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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养妻日常-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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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氏面色泛白,呼吸微促,愣了片刻才道:“我梦见你父亲了。”她握紧韩瑶的手,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声音带些惶恐,“他出事了。”

内情() 
千里之外;光州。

    冯璋的军队向北蔓延;因流民气势汹汹;朝廷军队节节败退;虽是招讨之名;到后来仍只能防守;毫无回击之力。因其襟带长淮;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冯璋后方甚稳,拒不受招;急于向北行进,攻势猛烈,防守得也甚为艰难。

    从三月初至今;连着数场恶战;韩墨虽任招讨使无需亲临沙场,韩征却已参战数回。

    他虽在羽林卫身手出众;却甚少有对敌经验;更不像韩蛰那般即便身在箭雨中也能迅速判断形势;自保安危伺机反攻的本事。前日一场对战;韩征虽奋勇杀敌;斩杀了一名敌将,却也被流矢射中;负伤不轻。

    军医给他上了药,韩征疲惫劳累;昏沉入睡。

    梦境凌乱芜杂;一时是荒僻村落,昏鸦枯树,一时又是道观偏殿,福位静立。

    他从沉沉梦里醒来,额头已出了层细汗。

    光州是赵姨娘的老家,他从前甚少来这边,也不愿惹杨氏伤心,是以从未来过。这回讨叛至此,没有战事偷空休整的那天,还是没忍住去了趟那个叫东岭村的地方。那地方偏僻荒芜,自许多年前闹过天灾后,村民大多迁走,近年又因官府横征暴敛,年轻村人多成了流民,至今留住的人家寥寥可数。

    他当然寻不到赵姨娘当年的痕迹,心里的烦躁却愈来愈强烈。

    连着几夜噩梦,韩征擦了擦汗,起身倒茶喝,就见简陋的木板门推开,韩墨走了进来。

    “伤势如何了?”韩墨脸上也尽是疲色。

    这屋子不算宽敞,若非韩征身有官阶,激战苦熬中还未必能有此住处。

    韩征顺手也倒了杯给他,“不算重伤,父亲放心。”

    因铠甲已卸,身上只单薄衣衫,他还撩开衣裳给他看了看。伤处都已处理包扎,只剩干净细纱缠绕,看着不算严重。

    韩墨颔首,瞧儿子满脸疲色,精神也不似平常旺盛,便道:“既如此,先睡吧,养足精神。”

    起身欲走,却又被韩征叫住。

    “父亲——”韩征仍坐在椅上,欲言又止,见韩墨回身望他,横了横心,道:“前两天,我去过东岭村。”见韩墨没反应过来,目光稍黯,“那是姨娘的老家,父亲或许忘了。”

    夜色极深,小屋中只有一盏残烛燃烧。

    韩墨脸上的神情僵住,半晌才坐回方才的椅中。

    父子俩感情不错,却也有很多年没提过赵姨娘了。

    韩墨静默片刻,想起那个女人,一转眼竟是二十年的时光。他有些愣怔,半晌才道:“那个村子,如今怎样了?”

    “很荒凉,当然没什么可看。”

    韩墨颔首,手里转着茶杯,自斟满了,一饮而尽,顺手又将两杯添满。

    “离京之前,我曾去过玄真观。”借着昏暗的烛光,韩征看到韩墨神色微微一动,强压许久的话便冲了出来,“那个福位,真是父亲给她供的吗?”

    韩墨手腕一颤,茶水洒落,“你看见了?”

    “嗯。”韩征沉声,“我知道夫人抚育教导我,恩情深重,祖父和父亲也都对我关怀。但她毕竟是我的生母。父亲暗中供福位,我实在不解。我是说——”他竭力让声音平静,注视韩墨,“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竟让她在舍身救下父亲性命后,受这样的对待。”

    风从门缝吹进来,吹得火苗乱晃,韩墨的手不知何时握紧,藏在袖中。

    半晌沉默,昏暗中,他的眼神浓稠如一潭暗沉的墨水。

    许多疑惑浮上心间,韩征声音微微变了,“还是说,所为舍身救人,只是个幌子。她是为府里所不容,才走到那步田地?”

    当年杨氏产子时,赵氏被太夫人塞到韩墨的床上,这件事并非秘密。韩征行走京城,岂能不知其中的恩怨是非?正因知道这怨恨,他才格外感激杨氏的宽宏大量和仁慈胸怀,即便有过疑惑,也死死压着,不叫邪火窜起。

    可倘若赵姨娘的死真的有猫腻呢?

    韩征坐不住,紧握的拳头微颤,站起身来,“真的是夫人吗?”

    韩墨微愕抬头,沉郁的脸上裂开一道缝隙,“不是她!”

    “不是夫人?那么,姨娘为何而死?”韩征喉舌干燥,死死盯着韩墨,“这件事,父亲难道要瞒我一辈子?”

    当然不可能瞒一辈子。

    韩墨缓缓站起身来,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到韩征眼中隐隐的血丝。到了这个地步,韩征揣测孤愤,再紧紧瞒下去,怕会令韩征走上歧途。他深吸口气,按住韩征的肩膀,缓缓道:“这件事跟夫人无关,她也不知其中内情。”

    “你的姨娘,是死在我的手里。”

    年愈不惑的相爷声音微颤,按在韩征肩上的手已紧握成拳。

    韩征死死盯着他,双目赤红,唇角颤了颤,哑声道:“父亲是说,死在你的手里?是你杀了她?”激荡的怒气在胸腔乱窜,他狠狠偏过头,“不可能!”

    “是我。”

    韩征手扶桌案,缓缓摇头。怎么可能呢?他的生身母亲,死在他生父手里。纵然有过万般揣测,这结果却是他始料未及。后背的箭伤绷得隐隐作痛,韩征缓了好半晌才压住翻涌的情绪,“为何杀她?”

    “她不能留在府里。”

    “她只是个姨娘,搅扰了你和夫人,所以就该死是不是?我这个孽种,其实也不该活着,是不是?”

    “征儿!”韩墨握住他肩,“你先坐下。”

    “她毕竟是我娘亲!”韩征强压愤怒,双目赤红。

    韩墨的眼睛也泛红,两只手臂控制不住地颤抖,“当初跟她确实是意外,我没想过太夫人会那样安排,也没想到”韩墨声音一顿,少年得意,心志不坚,那些事不堪回首,更无法解释,只道:“我辜负了夫人,也对不住她。但府里要安宁,就不能留着她。”

    “可以将她送走啊,哪怕回老家也好,何必杀了!”

    何必将赵姨娘杀了呢?理由实在太多。

    当时府里的情势,他对杨氏的愧疚,对那晚心志不坚的悔恨,对太夫人和赵姨娘的厌憎,无数种情绪交杂,从那晚春风一度到赵姨娘诞子,整整折磨了他一年。夫妻离心,家宅难宁,只为一个他并没有感情的女人。

    那个时候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亲手斩杀,永绝后患。

    但这些,显然没法跟韩征解释。

    韩墨脸色泛白,“她的命是丧在我手里,你怨我恨我,哪怕要报复都行,我全部都认。供那福位,也是我心中愧疚不安。但征儿,你是韩家的孙子,是我韩墨的儿子,血脉相连。老太爷和我一向都重视疼爱,夫人对你视若己出,悉心教导,存静和瑶瑶也都拿你当亲兄弟——这些你不能忘了。”

    韩征当然记得。

    幼时兄弟同进同出,结伴顽劣,至今韩府的每个角落都留存记忆。那年他生病时,也是杨氏衣不解带地照顾,不分昼夜。即便他跟韩蛰间有嫡庶之别,但阖府上下对他的心意,他也能看得分明。

    而至于韩墨,亲手教导他读书习字,说话走路的父亲,他又如何能够报复?

    胸腔里两股气息乱撞,脑海里一团凌乱,韩家每一道身影,连同赵姨娘的福位,全都涌在一处。韩征双目赤红,盯着韩墨,半晌,重重一拳砸在桌上。

    木桌剧震,晃倒烛台,上头的蜡烛倾倒,扑落在地。

    韩征脑海里乱得像是要炸开,顾不得身上的伤,疾步奔出,纵身上了战马,于骏马长嘶中,漫无目的地飞驰出去。

    春夜微凉的风从晃动的门扇吹进来,将奄奄一息的烛火吹灭。

    韩墨坐在椅中,面色晦暗。

    那晚一念之差,夫妻间添了罅隙心结,折磨了他整整一年,至今二十年过去,仍未能回到当初的亲密无间。为赵姨娘的死,他消沉数年,险些废了仕途,如今再也寻不到当年的意气风发。

    如今结痂的疤痕终被撕开,血肉分明。

    他独自坐在黑暗里,对着空荡的屋子,神情愣怔。

归来() 
京城四月;槐荫渐浓。

    小满过后暑气将至;令容身上的锦绣春衫也换作轻薄纱衣;玉骨生凉的团扇在手;躲在檐下阴凉里;拿竹签子戳瓜果吃。天气连着热了数日;到四月十八杨蓁出阁之后;却又落了场雨,凉快许多。

    韩瑶在家憋闷已久,难得见天气凉快;问过杨氏的意思,想去京郊马场附近骑马散心。

    她向来好动,杨氏并没阻拦;见令容也蠢蠢欲动;便让两人结伴同去,除了飞鸾飞凤;还专挑两个身手不错的仆从跟着。

    姑嫂二人换了劲装;骑马驰出;到得马场外;却见人群往来络绎;这场雨水竟将许多人都勾出了家门。马场外旷野平整,各据一片;原也无妨,碰上相熟的还能赛两场尽兴;不过令容眼尖;目光环视一圈,扫见了远处正骑马执鞭的高阳长公主。

    即便皇家式微,镀着皇家金边的人仍旧不好招惹,尤其是骄横的长公主。

    令容勒马却步,“瑶瑶,还有别处能骑马吗?”

    “倒也有,只是不及这里宽敞。怎么?”

    “瞧那边。”令容指着高阳长公主的方向,“咱们换个地方。”

    “好。”韩瑶固然不知皇宫延庆殿里的事,但去年八月葫芦岛上的风波却还记得清楚,也不想靠近,遂拨转马头,带令容往别处去了——从马场向南走三四十里,也有一处能尽兴驰马的地方,虽不及此处宽敞,却也不赖。

    一行数人弛到那边,果然游人稀少。

    韩瑶选了地方,稍加休整,算上飞鸾飞凤,四人赛马为戏。

    飞鸾飞凤自幼习武,身手干练,骑射的功夫也很好,韩瑶更是常去骑射,只苦了令容。傅府上下除了傅益没人习武,她从前贪吃偷懒,更不爱练这个,驰马散心还挺好,真比起来,就不及她们风驰电掣。

    眼瞧着韩瑶绝尘而去,她竭尽全力,也未能追齐。

    好在飞鸾恪尽职守,不敢丢下她独自落后,便控住马速,隔着一丈多的距离跟在后面。

    远处韩瑶的背影已消失不见,令容跑得脸上出了汗,索性放缓马速慢慢走。

    飞鸾在后低笑,“少夫人不追了?”

    “追不上的,而且追得越远,待会往回跑还要更累。”令容看开了,吹着郊野凉风,目光左右乱扫,见近处有几棵槐树,枝叶繁茂葱茏,翠色浓郁欲滴,心思一动,回身问飞鸾,“咱们摘些槐叶如何?小满才过,槐叶还很嫩,做槐叶淘必定好吃。”

    飞鸾愣了下,旋即笑道:“好,少夫人跟我走。”

    遂骑马在前,到了槐树跟前,将马缰交给令容,她飞身上树,三两下便窜到树梢,折了满怀,跃回马背。

    令容估摸着韩瑶还没往回跑,枯等无趣,索性拴马在树,坐在树荫下摘槐叶。

    等韩瑶去而复返,气喘吁吁地飞驰回来,就见两匹马信步吃草,令容和飞鸾并肩而坐,跟前的布袋鼓鼓囊囊,旁边还丢了许多绿叶稀疏的槐枝。

    她哈哈大笑,策马过来,“不是要赛马吗?”

    “跑不过你,认输了。”令容扬着手里槐枝,“剩得不多了,马上好。”

    韩瑶忍俊不禁,正好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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