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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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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半路截杀他们,而且算计的地方太完美,完美的困住了他们,进退维谷,无路可逃,此处名为四牙岭,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

    “是啊,真是倒霉啊!”楚敛颇有些无奈,头一次觉得这么艰难。

    令人难过的是因为她知道,在这里埋伏她的人,应当是她认识的,是乌衣骑和楚家的死士。

    会有谁来了呢,严青吗,还是其他几个阁主,以兄长对她的重视,一定是有她认识的那几位在其中。

    “少主,该怎么办,咱们出不去了。”慕清明也没料到,大公子的手段会这么狠,她们连反应都没有时间,又快又狠,一言不发的就出了手。

    总是令人无法防备。

    “这才是咳咳,兄长的行事手段。”楚敛默默地等待着,她看了看天色,算了,阴雨绵绵的,也看不出来,问道:“叶繁还有多久跟上?”

    慕清明喘了一口气,说:“如果他看见了信号弹,再过半个时辰,应该能到。”倘若没看见,那自然是没有了生还之机。

    “倘若来人是严青,凶多吉少。”楚敛动作迅捷狠辣,果然是严青,她悄悄咽了下口水,这放冷箭的路数,与她当初真乃一脉相承。

    凌霄阁主严青,她是领教过得,当初她自己做荼蘼阁主的时候,没少与此人打交道,不是个心慈手软的。

    楚敛低声抱怨道:“早知道带着叶繁了。”叶繁是荼蘼阁主,对付严青应当还可以,可惜,之前怕带的人多麻烦,他们先行回来。

    慕清明直直看向了严青所在的位置,说:“少主,擒贼先擒王,这句话什么时候都管用。”

    “嗯,那就得牺牲一些人了。”楚敛目光幽深,扫过身后的人。

    一个半时辰后,恶战结束。

    天光下临,穿破了云层,掠过了浓密的树林,楚敛仰起头,玉色里袍贴在身上,冰凉凉的,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将他厚葬了罢。”她回头看了一眼披着自己外袍的尸体,一堆尸体簇拥着,被严青毫不留情的射成了筛子,若不是这个人骗过了严青的眼睛,怕是死在这的就是她了。

    “走了,咱们回去吧。”

    楚敛用袖子擦去脸上的血水,慕清明从马车里取了干净的外衫,递给少主换上,勉勉强强才有了正常的样子。

    回到兰若寺,楚敛刚刚上了几步台阶,就听见了有人的说话声,顿了顿就停了脚步,又往旁边的大榕树下躲了躲。

    楚宁憬和楚萝的关系好了不少,楚萝也很有当姐姐的样子了,早前那个娇纵的小姐已经一去不复返。

    楚萝站在廊下,身后侍女提着一个食盒,她正和楚宁憬站在一棵海棠树边说话,脸上神情柔和,说:“我让人从厨房端了两碟萝卜糕,是寺里的一道不错的点心,你拿去一碟和父亲尝尝。”

    “谢谢五姐,我这就过去。”楚宁憬朝她道了谢,接过了盛着糕点的碟子告辞,回去西厢房寻父亲去。

    楚敛等他们两方人都离开后,才从下面的台阶冒出头来,叶繁和慕清明跟着她,楚敛让他们先回去,自己要去找一趟楚虞。

    玉啄正在外面守着,看见楚敛来惊讶了下,少主这才离开不到四天,就回来了,“大公子呢?”

    楚敛的目光太过冷淡,玉啄缩了缩肩膀,回答说:“大公子在房间里。”

    楚敛敲了敲门,进入房间,就看见楚虞“兄长,我回来了。”

    “十一,你很辛苦。”楚虞看着她的眼睛说。

    “是啊,兄长,我们这一次,可着实是辛苦极了。”

    “困锁四牙岭,简直是绝境。”楚敛低下头,将手中饮鸠剑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吓了旁边斟茶的玉啄一跳,听见少主低声说:“不过,总归是要他们偿命的。”

    楚虞垂下眼帘,平静无澜,祀衣在旁不语,楚敛不慌不忙的撩袍坐下,似笑非笑道:“兄长,你不如猜猜,我是如何出来的。”

    “如何?”楚虞抬起眼,心平气和的问,他知道情形一定十分惨烈。

    “我身边死了不少人,他真的很厉害,连面都不用露,就将我杀了个措手不及。”楚敛毫不吝啬的赞叹道,看不出脸上会是个什么表情,可这话语着实是冷意彻骨。

    楚虞的眼睛淡若春水,唇角微微翘起,平静的说:“可你不也是连面都不用见,就知道他是谁了吗?”

    “终归是太熟悉了,兄长,起初还真有点下不了手,不过,都是为了活命,自然是要拼命的了。”

    楚虞脸上的神情渐渐淡了下去,嘴角的弧度趋于平直,他似乎没有了什么情绪,还是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兄长,十一先行告退了。”楚敛转身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寺庙里的檀香缭绕,楚敛深感罪孽,她不该这样回来的,委实不妥。

    等楚敛走了,楚虞的神情也没有松懈下来,反而依旧的严肃,玉啄皱眉道:“少主这是怎么了,难道还与公子生气了吗?”少主可不像是怎么孩子气的人。

    楚虞抬眸看向玉啄,语气沉郁道:“你看不出来吗,一切都已经完了。”十一逃出生天,接下来身陷地狱就可能是他们了。

    玉啄还不知道公子与少主之间的恩怨纠葛,他只是以为,少主是在埋怨公子没来得及派人救他,十分不解的问道:“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楚虞喃喃自语道,她竟然还能活着回来,早知道,早知道就

    “少主,怎么办?”叶繁跟着少主进了山寺后问。

    楚敛只是道:“严阵以待。”

    湮华楼的一切从来都是严谨防备的,无论是饮食还是其他,楚肆现在想让她发挥最后一点作用,然后悄无声息,毫无波澜的去世。

    就像楚绮,她死掉了,不出几个月,所有人就习惯了,这是一个注定了薄情的家族。

    但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们是为了少主的位置,因为这会引起动荡,楚虞根基未稳,他纵然现在的双腿好了,但少主的择定,从来不是家主能够一意孤行决定的。

    下毒这种事情是行不通的,只能是刺杀,最好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可是楚敛已经有了一些名声出来,让她必须要死的顺理成章,能够符合她的身份。

    最好的就是突如其来的生一场大病,然后缠绵病榻,最终英年早逝。

    显然,眼下不太可能,楚敛的身体还年轻,论寿命,楚虞可能还熬不过她。

    “父亲为此必然是很苦恼。”楚敛自己也是,她认为基本上除了刺杀这一条路,好像没什么好办法了。

第95章 矛盾() 
楚敛不以为意道:“总之父亲,就是想看我与楚虞斗起来才好。”

    待楚敛走后没多久,楚虞突然惊醒了一样,说:“玉啄,去准备笔墨纸砚。”

    “是,公子。”

    楚虞在桌前提笔写信,玉啄在旁安静的研墨,他眉眼温润,翩翩如玉,在佛寺的平淡中似乎被浸润,这岁月的折磨摧残,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戾气。

    玉啄心想自家公子是多么好的人,即使方才少主那么莫名其妙的来冷言冷语,公子也没有任何的恼火的迹象。

    很快,楚虞就写完了了信,用蜡油封了信件的封口,递给玉啄说:“玉啄,去将这封信命人送回少夫人的手里。”

    想到齐柔,楚虞的目光柔和几许,又吩咐道:“还有,这两天求的平安符,也送去给她。”

    玉啄双手接过信件和淡黄色的平安符,躬身道:“是,公子请放心。”随后转身出去了。

    “少夫人知道会很高兴的。”祀衣很高兴大公子同少夫人的情深意重,自从得知少夫人怀有身孕后,更似是松了一口气,说起来公子年纪也不小了,膝下理应有孩子的。

    现在也不算太迟,公子的腿又好了,在他们眼中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高兴一点最好,毕竟时间也不多了。”

    楚虞站了起来,推开窗子,楚敛的房间就在西侧,父亲则在中间的正房,他们素日的一举一动尽在父亲眼中,一览无余。

    他很希望能够看着落英腹中的孩儿出生,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想法,从前的那些傲气也消磨殆尽,楚虞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再遭受这样悲惨的道路,望他脱离这与人驱使的命运。

    “唉,终究是躲不过去了。”等一切都吩咐好了,楚虞叹息着说。

    他早早与父亲提过醒,可父亲一意孤行,必要与那样的人结盟,楚虞异常反对,这样的外戚,有何好处。

    他是不认同楚家与朝廷有牵扯的,更何况像如今这般为人驱使,然而无论是父亲,还是楚敛,他们都是高兴这样的。

    祀衣安慰道:“公子,别那么难过,依属下看,事情也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楚虞只作摇摇头,告诉祀衣他想的不对,不仅到了这个地步,而且已经过了。

    父亲总是不相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现在自以为无虞,实则已经被那只“黄雀”盯上。

    他抬起手轻轻支颐,说:“总要想想办法,保下一些人来,否则,就同当年的薛家一般下场了。”

    乌衣骑皆为精锐,薛敬轶苦心孤诣,终究抵不过君弃友背,如今的楚家,不过是要再重演一遍当年薛氏的惨案。

    “薛家?”祀衣张口结舌,薛家的惨状他也有所耳闻,阖族上下,竟无一人生还,不解道:“应当不会吧,公子想的太可怕了些,更何况,他们又为何要这样做。”

    他想不明白,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公子说的那么危险,为何每个人都异常的紧张起来,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神经兮兮,草木皆兵的才可怕。

    现在的铸剑山庄看上去富丽堂皇,风平浪静,今年的事情意外的多,楚敛拿到少主玉印,楚卿的游历归来,楚娴与莫华和离,楚宁憬的认祖归宗,楚绮的红颜薄命,他们分别娶了妻子,他的双腿恢复行走

    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在无形中改变了铸剑山庄的格局,好好坏坏,他们都只能无奈的接受,唯有楚虞把每件事看在了眼里,他要从其中堪破什么。

    祀衣很迷惑不解:“这究竟是为什么?”

    “很多事情,对于上位者来说,不需要任何理由。”楚虞显得有点悲伤,他不是擅长春伤秋悲的人。

    “不知公子决定保谁?”祀衣的语气有些迟疑,这对于任何人来说,舍弃一部分家人,都是很为难的。

    楚虞修长的手指轻点了点额头几下,怅然道:“唉,总是要什么有所牺牲,谁都不愿意自己是被牺牲的。”

    等真的到了这种时候,每个人都成了放在称上的东西,来衡量每个人存在的份量和重要性,不够重要的,就会被放弃掉。

    祀衣知道公子不会开玩笑,正是因为如此,这种事情如此平淡的从公子口中吐露,才更加令人感到荒诞。

    何其残忍与无奈,他看着公子不动声色的,选择放弃掉一个个的亲人。

    “到底还是太急迫了,不能准确的判断出每个人的顺序,可惜拖延不了了。”听公子低声喃喃道,祀衣脊背发凉。

    什么血脉亲缘,到了这时候,都是无济于事。

    楚敛手中的乌衣骑必然是听她调遣的,楚虞不是没有想过,让父亲剥夺她对乌衣骑的权利,眼下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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