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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草师爷-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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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丝毫动静,傅云书像是真睡着了一般。

    自那次之后,他便一直如此。

    寇落苼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使尽了浑身解数,都不能将小县令哄回来,多少是有些气馁的。

    但要说后悔

    想起那次销魂蚀骨的云雨纠缠,寇落苼心道,倒也并不后悔。

    出了江北州府,没多久就到了慈姚县,寇落苼勒马停下,掀开帘子看向依旧双眼紧闭的傅云书,道:“县主,慈姚县到了,不下来看看吗?”

    傅云书终于勉强睁开一道眼缝,道:“来慈姚县做什么?”

    寇落苼问:“县主可还记得那个疯疯癫癫的小孩子?”

    “自然记得。”傅云书道。那个孩子走丢再回来后就神志不清,除了滋儿哇乱叫,就是大喊一个人的名字——傅云书。

    寇落苼道:“我总觉得他和鸳鸯馆一案脱不了关系。”

    傅云书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再去一看。”

    找了个地方将马车停好,两人熟门熟路地摸到王寡妇家,敲了敲门,王寡妇的声音从里头响起——“谁啊?”

    寇落苼睁着眼睛随口扯谎,“王氏,我们是之前来问过话的那两个捕快,这回是来看看你家娃娃好点了没。”

    门“吱嘎”一声开了,王寡妇笑着迎出来,“原来是两位官爷,请进请进。”一个七八岁的小毛孩从她身后怯生生地探出脑袋朝他们打量。

    傅云书看见她身后那小孩,忍不住“咦”了一声,道:“王氏,你家阿宝醒了?”

    “可不是嘛!”王氏眉梢眼角满是笑意,“前两天来了个神医,说是听说我家阿宝得了失魂症,特来一看。我本来是不相信这些莫名其妙的江湖郎中的,但阿宝昏迷了许久都未有起色,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那郎中还真是个神医,几针扎下去,又灌了几贴药,我们家阿宝就真的一点点醒过来了!”提起此事,王寡妇开心得直抹眼泪,“而且那神医还真是个活神仙,不但分文未收,还倒给了几个钱让我给阿宝买点好的补补身子。您说,我这得是积了多少德才能碰上这么位活神仙呐!”

    傅云书道:“那还真是万幸。”

    寇落苼跟着道:“万幸万幸。”

    说是运气,倒也不是。前些天他们被留在州府问话时,寇落苼就想到了这一茬,于是托掌柜往寨子里去信一封,叫寨子里的郎中松雀去给王寡妇家的娃娃瞧一瞧,昨日收到回信,松雀说那小屁孩的毛病治好了,这才带着傅云书过来。

    王寡妇将身后的小屁孩拽出来推到两人面前,道:“阿宝,快,跟两位官爷问好。”

    阿宝怯怯地道:“两位官爷好。”

    “好。”傅云书弯下腰,捏了捏阿宝的脸蛋儿,道:“阿宝还记不记得离家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一听这话,小屁孩如同一只受了惊的松鼠,“嗖”地窜回王寡妇身后。“你这孩子,官爷问你话你就说。”王寡妇又将他从身后扯出来,“快跟官爷说说,你是被怎么救出来的。”

    “救?”傅云书问:“阿宝,你被谁抓走了吗?又是谁救了你?”

    阿宝犹豫着点了点头,说:“有个人说给我吃糖,我我就跟他走了,结果结果他就把我关了起来,那个地方到处都是血,我好害怕,是一个大哥哥救了我,我就一直跑一直跑,跑回了家。”

    寇落苼轻声道:“一个七岁小孩能自己跑回来,说明关他的地方离得不远。”

    慈姚县就在江北州府旁,云间寺在江北州府城郊,离慈姚县更是近,能自己跑回来也不稀奇。

    傅云书静默片刻,又问:“阿宝,你记得救你的那个大哥哥长什么样子吗?”

    阿宝却忽然哭了,边哭边摇头,抽抽噎噎地道:“大哥哥大哥哥满脸是血,看不清他的样子。”

    寇落苼温声问:“大哥哥为什么会满脸是血呢?”

    阿宝哭道:“大哥哥和我被关在一起,那些坏人都在打他。”

    寇落苼又问:“那阿宝逃回来了,大哥哥又在哪里呢?”

    阿宝道:“大哥哥等那些人睡着后,就带我一起跑,等到了门口,又叫我先走,我我就跑了对!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激动地扒拉住寇落苼的衣袖,“大哥哥还叫我去找一个人!”

    寇落苼问:“谁?”

    阿宝大声地道:“傅云书!”

    傅云书惊诧之下忍不住倒退一步,扭头看向一旁的寇落苼,对上他同样愕然的目光。王寡妇摸了摸阿宝的脑袋,叹了口气道:“阿宝将这件事同我说了以后,我便托人去找这个叫傅云书的人,咱这儿本就没什么姓傅的人,我几乎将整个慈姚都问遍了,都没找到这个傅云书。”她抽了抽鼻子,掏出手帕抹眼泪,“也不知道将我们阿宝救出来的那位恩人怎么样了。”

    阿宝乖巧地踮起脚帮他娘擦眼泪,道:“阿娘不哭,大哥哥说了,一定会有人去接应他,他不会有事的。”

    王寡妇叹道:“希望如此。”

    两人向王寡妇母子告了辞,又回到马车上。寇落苼一路晃晃悠悠地驾着车,过了许久,里面才轻轻地传来一句话——“你说,救阿宝的那个人,会不会是杨叶?”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傅云书主动和寇落苼说的第一句话。

    寇落苼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见晃荡的车帘,他收回视线,道:“多半是。和尚不会松懈太久,若是他带着个拖油瓶,最后的结局不过是两个人都被抓回来,他叫小孩儿先跑,便是决意自己留下来拖住和尚们了。”

    傅云书哑声道:“他一定要没事。”

    寇落苼道:“靳知府事务繁忙,未必会将一个小小捕快放在心上,杨叶还得我们自己加派人手去找。”

    傅云书道:“嗯。”

    之后一路两人再无话,平平安安地回到九合县。见县令大人终于归来,县衙众人十分欢喜,刘管家琢磨着该好好表现一通,便让厨房煮了一桌子好菜,还现杀了一头猪,炖了喷香的一锅排骨送到桌上,美其名曰接风洗尘。

    这一桌子食材简单却色香味俱全,都颇对傅云书的胃口,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可惜眼下县令大人为心事所扰,食之无味,随意吃了几口,便将筷子一放,道:“我吃饱了,你接着吃。”说罢转身回屋,留下一屋子下人面面相觑,还当是哪里做得不好惹县令大人心中不爽了。

    刘管家战战兢兢地凑上去问寇落苼,“寇先生,傅大人这是怎么了?”

    寇落苼坐在桌边面不改色地吃饭,道:“可能是累着了。”

    刘管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扭头就吩咐家丁好好熬一锅十全大补药给县令大人送过去。

    那个家丁上次担了给傅云书熬药的活儿,想着傅大人出远门,也不知有没有按时喝药,于是将上次剩下的那些煎了一大罐,屁颠屁颠地送去县太爷的房间,“大人,小的来给您送药了!”

第79章 采生门(二)() 
县太爷一贯是笑眯眯的好脾气;发这么大的火倒是第一次见;家丁瑟瑟发抖地收拾了一地的药渣碎片,拎着扫帚畚斗缩在墙角反思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惹得傅大人不开心;是药太烫了?还是煎的火候不对?或者是县太爷身体康复;所以不必再喝这个药了?

    “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家丁抬起头;看见寇师爷正站在自己面前,连忙一个激灵爬起来;躬身行礼;“见过寇先生!”

    寇落苼却只看着那满满一畚斗的碎渣,问:“这些是县太爷打碎的?”

    家丁支支吾吾地道:“是。”

    “县太爷为何要打碎这罐药?”寇落苼问。

    家丁哭丧着脸心想您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大人只说他已经不需要了。”

    寇落苼一挑眉;沉吟片刻;道:“既然县主都说不需要了,以后就别给他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家丁不甘心地争辩,“可是可是这些都是县令大人特意找来邵大夫配的,还说了要日日吃。”

    邵大夫寇落苼眯了眯眼睛;出门一趟倒把他给忘了。眼珠子转了转;寇落苼道:“那会儿县令大人染了风寒,此时已经痊愈;自然不必再吃。”

    “小的知道了。”家丁道。

    “下去。”寇落苼转身欲走,忽地又记起来什么;回头叮嘱;“这事儿传出去不好,你千万别往外说;也别叫傅大人知道我撞见了此事。”

    家丁乖乖地道:“是。”

    寇落苼记起这重大线索,扭头就朝县衙大门走去,脚步越走越急,最后觉得大门离得有些远,干脆翻墙而出,直奔邵大夫家的医馆而去。

    邵大夫家的医馆离县衙其实甚远,等寇落苼终于到达时夜色已深,他如催命的鬼差一般狂敲开了医馆的门,小医童战战兢兢地从门缝探出半个头,“你你有事儿吗?”

    “有。”寇落苼一张脸板得死紧,“急事。”

    邵大夫佝偻着背披着衣服笑容满面地将寇落苼迎进来,“门敲得这样响,我还当是谁家里人突发了急病呢,原来是寇先生。寇先生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我想问一下,邵大夫给县令大人配的那一副药”寇落苼话还没讲完,邵大夫就捻着胡须了然地笑道:“原来如此,算算时候,先生那副药应当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如何,症状可有自觉缓解?”

    他这一番话听得寇落苼是满头雾水,正犹疑着该如何作答,邵大夫眼珠子一转,自以为心中有数,挥退身旁随侍的小医童,朝寇落苼凑近了一些,低声道:“寇先生最近见着那男子,心中可还有悸动?”

    寇落苼:“???”

    邵大夫继续低声道:“这断袖之癖,每个人的症状表现、病情深浅皆有不同,寇先生请务必如实回答,老朽才好对症下药。”

    寇落苼:“呃我”

    邵大夫还当他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便好言劝慰道:“先生莫要当自己是异类,其实这断袖之癖,说到底不过只是个人癖好而已,只是与多数人所好不同。先生既托傅大人来老朽这儿求药,说明便是有心走回正道,有自救之心,便有希望,好好吃药,不要胡思乱想。有什么心事,尽管同老朽讲,老朽行医一世,绝不会泄露丝毫。”

    寇落苼听着这一席话,脸上红了又青青了又紫,最终淡淡一笑,道:“邵大夫的话,在下听明白了,告辞。”说罢,他站起身,走到门边。

    邵大夫连忙追上去,道:“寇先生,不再诊一诊脉、抓几贴药?”

    寇落苼回身,淡声道:“在下无心正道,但求歧途。”

    傅云书自个儿待在房间里,点着盏油灯,手里捧着本书,眼神却飘飘忽忽的,没有片刻正经地落在字上。他时不时瞟一眼对面的房间,却发现对面的房间里的灯自入夜后一直都未曾亮起来过。

    寇落苼去了哪儿?

    他才从州府回来,这样马不停蹄地出去,是去见了谁?

    傅云书的脑中闪现婠婠楼里那些花容月貌妩媚妖娆的姑娘,越想越来气,腮帮子不由自主地鼓成河豚,忍不住把书往桌上一摔,正要冲到对面去确认人到底在不在,刚站起身,又忽然心想:我又哪里来的资格去管他的私事呢?

    这个念头如一根细小的针,轻轻一触,便叫傅小河豚满腔怒气顷刻间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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