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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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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是说的好听!哪个正经的人家是想着法的把女儿送去做小?还有脸说学好礼数再送去郕王府做妾还是为了她好?她苏弦从未受过府里姑娘锦衣玉食的供养,一出生就被送去庄子上,顶着“表姑娘”的名头,日子却是寄人篱下,过得还不如红菱!

    就为了这所谓的“生养之恩,”要搭出这一辈子为奴做妾就罢了,还非要让她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不成?

    苏弦手心忽的攥紧,又缓缓放开,抬头看面前的何母与李氏,一句句说的慢条斯理:“孙女命苦,父亲、嫡母、祖母都去的早,多亏了姑婆收留,在庄子上抚养成人,虽没有学上规矩礼数,好赖也没冻坏饿死,蒙二位心善,大发慈悲将我接进了府里,苏弦自是铭感五内,不敢轻忘的!”

    分明说的是要报恩,这语调却格外的沉重,苏弦又故意一般,将嫡母、祖母这两个称呼叫的极尽哀痛悼念,一时间让吴母与李氏都听得是满心晦气,偏又无话可说,脸上便再也撑不出端庄慈爱的神情来,屋内顿时一派沉默。

    过了一阵,李氏抿抿唇,硬邦邦的开口赶了人:“瞧这时辰,老爷也快下值了,你去见见吧。”

    “是。”苏弦心中有气,横竖她如今还“不识礼数,”就也不必行礼告退了,答应一声后便利落的转身离开。

    等到屋内没了外人,李氏的面『色』便越发难看了起来,径直道:“听她的话,怎的像是知道内情一般?”

    吴母也是一阵沉『吟』,半晌摇了摇头:“不会,连累全府前程的大事,府里都是瞒得死死的,她一长在庄子上的丫头,如何能知情?”

    李氏想想,倒也点了点头,她与吴母同出一族,是婆媳,更是姑侄,素来相得,更加之府里的老爷吴阗本就不是吴母肚子里爬出来的种,没了真心,婆媳之间便更少了几分争执,李氏说起话来便也不加掩饰:“要我说,早该将她与那苏氏一并料理了,也省的麻烦!”

    吴母转着佛珠:“府里筝姐还小,再把这个早料理了,上哪找个现成人帮琴姐儿去?”

    “这般脾『性』,便是入了王府,能帮到琴姐什么?莫添『乱』才好!”李氏撇撇嘴。

    “琴儿如今样样不缺,不过差一个孩子,本也不必她有多机灵,这个脾『性』出身,刚刚好。”何母微微垂目:“府里只剩这一个,不行也得行了,总算还有一张脸能用。”

    方才『乱』糟糟的没顾上,李氏这会儿回过神来想了想苏弦的面貌长相,却也不得嫌恶道:“狐媚子,倒是与她那不安分的娘一脉相承!”

    “庄子里待野了,好好教她就是,权当是为了琴儿。”

    吴母这话算是精准的戳到了李氏的心坎上,想到还在郕王府上受苦的女儿,李氏哪里还说得出旁的话来,只是点头应道:“母亲说的是。”

    第十六章

    只听着沈琋这口气,一边的魏赫心头就是一动,不动声『色』的偷偷抬眼瞧了瞧苏弦这位新夫人。

    要知最近这几日不知是撞了哪门子的邪,爷主子可是许久没有这般好脸『色』了,谁知到了这位新夫人跟前,竟是一开口就能这般和和气气的,可当真是了不得。

    郕王都已开口了,这面便是不多也要多出来的,不多时郕王眼前便也热乎乎的摆上了一碗与苏弦一般无二的鸡丝面,只是分量足足比苏弦那一份超了两倍有余,对着这么一方海碗,任谁的吃相也不会有多斯文,好在有皇家的教养在,倒也不显粗鲁,反而尽显豪放肆意。

    苏弦坐在郕王对面,低头拿象牙箸挑着碗里的瓜丝,给一动不动的郕王喂饭她算是得心应手,可对着这样能说会动的陌生郕王,她一时却是有些无措,竟是不知该如何下咽。

    郕王吃的极快,不过盏茶功夫碗内便只剩了些汤汁,用了一半的苏弦便也顺势起身,收了碗筷。一旁的魏赫魏总管见状上前,轻手轻脚的给郕王换了家常的旧衫,苏弦之前从未做过这事,这会儿便也没上去添『乱』,只是在旁立着,偶尔递些衣服物什,好不显得碍事尴尬。

    窗外昏昏的还透了最后一丝余晖,许嬷嬷招呼着白鹭进来灭了一半的火烛,便笑咪咪的的领着闲杂人等一并退了下去,自外头阖上了房门。

    虽然时辰还早,但旁人一走,这般孤男寡女,再映着屋内的喜『色』红光,却是隐隐透出了一丝旖旎,苏弦默默低头,手下紧紧攥住了自己衣角。

第93章番外 (二)() 
枭『药』天下第一帅~  竟是丁点儿没印象了; 王爷这时头疼过吗?苏弦带着几分疑『惑』偷偷抬眼看了过去。

    十五杀人,十六领兵; 曾有煞神之名的郕王自然也是龙眉凤目、英勇昂扬的,只是那样的郕王苏弦一来没有见过几次,二来也是隔得太久。

    对苏弦来说,郕王便似乎一直是那个幽禁之后; 又身患怪病; 躺在床榻间一动不得动的可怜男人; 夜里会因着疼痛整宿的睡不着觉; 任凭她再如何按摩擦拭,身子也依旧一日日的干枯腐烂; 直至最后喉咙都没了力气,非但发不出丁点声音,便是一碗参汤要足足喂上多半个时辰,眼神多半是了无生趣的死气; 偶有光彩,透出的也是刻骨而疯狂的阴鸷恨意; 见之心寒。

    但此刻的郕王沈琋却绝非如此; 虽只是随意盘坐于罗汉榻上,闭目『揉』着额角; 但却是剑目星眉; 相貌俨然; 一身苍青蟒袍穿在身上; 只如龙蟠虎踞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足足两年的光阴; 苏弦早已将那瘫在床上的郕王深深的印在了心底,如今看见眼前的男人,一时竟是有些恍惚。

    “这是妾身母家的妹妹,身子一向不大好,妾身便想着带过来请柳老爷子把把脉,开个方子好好调理一番。”

    听着自个嫡姐的话,苏弦赶忙收了目光,在吴琴面前她不欲惹事,这会便只是低眉顺眼的上前见了礼,话说的极小声,离得远些都听不到她说了什么。

    她知道郕王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风流子弟,许是少年时出身行伍的缘故,素来更喜欢女子利落大方些,对这等娇怯畏缩的便分外瞧不上眼。

    果然,郕王爷闻言睁眼,面无表情的盯着躲在吴琴后头的苏弦一眼,接着便皱紧了眉头,沉声道:“怎的这么小?”

    因要出门,苏弦换了一身秋香『色』的竹纹罗衫,下着雨过天晴软烟罗裙,只是外头又罩了一件沙青『色』棉绫斗篷,将全身都盖的严严实实的,加之她身量未足,这会低着头,只『露』出鬓角簪的一对松绿堆纱绒宫花,的确是显得身形单薄,越发年幼。

    只是这话有些奇怪,郕王与她素昧平生,自然也不知她年纪,如何会觉得她小了,若是将她当成了筝姐儿,那也是该是说她大才对。

    吴琴也是一顿,却并未多言,只是上前立到了郕王身旁,素手纤纤为他『揉』起了两边鬓角,笑着解释道:“也不小了,弦姐儿是妾身家中表妹,已然过了十五生辰。”吴琴说着又笑了笑,无意一般叹息道:“说起来妾身刚来伺候王爷时,比妹妹还小一些呢!”

    “那便留下罢。”

    吴琴是郕王第一个有名有份迎进来的侧妃,本就与寻常宫女通房不同,加之她已去的祖父威武候是武将,又是为国捐躯,在军中一向名声颇佳。爱屋及乌,未进府前他便对吴琴存了几分照拂之意,相处后发现吴琴『性』子爽利,极对他的胃口,便更是宠爱,满府里再没有谁能比得上,之后王妃过门也比不过她的荣宠,因着膝下无子,吴琴坦言自个没福气,想从娘家找个自家亲戚来生子养着,自家亲戚一条心才放心,他也应了,甚至还因此越发欣赏她的率真坦直。

    谁知……等他日后落难了,他的吴侧妃竟是越发“坦率”,郕王沈琋心头冷笑,侧头拨开了吴琴的手指,立起身,垂目深深的瞧了苏弦一眼,还好,吴琴唯一做对了的事,便是将苏氏送了过来。

    郕王的目光太过有力,苏弦被瞧的有些心惊,一时简直疑心起了自个是不是装的太过,只一眼就遭了郕王爷的厌?

    不愿在吴琴这边多待,见着了人,郕王沈琋便已外头事忙的理由出了门去。

    “王爷样子威严,其实『性』子再好不过的,你莫怕,等熟了便好!”等的郕王去了,彩云上前笑着安慰她,苏弦诺诺答应了,面上却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吴琴又闲话几句,便安排了她在厢房住下,今日先收拾收拾,诸事都等明日再谈。

    “叫水来,我解解乏。”等的苏弦出去了,吴琴面上爽利的笑意便也缓缓收了起来,因着郕王喜欢,她在府里便要时时刻刻的做个大大方方,不拘小节的人,绕是她本『性』并不小家子气,长久下来也是要累的,更莫提,往自个丈夫身边塞人,这事谁又能真真切切的全无芥蒂呢?

    知道主子心情不好,彩云轻手轻脚的,伺候着吴琴解了发髻,卸了满头的钗环配饰,换了轻便的宁绸里衣,一面等着外头婆子送热水进来,一面在拿了桃木篦子细细的给吴琴通着头。

    “去打听打听,王爷今个在哪歇了?”吴琴闭了眼,开口吩咐道。

    “奴婢已便问过魏公公了,说是还歇在前院书房。”

    吴琴微微皱眉:“今个是什么日子?”

    彩云闻言而知雅意,立马道:“十五,本是该去东边歇着的。”

    东边,便是郕王正妃袁氏所在的梅园。

    “前些日子大少爷咳嗽的厉害,王爷都没去瞧一眼,如今连十五的正日子都要落王妃的面子……”吴琴对着铜镜理了理鬓角:“王爷这是在东边闹了什么不痛快了?”

    “这倒是没听说。”彩云摇摇头,又讨好道:“不过王爷何时在梅园痛快过?也就是对着主子这才会『露』几回笑脸。”

    吴琴虽未说话,却是自矜的微微扬了头,彩云一眼瞧见了,奉承的更是尽心尽力:“王妃也就是有了几分运气,若不然人材、相貌、恩宠,哪里轮得上她坐上正妃之位!”

    这话虽是奉承巨多,吴琴却自认也对了七八成,那袁氏的确是哪哪都及不上她,只除了……

    子嗣!

    王爷受陛下重用,一年里倒是有半年在外头奔波,不常歇在府里,子嗣自然不丰,可王妃分明不得王爷欢心,可偏偏肚子争气,算起来,刚刚过门那几日便是一举有孕!

    时至今日,除了宋氏那不值钱的丫头,府里就唯有王妃育有一子,起名沈英泽,刚刚四岁,虽『性』子并不得王爷喜欢,但那也是正经的嫡出长子,若无差迟日后是要继承这郕王府的所有的,到了那时,府里哪里还有她这个前侧妃的立足之地?偏偏她膝下无子,却是想争都没的争!

    以往是她不甘心,总想着自个过门早、岁数轻,慢慢的多寻名医,好好调养,总有一日能有个一儿半女,可眼看了六年过去,王爷虽公务繁忙,可但凡歇在府里,便足有一半的日子都是住在她房里,眼看着泽哥儿一日日的长大,她却是不得不死了心,想起了别的法子。

    忠心美貌好生养的宫女丫鬟她也不是没有,可那样的女人撑破大天去也不过做个侍妾,母以子贵,子以母贵,那样出身的孩子,便是能得了王爷的喜欢也是万万争不过泽哥去的,可若是有家世出身的次妃夫人,又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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