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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弯了眼，拍拍他的肩，嘱咐他道：“别忘了将我昨日给的五两顺便拿回来。”
他翻了个白眼，一副鄙夷的表情。
我咧嘴笑，将大喘气的后一句说了出来：“还有这个店里的所有的现金和银票，哦，小倌们私藏的金银首饰一定不少，干脆都洗劫走算了。”
鄙夷表情登时被面如土色取代。
我摇晃着作势要昏厥过去的他哈哈笑着说：“别介，我就是开个玩笑，怎么地也得给大兄弟留下启动资金不是？你放心，暂时我不抽成，以后上轨道了，四六分，怎么样？”
他也不晕了，立马站得溜直，瞪着我问道：“我六你四？”
我怅惘地扶额，为什么别人当王、做主子都霸气侧漏，拽得二五八万，底下人屁都不敢放，一个眼光扫过去，半数尿裤子，怎么到我这，就正好反过来了呢？我也好想威——武——一把啊！
我将心声念台词一样说了出来，换来他怜悯的一瞥：“好吧，你六我四行了吧？”
“我心情不好，七三。”
“你！别欺人太甚！”
“刷刷。”
“”
“虫什么的最讨厌了，哼！”我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哈哈大笑，先不说那个蛊的作用，花可不是最讨厌虫子的么？
他在我的笑声中甩袖离去，我在他快要踏出门时喊道，“爸爸桑，一会忙完了别忘了把昨日那两个小美人带来，我要带在路上解闷的。”
听了我的话，他反倒不走了，就在门边转过身无比怪异地向我恭身一拜高声道：“王，还记得你不招惹人类的誓言么？”
什么？我何时说过？
他就在我诧异注视中扬身而去，出了门，他才补上一句：“这是梦王交代的，以后你可能要时不时地听小的们复述这句话了。”
阿紫交代的？呵呵，实在是多虑了，品尝过他们的绝世风华，我还会对区区人类动心吗？
不久，被花影摄了魂的老鸨领着兄弟二人推门而入。我则在读着银子从小红狐那里拿来的，关于他两人的生平介绍。
一个十五一个十六，唉，我又摧残祖国花朵了。原来的身份是某个退下来的道台家养的艺伎，嗯，应该是蛮受宠的吧，没在大宅住着，而是被特地安排在外面的独院。
嗯？这段有意思，老道台七十岁时将刚出生不久的兄弟二人送往独院，聘请出名乐师着意培养那么这个老道台如果现在活着的话也有八十六了，啧啧，又是个一树梨花压海棠，我倒是好奇，那大岁数还做得动不？别颠俩下，直接颠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从小在独门独院长大，接触的都是乐师教习，没经过大宅内院的倾轧洗练，怪不得连一个轻蔑眼神都掩饰不住，真是青涩哦，我喜欢。
有着落难公子哥的倔强清高，却不会因被玩了两下就动不动去撞柱，老道台就是想培养出这么两个别具滋味的青果子啃，没想到还没等摘果，整个家族就被搅进副正职争夺战的漩涡血肉无存。
“贵人，这是这两人的卖身契书，请您过目。”老鸨腰弯得快要折了一样，恭敬万分地双手呈上两张薄纸。
我却冷着脸推开他的手说：“先别急，不是还有道程序么？”
“是是。”老鸨汗流满面地喏喏应承着，回身就改了面色，厉声对那两人喝道，“你们，把衣服脱了，贵人要亲自验身。”
小红狐的生平介绍上当然不会缺了重要的一项，我知道他们是干净的，那老妪还没等摧残这两朵小花就被在菜市口剁了脑袋，经手官伎的官员也因为哥哥咬舌自尽被喷了满脸血而倒了胃口。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要让他们在人前被剥个精光，呵呵，恩赐和屈辱，哪个会让人印象深刻呢？
被当着公子哥好好养大的，却被迫在人前剥光了衣服，还被他们最瞧不起的女宠视渎着，这本是自他们出生以来便没遇到过的屈辱至极的事，偏偏因为蚀骨的霸道余韵，身体背离了心，像朵花一样开放着，似在跪着向那女人哀求抚慰。
“呵，”我转开了视线掩唇低笑，“这身子倒是干净的，至于这心么”
这一句话说出，我似乎都能听见一碗水泼进热油里的声音。
我不理对我对他们自己都怒极气极的两人，垂眸翻着手里的卖身契书，淡淡地开口问道：“名字。”
倔强的灵魂当然不会老实作答的，老鸨爆声怒喝也无用，只把下唇咬得死紧，狠狠地瞪着，似要把那块肉当成我咬烂掉。
要是嘴唇有了伤口就不值钱了，所以也没让他们等太久，我扫了两眼做做样子便握着那两张纸站了起来，对他们挥了挥手里的东西，慢悠悠地说道：“怎么？还没想明白？你们不过是有这两张薄纸便能随意玩弄的贱奴而已。”
他们身子一颤，是的，他们无法反驳我的话，就算心如高洁的空谷幽兰，可是摆脱不了身份是低贱的伎人这一不争的事实，无论是谁，只要捏着那两张纸都可以对他们随意亵玩。
站在前面的哥哥惨白着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是哦，舌头都没了还说什么。还是后面的弟弟乖，他头低得不能再低，恭身拱手道：“奴贱姓单字‘陆’，家兄名子卿，小的叫子瑜。”
看他们做出服软的姿态，我缓和了面色，微笑着站起来，向他们缓步走去。
走到离他们半臂之遥止步，在他们的注视中，将手里的薄纸一下下地撕成了碎片，抛于地上，像是一片片白色的落叶。
在他们惊疑中，我微笑着开口：“从此以后，你们只是我一个人的奴，我会给你们以前不敢想象的高位，只要你们喜欢，可以肆意践踏他人，以前你们讨厌过、恨过的人，也会像贱奴一样被你们踩在脚下，怎样，喜欢么？”
我问着他们的想法，眼睛却示意让他们低头看自己的身上，银子和冰蟾正默默地为他们披上华美锦袍，袍子上绣着的龙栩栩如生，似会在下一刻突然活过来，冲天而去。
只有皇子和宫中高品级的君侍才有资格在衣服上秀上龙纹。
他们傻了，瞪得大大的眼中是满满的不信，或许他们已经把我当成了随便弄出僭越之物穿在身上的疯子。
不过他们也想得不错，我确实是个疯子，还是个能将所有人都折磨成疯子的大疯子。
我在他们极度怀疑的目光中依然保持着微笑，还有和微笑相称的软柔声音：“能给予就能剥夺，自今日起，你们时时都不要忘了：没有我，你们什么都不是。”
拍拍他们的肩，我越过他们走出门外，对着站在外边的花影说：“过几天，我让狐狸们来找你，这里是南北往来要道，帮我挑一个不输你的花魁吧。”
只有小红狐们还是不够的，最隐秘的消息往往是在人迷乱于下作的时泄露出来的，妓馆无论是在什么时代都是窃听秘闻最理想的场所，所以，这种地方我怎会放过呢，更何况，这里收入可观，对我这懒人来说，一石两鸟什么的最喜欢了。
马车已经在门外侯着了，我对着一反古朴姿态，装饰华丽的马车扬了扬眉，并没说什么就钻了进去。
过了一会，车门打开，子卿、子瑜两人拎起直垂到脚面的轻纱，静静地上了车，而银子和冰蟾两人竟装模作样地骑着两匹不知从哪淘的高头骏马，护卫在车旁，也是长纱覆面。
我将头伸出窗外，上下打量了一圈，十分善解人意地说：“要不一会慢点走吧，我怕你们戴着这东西再骑沟里去。”
“谢主子体恤。”冰蟾将遮脸的轻纱撩开一个细缝，然后垂眸看我，妍妍一笑，就像绿梅初绽，差点晃瞎我的狗眼。这货一路上都蛮老实的，现在怎么突然荷尔蒙乱飙了？
银子调转马头也走了过来，在窗外俯下身子，恭恭敬敬地问道：“主子，要往哪去？”
我想了想说：“先不逛了，直接去莫白那，我看看这厮有没有老实地给我干活。”
交代完我便关上窗，懒洋洋地靠在引枕上，瞟了一眼如老僧入定的兄弟二人。
“你们先随我在外边游玩几日，”我收回目光把玩着腰上坠着的玉石小件，忽然开口说道，“其实早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正夫还没入门，你们的小轿也抬不进来，回去了没名没分的平白招人排挤。”
说完了，这才抬头看向他们，对着他们瞠目结舌的表情笑了笑说：“放心，不是诓你们的，伎人做侧夫也没什么不好，进门后，给你们兄弟一个院子，让你们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笑看着他们实实地磕了头之后，我才继续说道：“那衣服总也等名分定下来才穿得，现在在外边就一切从简吧！”
兄弟二人趴在那互望了一眼，还是由弟弟子瑜小声开口问道“听说进去得先”
“放心，”我打断他说，“这段时间我不会碰你们，和合礼部那到时会有你们干净入宫的记录的。”
见他们隐隐松了口气，俯低了身子又要拜，我挥挥手免了他们的礼，心里想道，只有这样才有趣，要不点点香一夜就过去了，我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多冤啊。
我正斜倚在引枕上想得心痒痒，眼角瞟到板板正正跪坐着的二人头顶似有什么在晃动，转头看去，原来是小芽。
昨日的恐怖大花姿态已经不见了，它恢复成往日只有两片子叶的形象。我看它蹲在子卿的头顶摇头晃脑，活像一株跳舞草车饰，虽然很萌，可我还是给它个白眼，谁让这货昨日将我一口吞吃入肚的？就算它肚里蜜汁的味道不差也不能弥补它给我带来的心灵创伤。
它扭了两下看我不理它，忽然向后深深地仰低了两片半透明的紫色叶子，随着一声响亮的咳声，浓密的一坨从它的叶间喷射出来，吐得子卿整个头部都是，甚至因为太多了，开始顺着子卿的脸侧向下缓缓流淌。
呕虽然过程看着很恶心，其实那些黏液都是香甜的蜜汁，我将身子向后挪了挪，靠在车壁上，尽量克制想扑过去舔舐子卿的疯狂冲动。
小芽将子卿弄得一塌糊涂后，又跳到隔壁的子瑜身上如法炮制了一把。
然后，懵懂无知的两人便在我饥渴的目光中如坐针毡。
小芽吐完子瑜后，扭了扭身子，一跃跑到了我的腿上，摇晃的子叶间，有一个晶莹的蜜珠，颤颤地将落未落。
我扫它一眼，嘴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一把抓住它脚下的杯子，背过身，将它困在我和车壁之间，然后，辣手摧花地舔舔舔。
蜜吃没了，我不知足地咬上了它的一片子叶在牙间锉了锉，结果，磨出几声似人的低喘声，吓得我将它向后一扔，也不管这一下是不是会打碎它脚下的茶杯。
扑通，扑通两声传来，我回头，原来是兄弟二人就着刚才跪坐的姿势直直地向前栽倒，晕厥了过去。
我看了一眼旁边小桌上装成一盆花卉的小芽，拿出个毯子随手扔在兄弟两人的身上，也不管他们这么撅着屁股碎觉难不难受，端端正正地坐好，拿起小桌上佑佑拿进来的各种信息资料，认真地翻看起来。
第136章 绝命毒师（）
马车每过一个红狐的据点都停一停，将小狐们收集来的信息递到我的手中。
小道士们在旺旺的带领下，在各地消去符咒的速度简直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