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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茶瞥见了，一脸莫名其妙：“我有那么可怕吗？”
一时间，弹幕稀疏了下去，这道送命题实在让人不好回答。
直播间的人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独茶到底可不可怕这世纪难题时，陈灵耀则已经预感到了直播生涯的毁灭，百万人唾骂的结局甚至打算开始写简历重回朝九晚五的生活。
这种悲壮心理直接影响到了他第二天鸽直播。
清清闲闲地一个人待了一天，撸撸辣条（猫名）看看电影做点东西吃，到了晚上终于优哉游哉地登了王者荣耀。
好巧不巧，他登的正是昨天那房管号，因为刚上王者很容易掉下来，陈灵耀打算到十几星了再还回去，结果一登就被吓了一跳，好友申请列表直接列到了地中海。
平时虽然也有加他好友的，但一般都是粉丝群里热闹地嚷嚷着要跟他开黑的粉丝们，之前那个数量跟现在相比简直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卖片的盯上了。
陈灵耀赶紧关闭申请加好友通道，随后用小号去粉丝群里水一波——用大号会被发现没有正当理由就鸽了直播——他假装是自己的小『迷』妹，诚（zuo）恳（zuo）地提问：“刚刚听昨天借给『药』『药』号的网管哥哥说他的好友申请要爆炸了，这是为什么呀？”
并没有登过号的网管哥哥在另一个群里打了个喷嚏。
很快就有人回他：“你没看昨天直播吗？『药』大单杀了独茶三次。”
老陈心里一惊，果然是因为那场solo他要受到独茶粉丝的制裁了吗？
又有其他人补充道：“然后『药』『药』就火了，昨天『药』『药』和独茶的配合联动上了官方击杀锦集，他俩单挑那场也被转疯了。”
说着，他们给了一个视频分享链接，陈灵耀点进去，发现是昨天独茶的三杀超神和越塔八杀的击杀画面，他在其中的表现非常亮眼，因此和独茶大神齐名被排了进去。
视频标题也起得很扎眼——《独茶貂蝉和国服东皇的神级配合》……
虽说主角是独茶大神，但视频制作方还是艾特了他，陈灵耀内心满是“何德何能”四个字，自己的『操』作被官方纳入击杀锦集相当于一波推荐宣传，他偷偷打开狗『毛』直播网页版搜自己的直播，果然关注数多了好几万。
几万观众——陈灵耀小小地盘算了一下——下个月大概能换部新手机了，心里头正美滋滋呢，突然又“咯噔”一下，想起这一波涨粉貌似是蹭了独茶的热度……
直播这一行业也流行了好几年了，作为圈子里头的人，黑幕他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无非是大主播打压小主播，平台捧高踩低那档子事。
这大半年来，陈灵耀稳就稳在不争，一个人直播一个人赚钱，不去加工会也不找人连麦蹭流量，可以说他现在拥有的粉丝都是他一个一个挣来的，就算是平台方面，也只有一个事务助理小方跟他联系，交流平台活动。
第63章（）
啵啾； 这里是防盗章~v章都是恋爱日常； 所以不用跳着看哟~ 小刘一面把这期视频在各视频网站的流量报表交给白茶，一面提了这事。
“老大，外头可多人问灵『药』的归属呢，反正新栏目缺人； 咱们要不把他吸收了吧？”
白茶一愣，立刻脑补出了他和陈灵耀在一个办公室朝夕相处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的场景，深觉得这主意不错。
转念又想到按照陈灵耀那种清汤寡水的『性』子，未必会乐意被一个工作室绊住。
眉头不禁拧了拧，对小刘吩咐：“行吧，这事我跟他说说……”
又有理由跟『药』『药』聊天了的白茶连忙拿起手机发微信。
【白茶】：『药』『药』~
【陈灵耀】：（嗯？）
白老大正想发邀请函； 又觉得不够生动，于是曲线救国。
【白茶】：工作室的事好忙，好累（趴）……
【陈灵耀】：再怎么忙还是要注意劳逸结合
【白茶】：唉……主要是新节目找不到人来做，很烦
【白茶】：（左手托脸）
【白茶】：（右手托脸）
【白茶】：（双手托脸）
【陈灵耀】：什么节目啊？
白茶一看小鱼上钩了； 正襟危坐给人发消息。
【白茶】：一档专教某两个英雄怎么配合的节目； 文案都写了好几期的了，就是找不到人跟我演示配合……
陈灵耀一看； 心想跟茶神配合这事他在行啊，眼看大神陷入困境； 不帮一把实在说不过去。
于是……
【陈灵耀】：要不我帮你做吧？咱们俩配合还挺好的。
白老大勾勾嘴角； 心里十拿九稳手下还要推辞一番。
【白茶】：可不出意外的话这档节目会一直做下去； 所以我们要跟合作对象签约； 你……可以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也没有撤回的道理，于是……
【陈灵耀】：没问题，什么时候签都行（理直气壮）
一个『奸』计得逞好猖狂，一个披肝沥胆表衷肠，两个人就这么愉快地商定了签约事项，并约定跨年夜签字顺便和未来的同事们聚会。
【白茶】：我早上看你直播间都快一百万关注了，我觉得我功不可没，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饭呀？
陈灵耀看了，虽觉得是这个理，但也没见过助力方提出想被请客的……这人果然是黄世仁来的吧？
正想义正辞严地拒绝并宣扬一番“八荣八耻”，有人打来了电话——是魏子楚。
“喂，灵耀，是我。”或许是kpl之夜的尴尬事还没过，魏子楚的语气格外小心。
“嗯，老魏，有什么事？”
“唔……上次热搜的事，真的不好意思……”
陈灵耀原本就是个心大的，气也就气一时，过了之后就没什么了：“没事啦……这么生分的吗，兄弟之间还道歉？”
魏子楚垂眸，他明白，虽然陈灵耀说的是兄弟之情不追究，其实只是不挂心罢了。
“嗯……我打电话是想约你跨年夜聚会的，老曹小金都来，悦悦也来。”
老曹小金都是陈灵耀和魏子楚大学期间的室友，悦悦是老曹的女朋友，俩人谈恋爱三年领证半年，平时关系都挺铁的，尤其陈灵耀，简直算她男闺蜜，有点儿事都会聊聊问问意见什么的，搞得陈灵耀对护肤化妆用品这一块熟得不像个直男。
寝室聚餐肯定要去的，但刚刚才答应了白茶跨年夜跟新同事过也不能推，这事儿吧……实在不好选择。
挂了电话，陈灵耀再无意diss白老大的压榨言论，而是说起好话来。
【陈灵耀】：茶神，你是我见过最优秀最天才最出『色』最无敌的主播！
【白茶】：……
一直在期待陈灵耀回复的白茶收到这样一条消息，手不禁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白茶】：嗯，我知道。
【陈灵耀】：……
看到白茶那条消息里完整的句号，陈灵耀已经想象到了茶神一脸冷漠地吐出“我知道”的样子。
你知道个鬼哦……陈灵耀腹诽。
【陈灵耀】：茶神，我想求你个事儿可以吗（弱小、可怜、又无助）
白茶一看便来了精神，有机会帮助『药』『药』渡过难关，这可是一个表现自己的好机会。
【白茶】：你说
【陈灵耀】：刚刚阿楚约我跨年夜寝室聚会……我答应了……
白老大撤回了那句“你说”。
【白茶】：你别说了。
【陈灵耀】：qaq茶神……
【白茶】：我想拒绝你的请求。
【陈灵耀】：qaq大猪蹄子……
白茶默默在心里“艹”了一句，刚刚还负隅顽抗着的抵触情绪瞬间土崩瓦解，都怪『药』『药』太可爱……
【白茶】：好吧，我同意你去跟他们聚餐，但十二点前必须来我工作室签约
陈灵耀发现白茶的语句中没了句号，心知对方这是真的答应了自己，忍不住咧嘴笑。
【陈灵耀】：吼！嘻嘻，大猪蹄子你是坠胖的！
【白茶】：你是坠楼的
【陈灵耀】：……
皮了一把，白茶情绪总算高了点，心里却念着“阿楚约『药』『药』跨年”，想起那人在kpl之夜对『药』『药』说的话，实在膈应得不行。
索『性』不去想，省得闹心。
然而事实是他一直到跨年夜都想着这事，简直要疯。
12月31日，2017年最后一天，早上发了停播一晚的微博，陈灵耀也没管粉丝闹腾，自顾自地给辣条试新衣服。
第一次穿衣服的辣少可谓艰苦卓绝，两条小后腿不自觉地使不上劲，趴着爬了两步就往边上一躺装死，陈灵耀被逗得不行，拍小视频给白茶发过去。
白茶没养过猫，无法体会一个铲屎官痛并快乐着的心情，却被视频里时不时传出的『药』『药』笑声所感染，竟觉得这猫蠢则蠢矣，还挺萌的。
跨年这日子虽说重要，安排下来却闲得很，并没什么重要日子的感觉。
陈灵耀实在是闲，便提前去了室友们约好的火锅店。
第二日一早，两人便回了a市。
回程与行程相比，终归是多了几分疲惫的，加上昨晚两个人打了好几个小时的排位，一大早又要赶飞机，因此一起飞陈灵耀便靠着白茶睡着了。
原本是很寻常的姿势——朋友之间嘛，某个累了困了靠着对方肩膀眯一会儿也是常有的事，奈何白茶心术不正，只要陈灵耀一靠近自己，小心思就会落到某些带颜『色』的事上。
他偏过头，细细品味那人的睡颜，哪怕已经见过多次，也依旧觉得滋味颇深。
陈灵耀就像一块『奶』糖，没尝着味道时只觉得白净舒服，甜味进来了就欲罢不能，哪怕后来分开了那味道也久久不能散。
白茶看着看着，只觉得欢喜『荡』漾开，竟奢望这一刻能暂停……仿佛『药』『药』是专属于自己的一样。
终究还是累了，白茶把脑袋往陈灵耀那边一靠，也睡了过去。
陈灵耀做了一个梦，梦里高墙森森，而自己红裙黄发，分明是魔法小厨娘的模样，他看看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对自己第一次穿高跟就行走自如很是骄傲。
自己肯定拥有女装大佬这种不为人知的隐秘属『性』。膨胀陈这样想。
身边路过一个自带bgm的男人，帽子耳机拉链外套，整一个高配版电玩小子，最神奇的是他还长了张白茶的脸。
不得不说，虽然鲁班这皮肤贱兮兮的，但白茶这样穿还是很帅。
陈灵耀蹬着高跟靠近白茶，那人打个响指对他吹口哨，活脱脱一流氓。
陈灵耀不但不气恼，反而更加欣喜了，他走到白茶身边站定，抱着必胜客菜单说道：“亲爱的，你下半辈子的体重都由我包办了~”
白茶略一挑眉：“哦？”
为了表现自己厨艺精湛，陈灵耀从身后端出了……一锅火锅鱼……
“啊……”陈灵耀被梦中的火锅鱼吓醒，连忙坐正，发现刚刚是在做梦才呼出一口气。
白茶被陈灵耀的动作给颠得有些惺忪，脑袋在陈灵耀肩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搁下，很快又睡了过去。
陈灵耀是再也睡不着了的，他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