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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养妻日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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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此事,合该让祖父查明白,狠狠给他个教训!

    茫茫京城,要打探一位不知根底的少年,谈何容易?

    傅云沛等了数日没那少年的消息,只曲折探听到田保年前曾认了位表侄,连他的住址都探到了。随后傅云沛带着傅益进京一趟,远远瞧见那表侄的容貌,正是当日傅益放走的少年!

    这一下真相大白,傅云沛气得脸都青了。

    回到府中,将还在屋里锁着禁足的傅盛叫到跟前,狠狠训斥责罚一通。连傅伯钧也因教子无方,被牵累着挨了训斥。傅盛被罚往祠堂跪三天三夜,这两个月每日再去跪两个时辰,面壁思过。因他连累令容无辜受灾,大伯母还特地押过来,给令容赔罪。

    傅盛何曾给堂妹作揖过?愧得脸都涨红了。

    这些责罚却仍难改变皇帝赐婚的事实。

    不几日,韩家派来纳彩提亲的人便到了靖宁伯府门前。

    傅云沛和傅锦元即便不喜韩蛰的名声,想着女儿要嫁到韩家门中,也只能拿出和气态度来,免得两家交恶,回头叫令容独自在京城受苦。

    随后问名纳吉请期,因是皇帝赐婚,礼部有意七八月就操办了婚事。因令容年幼,傅云沛和傅锦元费了许多唇舌,才往后推了推,定在腊月初办事。

    这些事都有长辈做主,令容反倒闲下来,除了找绣娘量身段裁制嫁衣外,倒无需做什么。宋氏忙着筹备嫁妆,又带令容去佛寺进了两回香,祈盼韩蛰能比传闻中的和善,祈盼韩家的婆母姑嫂好相处,能让女儿出阁后过得顺遂些。

    令容安心备嫁,仍是如常的吃喝说笑,因待在家中的时日已不多,格外爱缠着宋氏。

    白日里笑靥如花,娇蛮灵动,夜深人静,想起嫁人的处境,却还是忍不住忧心。

    转眼端午将近,府里酿的雄黄酒启封,除了府里的大厨房,蕉园中宋姑也张罗起来,按着傅锦元夫妇和令容兄妹的口味,单独包些来吃。箬叶裹上白糯米,里头再包上各色馅儿,莲子、松仁、火腿、红枣,光是想想就叫人食指大动。

    包好了粽子,令容一时兴起,带着宋姑和枇杷出府,到巧绣坊挑了艾叶香包。

    出了绣坊时天色还早,令容一时兴起,叫车夫拐向城外,去寻些干净的槐叶,回府好做槐叶淘来吃。郊外早已是绿意葱茏,翠色。欲滴,循着蜿蜒的路走了一阵,便是京郊的村落农户。纵横的桑陌农田外,有河流蜿蜒,杂树丛生,几棵槐树长在水畔的斜坡上,枝干虬曲,绿叶青嫩。

    令容遂停了车马,宋姑寻了两位近处玩耍的男孩,使些银钱,请他们折些枝叶下来。

    小满过了没多久,正是采摘槐叶的时候,那俩男孩前几日才帮着家里采了许多槐叶晾干用,闻言爽快答应了,三两下爬上树干,帮着挑好的折下来。

    令容站在坡上,举目瞧过四野风光。

    不远处两匹矫健的汗血马缓缓行来,马背上的人身姿魁伟,刻意收缰,走得极缓慢。隔着十余丈的距离,两人目光毫无顾忌,径直落在令容身上。

    却是韩蛰和副手樊衡。

    韩蛰奉命办差,途径金州,虽有个皇上心血来潮赐下的岳家在此,却丝毫没有前往拜访的打算,只管跟樊衡赶路,要往附近提个人证。

    谁知行至中途,樊衡却突然缓了马速,指着前边一辆马车上的徽记,说那是靖宁伯府傅家的人,看其璎珞流苏装饰,里头坐的应是女眷。

    靖宁伯府的女眷就那么几个,韩蛰虽对她们的底细了若指掌,却还没见过真容,甚至那位据樊衡说长得极美貌的傅令容,他也不曾见过。毕竟是将来要绑在一处的人家,韩蛰心思一动,多看了几眼,便见马车停在水边,一位身段窈窕的少女被人搀着下了马车,过了河上曲桥,姿态翩然。

    旋即,就听樊衡啧了一声,“真巧,那位就是傅家二姑娘。”

    傅令容?这么巧。

    斜坡上草木葱茏,十二岁的姑娘迎风而立,海棠红的衫子随风微动,底下鹅黄裙角在草叶间翻滚,似欲乘风而去。她的容貌生得好看,脸颊生得柔美,那双眼睛水杏一般,嫩唇微抿,阳光下肌肤白腻柔嫩,格外娇丽。漆黑柔亮的头发简单挽着,点缀两朵宫花,金钗如彩蝶翩然落在发间,余下的披散在肩,如同上好的墨缎。

    容貌确实娇艳出众,比他预想的还要好看许多,叫人舍不得挪开眼。

    只可惜年纪小了点,身子还没全然长开。

    韩蛰面沉如水,唇角动了动,随口道:“满身的肉加起来,怕也不足二两。”

    说罢,在令容察觉之前收回目光,催马走远。

    斜坡之上,令容目送他离开。

    实在是韩蛰浑身的气势太过惹眼,她原本是怡然看风景的,瞧见那汗血马上英挺的身影,不由稍稍驻留。虽然离得远看不清面容,但那两人身子弓弦般紧绷冷硬,腰间悬着漆黑的宝剑,像随时待敌似的,与周遭的安逸景致格格不入。

    走得近了,她才辨出其中一人的面容,竟是韩蛰。

    比起前世见到的样子,此时的韩蛰年轻了八岁,给人的感觉也稍有不同。

    身姿劲拔,冷淡漠然,虽让人觉得凛然不可侵犯,却不像印象中那样肃然威严。

    但正是这位墨青衣衫,随意打马走在郊野的男人,一旦进了锦衣司,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辣酷吏。令容甚至可以想象他在狱中闲庭信步,淡漠瞧着犯人被酷刑折磨得半死,他只皱眉缓缓擦去溅来血迹的姿态——令人畏惧胆寒。

    数年之后,他还会率军平叛,威震四方,最终谋夺天下。

    旧梦前事翻滚,令容站在风中出神,直至看到枇杷捧了一大束野花走到跟前。

    “姑娘,刚从那边摘的,都新鲜着呢。”枇杷将花束递在令容手中,随她目光瞧向远处,看到绝尘而去的两人,便抱怨道:“那人可真讨厌,偷着瞧姑娘不说,还背地里议论。”

    令容诧异,“议论?说了什么?”

    “说姑娘身上的肉加起来也没二两,那人必是个眼睛瞎的。”枇杷盯着走远的黑点,神态愤愤不平。她当时就在道旁的沟坎下折野花,韩蛰那句话随风送来,听了个清清楚楚。

    令容闻言,想象韩蛰说这话时挑剔嫌弃的神情,蹙眉低哼。

表哥() 
回府后令容将韩蛰腹诽了一通,便将心思搁在了槐叶淘上。

    倒是枇杷留心,晚间伺候令容沐浴时特地瞧了两眼。

    浴桶中的少女阖目养神,浸过的青丝湿漉漉的散在肩头,漆黑的头发柔白的肌肤,在氤氲热气中分外好看。她胸脯前已渐渐鼓了起来,如蓓蕾含苞,因她素日贪吃,养出了一身极细腻柔软的皮肉,骨肉匀停,肥瘦适宜,身段渐渐显露,比起同龄的姑娘出色多了。

    “那人果真是个瞎子。”枇杷小声嘀咕。

    令容在车中晃得困了,睡意侵袭,倒是旁边宋姑听见,随口道:“嘀咕什么呢?”

    “姑娘今日去采槐叶,有人背地里议论,说姑娘浑身加起来都没二两肉。”枇杷想起那刻薄言语就气恼,往令容头发上抹了香露慢慢揉着,凑在宋姑耳边低声道:“那人也太没眼光。咱们姑娘生得好看,将来身段必定也好,满金州的姑娘都比不上。”

    宋姑忍着笑,“这就能看出来了?”

    “我好歹比姑娘大两岁,这个年龄该是什么模样,难道不知道?”枇杷低声,面色微红。

    她是孤儿,四五岁时就陪着令容玩耍了,这些年颇受宋姑照顾教导,处得十分融洽。去岁来初潮时,也是宋姑给她指点,便多几分亲近,少些许羞赧。

    宋姑掩着嘴笑了笑,没再多说。

    她是跟着夫人宋氏陪嫁过来的,自打令容出生时就伺候起居沐浴。令容从襁褓里胖嘟嘟的小女婴长到玉雪可爱的女童,再到如今的窈窕身姿,身上每一分变化她都看在眼里。素日里她也常留意给令容喝些牛乳,多吃豆糕,这两年令容身段儿渐渐显露,她岂能不知?

    她的娇娇是美人,不止脸蛋漂亮,身段也要出色,从头发丝到脚趾头,哪儿都出挑。

    宋姑将香软的膏脂都备好,待令容出浴后擦去水珠,往肩背、手臂、腿脚上细细抹匀。

    玉露洗凝脂,香膏嫩雪肤,这样娇滴滴的姑娘,当真是便宜了那韩蛰。

    端午那日,令容早起后便跟着傅益去城外河上看龙舟。

    往年端午,都是他俩和傅盛、傅绾兄妹一道。因傅姮去岁八月时就出了阁,傅盛又因行事荒唐得罪田保,连累令容被无端赐婚,如今还禁足在家中,每日除了跪祠堂,便是关在屋中读书,连二门都不许出,今年就只剩下傅益带着令容。

    河上龙舟竞逐,兄妹俩是最后一回结伴来瞧,多少觉得不舍。

    看罢龙舟,傅益还特地带令容往近处的集市走了一遭,买许多有趣的东西给她。

    尽兴回到府中,却见门房里坐着宋家的仆人,正跟相熟的管事说话。

    令容微喜,下意识道:“是舅舅来了?”

    “应该是他!”傅益面露喜色,带着令容直往厅中去。到得那边,就见临水的敞厅门窗半开,外头站着数位仆妇伺候,里头有人围桌而坐,靠窗那人侧脸端方,身材魁梧,正举杯饮酒,可不就是宋建春。

    “果真是舅舅。”令容欢喜,三两步走进雕花门中,匆匆绕过紫檀云石屏风。

    她前世丧了爹娘后全凭宋建春照拂,自是万分感激。临死前那一箭来得突然,疾风骤雨中她甚至不知道舅舅处境如何,最初那几日还常做两人都被射杀的噩梦。而今重见宋建春,但见他喝酒喝得面色微红,两只眼睛却亮而有神,比起前世愁得头发花白的姿态,此刻精神奕奕,龙精虎猛。

    令容叫了声“舅舅”,屈膝行礼,身姿盈盈。

    宋建春笑着颔首,“不是去看龙舟吗,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不知道舅舅过来,看完龙舟又带她去街市上买些东西,耽误了。”傅益代为回答,旋即看向宋建春身旁的表弟,“重光也过来了。”

    “表哥。”宋重光站在父亲身旁,先向傅益作揖,继而瞧向令容,“两三个月没见,表妹又长高了?”

    十四岁的少年面容俊秀,目若朗星,一袭蟹壳青的圆领锦衫,上头是深色绣纹。锦衣玉带,长身而立,愈发显得他面如冠玉,带着笑意瞧过来时,目中若有亮光,是惯常的明朗姿态。

    那是令容从前最期待的模样。

    甚至在两个月前,她还因宋重光的到来而欢呼雀跃,怂恿着他去后院的丁香树上瞧鸟窝里小小的蛋。因在假山上没踩结实,险些摔下来,被宋重光及时接着,没让她摔伤。

    娘亲得知后责备她淘气不懂事,她当时却不知悔改。因府里所有人虽疼她,却总怕她磕着绊着,连骑马都要派人跟随,许多事都不许做。唯独宋重光会顺着她,哪怕闯祸后惹得长辈生气,也总独自扛着,替她挨骂甚至挨舅舅的揍,过后仍旧带她各处玩耍,将她护在身后。

    于十二岁时尚且淘气不够懂事的令容而言,有这样纵容她的表哥,哪能不喜欢?

    然而此时令容瞧着他,却生不出半分欢喜。

    脑海里翻滚的,唯有前世铭心刻骨的记忆。他带着妾室回来,顶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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