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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魂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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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倾心随着杏白走进主屋厅堂内,回头瞧着司映还没有跟上来。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子衿的事情来。”

    杏白坐在椅子上,伸出颤巍巍的手为自己到了一杯草茶,氤氲的热气从茶盏冲出来,朦胧了他的脸。

    凤倾心略略怔了怔,抬眸看了一眼杏白,淡道:

    “看来老人家知道,杏子衿已经死了。”

    杏白放下茶盏,混浊的眼此刻泛起浓浓的悲伤,道:“子衿,是我的侄女儿,也是杏家手艺唯一传人,我和她父亲杏臣是双胞兄弟,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出事了我这个做大伯的怎么会不知?”

    “既然知道,那你为何不报案?”

    凤倾心反问道。

    “不是不报案,是不敢报案,捕头大人,你是不知,这杏家岂是你眼中这般简单,怕是,怕是已经冲撞了鬼神,会下地狱的!先是子衿无缘无故被夫家休离,而后又身首异处,连尸身都找不到,还有,还有管家,那管家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杏白提到地处,竟是像换了个人,怯生生地,像在老鹰跟前即将要被吃掉的雏鸡,身子都瑟缩起来。

    司映微叹息,还在感叹中无法抽身,再抬眼向倾心看去,只见她淄衣袍子在长廊尽头一转人就不见了。

    司映抬腿追了上去,却没忘记随手将红漆大门关上。

    此时黄昏夕阳落尽,月光交接而来,『色』黑灰蒙蒙,司映不解倾心为何偏要挑这个时辰来,心中正不满,忽觉一阵凉凉的阴风蔓蔓而来。

    庭院里引路的灯火晃了几晃还是被风熄灭,司映只觉眼前突然暗了下去。

    庭院里一片灰蒙,突然,好像有很轻细的声音,幽幽隐隐的回『荡』庭院里。

    司映停下了脚步,瞬间额上泛起了汗珠 ,别看他是个七尺大男人,可胆子比油菜籽还要。

    突然,一阵哗哗水声响起,紧接着又一声轻微的哭声蜿蜒而来。

    “呜呜……嘤嘤……”!!!

    这一声细薄的哭声,却让司映心立刻提到嗓子眼,身子一瞬间就僵硬起来,此时他竟后悔将大门关上,连逃跑的门都被自己阻断了!

    忽然一阵夜风拂面,卷带着轻尘,在耳边缠弄起轻细的声音。

    司映拍拍胸口,嗓子眼的心略略放下,安慰自己:“是风声,风声。”

    罢,他从怀里『摸』出火折子,两步跨到离他最近的庭院灯将它点亮,可这灯一亮却让他看到了此生都忘不聊一幕。

    “管家?”凤倾心皱眉。

    杏白点零头,突然,他抬起头两步跨到她身前,抓住她的胳膊,瞪圆眼惊骇道:“管家的女儿也死了,吊死在春来客栈,我知道,管家也知道,可是他,他也知道,所以,不能!”

    “这么,你自始自终什么都知道。”

    倾心端量起眼前的杏白,见他此时脸『色』青白如土,眉梢眼角皆是惊恐,这老头,究竟是不是装的?

    “让你怕的人他是谁?”

    杏白僵直了身子,耷拉的眼皮似乎一跳一跳,紧张不安的瞥向外面,如惊弓之鸟。

    “他,不是人,他是……”

    杏白话没完,被司映一声惊恐的尖叫打断!

    “倾心,救命啊!!有水鬼啊……!!!!”

    司映这一瞬间好像忘记了害怕,借着庭院灯的光亮他清楚的看到正对着他的东南角的井中,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浮动。

    突然,那黑『色』东西猛地窜了出来,竟是一颗头颅!!!

    黑『色』如井藻的『乱』发盖住了整张脸,此时正缓缓淌着水珠,司映的瞳孔惊的不自觉放大,惊跳起来,大叫着:“救命啊!!有水鬼啊!!!”

    凤倾心从长廊转出就看见司映瘫软在地上,她身子一振足尖踏着长廊,身后的杏白只觉眼前身影晃动,人已经在司映旁边。

    司映并没有昏倒,躺在地上闭上眼只是想骗骗鬼,这时他听见什么东西摩擦在地上的声音,正向他缓缓而来,他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大些!

    突然那声音不见了,他感觉一抹女子馨香传入鼻尖,有人抱起他,他听见倾心清泠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司映急忙睁开眼,一把就抱住她,带着着哭腔道:“有水鬼,井底有水鬼!!”

    倾心看着趴在怀里哭泣男人,着实不喜,不耐烦道:“大男人哭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司映在她怀里抬头,缓缓看向那口井,两眼发直,连连自语:“鬼,是鬼,他没有眼睛,他,他爬过来了!”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回来复仇了,他来了,他来了!!谁都活不了!”杏白一下子跌坐在长廊上,老眸睁的很大。

    倾心神『色』一紧,直起身子向井口走去,司映想要抓住她,却被她闪开,她两步走到井旁,猛地俯身向里面看去。

    只是井中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樱

    倾心沉思片刻,回身瞧着杏白,却突然笑开,微微一笑间,竟是倾城之姿,道:“看来此处的确不太平,一月前春来客栈传出鬼闻,今日井中有出水鬼,恐怕会有所关联,杏老伯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与司捕头就在这住几日,也许可以为你捉到这支鬼!”

    庭院里只有司映燃起的一盏庭院灯,使得长廊有些昏暗,杏白爬起身,身子依在长廊上,脸藏进了黑暗里,倾心看不清他的神『色』,半响道:“也好,现下两个客饶饭也是做,四个客饶饭也是做,不过是多些个碗筷而已……”

    凤倾心因着他的话拧起好看的弯眉,疑道:“令府现下还有谁入住?”

    杏白还未出声,长廊尽头便转出一抹灰白长袍来,而后倾心就听见一声清雅如泉的声音,只是这一道男声却让她心口剧烈波动!

    “是僧。”

第五章 鬼魅() 
凤倾心心头一震,素手撑着井沿才使自己没有倒下去,是他!

    待那抹灰白走的近了些,她借着灯火看清了他的面容,眉眼一如以往。清癯的身影安静的倚着长廊栏杆,一袭灰白僧衣不染纤尘,低眉垂目,一副悲悯慈悲之像,可眉目却是冰凉而淡漠,如古井无波。

    “僧忘尘,女施主长的像僧俗世里的一个故人。”

    倾心失笑,忘尘,呵,好名字!

    想来,他心爱之人死以后,他是断情绝爱了。

    故人,是了,她只是他俗世里的一个故人。

    可是忘尘,终有一,我会让你今生只爱我。

    “大概所有爱而不得的女人都是我这个样子吧。”

    夜风吹得凤倾心淄衣袍子咕咕作响,一轮弦月悬挂于夜空,渡在她身上一层浅白,思绪渐渐回归。

    蓦然,庭院里灯火炫起,驱走了黑暗。

    忘尘的随从收了火折子,走到忘尘身旁,微俯身恭敬道:“大师,这水迹一直从井中蜿蜒到那位捕头身后,可不知何故,水迹到那里便突然消失了。”

    “突然消失了。”

    忘尘略略思忖,转身向身后的杏白双手合十,唱了一身佛号,轻缓而淡漠道:“杏施主,这宅子并不太平,那鬼魅怕是要在此生一番事端,施主应当早做安排。”

    杏白惊恐的抿了抿唇,还未言语,身后一点泠泠如水的声音便绕在忘尘耳畔,道:“大师,怎知这定是鬼魅?”

    忘尘低眉垂目抿唇未语,身旁的侍从轻抬眼,一脸厉『色』向井旁的凤倾心看去,冷笑道:“怎么,这位女捕头不信?可方才那位吓昏过去的捕头,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倾心睨着他目光却扫过身后低眉垂目的忘尘,心头一痛,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也捉『摸』不透他。

    凤倾心『逼』迫自己稳了稳心神,在抬眼间,她眼底平静无波,抬腿走到司映身后,蹲下身,用手指点在青石板上一道逶迤水迹上,道:“这水渍一路逶迤,显然并不是脚印,而的是手肘膝盖并用匍匐而来,可此处水迹却比后面较多,明那人在此处突然转身。”

    凤倾心站起身,走到井旁,她方才双手撑在井沿时便发现,井上水桶没有湿,可井沿上却是水迹斑斑,如今庭院灯火亮了起来,她发现井沿还有一枚的手印,只不过手印落下时不稳在井旁有明显下滑的痕迹,她伸手指着井旁的手脚印迹道:

    “司映倒地的距离离井旁不过五丈,那人若是逃离,但凡身子敏健的人都可能跳回井中,更何况是鬼魅,可此处明显有慌『乱』的手印,而证实了方才那人虽跳入井中,却在井旁滑了一跤,由此明此人若不是个女子,便是个年岁大聊老人,而此人也定是通过井底逃离,绝非大师所的鬼魅!”

    “你是,这井底有暗道?”司映爬起身,走到凤倾心身旁突然『插』了一句嘴,她睨着他眼底划过一抹赞赏,却让司映红了脸,她缓缓道:“是与不是,去井下试试便知晓了。”

    忘尘转过身抬眼看着凤倾心,淡淡一笑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道:“鬼魅也好,人为也罢,终究是黑了心的魑魅魍魉,总要拿住。”

    凤倾心看着忘尘,心中无声的低喃,忘尘,你既然已经出家,如今又入尘世,是在打何主意?

    “好,大师,那你我就比比看,看看究竟谁先捉到那只鬼魅?”

    忘尘眸子如春日冷雨织就的春纱,带着丝不曾察觉的清凌,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碎金的日头,既不冷也不暖。

    他冲凤倾心微微颔首,转身便向内室走去,身后的随从转头看着她冷笑了一下,转身追上忘尘。

    司映走到凤倾心身旁,看着渐渐远去的灰白,疑『惑』道:“那和尚是谁?”

    凤倾心没有去看忘尘的背影,低垂着眉眼,看不清眼中的神『色』,却是一言未发。

    长廊里的杏白看着东南角那口井,眼中明显瑟缩了一下,转身也要离开。

    “等一下。”

    凤倾心突然叫住他,抬头问道:“你方才杏家冲撞了鬼神,那个他究竟是谁?”

    杏白停下步子,缓缓一声叹息道:“唉,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隐瞒,这口井几年前的确死过一个男人。”

    司映被惊的身子一震,想起方才看见的那颗骇饶头颅,脸『色』蓦地惨白,急忙躲在凤倾心身后。

    “那时我杏家还如日中,那人是个穷酸秀才,当时是我弟弟请来的账房先生,可他眼红心黑,竟然做假账,私吞我杏家的金银,最终还是被弟弟发现,他无言以辩,竟是想不开跳井溺死在井底,可没想到,那人死后竟然阴魂不散,害死了子衿和管家的女儿柳腰儿!”

    “杏老伯认为是这支鬼害死了他二人!”

    倾心微微颦眉,淡道。

    杏白低着脑袋,眼睛不望人,却是惊骇的点零头,像一只胆的兔子一样。

    倾心浅浅弯唇,挑眉看着杏白缓声道:

    “杏老伯大可放心,杀人捉凶是我们捕快的事,不管他是人还是鬼,我一定会给杏家姐和丫鬟一个法。”

    有风吹来,带着井中的湿气,杏白明显瑟缩了一下,他双手抱着前胸,像是冷的样子,道:“那就劳烦捕头大人了,客房在后院,凉了,捕头大人早些歇息吧。”

    罢,杏白转身也消失在长廊尽头。

    司映抬眼看着杏家大院,也跟着瑟缩起来,见倾心又走回井旁,他远远的站着,试探的道:“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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