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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养妻日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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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蛰应命,当即回衙署安排。

    相府内,杨氏一回府就往庆远堂去了,令容匆匆回到银光院,才摸着手臂低声呼痛。

    她从那岩缝中出来时,便觉得身上蹭破了皮,只因当时情势紧急,顾不得太多,回到住处后又风声鹤唳,没敢声张,只将那蹭破的劲装丢了,换上裙衫。这一路骑马回来,皇帝遇刺后人心惶惶,就连杨氏都是少见的严肃神态,她更不敢多提,只咬牙忍着。

    此时没了旁人,令容缓缓褪下外裳里衣,手臂、肩膀、大腿、后背有数处擦破了皮,还有两三处淤青,在嫩白的肌肤上格外醒目。

    宋姑在旁帮忙,见了心疼不已,“这是怎么闹的?爬山时摔着了吗?”

    “差不多。”令容含糊,“叫枇杷请女医带伤药过来吧,别人若问,就说是我身子不适。”

    宋姑会意,忙去安排枇杷,又在旁备下清水软巾。

    待那女医来了,帮着一道擦膏抹药。

    令容的擦伤并不重,抹了药休养一阵便能痊愈,连个疤也不留。但岩石坚硬,磨破的伤口格外疼,更别处酥软的胸前还挤了点淤青出来,令容自幼娇气,拿指头稍碰伤口,便疼得皱眉,泪花儿只在眼眶打转。

    宋姑瞧着心疼,让红菱去做些香甜的吃食过来,又取了蜜饯放在令容手边。

    令容见了蜜饯,总算分了些许心神,一面含着蜜饯咀嚼,一面偷偷擦掉泪花。

    当晚韩蛰没回来,令容也知道,出了这种事锦衣司必会插手,更何况那刺客和叛逆的将领还是韩蛰亲自抓的,怕是要连夜审讯。是以没再多等,用罢晚饭,心神不定地坐了会儿,再给伤处抹点药,便熄灯睡了。

    夜半梦醒,见枕边空荡荡的,满屋漆黑,想着白日的凶险,不由出神。

    刑部大牢内,这会儿却是火把通明。

    韩蛰腰间佩剑,脸色阴沉。

    据永昌帝遇刺时在场的侍卫所报,当时是有人用猎物将贪玩贪功的永昌帝诱至偏僻处,事先设了埋伏,欲图用箭射杀。后因羽林卫将军及时赶到,弓箭被夺,那些林苑奴仆便从密林窜出,挥刀围攻,有十四五人之众。

    等羽林军和随行射猎的武将赶来救援,刺客便如鸟兽散,从密林逃走。

    行宫中原本有卫军,事发时卫军却相距甚远,密林外也无人值守,那些仆从比羽林卫还熟悉地形,分头逃遁,除了韩蛰拦截的那几名外,另有几人被射死射伤,还有数人逃得无影无踪。

    这显然是有预谋的刺杀了。

    皇帝射猎前,卫军会仔细搜查密林,而后在外设防。有人在密林埋伏,要么是搜查时遗漏,要么是搜查后再安插人手——是长孙敬独自谋划,还是有人跟他合谋?

    韩蛰坐在角落,熊熊火把下,屈指轻扣石桌。

    永昌帝是个昏君,除了天生的皇家血脉,凭才能德行,根本不配坐在帝位君临天下。这些年永昌帝骄奢淫逸,穷奢极欲,害得各处民不聊生,又一意孤行处置过许多忠良之臣,有人想刺杀昏君,这种事情其实不算意外——

    如果情势允许,韩蛰甚至想亲自取了那昏君的性命以安天下。

    但情势显然不是如此。

    皇帝昏聩,宦官弄权,节度使割据,边疆也不甚安稳。巍峨辉煌的宫阙摇摇欲坠,勉强能将其人心捆在一处的,是数百年传承的皇家正统,是朝堂上许多正直之臣的苦心经营,是边疆热血男儿的抵死守卫——这几年里,周遭的邻国蠢蠢欲动,虽未起明火纷争,各处的小冲突却从未断过,若非他们穷守边塞,边境早已动荡。

    一旦永昌帝被刺杀,这昏君膝下没有子嗣,唯一的兄弟又是个天生的傻子,皇位虚空,人心一散,必定生乱。

    韩家目下的威信和实力还不足以夺权服众,更不足以震慑四方。

    届时没了皇帝牵系,各处节度使竞相逐鹿,争夺帝位,勉强维系的安稳天下就会瞬间崩塌。战火一起,不止百姓遭受战乱,周遭邻国必定也会趁虚而入,朝堂上无人做主,边防军资难以供给,一旦抵抗不住,外寇铁蹄侵入,江山动摇,百姓离散,谁都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难。

    那样的结局,没有人愿意看到。

    这长孙敬固然有反抗昏君的本事和胆量,却没有胸怀天下、深谋远虑的目光和气度。

    韩蛰沉吟半晌,拂袖起身,往关押长孙敬的牢狱而去。

    一夜审讯,韩蛰走出刑部大牢时,已是次日清晨。

    他昨日负伤,又熬了整宿,稍觉疲累,踏着晨光走近相府,看到熟悉的威仪门楣和微风石狮。换在从前,出了这种震惊朝野的大事,他从锦衣司回来,最先做的便是去韩镜的书房,向老人家禀报详情。而此刻,他站在相府门前,浮上心间的不是韩镜的藏晖斋,而是银光院。

    那张娇丽的脸颊闯入脑海时,韩蛰面上的冷厉之色稍淡。

    昨日受了那样的惊吓,按着令容的性子,今晨必定会做些好吃的压惊。他固然惯于行走在阴森牢狱,对饮食却一向挑剔,在那等血污阴暗的地方吃不下东西,路过道旁食店也勾不起食欲,如今腹中空空,倒颇想念她和红菱捣鼓出来的粥菜点心。

    谁知事与愿违,他才进府门,还没绕过屏风,便见韩镜身旁的管事从门房走出来,端正行礼。

    “老太爷请您去书房,有事商议。”

协议() 
藏晖斋;韩镜正站在书房前的空地上舒展筋骨。

    见韩蛰走来;便带他往书房里走;“情形如何?”

    “长孙敬都认了。”韩蛰随他入内;掩上屋门;快步走进内间;“皇上荒疏整事;任由田保弄权干政,羽林卫归田保管,长孙敬对他不忿已久;被贬去行宫后,便觉得皇上昏聩,不配为人主。皇上每年都会去行宫;他从年初就在谋划;搜罗了刺客备着。皇上去行宫之前,他已借职务之便让刺客混入行宫;待禁军搜查完毕;又借半夜换值的空当;让他们埋伏在密林。”

    “倒有些胆气。”韩镜沉吟;“此人可用吗?”

    “孙儿觉得不行。长孙敬虽有弑君的胆量;却只凭一腔孤愤,言谈之间;半点都不提顾全大局,只欲杀了昏君而后快。”韩蛰回想狱中情形;眉头微皱。

    阴暗逼仄的囚室里;铁骨铮铮的男儿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含血吐出的话却只有愤恨——

    “杀了这狗皇帝,正好让有本事的人来争,谁当皇帝都比他好!”

    这般心态,想要的显然是乱世,跟韩家要走的路截然不同。

    韩镜听罢,沉吟半晌才叹息道:“可惜了。凭他的本事,若招在麾下,会是一员干将。既是如此,就无需出手营救,该如何处置,自然有律法裁决,让刑部和田保办吧,弑君谋逆不是小事,别蹚这浑水。”

    韩蛰应命。

    铜鼎中香烟袅袅,祖孙俩又说了半天昨日刺杀的事,韩镜啜了口茶,看向韩蛰时眼中精光奕奕,满含审视,“昨日人多眼杂,我也没问,平白无故地你怎去了后山,偏巧碰到长孙敬?”

    “是孙儿带傅氏游山,碰巧遇见。”

    这种有底可查的事,瞒也无用,韩蛰不做半点掩饰。

    韩镜皱眉,不悦道:“游山散心?不像是你会做的事。端午前你从河阳回来,只让樊衡回京复命,你迟了几日才回,是去了金州傅家?”说着,站起身来,负手走到韩蛰跟前,双目矍铄,颇含苛责。

    韩蛰对上韩镜的沉厉目光,不闪不避,“是去了傅家。”

    韩镜冷笑一声,“你对这岳丈家倒上心!当初皇上赐婚,你是如何许诺的?”

    “娶来放着,权当摆设。”

    “亏你还记着!”韩镜的声音拔高些,拍着桌案,脸上已笼罩一层怒气,“傅氏娶进门才多久,不知安分守己,竟连番生事!解忧的事也罢了,如今又来蛊惑你!那傅家什么德行,平常就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招惹了田保,无端让皇上赐婚,你再去给脸面,他们还不反了天!府里费了多少心血,你舅舅在河阳吃了多少苦,岂容他们来添乱!”

    怒气和不满积攒了多日,韩镜花白的胡子都在颤抖。

    韩蛰神情渐渐冷沉,最终躬身行礼,沉声道:“祖父息怒。孙儿去傅家,是怕傅盛惹事,特地告诫,让傅家严加教导看管。靖宁伯府虽荒唐,在金州却仍有地位,金州紧邻京城,顺路去一趟,并无害处。且傅家虽弱,跟他家往来密切的宋建春却颇强干。”

    说罢,瞥了韩镜一眼,径直引向他最关心的事,“招揽宋建春,于我们只有益处。”

    “宋建春?”韩镜果然怒气稍敛。

    三朝相爷屹立不倒,朝中半数官员他都知道,宋建春跟韩墨曾是同窗,为官的政绩口碑也都很好,年初才升了长史,也算是个干吏。且为政一方手握实权,比同品阶的闲散官员又厉害几分。

    韩镜沉目不语,显然是在斟酌。

    韩蛰续道:“宋建春在潭州为官,颇受百姓爱戴,跟当地的带兵将领处得也融洽,这在别处很罕见,可见他的才能。他膝下无女,对傅氏视若己出,年初来拜访父亲,显然是有意修好。祖父教导孙儿胸怀天下,这等能臣干吏,何不结交?”

    一番游说,韩镜果然略有松动,半晌才沉声道:“宋建春若有用,是该招揽。但府里走的路艰难凶险,不能有半点闪失,更不许有片刻松懈。”

    “孙儿明白。”

    “那个傅氏”韩镜想着这些天查问的事,毕竟不悦,“她若安分守己,养在银光院就好,你肩上担子重,绝不可分心!”

    “嗯。”

    “别跟我置气!”韩镜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我过问内宅的事也是为你好。现成的两个例子摆着,若傅氏搅扰了府里大事,我定不饶她。你克妻的名声在外,多她一个无妨。”

    韩蛰神色微变,“那两人是咎由自取,傅氏却不同”

    “优柔寡断,妇人心肠乃是大忌!”韩镜打断他。

    韩蛰分毫不让,“祖父教我读书为政,这条路固然要权谋狠厉,但若事事斩尽杀绝,对无辜妇孺也下手,如何成为明君?有罪有过之人,孙儿自不会有半点手软,但傅氏从无过失,昨日长孙敬偷袭时,还是她引开长孙敬救了孙儿性命,岂能以怨报德?”

    韩镜一愣,“她引开长孙敬?”

    “是她。祖父若不信,可查问在场的羽林侍卫。”

    韩镜万分意外,将他盯了片刻,知他不是说谎,才稍缓怒色,道:“她能有这份心,倒也难得。但温柔乡是英雄冢,她若蛊惑于你,带累府中大事,我一样不饶。为着这件事,府里府外,多少人战战兢兢,苦心筹谋,我决不能容忍你因妇人而出半点岔子。”

    韩蛰声音略微生硬,“若因耽于私情误了大事,孙儿自会写和离书,送她出府。”

    “好!记着你今日的话。”

    “但是——”韩蛰话锋一转,“祖父也须答应孙儿,不伤傅氏性命。”

    韩镜未料他竟会提出这种条件,心中微诧,对上韩蛰执拗冷硬的目光,半晌颔首,“好。”

    两人各自不悦,书房里沉默了片刻,韩镜才道:“用过早饭了?”

    “还没。”

    “去吧。”

    “孙儿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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