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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妹-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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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程亦风道,“现在渡过大青河和樾军交战,就算是暂时取胜了又能怎样?孤军深入,只有被人消灭的份。远平才是最关键的,我们应该集中兵力,击溃那里的敌人!”

    司马非一愕,没想到程亦风这样坚决地否定自己。

    程亦风望了望公孙天成,看他有何意见。后者深锁着眉头,想了片刻,道:“正是应该撤军,全力保住远平为上。”

    程亦风当下吩咐小莫:“立刻让传令官持我兵符过轻舟过河去见崔抱月,让她即刻带领民兵返回。”

    小莫好像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震惊着,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哦——”

    程亦风又对司马非道:“那么劳烦司马将军,准备出兵远平城。”

    说道出兵打仗,司马非就来了精神,连夜点齐人马,连粮草也都清点好了。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天不亮,押粮的就上了路,跟着,五万兵马也启程,浩浩荡荡开往远平城。

    程亦风亲自主持牺牲祭旗,送了将士们离去,想要问问小莫传令官是不是已经渡河去找崔抱月了,可左右寻找,并不见小莫的身影。

    “莫校尉呢?”他问。

    “莫校尉过河给大人传令去了。”士兵回答。

    “什么?他自己去?”

    “是。”那士兵道,“莫校尉本来是要找传令官的,不过怕崔女侠脾气倔,不肯回来,所以就亲自去啦。”

    程亦风只是皱着眉头:这孩子!

    而公孙天成却厉声问道:“什么时候去的?你看着他去的?”

    士兵一愣:“啊……是。小的亲眼看到莫校尉驾了小船,一直看他到水中央呢。就是昨天午时前后吧。”

    程亦风道:“公孙先生,这……”

    公孙天成道:“老朽觉得这个小莫很是可疑。青鹞既然是训练来传信的,必然认人,如不见到指定的人,怎么会飞下来——青鹞昨日就是直冲着小莫而去的。”

    程亦风想起日前的确见到过小莫逗弄青鹞,不过小莫这么憨直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奸细呢?“猛禽凶性难改。”他道,“况且,那鹞子是被司马将军的士兵追来的呀。”

    公孙天成道:“总之老夫觉得他有古怪。昨天他私自去找司马将军,挑唆司马将军来与程大人争吵……这时他渡河而去,说不定是给樾军报信去了。”

    程亦风不信:“公孙先生推测得有太过牵强了。现在争这些也无谓,倒是看看如何接应崔女侠才好。”

    公孙天成于是也不争:“崔女侠的确脾气倔强些,派她出去打仗容易,要招她回来就困难了。老朽以为,大人的准备一支擅长水战的人马,准备到大青河上接应崔女侠——若是遇到樾军攻击,那么就真是‘接应’,若是没有樾军,就权当是把崔女侠绑回来。”

    程亦风想到崔抱月那慷慨激昂的模样,觉得公孙天成说的很是有理,因道:“那么晚生现在就交代下去。”

    “等等。”公孙天成道,“老朽还有些东西要请他们带过河去。“

    程亦风道:“何物?”

    公孙天成道:“程大人跟老朽来取就去。”因引他回到房内,取出一个匣子来,里面是一些平平无奇的种子。

    程亦风不禁奇道:“先生,这是做什么用?”

    公孙天成拈起一小撮种子,道:“这叫播娘蒿,又叫黄花蒿,可以用来治疗瘴毒。”

    “您要人把这个带到对岸去?”程亦风越来越一头雾水。

    “不错。”公孙天成点头,“老朽早年在天江上游游历,见到此草,因医中读过,觉得既然可以治病,就该大量种植,造福万民,于是就把此早带到中游西瑶境内种植。”

    西瑶地方正是瘴毒肆虐之地,可是大青河以北的樾国也有瘴毒吗?带这种子难道是给崔抱月做药?公孙天成先知先觉,晓得民兵里有人染了瘴毒?越想越是不解。

    公孙天成接下去说道:“西瑶之地不产黄花蒿,百姓饱受瘴毒之苦。老朽把种子带去后,一个月就长成了一大片,用来制药救人,百姓无不欢喜。但未想到半年后黄花蒿漫山遍野无边不际,过了一年,那地方竟成了黄花蒿的海洋,蔓延到附近的树林里,田地中,锄也锄不掉。老朽本是一番好意,结果,西瑶境内黄花蒿成了灾。火烧水淹,来年都春风吹又生。那一片土地后来只能荒废了。”

    “竟有如此可怖?”程亦风惊道,“那么先生要叫人带黄花蒿去北岸,是……”

    公孙天成不用他猜测:“南方七郡就是樾国的米粮之乡,只要把黄花蒿撒到那里的土地上,田野必将沦为荒滩。到时樾军缺乏粮食,不但不能兴兵远征,连自保也不足够,百姓无法温饱,要揭竿而起,则樾国可不攻而自破。”

    “这……”程亦风怔怔,“先生带着黄花蒿的种子,莫非一早就已有这样的打算?”

    公孙天成点点头:“若不能一次重创樾寇使之不能翻身,就会留下后患,他日遭其报复么?老朽虽然是计划了这样一个以逸待劳声东击西的战策,但都没有把握可以一次将玉旒云彻底击垮。所以,在施计让杀鹿帮的人耗费她兵力之外,还想出了这个黄花蒿……”

    “可是——”程亦风道,“南方七郡若化为荒野,樾国的百姓……”

    “大人!”公孙天成盯着他,“你是要楚国的百姓,还是樾国的百姓?”

    “玉旒云穷兵黩武,可百姓无辜。”程亦风道,“我楚国的百姓不愿连年征战,难道樾国的百姓就想妻离子散?我只想两国修好……只想永不言杀戮……”

    “大人!”公孙天成指着黄花蒿的种子,“花草的蔓延尚不为人力掌握,人的野心又怎么能随你控制?除非大人你一统天下做了天子,否则,你晓得樾国不出第二个、第三个玉旒云?你担保樾国之外,郑国、西瑶和漠北蛮族,不来入侵我楚国?”

    程亦风一时张口结舌,但愣了半天后,还依然摇头:“不……无论如何,不能把这害人的东西带到对岸去……不……”

    “大人!”公孙天成还要再劝,但看程亦风满面坚决,只能把后话换成一声长叹,“大人这是要自留后患啊!”

    总比伤天害理,自毁良心的好吧?程亦风想,人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算是“小节”吗?他原不是个成大事的人——他是个成不了事的人。今日说是为了樾国的百姓,他日,恐怕就因为这一时的“妇人之仁”而把楚国的百姓推入战火之中——除非彻底击败樾寇。除非——

    正心绪混乱的时候,外面士兵匆匆跑入:“大人,了望兵看见对岸樾人好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直奔石坪城去了!”

    崔抱月曾经随夫出征,在落雁谷真正见过大阵仗。樾军战鼓如雷,从东边的神秀谷中蜂拥而出,她在城楼目测了一下人数,才两三千的样子,虽然远胜于落雁谷之战,但是浴巾自己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是以她并不惊慌。

    而其他的民兵就不同的。他们虽然日日操练,也算懂得些杀敌的招式。但自登岸以来,并没有打过什么硬仗——他们扮成难民到了石坪城下,架梯子凳城,守城的兵丁全只是银样蜡枪头,没几下就死的死,逃得逃。只那个参将还硬气些,拿刀上来砍了几下。但崔抱月身手极好,几招便制服了。

    胜利来得太容易。打仗竟比乡下种田还要轻松。如今看到气势汹汹的樾兵,且人数倍于自己,他们全慌了。

    “崔姑娘,怎么办?”

    崔抱月将披风一撩:“怕什么?兵来将档,水来土掩——该当值的人守好自己的垛口,没事的人跟我去找点火油来。”

    民兵们愣了愣,有人道:“崔姑娘,咱们先前不是城里都搜遍了么?被玉旒云这狡猾的家伙搬成座空城,连菜油都要找不着了,哪儿有火油呢?”

    “原是我忘了。”崔抱月拍了拍脑门,“不打紧。你们跟我去打几桶水上来。”

    民兵们不晓得她有什么好法子,都将信将疑,但这时找不着其他的出路,便只好跟着她下城去打水。崔抱月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寻得着的木桶,民兵都是农民出身,肩挑手提,不多时,城上就排满了大小水桶。

    樾兵已到了近前,领头的正是健锐营督尉卢进,他知城中是民兵乡勇,根本没放在眼里,所以只带了健锐营人马前来进攻。他并不立刻架梯登城,只喊话道:“里面的楚人听着,玉将军知道尔等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特叫本督尉前来受降。你们若是想活命的,立刻开城求饶,否则,本督尉带人打了进去,就地格杀,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楚国去。”

    民兵见他铠甲锃亮,威风凛凛,而健锐营的士兵阵势整齐,兵器发出森森的冷光,心里都有些害怕。崔抱月却“哼”了一声,冷笑道:“乌合之众也能攻下你们的城来,可见你们樾人的士兵连我楚国的农民都不如!”

    “你说什么!”前面一个扛军旗的小校,受不得人侮辱,向城跟前逼上几步,“卢督尉好心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会儿死了都不知道命是怎么丢的!还不快——”

    “投降”两个字未及出口,“哗啦”一下,被崔抱月当头淋了一桶水——是水么?小校嗅了嗅,原来是菜油。他心里一惊,再抬头朝上看,只见一支火箭已瞄准了自己的脑袋。他心底一凉:完了!只见崔抱月一松弓弦,火箭“嗖”地飞下,这小校立刻成了一团火球。

    “倒看看是谁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崔抱月哈哈大笑,“叫你们都尝尝被火烧的滋味。”她说着,又抱起一只水桶,作势要往下泼。

    卢进已吃了一次亏,不敢大意,急忙叫手下朝后退。但他哪里知道,崔抱月其他的水桶里都装的是水呢?

    民兵这下知道崔抱月的妙计了,也都跟着抱起了水桶,齐齐靠到城垛上来。健锐营的人从下面望上去,个个民兵面带怒色,好像是要与他们拼命的——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人?他们望望卢进:强攻大概是不成吧?

    卢进当然明白这道理,下令众兵士后退数丈,以免遭焚身之灾。崔抱月见了,就招呼民兵们:“放箭,射死他们!为你们的丈夫和兄弟报仇!”民兵操练,射箭为必修,大家虽未练到百步穿杨,但如此近的距离,射中可有十之七、八。一时箭矢如蝗,从天而下,樾兵慌忙举起盾牌来防守,有动作慢的,非死即伤。将士们又被朝后逼了数丈。

    卢进得玉旒云命令,三日之内拿下石坪,心知不可一再退让,堪堪离开了民兵的射程,即命令健锐营射箭还击。樾人向来重视弓马,剽悍非楚人能及。健锐营又是步兵中的精英,他们强弓硬弩,每一箭的力道和速度都比民兵大得多。是以,城楼上的的民兵射不着他们,他们却可以上着民兵。没多一刻,城楼上就有好几个人挂了彩。民兵不惯死战,纷纷退缩。崔抱月再怎么呼喝鼓励也不能使他们再坚守垛口。

    健锐营没了箭矢的阻挡,便又再攻到城墙跟,意欲登城。

    “不要命的就来!”崔抱月怒喝着,一箭射中当先的樾兵,跟着又“嗖嗖”几箭,无一虚发。

    但她单人匹马毕竟势孤,挡不得许多敌人。这边杀退了一些,那边又有人搭了梯子朝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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