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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爱:犀燃烛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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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哟喂,皮皮你回来了?”一看见孙女儿,『奶』『奶』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儿,高兴地站起来。

    “『奶』『奶』。”

    『奶』『奶』打量了一眼皮皮,立即看出不对劲:“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病了?”

    “有点不舒服,想在床上躺一会儿。”皮皮虚弱地说。

    “赶紧躺下。”『奶』『奶』陪着皮皮进了里间。二十多年来皮皮一直与『奶』『奶』“同房”,祖孙俩感情深厚。搬走之后『奶』『奶』跟着皮皮去闲庭街住了几个月,受不了山里的湿气又搬回来了。皮皮的床一直没撤掉,只在上面堆放了两个纸箱。『奶』『奶』打开橱子找出床单迅速铺好,皮皮在第一时间就倒在了床上,直把『奶』『奶』吓了一跳。

    “没发烧啊。”她『摸』了『摸』皮皮的额头,不仅不热反而发凉。但皮皮看上去脸『色』苍白、满头冷汗、浑身发抖、心跳飞快——不是病是什么!

    “皮皮,哪里不舒服?我找你爸去,让他带你看医生。”『奶』『奶』转身要打电话。

    “不用了『奶』『奶』。”皮皮轻轻地说,“是晕车,睡一会儿就好了。”

    “怎么会晕车呢?你从来不晕车呀。”

    “我只想躺一会儿……”

    “也行。我去给你做姜汤,喝几口,杀杀菌没准儿就好了。”『奶』『奶』转身去了厨房。

    皮皮咬牙侧卧在床上,只觉得整个背部、颈部、包括后脑勺都像大火烧过一般地疼痛,仿佛被人揭了皮,又仿佛被千万只钢针扎过,痛到没办法呼吸。

    疼痛从贺兰觿的车离开自己十分钟之后就开始了。皮皮先头并不在意,觉得可以忍受。毕竟她被“无明之火”烧过。贺兰不是说过么,被这种火烧过的人身上不会留有痕迹,但痛的感觉跟烧伤一模一样。可是贺兰将她松绑之后,她就一点也不痛了。皮皮于是想当然地以为无明之火虽然可怕,只要离开火源就没事了。

    皮皮在剧痛中步行了半个小时,终于坚持不住地倒在路边,一位好心的司机扶起她,把她送回家门。在路上,皮皮痛到紧咬牙关、不能说话,司机觉得很可怜,递给她一瓶矿泉水。皮皮喝了一口,凉水进入体内,背部的灼痛略有减轻,她于是将冰凉的水瓶贴在火辣辣的后颈上。就这么一路不断的“冷敷”着,才勉强熬到终点。

    接下来的三天,情况越来越糟。皮皮被疼痛折磨得神经过敏,通宵难寐,不能见光,不能听声,看见食物都想呕吐。她开始迅速消瘦,瘦到颧骨突出、眼眶凹陷、身轻如燕。她不停地流汗,开始还强忍着呻『吟』,渐渐地就说起了胡话,一家人全都吓坏了,要送皮皮去医院急诊,却遭到她果断拒绝、甚至威胁。爸爸想强行把她抱下床,手一碰到皮皮的身上,她就发狂尖叫,『乱』踢『乱』咬。

    又这样连续折腾了两天,皮皮陷入到半昏『迷』状态,半眯着眼,痛到睡不着,但也不清醒,皮皮妈搂着她哭了:“皮皮啊,别跟妈妈犟了,妈妈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不管用……”皮皮『迷』『迷』乎乎地说。

    “家麟来了。”『奶』『奶』说。

    皮皮没有力气睁开眼,却感到屋内飘来一股陌生的气息,一个男人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地将她从床上抱起来。被他碰到的肌肤开始剧烈地疼痛,皮皮想尖叫,想回到床上,却已经失去了叫喊的力气。

    “皮皮,你必须要去医院。就算一时治不好,至少可以打止痛针啊!”家麟说道。

    止、痛、针?

    对啊!怎么就没想到有止痛针呢?——已吃下大把止疼片的皮皮知道止疼『药』是无效的,但止痛针应当是不同的成份吧?也许有效呢?

    皮皮想到这里不再挣扎,居然自己站了起来,任由家麟将她扶到车上,送进了医院。

    医生将皮皮检查了半天,疼痛部位的表皮没有变『色』、起泡、化脓、肿胀、发炎、发烫——没有任何伤口或瘢痕。但据皮皮的描述,其痛苦的程度相当于二度烧伤。医生怀疑皮皮的交感神经纤维受到损伤,但皮皮自己包括整个家族都没有这种病史,其它的症状也不像。皮皮有口难言,千求万恳,医生开了口服的镇痛剂。『药』一服下,皮皮顿时觉得好多了。她仍然很痛,但痛楚已变得可以忍受。整个过程家麟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耐心地等着医生检查完毕。他替皮皮拿了『药』,然后开车带着她去了一家餐馆。

    “吃点东西吧,”他说,“你需要营养。”

    贺兰离去后不久,家麟曾向皮皮求过婚,被她拒绝了。对这个结果家麟并不感到意外,却也从此不谈爱情,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事业当中,迅速崛起成为c城地产界的新秀。每隔一段时间——尤其是节日——家麟一定会来看望皮皮。要是皮皮不在c城,他也会去看望皮皮的家人,请他们吃饭,给他们礼物,甚至带他们去郊游,有次皮皮爸胆结石发作,正巧皮皮去了北方,从护送、到住院、到开刀、前前后后十余天,家麟全程照顾。可以这么说,除了不是皮皮的丈夫,家麟一丝不苟地履行着女婿的责任。全家人不顾皮皮想与家麟保持距离的原则,跟准女婿越拉越拢,甚至把家里的存款都拿出来放心交给家麟去投资。就这么坚持了好几年,两人之间不愉快的往事很快就被原谅了。年轻人嘛,谁没犯过错呢?皮皮也不是十全十美呀。以陶家麟现在的身份,能这样知错能改、委屈求全、已经难能可贵了。家麟用诚意、毅力和决心终于为自己扳回了一局。与此对照,贺兰的表现全都减成了负数。久而久之,高低立见,胜负已出。终于有一天,全家人当着皮皮的面开起了小会,一致要求皮皮离开贺兰,嫁给家麟。

    哦,你们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皮皮一面摇头一面叹息。贺兰走后,皮皮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个人就是家麟。如果不是为了家麟,贺兰就不会受伤,就不会被赵松劫持,更不会在自己的面前消失。皮皮可以原谅当初家麟的背叛,不能原谅自己在最危险的关头竟然选择牺牲贺兰保住家麟。一切悲剧都起源于一个错误的念头:她没有关心过狐的世界,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厢情愿地把贺兰当作了阿拉丁神灯。皮皮恨自己对贺兰的爱缺乏深度,甚至恳求老天的惩罚。

    于是,惩罚来了……

    忽然间皮皮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贺兰觿又恨不起来了。甚至……一别数日,有点想念他了。如果贺兰归来的代价是让她承受无明之火,她愿意。

    “最近……你似乎有很多思想斗争?”家麟问道。他点了几样皮皮爱吃的菜,故意回避了海鲜、韭菜、羊肉、笋之类的发物。饿了这些天终于缓过劲来,皮皮毫不客气地大吃了起来。

    “何以见得?”

    “你经常自言自语。”

    “是吗?”

    “就在刚才,你还用力地摇了摇头,好像否决了一件什么事。”

    皮皮笑了。

    “还痛吗?”他看着她,柔声问道。

    “好多了,谢谢你。”

    “再找个权威点的专家看看?”

    “不用了。”皮皮指了指自己的包,“开了这么多镇痛剂,够我用一段时间的了。”

    “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我怕你用多了产生『药』物依赖。”

    “放心吧,我会好起来的。”皮皮镇定地说。

    “皮皮,”家麟忽然握住了她的右手,将它拿到面前仔细检查,“你的手——好了?”

    “对,忽然间就好了。”

    “你能嫁给我吗?”他凝视着她的脸,认真地说道。

    皮皮这才想起来在自己说过的一千条拒绝家麟的理由当中,“身体残疾”也是其中的一条。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难道你真打算一个人一辈子这么过下去?”

    “家麟,我不是一个人。我已经结婚了。”

    “别再骗自己了好吗?”他急切地说,“如果贺兰静霆真的喜欢你、关心你,会一去几年不见人影?会连个电话都不来?我觉得『奶』『奶』分析得对,贺兰他——”

    “你没有资格评价我的丈夫,”皮皮冷冷地打断他,“贺兰静霆就算是一百年不回家,他也是爱我的。”

    家麟静静地看着皮皮,觉得她已经陷入魔障,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看着他一副受挫的样子,皮皮一下子心软了,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于是微微一笑地说道:“倒是你,家麟,应该成家了。你爸妈都盼着带孙子呢。”

    “关皮皮,我非你不娶。如果你不嫁给我,我就一辈子不结婚。”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已经嫁人了!”

    “那我就争取活得比他长,我会等到他死掉的那一天。”

    皮皮正在夹一块水煮肉,筷子悬在空中,半天没有进口。心想这陶家麟是怎么了,爱情又不是打架,还越挫越勇了么?唉,人生要不要这么无奈!

    其实这些年来类似的对话在他们之间发生过很多次,谁也没法说服谁,总之家麟是铁了心地要跟皮皮耗下去,无论怎么说no都不管用。以前遇到这种情况,皮皮只能以闭嘴或转移话题的方式来休战。但今天,不知道是无明之火烧坏了她的神经,还是她忽然又强烈地想起了贺兰,皮皮终于狠下心来说:“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家麟的呼吸忽然停了一下。

    皮皮抬起头看着他,慢慢地道:“贺兰静霆回来了。”下一句话皮皮没有说出来:他不是人,肯定活得比你长。

    果然,听完这话家麟就沉默了,沉默地陪着皮皮吃完饭,沉默地将她送到家,一路上什么也没说。直到要跟皮皮再见时,家麟这才张口:

    “他回来了也没关系。这一次,我要把你从他那里抢过来。”

    “家麟——”

    “贺兰和我都离开过你,但他的时间比我长。这还不算我们互相认识的时间。”家麟『摸』了『摸』皮皮的脸,“我有胜算。”

    “得了吧你——”

    “如果让我去和一个不存在的人争,可能会输。”家麟淡淡地道,“既然他回来了,事情反而好办了。”

    皮皮越听越糊涂。

    “他来回了,你病了。好几天过去了,他都没来看过你。——皮皮,不觉得很奇怪吗?”

    “不觉得。”皮皮死鸭子嘴硬。

    “因为他不爱你。”

    皮皮幽怨地看了家麟一眼,说了声“再见”,把门关了。

    这一晚,在镇痛剂和安眠『药』的双重作用下,皮皮终于睡了一个囫囵觉。天亮之后又被浑身的灼痛弄醒了,镇痛『药』剂量有限,不能『乱』吃,皮皮一边忍着痛,一边开始思考今后应该怎么办。

    毫无疑问,她会在不久的将来死于无明之火的折磨。而且她把钥匙交给了贺兰觿,相当于交出了自己所有的存款。如果不打算依赖家麟的话,她需要一份收入。皮皮想起了花店。花店是皮皮开的,经过一番用心的打理,经营日趋稳定,收入上她与小菊按股分成,过日子没问题。既然与贺兰闹掰又拒绝了家麟,皮皮不能再失去小菊。想到这里,她从床上爬起来,将『药』剂装进包内,草草洗漱一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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