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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草师爷-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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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后,即便来了,也太迟了。

    从回忆中惊醒时,陆添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河中央,而此时,水面已经没过了了胸口。

    只要再往前走几步,一切苦难也都结束,他便可以再去见父亲,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他在湍急的水流中呆愣地站了很久,河水虽凉,他的额前却冒出了汗。

    终于,他冷静下来,重新一步一步走回了岸边。

    他坐在河边一块石头上思考了很久,下了一个决定。

    他要去江北。

    一切事端从何而起,便回哪里了结。

    寇落苼道:“我到江北之后,因机缘巧合,结识了我的义父,也就是群鹰寨前任寨主,义父去后,我接手群鹰寨,成了海东青,再后面的事,你也大概都晓得了。”

    “可是”傅云书迷惑地问:“你为什么要要故意接近我?”他仍清晰地记得与他在金雕山下重逢那一次,虽然他当初并未认出他,但每每回忆,心中还是无限欢喜,此刻忍不住就有些脸红,道:“总不会是你在路上看了我一眼,立刻就认出了我?”

    “这倒不是。”寇落苼说着,想了想还是把接下去那句“那个时候就算我认出了你是小时候那个黏人虫也不会理你的”给咽了回去,道:“因为我需要一个混入九合县衙的理由。”

    傅云书问:“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混进九合县衙?”

    寇落苼道:“因为我认出了九合县衙中的一个人。”顿了顿,他道:“赵辞疾,他就是当年护送我出京的那个我父亲的亲信,也是两位大理寺少卿其中之一,名唤薛正。除此之外,我父亲还将那几年中搜集到关于唐戟和采生门的罪证,交到了他手里。”

    虽然今日听到的令人震撼的消息已经足够多,听到这句话时傅云书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赵辞疾?他竟然曾经是陆伯父的手下?”

    “不仅如此,”寇落苼冷笑一声,“还记得那个出卖我父亲的叛徒么?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就是江北知府大人,靳云龙。”

    虽然出乎意料,但这回傅云书竟未觉太过惊讶,嘴角亦泛起冷笑,道:“他还真是一直让人这么恶心。”

    “为了攀上唐戟这根高枝儿,他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可惜背主之人谁敢重用?官位不升反降,从大理寺少卿变成知府,被一脚踹到江北来看守采生门,也算是一点报应。”寇落苼面无表情地道:“可是啊,这么一点点报应,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独自背负着这样的血海深仇,一路漂泊至江北土匪窝,他究竟吃了多少的苦头?傅云书甚至不敢细思,心头便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他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寇落苼,浑身微微地发抖,反倒是寇落苼温柔地抚了抚他的后背,道:“都过去了。”

    “那”傅云书埋首在寇落苼胸膛,有些迟疑地问:“那个晋阳侯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新皇登基时,为陆伯父洗清了冤屈,以国礼厚葬,还说寻来了陆锋大人侥幸存活的独子陆添,封为晋阳侯”

    “谁知道,”寇落苼冷冷地道:“兴许他心中有愧,想借此机会弥补一二,让自己良心好过一点而已。”

    傅云书没有再继续谈论皇帝,只温声道:“那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

    寇落苼道:“此番靳云龙他们对你出手,实则是为了对付你身后的傅叔叔,他与唐戟政见相悖,不睦已久。如今皇帝羽翼渐丰,为保江山稳固,必然不能容忍朝中有唐戟这样大权独揽之人,迟早有对太师一党动手的时候。而傅叔叔,正是皇帝最大的助力,枪打出头鸟,唐戟为保手中权力,自然要先拿傅叔叔开刀。但我相信傅叔叔足智多谋,不会没有准备,浥尘,你写书信一封,命人飞鸽传书至京城,送到傅叔叔手上,我要先与他取得联系。”

    傅云书毫不犹疑地点头,“好。”

    “再者,我要把当年父亲留下的所有证据,连同赵辞疾这个人一起送到京城,送到皇帝面前,在天下人面前,揭开唐戟的面具,露出他的丑恶嘴脸”寇落苼话音未落,门外忽然有人急促地敲门,寇落苼不耐地道:“什么事?”

    门外那人急切地道:“不好啦寨主!您吩咐我们看住的那个人那个人他不见了!”

    寇落苼“腾”地站起身,“什么?!”

    傅云书迷惑地问:“寇兄,你命人看守的是谁?”

第117章 江湖之遥(二)() 
赵辞疾此人;软硬不吃;无论寇落苼怎样威逼利诱、好话说尽,他眼皮子也不眨一下;只坚持两个字——“不给。”寇落苼一时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对他下杀手;只好命人寸步不离地盯着,打算等眼下的要紧事办完了;再来与他周旋。

    可今日赵辞疾突然开窍一般;对监视他的那个人说:“我忽然想通了,可以把你们寨主想要的东西给他。”

    负责监视的那个土匪大喜;正要派人回山上报信;赵辞疾却道:“你随我去取;取来了直接交给你们寨主便是,若是等到他来,兴许我心意转变,就又不想给了。”

    那个土匪虽心中怀疑;但机不可失;便多叫上了几个人一块儿跟着,来到乱葬岗;随赵辞疾七拐八拐走到乱葬岗中央某处坟堆,赵辞疾伸手在石碑上摸索了一阵;忽然地底一震;随即传来一声“咔哒”巨响,正惊疑间;赵辞疾喝道:“不好!有机关!快后退!”众人不疑有他,慌忙朝相反的方向逃去,却不见赵辞疾跟上来,回头一看,却见那坟堆中间露出一个大洞,赵辞疾笑着朝他们摆摆手,跃入洞中。

    “中计了!”几人再跑回原地时,那突然出现的大洞连带着赵辞疾这么个大活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方才那一幕不过是他们的幻觉而已。

    寇落苼沉默地听完手下的叙述,原本便森寒的脸上又覆上一层严霜

    几个土匪自觉辜负了寨主的信任,一个个都怂头巴脑、垂头丧气地蹲着。

    “看看你们那一个个的怂样!”寇落苼指着一溜鼻子骂道:“这么多条壮汉连一个人都看不住!还让他当着你们的面逃之夭夭,简直是被当成猴儿耍!咱们群鹰寨的脸面都叫你们丢尽了!”

    几个虎背熊腰、块垒分明的大汉被寇落苼骂得连头也不敢抬,鹌鹑似的缩成一大团。其中一个心中委屈,哭哭唧唧地说:“寨主,咱们也是万万没想到,就乱葬岗那么个鬼地方,他他娘的居然还有机关,要不然就凭咱们几个,看个人岂能出事”

    “你还有脸说!”寇落苼一拍椅子的扶手,“我先前什么软的硬的没施过,他愣是咬死不肯给,怎么的,在你们身边呆了几天,突然就变了性子了?你是佛吗?还以为自己能感化他还是能普度众生咋的?他突然改口这肯定是背地里有阴谋,撞上这种事儿就该第一时间来通知我!让你没事儿充牛逼,这下可好了,被日坏了!”

    几个土匪蔫了唧的一句话也不敢顶,原本坐在一边旁听的傅云书则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察觉到傅云书的目光,寇落苼连忙冲他讨好地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寨子里都是些大老粗,没什么文化,不说些简略易懂的,他们听不明白。”

    傅云书哑然失笑,道:“我原先虽心有疑虑,但一直不愿相信,寇兄这么个斯文书生会是土匪,如今一看”

    寇落苼也笑道:“如今一看,却觉怎的?”

    傅云书道:“觉得我的眼睛实在是瞎得厉害,看来日后得找个空闲的日子去找邵大夫治治。”

    “治好眼睛也来不及了,”寇落苼一下子凑到傅云书身边,暗中轻捏了把他的腰,“你已经落到土匪的手里了。”

    傅云书撇了撇嘴,正欲回一句什么,余光却瞥见底下几个土匪惊诧暧昧的目光,连忙一把将寇落苼推开,故作掩饰地咳嗽了一声,道:“那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既然是机关,自然有破解之法。”寇落苼施施然站起身,道:“你们带我去赵辞疾消失的那处坟堆。”

    乱葬岗处处皆是尸坑坟堆,寇落苼绕着眼前这一处土堆来回走了三四圈,也没瞧出它与别的土堆有什么不同。他蹙起眉,问:“赵辞疾跳进大坑消失前,动过什么手脚?”

    几个土匪指手画脚地道:“他在那块石碑上抠抠搜搜了很久!”

    寇落苼的目光又落在那块石碑上。

    这块石碑不过一块再普通不过的青石板,上头一丝花纹雕刻也无,简陋得像是随便从那条街的地上抠出来安上的一般,上头似乎曾经刻过什么字,因常年的风吹雨打,已经模糊不清,寇落苼伸出手指顺着那仅剩的几个笔画缓缓抚过,然后静等片刻,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蹙眉“啧”了一声,道:“他是怎么个抠法?你们瞧见了吗?”

    几个土匪一齐如拨浪鼓般摇头。

    “要你们何用?!”寇落苼骂了一声,扭头又专心致志地研究石碑去了。

    乱葬岗下远远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寇兄,怎么样了?”

    傅云书执意要跟来,说不让他来他就上吊,寇落苼没奈何,只好把人装在马车里一路稳稳当当地运到乱葬岗,但到了山脚下,他说上头阴气太重,硬是让人看着傅云书安稳待在山下等他。于是乎小县令只能踮着脚尖眼巴巴地望着上头。

    寇落苼为免他扯着嗓子喊得辛苦,一路小跑着下了山疾步走到他面前,道:“赵辞疾既然敢将有关唐戟与采生门的证物藏在这里,想必对此处的机关颇有自信,一时半刻,我还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傅云书眼睛亮亮的,道:“要不然让我试试!”

    “你?”寇落苼眯起眼睛从头到脚将他扫了一遍,道:“你行吗?”

    “我怎么不行?”傅云书鼓着腮帮子没好气地道。

    寇落苼笑了一下,安慰小孩儿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算了,你安静地待会儿,再不行我派人去把青燕子叫来一块研究研究。”

    傅云书拖着嗓子瓮声瓮气地道:“陆添,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寇落苼忙道:“不敢不敢。”

    傅云书瞟了一眼嘴角含笑的寇落苼,暗骂一声“可恶”,这厮奸诈狡猾且软硬不吃,一时还真没有别的办法他眼珠子一转,学着青楼里头那些姑娘一般,软软地朝寇落苼身上靠去,“阿添哥哥,我头晕。”

    寇落苼了然地将人往怀里一接,顺手帮着揉了揉他的太阳穴,道:“头晕就回去歇着。”

    “我不,”傅云书没脸没皮地耍起了无赖,“我就要上去透透气!”

    “乖,”美色当前,寇落苼并不为所动,执着地掰过他的肩膀,朝马车的方向推去,“我说了,烦心事都由我来解决,你回去歇息便是。”

    眼看着就要被推回马车上,傅云书死死抓着寇落苼的胳膊,急道:“陆添,有本事我们来打个赌!”

    掰着自己肩膀的手一顿,寇落苼饶有兴致地问:“打什么赌?怎么个赌法?”

    傅云书道:“你让我上去看看,看我能不能发现破解机关的线索!”

    寇落苼笑道:“发现了如何,没发现又如何?”

    “发现了就算我赢,你任凭我处置一天。”傅云书道。

    寇落苼问:“倘若你输了呢?”

    傅云书忽然攀着寇落苼的肩膀,嘴凑到他耳畔,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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