捂着的那只酒杯,猛然摔在地上,并伸手去抓邵章的驳领。

    邵章连忙躲闪,夏初一手抓空,脚下一滑,“噗”的一声,趴倒在了饭桌上。

    邵章的话胡生也听明白,他倒没有像夏初那样激动,而是风言冷语地说道:“邵章兄,那夜你与夏初兄的娘子惬意销魂之时,却为何没有想起自家娘子性烈?事到己身,拿性烈搪塞,分明是想背信誓言,玩不仗义。”

    邵章被胡生说的哑口无言,此时方悔恨当初一念之差致如此尴尬境地,很明显,他虽追悔莫及,抱恨终天,却深陷那个“誓言”中不能自拔。

    胡生看着唯唯诺诺的邵章,又开口说道:“你早已占尽了便宜,如今背信岂能不让夏初兄动怒。我看这样吧,反正还没有轮到去我家,今日只要夏初兄一人陪你娘子也就是了。你休再啰嗦,赶紧给夏初兄道歉、陪不是,然后,要么好好开导媳妇,要么灌醉媳妇,总之你是要话付前言,遵守诺言,不能有失君子之风。”

    邵章无奈,闪烁其词:“有、有劳胡兄替在下开劝、劝夏兄,愚弟再进内堂劝解、劝解娘子。”说完,边回头看着二人,边磨蹭着去了内堂。

    饭桌前,胡生看着邵章的背影脸上漏出几丝奸笑,片刻他收起笑意,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麻利的将纸包里的粉沫倒进夏初的水杯里,并用夏初的筷子在水杯里来回搅了几下。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以后,伸手扶起趴在酒桌上的夏初,连声叫喊:“夏兄,醒醒!醒来。”

    夏初醉眼朦胧看着胡生,口中喃喃说道:“胡、胡、胡兄,今儿兄弟仗义,先让你、你占个先。待会邵章出来,你只管先进去和那娘子…”

    本章完

第79章 驱仨鬼梦中尝果 教三人醒后知因(4)() 
夏初醉眼朦胧看着胡生,口中喃喃说道:“胡、胡、胡兄,今儿兄弟仗义,先让你、你占个先,待会邵章出来,你只管先进去和那娘子…”

    “夏兄,君子不夺人所爱,来喝口茶解解酒,待邵兄说服他娘子以后,自然还是夏兄捷足先登,云行雨施,润泽娇娘…”

    胡生一边说,一边把水杯凑到夏初的嘴边。

    邵章去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胡生看到垂头丧气、神倦意懒,满脸哭相的邵章时,依然清楚邵章与少妇商量结果突。其实,这个结果也是在他预料之中。看着邵章,胡生突发慈悲,来了同情,用理解宽容的口气说道:“邵兄,我理解你的难处和不舍,怎奈你与夏兄有约在先,并且你已经与他娘子赴过巫山,若要背约实则不该。可是尊夫人性烈,强求不得,我看只好作罢。待明日夏兄酒醒以后,你诚心赔罪也就是了。倘若他不依,你就赖了这个账,随他去吧,反正此事见不得官,经不了府。”

    邵章看了一眼仍趴在酒桌上的夏初,知他深醉,料想今晚不会与自己理论。既然胡生宽容,心中安慰许多,连忙给胡生深鞠一躬,言道:“多谢胡兄体谅,来日定当厚报。”

    胡生连忙起身还礼,说道:“我辈都是斯文之人,原本就不该有此荒唐誓约,既然注定不能履约,邵兄明日给夏兄赔礼道歉也就是了。只是,你与他赔礼致歉之时,我这个见证若在现场恐有不便,君子成人之美,所以我还是连夜赶路的好。邵兄,告辞,告辞。”

    胡生口说着告辞,人已经走出了房门。

    胡生此举正合邵章之意,心想:“难保胡生明日不变卦,他今晚一走,只剩夏初一人,我便做次小人,给他翻脸一回,想夏初一人又能奈我何?”

    邵章欣喜若狂,怀着感激,很痛快的送走了胡生。

    邵章回到饭堂,他没敢惊动夏初,任由他趴在饭桌上睡去,自己怀着忐忑、兴奋等复杂的心情去了内堂。

    “姑爷!姑爷!您快来看,这人是咋啦…”天刚放亮,饭堂便传来王妈惊恐的喊叫声。

    邵章和他夫人慌里慌张跑了出来。邵章看着惊魂未定的王妈,问道:“怎么了?王妈。”

    王妈哆嗦着身子,颤抖着手指,指着夏初语不成声:“姑爷您、您、您看,他、他、怎么了?”

    邵章看着王妈少见多怪的憨态,不禁笑出声来,说道:“呵呵,大惊小怪,没见过醉汉?别搭理他,让他自醒。你尽管做自己的事去。”

    邵章说完又要拥着夫人回内堂。

    王妈仍然惊恐万状,脸色变得苍白,踉跄着小脚拦在了两人面前,说道:“姑爷,您倒是近前看个仔细,我咋听不到他的鼾声。”

    邵章把夫人送回到内房门口,来到夏初身边,口中说道:“夏兄,天亮了,您该醒了。”他连叫数声,不见夏初有任何反应,伸手把夏初扶了起来。

    邵章扶起夏初,刚要说话,当目光落在夏初那狰狞可怖的脸上时,顿时被吓得魂飞天外,一时竟然忘记了惊呼,神情如木雕泥塑般滞呆起来。

    此时王妈倒大起了胆子,她看到姑爷怪异的莫样,颤巍着小脚,挪步到姑爷身旁,探身往夏初脸上看去,当她看了夏初这张脸时,还未等直起身来,便大惨叫一声,瘫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王妈的惊叫失去了人腔,这消魂丧魄的一声,差一点没把刚回到床榻上的少妇给吓死。惊魂未定的她,心迷意乱下床来到饭堂,当看着眼前的场景时,恍惚中明白发生了什么。

    说来也怪,当少妇知道夏初死亡以后,竟然常态起来,尽管呼喊邵章和王妈的声音有些微颤,神情却有了一种如负释重的洒脱。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胡生却从门外走了回来,当他看到这种场景时,先是表现的惊恐万分,继而是镇定异常。他帮着少妇叫醒被吓呆的邵章,而后叫醒王妈。

    胡生用手指着夏初的尸体厉声责问邵章,道:“邵章,一句玩笑而已,你至于致人于死地吗?夏兄并非是不通情理之人,你向他认个罪过,陪个不是,难道就这么难吗?”

    “夏兄,你死得好好惨啊!…”胡生指责邵章几句,便抱住夏初的尸体痛哭了起来。

    恢复意识的邵章,看着悲恸的胡生,猛然想起那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便顾不得恐惧,连忙拉起胡生,说道:“胡兄,你要为愚弟作证,夏兄是饮酒过度不幸身亡的,可不是我故意杀害。拜托,拜托。”

    胡生停住悲声,满眼含泪,怒道:“邵章,我与夏兄枉与你交往一场,你为一己私念杀人不说,还要我为你做假证,不知道你人性何在?走、走、走,我与你去公堂上为夏兄讨回公道!”

    胡生拉起邵章往外就走。

    邵章有口难辩,不知所以,被胡生拉扯着走到门外以后才想起挣扎,胡生却死死抓住不放,任凭邵章如何,就是挣脱不掉。

    就在两人一个强行拖走,一个死活不前,争执不下之时,少妇却顾不上什么妇道、妇德,也管不得什么外人,内人,竟跪在胡生脚下,抱住胡生双腿,苦苦为邵章求情。

    她可怜楚楚,悲悲戚戚的说道:请公子网开一面,救下奴家官人,来世奴家定当结草衔环、变牛作马报答公子。”

    胡生低头看到少妇,顿时心旌摇摇,魂魄飘飘,不禁失言说道:“果然貌若天仙,是个勾魂摄魄的尤物,比邵章夸得还美上千倍。”

    正在胡生分神之际,邵章挣脱开胡生的手,也陪着夫人跪在胡生面前。他已经没有心思观察胡生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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