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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钊说着,率先走出了营帐,而顾昌明紧跟徐钊之后。
只有燕凉脚步微顿了片刻,眉头微微皱起。
此时那自称是袁复心腹的来人已经被五花大绑,跪在帐中。而徐钊进帐之后,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径自走到了主位大马金刀的一坐。
结果还没等徐钊开口,那自称袁复心腹之人却先说了话。
“盟主便是如此对来来使?!”
徐钊闻言冷笑一声,不怒自威:“奸臣李博麾下走狗,自不必礼遇。”
“素问徐盟主英明神武,明辨是非,看来也不过如世间俗人一般。”这人仰天长叹一声:“袁将军,你怕是看错人了!”
“他袁复嫁妹于李博,后又因李博而步步高升,不是李博走狗是甚?”徐钊道。
“我家将军嫁妹于李博,实在是受了蒙骗!”使者说道此事,咬牙切齿,“将军之妹出身大家,却与那卑贱之人共侍一夫,我家将军也要与那酒桶饭缸的马铜平起平坐,如此屈辱,若不是为了报效陛下,我家将军必不能忍!那李博一手把持朝政,我家将军若不与他虚与委蛇,如何能在朝中立足?如何能保护尚在稚龄的陛下!如今盟主您西社会盟,号令数十万义军,威名天下,我家将军自然愿意与您一同铲除奸佞。”
第168章()
“若盟主不弃;袁将军愿同盟主一起铲除奸佞。”使者说道。
徐钊万万没想到这事精今晚竟然给他带来这么大一个惊喜。中峡关不同于东磨关,即便上次设下埋伏重创了袁复大军,可袁复一旦退回关内闭门不出;他们却也轻易奈何不得。现在袁复肯投降,那真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打下中峡关。
想到这里;徐钊激动的站起身,刚要让人将使者松绑,却看到一旁的燕凉在一旁对他微微摇头。
徐钊的心瞬间就凉了一半,又坐了回去。
“徐盟主这是何意?”使者敏锐的察觉到徐钊面上神色的变化;立刻质问道。
徐钊并不言语,燕凉却轻摇羽扇,上前一步道:“自古一方加入另一方;都需要一份投名状以示诚意。不然空口白话的,可不能取信于人。”
燕凉话音刚落;徐钊怀疑的目光就扫过顾昌明,最终投向了使者身上。
他之所以对使者的话没有怀疑;是因为一开始顾昌明说这使者会为他献上一份大礼;所以他才相信了使者所说。
可是经燕凉一开口,他这才发现袁复说要归顺于他;确是什么凭证都没有的。
徐钊的一瞥虽然十分快速,但仍旧被顾昌明所察觉,顾昌明抿紧了嘴唇;目光沉沉的看向了站在前方的燕凉。
而此刻;燕凉与那使者正在对话。
“你在怀疑袁将军的诚意?”使者闻言面露怒容。
燕凉却只是摇了摇羽扇;并不说话。
使者看向主位上的徐钊,徐钊也同样沉默不语。
于是使者只得又气又恨道:“袁将军愿引盟主进城,为盟主献上马铜的首级。”
袁复亲自开城门引义军入城已经是投降叛敌的铁证,再加上他还要诛杀马铜。
这马铜的妹妹在丞相府里可是受宠的很,若是袁复亲手杀了马铜,那马铜那妹妹必然不肯善罢甘休。须知女人的枕头风也是杀人的利剑,即便袁复反悔了想要再次反叛,恐怕那女人也不会容他回头。
“这投名状还需盟主亲自去取?”燕凉反问道,“为何袁将军不直接献上?”
那使者冷笑一声,道:“先生不会忘记前几日袁将军误入陷阱之事吧。以现在袁将军兵力,如何能攻下守卫森严的马铜府邸。”
“趁夜而行,未必不成。”燕凉道。
“那马铜早就派人监视袁将军兵马,一旦调动,必会引起对方警惕,即便趁夜而行,恐怕在攻下马铜府邸之前,就会被赶来支援的队伍包围。”使者说罢,怒视徐钊,“徐盟主既然不信在下,那杀了在下便是。既不杀我,何必如此羞辱!”
“这”徐钊一时语塞。
在燕凉与这使者一番答辩之中,徐钊已经倾向于相信使者所说之话。接受袁复投降对他而言一本万利,他如何会真杀了这使者。
正在徐钊被使者质问之时,顾昌明上前解围,道:“不过询问一二,使者何必发怒。”
顾昌明说着,就走到使者身旁,亲自为这使者解开捆绑的绳索:“盟主自然是相信使者之言,袁将军能弃暗投明,盟主自然倒履相迎。”
徐钊也笑着走了下来,伸手扶起那使者道:“袁将军能迷途知返,本盟主当然欢迎。”
第169章()
“既然如此;那袁将军何时归降?”确定了袁复要归降的消息,徐钊自然有些迫不及待。
使者抖了抖衣袍;抱拳道:“宜早不宜迟,若是晚了;怕马铜那厮先对我家主公下手。”
这话正和徐钊之意,虽说袁复要归降;但毕竟事情还没有开始,徐钊也怕袁复突然反悔。
“我也担心袁将军的安危,如此英雄人物;可不能屈死于小人之手。”徐钊道,“不若就约为明日。”
使者立刻点头道:“那便约为明日,入夜后;我家将军城头举火为号;大开城门。将军见此便可率军直入。只是将军入城后;请务必要分一队人马先杀马铜。马铜不死,我家将军难消此恨!”
“那是自然!”徐钊一口便答应下来。
“多谢盟主!”
送走了使者;徐钊背着手在大帐里踱了几步;突然朗声大笑。
“恭喜主公,”顾昌明拱手道,“中峡关聚集了朝廷现在所能调集到的所有人马,一旦袁复归降,主公不仅能收下中峡关;还能收获数万兵卒。而朝廷经此一役;必将元气大伤;防卫空虚,如何还能抵挡住义军的进攻。主公大业可期!”
徐钊闻言笑的更加开怀。
他一向不怎么喜欢顾昌明,没想到这人今天说话倒是讨喜,加之顾昌明之前立下大功,徐钊看顾昌明也顺眼了十分。
于是徐钊走了过去,拍着顾昌明的肩膀笑道:“这次中峡关若是能顺利拿下,你记首功!”
顾昌明矜持的露出一抹笑容,他这么些日子的殚精竭虑,总算没有白费。
而此时的大帐内还有一人,然而这个人却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顾昌明用余光看了对方一眼,却恰巧和燕凉对视。
看着对方眼底隐隐透出的锋芒,燕凉却并不应战。他撵了撵手中的羽毛扇,垂下了眼眸。
太阳西落东升,晨光洒向大地的时候,新的一天又悄然来临。
苏洮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摸了摸额头,结果摸了一手汗。
这真是
他还想睡个懒觉来着,然而早早的就被热醒了。
不仅热,因为出了一身汗,苏洮觉得自己还特别渴。
于是他也懒得管被自己踹到地上的被子,也懒得系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系带的里衣。披散着头发,迷迷糊糊的就往屏风外面走去。
帐篷本来就不大,里间外间就是一个屏风隔开,里面用来休息,外面用来办公。
苏洮绕过屏风,也不在乎是不是隔夜茶,提起案几上的茶壶,就着壶嘴就开始喝。
结果正在这个时候,帐篷帘子被掀起。苏洮这时候还蒙着呢,直直的瞅着进来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是那个不速之客反应迅速,呆滞了一下,迅速放下帘子,落荒而出。
苏洮:
苏洮迟钝的大脑转了转
苏洮:惊恐jpg。
刚刚进来那个人,好像是他家主公赵信!!!
被这么一吓,苏洮顿时忘了自己还在提着壶喝水,当即一口水岔到了气嗓里,成功的把自己呛到了。
苏洮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咳声。
他这是在是呛得厉害,咳嗽声音在帐外听着简直撕心裂肺。
所以刚刚潜入帐篷却和主人遇了个正着,面无表情却红了耳朵,想要立刻逃走的人,顿时紧张的回转了脚步,快步回到了帐篷。
“你怎么样?”赵信急忙扶住咳的弯了腰的苏洮,急切的说道,“我去给你叫大夫!”
“别、别咳咳咳”苏洮连忙摆手,“我、我就是、咳咳、呛了一下”
喝水被呛到找大夫来看,让人知道了,他怕不是要被人笑死。
然而,苏洮慌慌忙忙的拦下赵信,不想让自己丢脸丢到外人面前。但是顾得上这头就顾不上那头,于是苏洮止住咳嗽之后,发现自己正衣衫不整的被赵信半揽在怀中。
苏洮:
苏洮知道赵信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因为看他咳嗽咳的厉害,所以过来扶住他。但是现在这场景
苏洮:
赵信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两个人现在的姿势不对,瞬间放开苏洮的肩膀,背过身去。
苏洮一手揪住衣襟,一手抬起用袖子遮住脸,尴尬的迅速溜回了屏风后面。
这简直了。
苏洮不是古板的人,相反有时候活的还十分随性。但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四个字:
成何体统!
跟着赵信他虽然不用总艹清逸洒脱的谋士人设,但是也不能就这么乱七八糟的就出现在自己主公面前啊。
他形象要崩了好么!
尤其是尤其是赵信好像还对他有那么点
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现在得想办法把自己的形象拉回来!
好歹先把衣服穿好。
结果苏洮想秃了头,都没想到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挽回形象的办法,反而在穿完衣服后,发现自己眼角还沾着一颗眼屎
啊!这悲惨的人生
苏洮内心崩溃的打理完自己,强撑着扯起嘴角。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苏洮被这突发事件一吓,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虽然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但也不过是表面而已,他现在仍旧尴尬的要命。然而,不管苏洮心里有多尴尬,他还是的出去见赵信。
他一个为人下属的,还能晾着主公在外面不成。
更何况,赵信这个时候过来,八成是有什么事情,不然他也不能这个时候过来。
苏洮整理好心情,强作无事发生的转出屏风。
“主公前来,是有何事?”苏洮故作平静的抖了抖衣袖,十分正人君子的做了个揖。
苏洮出来的时候就发现赵信在对着门口看,等到他做完了揖,赵信还在盯着窗口。
这倒是合了苏洮的心意,不然两个人一个对视,苏洮那强作的镇定就得全面崩盘。
不过赵信虽然视线还在门口,但是轻咳了一声。
这就是有话要说了。苏洮心想。
他就说赵信不会闲的没事大早起的过来。
于是苏洮摆正了面色,等着听赵信要说什么。结果等了半天,他啥也没等到。
赵信仿佛咳了一声之后,就没了然后,苏洮本来低垂着眼睛不好意思看赵信,这时候也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赵信。
他主公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么?这么难以说出口?
苏洮就看着赵信静静的站在帐中,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苏洮:
这表情不对啊。
苏洮越看越觉得担心,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一向沉稳的赵信都变了脸色。
苏洮觉得要不然还是自己开口好了,主公有难,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