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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草师爷-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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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云书道:“我今日倒并未如何操劳,只是劳烦邵大夫您了。”

    “只是尽分内之事罢了。”邵大夫忙道。

    傅云书看见邵大夫头顶几根摇曳的苍苍白发,又想起自己那份疑心,心头涌上名为愧疚的情绪,一时无言。两人沉默相对,县令大人不发话,邵大夫也不敢起身离去,只好没话找话,“傅大人,怎么一直都没看见寇先生?”

    他这话不说还好,话音刚落,傅云书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难看,半晌才哑声道:“他回家去了。”

    邵大夫察觉县太爷神情变幻,自觉说错了话,立即闭嘴,不敢多言。

    静默片刻,傅云书又问:“邵大夫,之前问你讨的那个治断袖毛病的药”他有些自嘲地笑笑,“还有别人吃过吗?真的有用吗?”

    邵大夫也笑了笑,若有深意地道:“没有包治百病的药,灵验与否,不在药,在人心。”

    说话间,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沈珣忽然“唔”了一声,两人立时把目光移到他身上,邵大夫道:“小沈大夫,你醒了?”

    沈珣只闭着眼睛,轻轻地唤:“阿四”

    傅云书道:“沈大夫,你觉得身体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吗?”

    沈珣蓦地睁开眼睛,他看看傅云书,又看看卲大夫,迷茫的眼神逐渐恢复平静,嘴角甚至浮起了惯常的笑,他颔首,道:“多谢傅大人,多谢卲大夫。”

    傅云书道:“你突然晕过去,我吓了一跳。”

    沈珣道:“害傅大人操心了。”顿了顿,他道:“您问的那个问题,我仔细地想了一想。”

    听到此处,邵大夫识相起身,“傅大人,若无要事,老朽先行告辞。”

    “您慢走,”傅云书道:“我就不送了。”

    待邵大夫掩门离去,沈珣才道:“我仔细想了想,若说隐秘之事,他对我讲过的,就是那次他走夜路途径乱葬岗,看见有人在挖坟。”

    傅云书道:“那次不是孔家人在掩埋沈珏的尸体吗?”

    “我原也是这么想的,”沈珣道:“但赵四平素虽然游手好闲、四处惹是生非,结下的仇也不会要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只这一桩,着实古怪。他看见有人在乱葬岗掘地,我们随后发现沈珏失踪,去乱葬岗一找,发现了他的尸首,自然而然便会觉得,他那天看见别人挖坟埋的就是沈珏——我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直到大人你问我那个问题,我才忽然想到”

第107章 采生门(三十)() 
沈珣道:“当晚真相究竟如何;只怕就算是赵四;也未必清楚。我们坐在这里诸多猜测,也只能是猜测而已;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就拜托大人了。”说完,他起身朝傅云书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傅云书望着他落寞的背影;道:“沈大夫,待案子了结之后;我会将赵四送还回菩提镇;交由于你。”

    “不必了。”沈珣的脚步顿了顿;道:“一具躯壳,不要也罢。他会回来的,我要等他。”

    傅云书没有出言劝阻,只是静默地目送他慢慢走远。他连自己都救不了;何谈开导旁人。

    室内一瞬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寂在这酷热的夏夜却如寒冬时节里的无处不在的冷气一般,从门缝窗户中丝丝渗入;缓慢将傅云书包围。他深吸一口气,却只将这孤寂更深地吸入胸膛。

    远远传来梆子敲击声;伴随着更夫沙哑的声音;“亥时二更,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已经亥时二更了么。

    傅云书漆黑的瞳眸望向紧闭的房门。

    他办起公务来废寝忘食,寇落苼便替他时时惦记,到了这个点,总会带着宵夜过来敲门。他一开门,就能对上一张温柔的笑脸,寇落苼便笑着揉揉他的脑袋,说:“今天就到这里。”美色误人,往往一瞬就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丢下公务不管,一头扎进他怀里。寇落苼盯着他吃过夜宵,再洗漱一遍,就都躺到了床上,有时两人只是静静躺着,有时一人不那么安静地躺在另一个人身上。

    傅云书手里捏着笔,却半晌也未曾落到纸上,最后墨水缓缓滴落,晕开一片。

    就到这里。

    他的眼眸微微地震颤,最终归于寂静,无声地叹了口气,搁笔,起身,正要吹灯休息,门外却忽然响起敲门声。

    笃,笃,笃。

    敲门声轻柔而和缓,如同情人耳边呢喃。

    傅云书“腾”地站起来,他甚至没有仔细思考会是谁,就已经冲到门边,还撞倒了一旁摆着的椅子。这把太师椅分量不轻,撞在人身上,一定会留下范围不小的淤青

    可傅云书浑然不觉。

    他一把拉开了门。

    一个瘦弱的、稚嫩的小女孩儿站在门外,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地望着傅云书。

    傅云书浑身僵了一瞬,随即才缓缓松懈下来,他像是被莫名的力量抽干了全部的气力,有些虚弱地靠上一旁的门框,轻声道:“莲子,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虽是夏夜,对于她这样弱质的小女娃来说兴许还是有些凉气,莲子身上裹了一袭小小的红色斗篷,她从斗篷里掏出两三个瓶子和一卷绷带,一股脑地抱在怀里,眼巴巴地抬眼看着傅云书,“邵大夫说如果你的绷带被血浸湿了就该换了。”

    傅云书笑了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的绷带湿了?”

    “我不知道哇。”莲子拿起一只瓶子晃了晃,“所以我这不是来看看么。”

    傅云书垂眸一笑,让开身来,“那你来看看。”

    傅云书只当她是小孩子玩闹,未曾想一关上门,莲子竟真的伸出手来解傅云书的衣服,吓得他一把拢住衣襟,问:“莲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莲子眨巴眨巴眼睛,一派稚子的天真无邪,“帮你看看伤口啊。”

    傅云书从她怀里拿了一只瓷瓶,打开瓶盖,凑到鼻前嗅了嗅,道:“还真是金疮药?我还当是他们派你来给我补上一刀。”

    莲子的手正伸到一半,离他腰间系带还有堪堪一尺的距离,却僵住不动了,半晌才又似迷惑不解地道:“云书哥哥,你说的他们是谁啊?”

    傅云书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此事难就难在,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他低头,定定地盯着莲子漆黑的大眼睛,问:“莲子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是采生门吗?”

    莲子头摇似拨浪鼓,她干笑着说:“云书哥哥你在说什么呀,什么他们我们的,我怎么听不懂呀?”

    “也是。”傅云书似是自言自语地道:“你也只不过是采生门手下的一枚棋子罢了,又怎么会知道太多?上头给你的命令是什么?拆散我与寇寇落苼吗?现在你们已经成功了,这下一步棋,又该怎么走呢?”

    莲子已不再试图蒙混过关,她不过巴掌大小的脸一片惨白,眼瞳不住地震颤。许久,她眼中忽然落下泪来,哽咽着道:“云书哥哥,对不起。”

    “真相本就如此,你只是揭开了蒙在真相前面的那块布而已,好像也没什么错?”傅云书淡漠地勾了下唇角。

    莲子咬了咬牙,“不是为了这件事。”

    傅云书下意识地扭头看她,只见莲子面色绯红,一把扯落了自己身上的斗篷,露出斗篷下介于少女与女童之间清瘦而白皙的躯体——她竟然未着寸缕!

    夏夜清凉,鲜红的斗篷映着小女孩显得有些病态的白皙皮肤,却如同在这凉夜中点燃了一捧火。

    饶是傅云书对莲子有所戒备,也万万想不到竟会上演这么一出,惊骇之下他立即背过身去,喝道:“你把衣服穿上!”

    莲子抬手,将斗篷远远地丢开。

    “滚!”惊怒交加之下,什么风度、仪态,傅云书已一概顾不上了,他大喝:“滚出去!”

    莲子无动于衷,甚至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他,小女孩柔软稚嫩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傅云书的后背,他却只觉如芒在背,扎得脊梁骨都生疼。莲子眼泪簌簌地掉,打湿了傅云书的衣衫,她却将他抱得更紧了,抽泣着道:“对不起,云书哥哥”

    傅云书忍无可忍,也顾不得莲子现在浑身光溜溜,一把扯下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转身把人推远,同时急急扯下外衫,兜头罩在她身上,“滚!!”

    他捏着她的肩膀,如同拎着只脱了毛的小鸡仔,满眼是遮掩不住的厌恶,正要一把丢出门外,却又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陆添在外头貌似关切地问:“云书,我今日在外头跑了一天,现在才得了空,立即便来探望你,你睡了吗?我带了些温补的药膳来,要不要尝一下?”

    傅云书浑身一僵,还未来得及反应,莲子已一把扯下蒙在头上的傅云书的外衫,大喊:“傅大人!不要啊!求你啊,救命!”

    傅云书虽不曾与姑娘亲热过,但这一嗓子的涵义他却也清楚,瞳孔收缩,下意识地就要去捂莲子的嘴,外头的人却已破门而入。

    除了陆添外,竟还有许孟,赵辞疾,以及数个陆添的侍卫与县衙中的衙役,十来双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盯着傅云书,以及和他纠缠在一起的,光溜溜的小姑娘。

    莲子“哇”地大哭,一头撞向墙壁,陆添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住,脱了外衫胡乱裹在她身上,他看着傅云书,痛心疾首地道:“傅云书,你身为朝廷命官,怎能做出这等下流之事?!”

    傅云书冷笑两声,反问:“我做什么事了?”

    陆添怒喝:“你若什么都没做,这小姑娘怎么会一/丝/不/挂地在你房间里?!”

    “她怎么会在我房间里,你心中有数。”傅云书道。

    陆添道:“你”

    许孟哀叹道:“傅大人,这小姑娘可是重要的证人,你即便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对她下手呀。”

    “我没有碰她。”傅云书冷冷地道:“是她自己脱的衣服。”

    众人面面相觑,这说辞委实无法服人,别说陆添的几个侍卫们面露鄙夷,就连傅云书手底下的衙役们也显出失望诧异的神情。

    一个受尽折磨,才逃出虎口的可怜小姑娘,没有人会相信她是爬床的荡/妇。

    傅云书后背沁出冷汗。

    他望向站在门边的陆添,他分明是愤懑的、失望的、惊怒的,傅云书却清晰地看见了他眼底的笑。

    陆添眸光闪烁,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转身看向莲子,抬手轻轻放在她肩上,道:“你是自愿和傅大人在一起的吗?”

    莲子刚摇了两下头,肩膀却忽然剧痛,她惨叫一声“好痛”,陆添这才松了手上的力道,似是威胁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自愿和傅大人在一起的?”

    莲子一边哭一边忙不迭地点头,“是我是自愿跟了傅大人的”

    “好了。”陆添松开手,对着众人道:“这件事情解决了。既然是傅大人的家事,自然不该由我们多管,都散了。”

    有一个他的侍卫不甘地道:“可是大人,我们方才可是亲眼所见,分明是他强迫”

    “住口!”陆添喝道:“这位姑娘已经亲口承认是自愿的,你还有何话可说?都散了,当做今晚什么都没看见过!”

    这是想做什么?

    傅云书抿紧了嘴,无话可说。

    他们费尽心思把自己和寇落苼分开,为的就是唱这么一出戏?目的就是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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