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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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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府……”听着喜子这话,苏弦轻轻念叨了一句这地名。

    等当今圣上驾崩后,皇觉庵内便又进了几十个无子的妃嫔,其中便有一个青州府的,相熟后曾与她聊起过家乡,苏弦还记得那前贵人说过,青州府离皇城虽不近,却只是隔了一条江,坐船顺流而下也不过一日的功夫。若是如此,王妃娘娘回家去见生父最后一面倒也极有可能。

    因还『摸』不准自个主子的脾『性』,喜子低头觑着苏弦,回得越发小心:“小人是听外院里伺候的车马的管事提起的,他与小人是同乡,还能说得上几句话。”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本来院里最不显眼的喜子忽的冒了出来,不仅与白鹭和玉枝玉叶几个人都姐姐弟弟的分外熟稔,连问心院外头的消息也很有门路一般,常常像今日这般来给苏弦说些话来解闷,以往都只是些琐事闲话,如今日一般传正经消息倒还是第一回。

    这也免难,宫里主子们不缺下人,更不会重用伺候过旁人的不忠奴才,他们既然已分到了苏弦这,除了一心上进,也确实是没了旁的出路。事实上不止是喜子,苏弦身边,除了一个情形异常的青庄常常跑的见不着影子外,宫务府送来的这四个人,哪一个不都是可着劲的在苏弦面前『露』本事显神通?

    苏弦明白这道理,也体谅她屋里侍人们的上进心,不说瞧着还孩子一般的喜子了,便是面上冷清,却『露』出了一手梳头上妆手艺的玉枝;以及虽在膳房不怎么『露』面,各『色』点心菜式却日日都不重样的陈太监,甚至私下里懒散,在她面前却处处殷勤的玉叶,苏弦也都是尽力和气相待。

    毕竟她不知道自个日后的前途如何,而除了白鹭,她也并不打算为旁的下人『操』心筹谋,若日后郕王还是逃不过幽禁病故的命,他们几个退回宫务府后的日子也只能是听天由命,因此苏弦对他们几个的殷勤忠心倒是怀了几分说不清的愧疚,这会瞧着喜子面上的忐忑,更是叫人拿了果子给他:“我知道了,你说的很好,这天儿越来越热,你在外头跑腿传话,当心别中了暑气,小厨房里备着有绿豆汤,记得日日喝上一碗。”

    喜子闻言激动的满脸通红,年纪还小,得了主子这句夸奖说话就没了方才的谨慎:“院里都说娘娘这一走,府里定是得次妃与夫人一齐管着,一个个的见了咱们都巴结的很,有什么话都乐意与小人说的。”

    这话的意思便是表下忠心,如果苏弦想要知道什么,他能够出去探听了。

    苏弦闻言反而眉头一皱,『露』出几分严厉:“旁处我不管,可既是我院里的人,还是本分为上,不必这般‘聪明!’”

    “小人错了,主子恕罪!”喜子眨眼间就冒出了满头的汗珠,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吓得,双膝也没了骨头一般软了下去,不过几息功夫里额头便已磕的通红。

    苏弦到底还不是那等从不将奴仆放在眼里的人,见喜子这般模样,心内便又软了下来,只是开口道:“念你初犯,这一回就罢了,只别叫我再遇着!”

    喜子心下一松,又重重的磕了个头:“小人再不敢的。”说罢也不敢多留,见苏弦不再开口便低头藏着红眼圈退着出去了。

    苏弦叹了口气,一旁白鹭便笑着安慰道:“夫人别生气,他年纪小,不过一时想岔,奴婢出去与他讲明白就是。”

    “也好,不只是他,旁人你也一并说清楚,我这人没什么能耐,也不需他们一个个的手眼通天,只要安分守己四个字就够了。”想着上辈子郕王府遇上的事,苏弦摇了摇头,神『色』都低沉了几分。

    白鹭见她神情郁郁,转了话头:“娘娘若当真要连夜动身,怕是一会就要请您过去安置几句话,夫人要不先换身衣裳?”

    今日天气略有些闷热,苏弦只穿了一身半旧的单衣罗裙,的确不太适合出门去,想着便也应了。

    玉枝有一双巧手,在配衣裳首饰这事上眼光又很是独到,白鹭便让屋里的玉叶去叫廊下的玉枝进来,可谁知出去的玉叶没叫来玉枝,却匆匆回来说了一件旁的要紧事。

    “吴妃娘娘在问心院口等您呢。”玉叶拿帕子擦着额角的薄汗。

    “门口?怎的不进来?”苏弦疑『惑』道。

    “说是王妃传见,吴妃娘娘本想来寻主子一并过去,谁知被许嬷嬷拦了,”

    白鹭手脚麻利的拿了梳子抿子:“许嬷嬷确是说过,没有王爷的吩咐,除了问心院里的人,旁的一概不许进来。”

    这个苏弦倒是听许嬷嬷提起过,只是没想到会这般严:“连吴次妃都不行?”

    “莫说次妃了,看门的婆子只说就是王妃娘娘来了,没王爷开口也得拦了!”玉叶略微压了声音:“听说吴娘娘在外头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把许嬷嬷硬是叫去训了一通,就这也没能进来呢。”

    听了这话苏弦越发不好叫吴琴多等,衣裳也不换了,只整好发髻,理好裙角,挂了一条玉『色』丝绦,便开口叫了白鹭,本想着就这么走,抬头看见了玉叶跃跃欲试,便干脆叫了她一并跟着。

    玉叶高兴的应了一声,还特地去里屋找了一把遮阳的折伞,这才几步赶了上来。

    今日天气虽有些闷,日头却并不大,何况都是日日在一处干活的,白鹭岂会不知道玉叶私底下的为人?这会看着她这幅忠心为主、勤快细致的样子便暗暗皱眉,不过到底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在心底记下了,想着日后多留心些,别叫她带坏了旁的人。

    苏弦几人走的匆匆,远远的便看到了吴琴身上明丽的百花百蝶洒金裙,不知是气是热,面上双颊都红通通的,对着许嬷嬷又恨的咬牙:“以往便是王爷的外书房我也不是没去过,王爷便是在这,也决计不会叫我在门口站着!”

    “若是寻常时候老奴自不敢拦,可这会儿王爷不在府里,老奴得了王爷吩咐,娘娘若想进这问心院,还请叫王爷传信回来。”

    许嬷嬷却是古井一般纹丝不动,眼角看见苏弦远远的出来了,又侧身道:“夫人既然出来了,吴娘娘还是赶紧动身的好,莫耽搁了王妃的吩咐!”说罢竟也不等吴琴反应,只对着遥遥苏弦行了一礼,便转身回了问心院。

    吴琴怒气更胜,连对着苏弦的面『色』都有些不善起来。

第28章 传信() 
第二十八章

    其实吴琴并不是当真傻站着等; 垂花门前的桂树下摆着一张柳木椅,一边还有小丫头急匆匆搬了软垫靠引; 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打着扇; 甚至还有个穿着不错的二等丫头在一边的青石路上跪着,显然是已叫吴琴发了一通脾气。

    可吴琴在意的哪里是这个?她素来就爱面子,做姑娘时就是在侯府娇养大的; 进郕王府后更是顺水顺水,风光无二。

    这会儿丢了这么大个颜面,苏弦不在还想不着,这会看见了; 反而更是满心烦郁; 以往的大气明朗也做不出来了; 口气硬邦邦的:“你倒悠闲; 这么点子路,足叫人等了两刻钟功夫!”

    苏弦只是微笑解释:“知道娘娘等着,衣裳也没敢换就过来了。”

    见苏弦面上并没有惶恐之『色』,又想到了方才许嬷嬷没理会自个,走前却是对着苏弦行了礼,吴琴便更是不快,随口问道:“说什么所有人都不叫随意进出; 只拦着不叫我我进; 那婆子倒是并不拦着你们出来!”

    说了这话后; 吴琴更像是灵光乍现; 之前没曾细想的事也猛地记了起来; 忽的眯眼细细的将苏弦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利刃一般,落在了苏弦的双唇眉峰。

    问心院便是守的再严,可苏弦她这么大的一个人,日日出门都总要梳妆打扮的,那些超了她分例的衣裳首饰能不穿不戴,可送来的眉石唇脂总是要用在脸上的,而这些东西,不细看便罢了,只要留了心,稍有些眼光的都能看出是何等货『色』,值多少银钱。

    而若想丁点不『露』,她除非再自个使了银子买些次一等的胭脂水粉来,凡是出门,就从上到下都细细换了。

    可若是如此,不说苏弦愿不愿意为了吴琴这般难为自己,就是许嬷嬷与王爷那头,也要觉着她不知好歹,她自然不会因小失大。

    “嬷嬷为人和蔼,向来不曾难为我的。”

    虽没料到会这般早,但苏弦知道自个在问心院里得的优待『露』出来只是迟早的事,这会儿倒也并不太惊慌,回了话后就照旧微静静立着,任由吴琴打量。

    吴琴的面『色』绷的愈来愈紧,看过苏弦,目光便又转向了一旁的白鹭,白鹭立在苏弦身后,只是默默垂眸,吴琴见状哪还有什么不明白,虽知道眼下不是细究的时候,可再开口时还是难免带了几分阴沉之意:“我倒是看错了妹妹!”

    迎着吴琴阴沉的面『色』,苏弦却只是上前一步,将白鹭挡在身后,便将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发鬓斑白的袁姓老嬷嬷:“王妃娘娘唤我们过去,可是有事?”

    袁嬷嬷是王妃娘家陪嫁来的嬷嬷,素来是娘娘身边最亲近的人,据说是自小把王妃娘娘一手拉扯大的,王妃甚至拿她当半个娘亲,不过饶是如此,『性』子却依旧谨慎的很,自认身份卑下,对着她们这些侧室都从不曾摆过脸『色』,只是客客气气:“老奴只管传话,夫人过去便知。”

    苏弦应了一声,便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招呼起了一边的吴琴:“姐姐,我们快着些吧,总不好叫娘娘久等。”

    刚被许嬷嬷落了这么大的面子,当着袁嬷嬷的面,吴琴也并不想在这会儿再闹出什么事来,闻言冷哼一声,她本是想与苏弦提前商量几句,这会儿自也不必提,只扶着彩云,又冷冷瞧着苏弦主仆一眼,才领了身后一串人浩浩『荡』『荡』当前去了。

    苏弦对吴琴的敌意并不在意,说起来,她上辈子能落到皇觉庵,八/九成都是多亏了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好姐姐,”她又不是能以怨报德的圣人,对着吴琴说没有怨气是假的,上辈子着实拿她是没有法子。

    可如今苏弦却是瞧得清清楚楚,王爷以往宠吴琴不假,可是王爷落难之时,就是平日里不得宠的正妃娘娘起码还没亏过问心院的衣食用物呢,可最受宠的吴琴呢?嫌弃王爷晦气,找尽了借口回娘家,躲得人影都见不着一个不说,便是王妃亲口下了令,她也诸多推脱,将苏弦推了出去还不算,临了还先嫌身边的丫鬟少,将与她一起的白鹭都要了过去。

    这般行径,显然是丝毫不在意王爷的死活,王爷又不是傻子,莫看吴琴这会儿还是侧妃,可这一回她在王爷心里分量怕是连春眉都不一定能比得过,苏弦自然更不用顾忌她。

    而苏弦这会儿之所以还给吴琴留了几分颜面,除了她不想多生事端外,更多的还是为了白鹭忍让,毕竟她这会虽能与威武候府再无干系,可白鹭的身契却还是握在吴琴手中,吴琴一时半刻奈何不了她,可把白鹭要回侯府磋磨还是轻而易举的,就是求了王妃娘娘,也只能好言相劝,总没法子以势压人,硬留下旁人家里的丫鬟,就更莫提是苏弦,等吴琴回过神来,为何要给她留下这么一个好帮手?

    苏弦暗暗皱了眉头,想到这倒是有些许后悔起了自个有失谨慎,叫吴琴察觉的太早了些,否则等白鹭在郕王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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