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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火蒙尘-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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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重影流萤。(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风流唐若() 
于是伤了心的唐若,自那一夜之后,便再也没有去找过雨蝉。

    唐若开始变得同旁的公子哥一般,整日里沉迷流连于风月场所,浪酒闲茶,酣歌醉舞,耽于声色。

    唐若本就好玩乐,不仅好玩乐,且唐若一旦玩儿起来,素来都要比旁人玩儿得更疯些,此番,哪怕是这般风月上的事情,他也同样不会居于人后。

    唐若除了不务正业以外,别的业都务得特别好,就拿斗蛐蛐儿这件小事儿来说,唐若只要是同他人下了战书,就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当做一件无比严肃的大事儿来对待,倾尽心力的,去找到一白紫蛐蛐王等级的蛐蛐儿,然后经过他一段时间精心的喂养,最后定是得将对方的蛐蛐儿弄得非死既残才行。

    毕竟,在唐若的生活中,除了吃喝以外,也就只剩下玩乐了。

    由此可见,对唐若来说,如何玩儿得比别人更牛,俨然成了他生活中的头等大事。

    要将玩乐当做大事儿来做,却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俗话说得好,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若是唐若全心全意的扑死在这上头,说不定他也还真能玩儿出些什么水花儿来。

    可惜的是,唐若的性格,是那种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同样的事物,唐若很容易就会玩儿腻了,特别是在他赢过别人之后,心思便不由自主的往旁的玩意儿上活络。

    术业有专攻,玩乐亦要有专攻,唐若这般走马观花儿的玩儿法,自然是难以在任何一个领域有所建树。

    他喜欢玩乐,但是喜欢的东西总是唾手可得,只要他稍加用心,他就可以玩儿得比旁人更好。

    所以这也就间接导致了,唐若时常会陷入自我怀疑,唐若不明白,什么都能够轻易得到的生活,究竟算是什么生活?

    这会儿子,总算有一样东西,是唐若得不到的了,唐若却仍旧是怀疑自我,他怀疑自己一无是处,他怀疑自己就是个废人,所以雨蝉的眼里才看不到他,他一直在那里,雨蝉却从未看到过他。

    他与苏墨,同为雨蝉这枝青梅的竹马,在相遇的时间上来说,并不曾有先来后到之分,即使硬要说有,那么差距也该是相当微弱的。

    既是如此微弱的差距,为何在雨蝉的眼中,只将他看做唐若,却将苏墨,看做男人?

    唐若不明白,唐若不明白的事情是这样多,因此唐若醉了,烂醉如泥的唐若脑子里仍旧清楚的浮现着雨蝉那张有些清淡的面孔。

    唐若很痛苦,他不明白雨蝉为何要这样伤他的心,更不明白自己又为何,会伤心得如此,感觉整颗心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捏得生疼,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雨蝉,不过就是一个生长于山野间的野丫头罢了,模样也并不是十分漂亮,除了嗓子好点,会唱唱曲儿子,也不见得有多么的特别。

    他唐若,可是堂堂的唐家二少爷,他的真心,那可是让不知多少女子偷偷觊觎着的,他主动掏出来给她,她还不要,她非但不要,她还要将之捏碎。

    她卢雨蝉,凭什么?

    就凭她帮他收拾过一条毒蛇?那又如何,他可是,堂堂的唐家二少爷。

    恍惚间,唐若似乎是看到雨蝉来倚红楼找过他的,他醉了,记得不真切,也可能是看错了人,雨蝉,怎么可能会进来这种地方找他?

    唐若认为,一定是因为他没碰过真正的女人,所以他才会将雨蝉看得如此特别。

    那么,只要自己碰过了真正的女人,定会断了对雨蝉的念想。

    于是,醉的神思恍惚的唐若,一掷千金,买下了倚红楼里花魁的初夜。

    唐若要玩女人,自然是要玩最好的。

    唐若醉眼看花魁,却看不清花魁的脸,只见其云袖轻摆、纤腰慢扭、烟视媚行、媚语嘤咛。

    女人就该是这般模样么?女人就该是这般模样。

    唐若睡了花魁,享了鱼水之欢,自此一睡不可收拾,他成日混迹于脂粉堆中,阔绰又俊俏的少年公子,还加之风趣幽默,名声起得很快。

    快到宛城中再无人不知。

    人们茶余饭后总爱津津乐道,道苏墨举世无双的才华,道雨蝉宛若仙娥的歌喉,道唐若放荡不羁的风流。

    唐若风流惯了,就风流得越来越荒唐,荒唐之余,唐若却发现,这些他唾手可得的女人,再是美艳妖娆,也仍旧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空洞,他空洞的内心,还是想着雨蝉。

    旁人住不进来,雨蝉不愿住进来,所以只能空着。

    可是这样一直空着,着实难受。

    偏生,雨蝉的名声也越来越大,唐若刻意躲着雨蝉,却还是走哪儿都能听到雨蝉的名字,这让本就难受着的唐若,难受得简直无法承受。

    公子哥们腻了脂粉堆的胭脂气,转而垂涎起干净清澈的穷丫头来。

    却是有人知道雨蝉同唐若有些渊源,话语间不敢太过放肆,垂涎得也比较隐晦,隐晦的打探着唐若对雨蝉的态度。

    于是,唐若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也不肯承认自己仍然在乎雨蝉,冲动之下,他同公子哥们打了个赌,就赌,谁能将这雨蝉的芳心俘获。

    唐若设了赌局,却谁也没压,因为他清楚谁也追不到。

    一个心中只有苏墨的雨蝉,一个曲中只有苏墨的雨蝉,一个为了苏墨忘记自己曾经模样的雨蝉,又怎么会是他们口中那种拿银钱随意就能换来的女子?

    唐若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冲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苏墨添堵。

    他想看看,苏墨会如何对待一个不似歌姬,却更胜歌姬的女子。

    雨蝉砸碎了唐若的一颗心,唐若便还给雨蝉数不尽的桃花,唐若认为自己相当的大度,世间只怕再没有哪个男子会有他这般大度。

    桃花这种东西,多了是会淹死人的。

    雨蝉这般招惹男人,就看你苏墨,受得了受不了。

    苏墨受不受得了,唐若是不知道了,但是首先受不了的却是唐若自己。

    唐若因此深刻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些公子哥们,对雨蝉献殷勤的嘴脸为何看起来会让他如此恶心?

    那些追求姑娘的花样如此庸俗,怎么也可以用到雨蝉的身上?

    拿上一玉佩就说是自家祖传之物?你祖宗一定很多。

    拿上一木梳就说要同雨蝉白头偕老?用来烧火还嫌它火星子冒得太小。

    还有一个很有前途去当戏子的,将一红豆埋于卢氏面馆门前,声情并茂的说那是自己相思成疾流下的血泪凝结而成,等那红豆来年里长出枝丫,便是自己的情思所化。

    你的眼珠子一定是被狗啃过,才会流出一颗血豆子。(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幼稚的恶果() 
还有那个抬了一匣子金条子的,你是没带脑子出门么?我唐若的金子会比你们少?若是金条有用,今个儿还轮得到你们这帮子歪瓜裂枣在这丢人现眼?

    莫说雨蝉根本不爱金条,就是雨蝉爱金条,唐若觉得雨蝉也会将金条全都拿去送给苏墨。

    唐若混在人群中瞧着,瞧得是心火一阵阵的往脑门上窜。

    唐若发现,他比起见不得雨蝉,却是更加见不得雨蝉的身边成日里总围着一帮,一脸浮夸笑容,心怀鬼胎的公子哥们。

    虽然这些个公子哥们此刻之所以会围在雨蝉的身旁,都是他唐若一手促成的。

    唐若忽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何为作茧自缚,何为自作自受。

    前些日子,唐若尚且还能躲在倚红楼里恍惚度日,寻欢作乐,一醉方休,偶尔也是能将雨蝉的事情暂时抛在脑后,兢兢业业的做他风流快活的唐家二少爷。

    柳眉凤眼娇娘子、抹胸俏臀纤素腰、霓裳羽衣玉骨软、柳影花阴芙蓉笑。

    女子的美,美得风情万种、女子的魅,自是千娇百媚。

    唐若做起这风流阔少来,那是做得相当得心应手,怡然自得,女人好像都爱他,爱他的脸,爱他的风趣,爱他的银子。

    也就是说,他唐若,不仅风趣幽默长得俊俏,口袋里还有银子。

    而他苏墨,口袋里除了笔杆子,他还有什么?

    女人讨唐若的欢心,唐若也自然学会了讨女人的欢心,来而不往非礼也,可惜唐若懂得了女子的心思,却不一定能懂雨蝉的心思,因为雨蝉脑子有问题,她喜欢苏墨。

    而现在,倚红楼里千娇百媚的玉骨佳人们,顷刻间就被唐若抛到了九霄云外,就如同那萝卜与白菜,他通通都不爱。

    唐若的心思又回到了雨蝉身上,他生怕雨蝉一时半刻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待着,就会出什么岔子。

    唐若是个男人,唐若了解男人。

    而担心的事情,往往通常都是要发生的,不好的预感,时常是最容易应验的。

    那一日,雨蝉的爹爹接到了住在乡下的表兄离世的消息,便停了面馆的生意,匆匆离开了宛城,这一走,得十来日才回得来。

    而雨蝉的爹爹之所以没有带上雨蝉,则是因为雨蝉那几日正巧来了葵水,山路颠簸难行,实在不便,且雨蝉本同那叔伯根本就从未见过,自然也没有什么感情,雨蝉并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自然也就留在了宛城里。

    谁曾想,雨蝉的爹爹前脚才刚离开,雨蝉就被一富家公子给堵在了一个幽深曲折的巷子里。

    那富家公子名叫李恒,追求雨蝉不成,觉得面儿上过不去,被旁人讥讽了几句,便急了眼,同时心中早已是对雨蝉生了许久的邪念,如此这番,是打定了注意要对雨蝉用强了。

    强扭的瓜甜不甜无所谓,能吃的瓜就是好瓜。

    而且这雨蝉最近招惹了那么多是非桃花,那么多的公子哥们觊觎于她,如今所受所遇,全是因为其做为一个女子不甚检点之故所致,这怨不得他,也不会有人能知道是他李恒做的。

    即使是知道了没什么关系,他李家财大势大,不怕她一个面馆老板家里的穷丫头来闹,她若是敢闹,定让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要了她的身子,那也得是她几世修得的福气,旁人只得信是她雨蝉勾引他李恒,谁会信是他李恒强迫她这么个便宜丫头。

    顺便再关进那衙门的地牢之中,女子入了狱会是什么后果?只怕这雨蝉再无脸活着出来,所以,李恒对付起雨蝉来,心中甚是嚣张,有恃无恐。

    李恒带了几个随从家奴,家奴全都是些身强力壮的壮年男子,雨蝉又哪里能逃得过。

    轻松的将雨蝉擒住后,李恒便对雨蝉肆意轻薄起来,正欲行禽兽之事时,却被得到消息急忙赶过来的唐若一拳给放倒在了地上。

    李恒与唐若同为名门,平日里虽不怎么交好,却也素来能敷衍应付,李恒虽从旁人出知晓唐若同雨蝉有些渊源,却也并未当做一回事,毕竟门第身份在那里去了,不过是儿时的一个玩伴而已,唐若如今又怎么会将雨蝉瞧进眼里?

    而且,此次的赌局本就是唐若设的,唐若居心不良,又怎么可能会出来帮雨蝉?

    李恒想不通,正欲拿话呛唐若,揭穿唐若那副惺惺作态的虚伪嘴脸,话未说出口,脸上便又稳当的挨了唐若一个实实在在的拳头。

    于是,家奴与家奴拧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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