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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妹-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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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乌昙犹疑——始终他二人已经不是在海岛上共患难的弟兄,地位悬殊男女有别,总不能玉旈云在房内睡觉,他坐在一旁吧?

    “反正我也睡不着了。”玉旈云指指矮几上的棋枰,“不如我们来下棋吧。”

    “不,不,不!”乌昙连连摇头,“我可不会下棋,这种玩意儿,我只有在赌档里猜过单双数。”

    “那就更好了!”玉旈云笑起来,“我可以来教你,反正到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呢——再说了,你的祖师阕遥山阕前辈曾经跟我在山中对弈,大战三百回合。他虽然双目失明,棋艺却天下无双。你作为他的徒孙竟然不会下棋,他老人家若是知道,必定大大的生气。不行,今夜我怎么也要教会你下棋!”说时,指了指对面的位子,完全不给乌昙推辞的机会。

    乌昙无法,唯有硬着头皮坐了下来。看玉旈云在棋枰上布子,黑的黑白的白,让人眼花缭乱,心中不由大呼倒霉。不过见到对面那兴高采烈的笑脸,又感觉别说是要他学下棋,就算是学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不该皱一皱眉头。

    便这样,两人一个说一个听,一行讲解,一行实战,不觉时光匆匆过去,外面已经露出了曙色。乌昙对着那满盘的棋子,仍然是一头雾水。玉旈云却仿佛是得到了最好的消遣,不无得意地数落道:“我以为梦泉下棋有些驽钝,但是也没蠢到好像你这样!看来我要教会你和我对战,要用好几年的功夫了!真是气死我了。”

    乌昙把棋盘一推:“要和我对战,最好是刀枪拳脚。我看比试起武功来,你要想赢过我,要好几十年的功夫。”

    “哼!”玉旈云翻个白眼,瞥见窗外血色朝阳,让整个琉璃世界都成了红色,不禁被吸引住了。

    乌昙顺着看过去,也不由痴了,喃喃道:“我在海岛上还从来未见过这般美景。”

    不想玉旈云却忽然一笑:“美景?你不觉得像是浴血的战场吗?我想,等我杀过大青河去,楚国的雪原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听此言,乌昙不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扭头看着玉旈云。后者却显得异常的平静,只是站起了身:“这一夜算是过去了,咱们准备出发吧!”

    当日,玉旈云一行奔赴郢城。路上除了狂风暴雪,并没有遇到什么其他的阻滞。但也正是因为狂风暴雪,行程比他们所预想的缓慢,直用了七天的时间才抵达郢城。

    显然岑远先已传信来此,郢城的大小官员已经等候三天了。个个都守在城门的接官厅里,没人敢回家去休息,生怕一走开,就会错过内亲王大驾。于是乎,等他们真的见到玉旈云时,个个都已经形容憔悴,仿佛身染重病。

    玉旈云只是摆了摆手,让诸位不必多礼。又往人丛里张了张,不见岑广的身影,就奇道:“怎么不见岑老将军?莫非打猎去了?”

    “打猎?”官员们面面相觑。一个文弱的青年男子上前回答:“王爷有所不知,平北公抱恙已久,入冬以来,病情愈加沉重。尤其最近这三五天,已经连床也下不了。他老人家得知王爷前来郢城,原本说什么也要亲自来迎接。但现下身不由己,唯有让下官代为请罪了。”说时,跪下向玉旈云磕头谢罪。

    “快别这样说。”玉旈云连忙将他扶起。心中嘀咕:早不病晚不病,怎么偏偏我来了,他就病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岑远不是说他终日打猎吗?他叔侄二人如此亲近,没理由老将军病了许久,侄子却不晓得!又望了望眼前的青年,从官服上看,是个四品官——那边正二品的巡抚都没有发话,怎么由他来说明岑广的病情?

    青年注意到了玉旈云的目光,垂首道:“下官曹非攻,曾任甘州宣抚使,今年调任安西盐法道。平北公是下官的舅父。”

    原来是岑广的外甥!玉旈云心中暗笑,难怪能从甘州赈灾的宣抚使一下子调到盐务的肥差上来了。

    “岑老将军乃是三朝元老,本王也一向把他当成恩师一般敬重。原本就不该劳动他老人家来迎接我这个后生晚辈。”她道,“如今他身体不适,那就更不能让他操劳。倒是本王应当上门探望才是——前些天在依阕关倒没听说平北公抱恙,否则我早该先传信来问候他了。”

    “依阕关乃是边关重地,表兄有镇守之重则,所以舅父才吩咐将病情隐瞒。”曹非攻道,“每次表兄使人来请安问好,舅父都说正在外面打猎。郢城里其他的文武官员,舅父也都嘱咐过,不可对表兄泄露半句。”

    竟是这样?玉旈云微微眯起了眼睛:“无论如何,本王要去探望岑老将军。”

    “那下官也……”巡抚等人都来表态。但玉旈云挥手阻止了他们:“你们平时探望得还不够吗?若是不够,那就该反省。今日都凑着要和本王一起去,那就是折腾病人了。都散了吧,也该回府梳洗梳洗再去衙门办事了。”

    听她这样说,官员们只好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曹非攻,算是半个主人,恭恭敬敬引她往岑广的公爵府去。

    虽然玉旈云已交代了不要兴师动众打扰病人休息,但内亲王大驾光临,怎么也不能悄无声息。想是曹非攻差人飞跑去报信。当玉旈云来到岑广的府邸,他阖府上下,除了岑广本人之外,都已经在门前等候,包括岑广的夫人王氏,还有曹非攻的夫人张氏。行毕大礼,才又带玉旈云去见岑广。

    玉旈云特意要来,无非是怀疑岑广装病。然而越往府邸深处走,就越是感觉药味浓重。来到岑广起居的院落,那药味几乎让人难以呼吸。乌昙、小莫都忍不住掩住口鼻。玉旈云更是被熏得微微头晕:“平北公用的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大的味道?”

    “这几个月来,差不多什么药都用过了。”王氏回答,“现在这个是什么药来着?”

    “金刚护心丹。”张氏在旁边轻声回答,“昨日还说要加百草续命茶,不过其中有一味药郢城没有,已经使人去寻,希望今日可以找来。”

    听这药名就觉得病得不轻。玉旈云皱皱眉头,跟王氏走进房内,立刻就感到一种压抑又浑浊的死亡之气——大白天,窗户都已经用厚帘子遮住,只点了一盏油灯,室内昏暗如同山洞。有两个丫鬟守住床边。待她们起身行礼,玉旈云便看见了床上的岑广,双目紧闭,形容枯槁,若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说是一具尸体也不会有人怀疑。

    “平北公不能给王爷行礼了。”王氏哽咽道,“三天前,听说王爷要来,他还知道人事,说是有好些话想跟王爷说。谁知忽然就……”一时悲痛难当,滚下泪来。旁边张氏也跟着擦眼睛。

    “舅母、夫人,你们这是做什么?”曹非攻低声道,“舅父只不过是病情反复,或许明日就好了呢?你们哭哭啼啼的,他会听到的!”

    听到?看岑广这样子,就算房子塌下来也不会知道了吧?众人心里都明白。王氏和张氏不由哭得更伤心了。

    玉旈云不免也有些动容——先前她说岑广是自己的恩师,这是客套话。但是樾国的这些老将当中没有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的也就只有岑广了。更让她烦心的是,原想借岑广的力量从西北攻入楚国。如今岑广竟病入膏肓,随时可能一命呜呼。届时岑远袭爵——此人有没有本事倒还是其次,心里是明显记恨玉旈云的。怎么可能助她一臂之力?

    越想越是气闷。她胡乱宽慰了岑家家人几句,就退了出来。由于岑府已经被药味笼罩,她连水也喝不下去,就拒绝了曹非攻花厅奉茶的邀请,直接出门去众官员为她准备的行辕。

    将要登车时,见有一个和尚匆匆忙忙跑过来,手里挥着一个包袱,嚷嚷道:“找到了!贫僧找到了!”一径往岑府里冲。

    曹非攻将其喝住:“无妄大师,内亲王在此,休得吵嚷!”

    那被称为“无妄大师”的和尚怔了怔,望望玉旈云。玉旈云也就顺势打量了他一眼——是个身材壮硕但慈眉善目的人,四五十岁的样子,头发已经有些灰白——但也可能只不过是他的头上笼罩着一层水汽。是大冷天里疾奔而来,出了一头的汗。

    “内亲王?”无妄似乎从来未听说过有这一等人物。

    “这就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妹妹,翼王爷的未婚妻,皇上的左右手。”曹非攻介绍。见无妄还是仿佛一头雾水,竟然不行大礼,他简直急得恨不得上去在人腿弯里踢一脚。

    玉旈云摆手笑道:“曹大人不必那么认真。无妄大师是出家人。既然出家,就不问尘世间的事。不晓得本王也没有什么奇怪。”

    “是贫僧失礼了。”无妄道,“贫僧幼年出家,一直在郢城的铁山寺修行。若不是两个月前平北公府有人来铁山寺求医,贫僧还不晓得已经改朝换代了呢!”

    “哦,哈哈,那果然是世外高人了!”玉旈云笑道,“大师原来精通医术。是来给平北公治病的吗?”

    无妄点了点头:“平北公的病甚是棘手。不过,有了九叶雪莲,总算是有了一丝希望。”边说,他边摇了摇手中的包袱。

    方才张氏、王氏说起出城寻药给岑广续命,说的就是这个吧!玉旈云想,又道:“平北公乃是朝廷股肱之臣,他身染重病,本王心里十分担忧。幸亏皇上还不知情,否则也会寝食难安。既然大师已经觅得良方,还望竭尽全力,医好平北公。本王定当奏明朝廷,嘉许大师和铁山寺。”

    “唉,治病的事,哪里有打保票的?”无妄道,“贫僧并不是菩萨,只能尽力而已。”

    这语气!玉旈云不禁一愣,天下的大夫难道都是如此说话的?“大师快去给平北公治病吧。”她道,“本王这就走了,免得耽误时辰。”

    “恭送王爷!”岑府众人都低头行礼,送玉旈云登车。

    但那无妄和尚却忽然道:“等等!”不待曹非攻呵斥他无礼,已一步抢到了玉旈云的身边,道:“王爷,可否让贫僧把一把脉?”

    把脉?玉旈云差点儿笑了出来:这个和尚不会也像林枢和端木槿一样,一见到她就说她先天不足后天失调注定短命吧?“大师为何要给本王把脉?难道本王也病了吗?”

    “贫僧不敢妄言。”无妄躬身合十,“只是瞧着王爷的面色……终究还是要把一把脉才清楚。”

    玉旈云理了理袖子,却没有伸出手去,反而哈哈笑道:“多谢大师的好意,本王的身子已经有百草门和神农山庄的大夫调理,就不劳烦大师了——平北公的病可不容耽搁,你快去吧!”说着,登上马车,再也不看岑府众人一眼。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就到了地方官员给她安排的住所。也是从前馘国亲王的王府,规制十分可观。岑广封为公爵之后,此地已经赐给他作为别苑。但据随同而来的曹非攻说,岑广军旅多年,习惯了简单的生活,要他春夏秋冬住在不同的地方,老将军觉得十分麻烦,所以这别苑就一直空着。只有一些打理花木的下人。此番乃是因为听说玉旈云来了,才又收拾了一番。“只怕还有许多未及整理之处,望王爷见谅。”

    “本王也是行伍中人。”玉旈云笑道,“再说,就算不是习惯了行军住营帐的,到了哪里也只是睡一张床吧?只要收拾出一张能睡的床就行了。”

    “那……”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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