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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慈母-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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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清有些不忍,柔声劝慰,“我都不怕,穆承又在害怕什么?当初我不敢再嫁,你是怎么说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来作保证,难道此刻要食言不成?”

教训(捉虫)() 
对于谢崇的心思;周清也能猜到几分。其实他们性格很像;越是在乎的东西;就越害怕失去。

    自己上辈子虽然受了不少苦楚;重活一世却有至亲爱护;又远离了如同血蛭一样的罗家人;已算顺遂;谢崇幼时失去双亲;在镇抚司长大,就算有耿叔照顾着,到底也无法代替父母;那种滋味儿定不好受。

    想到此,周清更是心软,伸手环住男人结实的脊背;一下下轻拍着;小脸儿贴着胸膛,幽幽兰香逐渐散开;让谢崇纷乱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此处太过潮湿;先回去吧。”到底怕夫人受了风寒;谢崇说完便拉着她转身往外走;脚步比刚才放慢了几分。

    过了一刻钟功夫;他二人才回了飞轩阁。

    *

    谢崇夫妻从正堂中离开后;侯氏满嘴苦涩,整个人都快被一种名为后悔的感觉给吞没了,要是她没听宁玉芜的挑唆;安安生生在府里过日子;谢崇就不会生出分家的想法。一旦他离开,谢府的好日子恐怕也到头了!

    侯氏面皮无比僵硬,冲着族长道,“福生侄儿被关进刑部大牢,此事须得从长计议,大哥四弟先回老宅吧,家里说不定也乱了套。”

    明知侯氏是在故意赶人,族长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他只有谢福生一个儿子,那就是他的命根子,不容有半点差错。狠狠瞪了那对婆媳一眼,族长甩袖离开。

    眼见着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宁玉芜心中甭提有多难受了,她指尖颤颤,不敢看侯氏难看的脸色,哑声开口,“婆婆,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玉芜没想到堂兄会如此在乎周氏,连她的儿子也视如己出。本想提前防范,不料却惹怒了他。”

    “你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既然嫁给了岭儿,就老老实实呆在府里,千万别再生出事端,否则我们母子都得被你连累!”说完这话,侯氏扫也不扫她,几步离开了正堂。

    宁玉芜好险没被气的吐血,她之所以会主动认错,只是为了给侯氏一个台阶下,毕竟出手前她也同意了,甚至去京郊将族长请过来的还是她的人。眼下将错处一股脑儿推到自己身上,真是厚颜无耻!

    最近明仁帝下旨,让镇抚司彻查断骨花的来源,谢崇万分奔忙,实在分身乏术,无法去探望云安。

    周清身为他的发妻,夫妻本一体,自然得担起这份责任。她从库房中挑选了不少养身的药材,就连陛下赏赐的百年老参也一并带着,坐马车直接往耿家赶去。

    耿叔在世时对谢崇无比照顾,这份恩情不能不报,况且耿云安是因为他们才受了无妄之灾,委实可怜。

    晌午正是热闹的时候,街上叫卖的摊贩不知有多少,道路不畅,走了足足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到了耿家门口。

    刘百户上前敲门,好半晌才有人应声,待看到苦着脸的同僚时,他极为诧异,忍不住问,“怎么是你开门,衡嫂子呢?”

    “自打云安受伤,衡嫂子就怨上了指挥使,这段时日她白天出门,快到傍晚才回来,也不知去了何处。”徐百户摇头叹气。

    周清生了铮儿,也清楚孩子对于母亲而言究竟有多重要,衡氏心里怨恨谢崇,她虽觉得不忍,却也无话可说,若不是因为他们夫妻,耿云安根本不会受伤。既然如此,还不如好好补偿,不求有功,但求无愧。

    怀里捧着木匣,她边往里走边问,“云安的身体如何了?可健硕了些?”

    徐百户对指挥使无比崇敬,对夫人的态度亦是如此,他沉声答道,“身子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大人每回过来都会带上许多名贵的药材,补了这么久,将云安养的白胖,比受伤之前都要富态。”

    听到这话,周清低低一笑,倒是放心不少。她以前来探望时,少年一直处于昏迷之中,那副瘦可见骨的模样令人心疼极了。幸而在衡氏与徐百户的照顾下,他早就行动自如。

    此刻正坐在桌前读书的耿云安抬起头来,看到逐渐走近的女子,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般绝色,玉白的肌肤挑不出半分瑕疵,杏眼莹亮水润,如同闪耀在天幕上的繁星,让他不由摒住呼吸,面颊涨红如血。

    徐百户也是从毛头小子过来的,拍了拍耿云安的肩膀,压低声音道,“这是指挥使夫人,你叫嫂子便是。”

    少年怔愣片刻,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叫了声嫂子。

    周清只当没有发现耿云安的异常,她将木匣放在桌面上,打开盖子,将补气益血的药材一一取了出来,笑盈盈道,“指挥使奉陛下之命查案,最近忙乱的很,便让我送些药材过来,炖汤时稍微加些参须,也不必多,慢慢就能补齐亏空。”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衡氏回来了。

    一看到周清,衡氏面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恨恨道,“我们耿家庙小,容不得谢夫人这尊大佛,要不是指挥使几次三番来到这里,云安怎么会出事?都是你们害的!”

    “娘,您别这么说,此事与谢大哥无关、”少年放下手中的书册,几步走到母亲身畔,扯着她袖口轻声劝慰,生怕她再说出什么锥心之语。

    衡氏一边冷笑一边将药材装回去,塞进刘百户怀里,“无关?要真是没有半点瓜葛的话,这帮人何必一次次来此送药,不是心虚还能有什么?你跟你爹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个傻子,竟干这些引狼入室的混账事!”

    周清不愿与人争执,更何况他们的确亏欠了耿叔父子,就算衡氏骂的再难听,她也无法反驳。

    缓了一会,她哑声解释,“衡嫂子,云安受伤的确是我们的错,您心中再怨、再恨,我都能理解,只是这孩子身体虚弱的很,慢慢调养才能痊愈,总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耽搁了他。”

    闻得此言,衡氏心头火气更旺,仿佛被踩了痛楚一般,声音十分尖利,“按谢夫人的意思,是说我这个当娘的会害了儿子?虎毒不食子,我是云安的生母,比你们这些虚伪的人更在乎他!”

    周清还想再说什么,衡氏已经拿起了扫把,将他们都赶了出去,云安站在旁边,急的满头大汗,却根本拦不住。

    暗褐色的门板被关的严严实实,周清满眼歉意,冲着徐百户道,“我被赶出来也就罢了,没想到还带累了你。”

    徐百户本就是个糙汉,这点小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连连摆手,“夫人不必如此,等过段时日再来也就是了,上回指挥使来到耿家,被衡嫂子狠狠打了一通,本以为闹了一次也该消停了,没想到今天也折腾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杏眼微微眯起,周清淡声发问,“大人也被衡氏打了?”

    见自己说漏嘴了,徐百户暗暗叫糟,本想打个哈哈将此事糊弄过去,偏偏夫人精明的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有他不说实话便不离开的架势。无奈之下,徐百户只能将当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原来谢崇将耿云安送到医馆后,髓海的病症便爆发了,无奈之下,他只能让手下将少年送回家,而后才来此探望。

    衡氏看到满身是伤的儿子,当即就跟疯了一般,恨极了谢崇。在他来到耿家,跪在耿叔牌位前忏悔时,衡氏提着菜刀便冲了上来,在男人胳膊上砍了一刀,亏得徐百户反应快,及时将人拦住,这才没有酿下大祸。

    此时此刻周清气的浑身发抖,甭提有多难受了。

    谢崇表面上身居高位,但掌管偌大的北镇抚司,他背地里承受着无与伦比的压力,这些年受了不知多少伤,每每看到男人身上的疤痕,她心口都泛起尖锐的痛意。

    闭了闭眼,女人艳丽无比的面庞上也透出几分狰狞,“当初的事情虽与指挥使有关,但罪魁祸首还是那帮歹人,没想到衡氏不分青红皂白,还想着杀了大人报仇,好!还真是好的很!”

    将装满药材的木匣一把夺了回来,周清冷笑一声,“既然云安的身体已经好全,这些药材也没甚用处,弄不好还会被人当成毒。药,如此后果我可承担不起。”

    两位百户听到这话,不由对视一眼,只觉得衡氏万分糊涂。云安受伤的确是受了大人的牵连,但耿乔在世的时候也没少结仇,若不是镇抚司一直护着,他们母子哪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况且往日送来的药材都收下了,方才直接拒绝,不就是为了落夫人的脸面吗?

    周清上马车后,两手攥着香帕,好悬没将做工精致的布料戳出个窟窿,她心中暗忖,等回去后肯定不放过谢崇,若不让他长教训,下回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解毒(捉虫)() 
周清回到飞轩阁时;谢崇还在镇抚司中;并未归来。

    当初她尚未出嫁;席氏怕累坏了女儿;想要请乳母分担一二。哪想到铮儿却不干了;甭看着这孩子平时不爱哭闹;无比乖巧;实际上脾气倔的很,就跟小牛犊子一模一样,不止不喝乳母的奶水;还扯着嗓子不断叫唤着,哭得撕心裂肺。

    周清本就愧对孩子,看见他掉眼泪;整颗心都要碎了;便不顾辛苦亲自喂养铮儿,只让乳母从旁照顾着。

    卧房的屏风后摆了一张软榻;她坐在榻上;几下将衣衫扯开;铮儿看到了“食物”;吃的无比香甜。

    食指点了点小娃白生生的脸蛋;周清眼底浮起几分笑意;金桂站在旁边伺候,无意中瞥见雪腻脖颈上的点点红痕,小丫鬟不免有些羞窘;低下头不敢乱看。

    说起来;这几个月铮儿长开了不少,皮肤继承了母亲,极为白皙柔嫩,眉眼与谢崇生的十分相似,要不是周清先前嫁过一回,恐怕他的身份就瞒不住了,毕竟是亲生父子,怎会不像?

    孩童都愿意亲近自己的母亲,铮儿也不例外,就算吃奶吃的肚皮鼓胀,他依旧赖在周清怀中,小胳膊不断挥舞,嘴里也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那副模样委实可爱。

    突然,门外传来丫鬟请安的动静,周清微微皱眉,将孩子放在软榻上,伸手将绯色的系带系好,又拢了拢衣襟,刚收拾妥当,面容俊美的男人便大阔步走入堂中。

    金桂也是个有眼色的,行礼后便抱着小少爷退了下去,临走时还不忘将房门紧紧阖上。方才夫人出去了一趟,回来时眼角眉梢无不透露着阴郁,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此时此刻,女人穿了件月白色的裙衫,襟口松松垮垮,有几缕发丝散落下来贴在颊边,墨黑与玉白相互交映,再配上紧抿成一条线的艳丽红唇,这副勾魂摄魄的景象,让谢崇浑身僵硬,呼吸也急促了不少。

    瞧见他这副模样,周清心中更怒,她神情冷漠,一语不发,冲着这人福了福身,转身就要往外走。

    可怜指挥使刚从诏狱中出来,回府的路上满脑袋都是媳妇,本以为到家便能将人抱入怀中,噙着嫣红的檀口,箍住纤细的小腰。。。。。。哪想到事与愿违,不知哪个混帐东西招惹了清儿,连带着他也遭了迁怒。

    一把握住纤细手腕,谢崇稍一使力便将人抱进怀里,不顾那微不足道的挣扎,哑声发问,“到底怎么了?你若是不说的话,我现在就去问刘百户。”

    “指挥使做了什么好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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