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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草师爷-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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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落苼暗中一瞥傅云书,见傅云书轻轻点了点头,才道:“赵、何二人的牢房在何处?还请赵县尉带个路。”

    四人又行至那间凌乱的牢房外,寇落苼如法炮制,将银簪未变色的一端插入饭菜中,结果取出一看,也都双双变色了。

    一直强作平静的傅云书终于忍无可忍,一拳砸在牢房的栏杆上,咬着牙道:“我九合县大牢的饮食中,为何会被下了毒?赵县丞,今日的牢饭是由谁制作由谁运送的?”

    赵辞疾道:“禀大人,大牢的饭食一向由专人负责,由当天当值的狱卒负责运送分发。今日我来之后,狱卒见我身上有伤,便替我去取金疮药,我闲来无事,就替他把饭分了。这饭我今天也吃了,与其他囚犯一样,皆无异样。”

    “怎么别人吃了都没事就赵四和何长发被毒死了?”傅云书冷冷地道:“既然牢饭有专人负责,那人何在?”

    赵辞疾默不作声,眼神却有些闪烁。

    傅云书道:“怎么”

    “大人,”一直沉默围观的许孟忽然出声,道:“牢饭一直是由下官负责的。”

    许孟家离九合县大牢挺近,因九合县库房资金短缺,蹲大狱的犯人们有一段时间每天只有一碗薄薄的稀粥,清汤寡水上飘着几粒米,喝一碗药熬一整天的劳作,苦得犯人们每晚嗷嗷直叫,十分扰民。许县丞便自告奋勇担了这个责任,每月从库房中拨出几个钱给他,他再叫家中仆人把饭烧好送去大牢。这事傅云书刚来九合县时就知道了,九合县大牢人丁稀少,拨给许孟的钱也不多,即便有油水可捞也不甚可观,傅云书就没管,随手抛之脑后,此时他再提起,傅云书才恍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原本气氛便压抑的大牢此时顿时陷入难言的死寂中。

    “名义上虽由县丞大人负责,却并非是由县丞大人亲自准备,其中仍有机可乘。”寇落苼忽然道:“敢问许大人,贵府上负责烧牢饭的,是谁?”

    许孟沉默片刻,道:“是后厨帮忙的婢女,叫小桃子。”

    “此事事关重大,必须立即提审小桃子,还望许大人见谅。”傅云书盯着许孟说。

    许孟躬身道:“大人千万别这么说,此事若起于下官家中,下官万死难辞其究。”

    点了点头,傅云书眼神与寇落苼对视片刻,寇落苼立时会意,躬身道:“县主,许大人、赵大人皆有不便,不如就由在下去许府提审嫌犯。”

    傅云书顺水推舟,道:“也好,你快去快回。”

    寇落苼转身朝外走去,即将跨出门外时,忽然停下,缓缓回头望来,深幽的目光便落在傅云书身上。傅云书与他对视,极浅地笑了一下,用嘴型一字一顿地说“去”

    饭是由许孟家中人准备,经了赵辞疾的手,两个人都有嫌疑。回忆起在茗县经历的事,傅云书心底忽然响起自己当时说的一句话——“我县衙中,出了奸细。”

    偌大的九合县,许多的手下,他如今能全然信任的,竟只有寇落苼一人而已。

    寇落苼也冲他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出了门。

    傅云书目送他的背影渐渐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慢慢转身,道:“寇先生此去还要些功夫,我们在这里干站着也不是回事儿,今日当值的狱卒亦有嫌疑,提了,去公堂审问。”

    许孟、赵辞疾二人异口同声道:“是。”

    走出大牢一问才知道,今日当值的狱卒被晋阳侯提去审问了,王小柱呲牙咧嘴地对傅云书道:“不知道晋阳侯是不是头次看见死人受刺激了,出来的时候脸色那个难看,凶神恶煞地拎着人走了,我看那位兄弟怕是凶多吉少。”

    “住口!不准胡说。”傅云书虽呵斥了王小柱,心中却也是七上八下,验尸一事不知是戳中了陆添哪处死穴,叫他连平素的面具都扯了下来,当下不敢犹豫,留了人看守现场不许旁人随意出入,带了其他人立即打道回府。

    正如王小柱所言那般,那个狱卒倒了大霉,傅云书刚在县衙府大门前下马,老远地就听见里头传来声声惨叫,他心中“咯噔”一声,也不顾风度仪态,三步并作两步直冲进了县衙中,抬眼就看见那狱卒被按在板凳上挨板子,一个大老爷们,硬是被打得满脸泪花。

    “住手!”傅云书冲进来,打板子和挨板子的人俱是一怔,行刑的两个衙役立即收了手,恭敬地唤道:“傅大人。”那狱卒一见傅云书,当即委屈得大哭起来,“县太爷!”这厮伤得应当不算重,还能从板凳上翻下来,连滚带爬地摸到傅云书身边,牢牢将大腿抱牢,哭喊道:“傅大人,小的冤枉啊!陆侯爷一定要小的承认是我下的毒,可小的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傅云书冷眼睨着高坐明镜高悬牌匾下的陆添,淡淡地道:“陆侯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添左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他身为狱卒,当值的时候牢中竟有两个犯人暴毙身亡,自然难辞其咎,傅大人,本侯这是在替你教训手下。”

    “他有失职之处,本县自然不会姑息。”傅云书道:“可他方才所言,侯爷一定要他承认是他下的毒,这作何解释?”

    “他嫌疑重大,本侯只是例行审问罢了。”陆添道。

    傅云书没忍住心底的冷笑,嘴角也跟着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是例行审问,还是意图屈打成招?”

    陆添眼中显出恼怒,他冷声道:“傅云书,你放肆。”

    傅云书认怂得倒也爽快,当即拱手,道:“请侯爷见谅,方才是下官失礼了。”

    陆添也敛了脸色,咳嗽了一声,道:“傅大人为官时日尚短,不知也是正常。犯人大多狡诈,不用点手段,往往是不肯从实招来的,本侯这也是为了案子能尽早真相大白。”

    “说起案子,下官有一事不明,所以特来请教晋阳侯。”傅云书道。

    陆添问:“什么事?”

    “侯爷先父乃是前大理寺卿陆锋陆大人,于验尸一道造诣想必远高于下官。下官之前在牢中检验两尸,皆为七窍流血、面色青紫,以银簪法验之,断定二人为中毒而死,不知陆侯爷怎么看?”傅云书说着,悄然抬头,目光死死地盯着陆添的脸。

    陆添不假思索地道:“既然傅大人已验过,想必不会有错,七窍流血、面色青紫,这些本侯也看到了,确系中毒之象。”

第101章 采生门(二十四)() 
不出傅云书所料;一提验尸相关;陆添的脸色一时变得古怪,眼神闪烁不定;如刀子一般在傅云书身上刮了一遍又一遍。傅云书坦然应对;并暗暗期待陆添暴怒中出些个岔子;谁知晋阳侯冷眼瞧了他半晌,最终只一笑;然后开口;道:“说来惭愧,家父虽曾为大理寺卿;我却已数年未曾踏足刑狱;傅大人今日突然问起;居然不能立时答来,待我回去查阅家父留下的典籍,自会给傅大人一个答复,此事并不急于一时;倒是有件事;已令本侯焦心许久。”

    傅云书心突突猛跳两下,暗道不妙;果不其然,那头的陆添幽幽地道:“眼看这太阳就快落山了;傅大人你的捉贼之计可有着落?”

    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若采生门真与群鹰寨有联系;几个拍花子此刻正躲在鹰嘴崖上,想要活捉;就只能带领千军万马强攻金雕山。即便采生门与群鹰寨毫无关联,几个人往山坳坳里一躲容易,想要将他们揪出来却太难。先前傅云书甚至绝望地想到,怕是只有拎坛酒上山跟海东青拜个把子才能把人抓出来了。

    但现在才去拜把子的话,显然太迟了。

    那厢陆添见傅云书吃瘪,眼中的恶意几乎盛不住满溢出来,他唇角弯弯,又问了一遍:“怎么,傅大人如此信心满满的模样,看来是有了十全十美的计策了?”

    沉默半晌,傅云书哑声道:“会有的。”

    “什么?”不知是真没听清还是装的,陆添一挑眉,问:“傅大人方才说的是什么?”

    暗中磨了磨牙,傅云书道:“十全十美的计策,会有的。”

    陆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会有的?”顿了顿,道:“也就说,傅大人还是没能想到了?”他状似忧愁地叹了口气,“群鹰寨土匪凶悍,傅大人心生畏惧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本侯能理解,却不知那些藏匿匪寨的拍花子能不能理解?至少现在他们还在九合县中,若再拖沓,待他们跑出了江北府,那可真是四海九州,自此逍遥法外了。哎,溜便溜了,只可惜那些遭逢毒手的可怜小孩儿,尚不知生死如何。”

    傅云书一下子想到了那天躺在屋檐下一动不动的杨叶,藏在袖中的拳头悄然攥紧。

    陆添道:“想不出来便罢了,近日诸多繁杂事务接踵而至,傅大人也确实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既然如此,傅大人便回到自个儿屋里去静思几日。”

    这是要罚他面壁思过。

    “三日。”傅云书忽然道。

    陆添一愣,“什么?”

    傅云书抬起头,从容自若地看着陆添,道:“三日之内,我会将那七个嫌犯全部抓捕归案。”

    陆添的眸光因惊诧而闪烁,片刻后,又染上嘲讽的笑意,他道:“有干劲是好事,海口却不可轻易夸下。傅大人,万事量力而行。”

    “我既许诺,便会守诺,三日已足够。”傅云书与陆添一瞬不移地对视,“相信对于晋阳侯来说也够了。”

    “自然够了。”陆添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那么我们便静候对方佳音。”

    “从小长到大,人总是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他不说自己是陆添,兴许站在你眼前,你都认不出来了。”

    躺在自己床上,傅云书没来由地想到寇落苼说的这句话。

    他对于幼时的阿添哥哥的记忆确实已经很模糊了,但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小伙伴,所以留存在心中的印象,始终都是纯真而友善的,未曾想到,十三年一过,曾经儿时的小友已经成了面目全非的陌生人。若人生是一场戏,陆添再次出现在他的戏折子里,却是以一个白脸的角色。

    这实在是一件叫人难过的事。

    傅云书此刻却没有时间为此难过,他还得想出上山抓贼的方法并且成功实施,在三日之内。

    毫无头绪,小县令在床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最终长长地哀叹一声“谁能帮我把人到,我嫁给他算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熟悉的调侃,“浥尘想得可真远,都已经在盘算嫁给我的事了?”寇落苼毫不见外地推门而入,几步走近,一屁股在傅云书床沿上坐下,道:“想要什么聘礼,跟我讲讲?”

    “去你的!”傅云书此刻却没什么跟他胡闹的心思,从床上支起上半身来,轻轻推了他一把,道:“怎么去许孟家抓个小丫鬟去了这么久?”

    寇落苼道:“顺便又验了个尸。”

    一句“那小丫鬟怎么样可疑吗”被傅云书囫囵吞了回去,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寇落苼,半晌才问:“又验了个尸?什么意思?”

    寇落苼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垂下眼帘,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个烧饭的小丫鬟她”傅云书揪着寇落苼衣襟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她死了。”寇落苼道:“服毒自尽,用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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