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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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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左辞叹了一口气,说:“是太后娘娘亲下得懿旨。”

    耿氏王妃即便得罪了太后,可有摄政王在前面,应该也不会有任何问题,除非,是左辞自己默许了的,太后才敢下懿旨。

    “耿氏一族与乱党勾结,卖官鬻爵,构陷卢国公,当朝被人弹劾,并且证据确凿,择日处斩,其中有前朝之人。”

    楚敛垂下眼,前朝,这朝中重臣,哪个不是从前朝过来的,就连左辞自己也做过前朝的大臣之子。

    看来,左辞的前王妃现在是一个禁忌,也的确如此,这样的罪人,自然不应该再提。

    宋凌推门进来,低声道:“殿下,有人来了。”

    “知道了,本王不能多留了,下次就瑕山见面罢。”左辞今日从宫里出来,就顺路来了这里,可他身边总有人监视,也不好多停留,只与楚敛留了下次见面的地址。

    “是,王爷慢走。”楚敛趁此时机,将长安城里的事情打听了一下,长安城是有个傅月明,可她似乎也被人怀疑了,最近也不能与楚敛联系了。

    殷斯原本在这里有一些人脉,但他离开这里也太久了,当初统领的锦衣卫也被西厂压制,到了这里颇有几分举步维艰。

    局势其实暂时没有什么较大的改变,皇帝身后是卢国公外戚一党,其次是摄政王,庆山王各自为政,柏贤王为首的清流则是不掺和党争,还算是清净。

    估计是摄政王妃的死,让左辞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才会隐忍多年,又压下乌衣骑在江陵三年之久,导致现在按捺不住了。

    楚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下看来,在江陵那些事,到了这个地方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处处关系错综复杂,为难傅月明在长安城这么多年了。

    问起摄政王妃的死,也是各有各的说法,绝大部分人讳莫如深,也是,这可是皇族的辛秘,随意非议可是要被拔舌下大牢的。

    四月初,天气有些阴凉,风很大,楚敛站在瑕山上,山风呼啸吹得她长发缭乱。

    她削薄的下颌,如白璧无瑕,侧颜往下延伸出优美的弧度,再往下就被绣荼蘼玉色外裳衣领覆盖,宽大的袖子被吹得翻飞。

    亭子里石桌上的书卷,被哗啦啦的吹得翻篇,恍若她这多年回忆,也在不停的在眼前翻过页。

    楚敛轻轻敛着袖子,自己一个人负手站在亭子里,风吹得发丝凌乱飞舞。

    “从这里看,这皇城还是极为巍峨雄丽吧。”左辞登上瑕山,命宋凌等人在山腰等候,与她并肩而立。

    楚敛回身拱手见礼道:“是的,殿下。”

    “久等。”左辞点了点头。

    楚敛歪头看了看他,问道:“无妨,不知王爷找卑臣来有何事?”

    左辞手指将被风翻阅的书卷定住,拿在手中,与她同观这皇城风光,阴郁的天色下,风越吹越大,他陡然问道:“楚敛,你观长安如何?”

    楚敛沉默半晌,才淡淡道:“楚虞曾说此地虽然名为长安,繁华灿灿,但是并非长治久安之地。”

    长安,原只是个被寓意深远的名字,可是到了现在,代表的是皇权所在。

    恰恰如此,才不长安。

    左辞笑了笑,微挑的眉梢带着几分讥诮道:“许多人都曾说过这样的话,但最后还是用为各种各样的因由名目,进入了这里,可见,人总是多变的。”

    她不也是这般,楚敛笑了笑,低垂眼帘道:“是,不过在卑臣看来,皇权无错,功名利禄也没有错,就像读书人,圣人与功名并无相冲,坏的是人心罢了。”

    左辞说:“本王希望你能明白,这里是长安,而非你可为所欲为的江陵。”

    “殿下此言差矣,就是在江陵,楚敛也从来不是可以肆无忌惮的。”

    左辞闻言欣然点头,道:“这极好,到了这里,你只是乌衣骑的玄衣。”之所以唤楚敛来此处,就是希望她能够清楚的意识到,这里是长安。

    “是,卑臣明白。”楚敛躬身答道,当然不会将拖累她的枷锁带来,这里没有楚肆和楚虞,她也不会心存不忍。

    左辞对她的回答尚且满意,作为玄衣,当然不需要任何个人情绪掺杂进来,他未来也许会倚重乌衣骑,不希望楚敛会出现任何意外。

    “卑臣自进入长安城,对殿下万死莫辞。”

    左辞看着她缓缓负过手去,心头适意,站在亭子前看着那金灿灿的皇城,巍峨华美,无端端的,觉得这江山万里,总要有人共赏才是那么回事。

    “这风吹的倒也舒服。”

    “风大,也好。”楚敛今日这一袭白鹇长袍,倒是无端端多了几分风采,清逸缥缈。

    与诸多女子有所不同的是,她从来不会含胸缩背,身姿比许多贵族的纨绔子弟都要挺拔端仪。

    其实楚家育养子弟是有自己的方法,楚敛与楚虞又格外不同。

    犹记当初谈论楚家一事,萧凤岐曾赞此人谪仙之姿。他却觉得,不如说是勾魂使者更贴切些,大抵是因为他见过,她手中流淌过太多的鲜血。

    “你说,什么样的人才算是谪仙之姿?”左辞欣赏楚虞,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不然就不会有长安这一遭,到最后,他只是没算到楚家与薛家的渊源。

    “谪仙,必要有谪仙之心,无情无性。王爷,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谪仙,都是人们臆想出来的罢了。”楚敛才不信这一套,她迄今为止,就没见过什么谪仙。

    “日后功成,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楚敛轻声复述一遍,望着远山皇城在金色的沐浴下美不胜收,低垂眼帘道:“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记得兄长倒是曾经说过,他想要鲜衣怒马,天地为家。”

    楚卿想要悬壶济世,岁月静好;楚绮想要嫁得良人,琴瑟和鸣;楚萝想要安逸太平,无忧无虑。

    可惜,甚是可惜,楚敛低垂着头,远处一座佛塔伫立青山之间,她们都没有实现,

    而她呢,当初想要继承家业,统御乌衣骑,想要为薛氏报仇雪恨,后来也都实现了,而今呢,而今她想要什么?

    王权富贵?她已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再如何也就这般了。

    “好好想一想,只要本王能做到,比如说,自由什么的?”左辞话中含义此时只是一句话,可到了日后,便是无上的权力与荣耀。

    楚敛一笑置之,轻声慢语道:“自由有什么用,离开了乌衣骑的庇护,卑臣此生朋友知己没几个,仇人却不少,这没用的玩意,要了是去等死么?”

    况且,若真有那一天,恐怕的脚步尚未踏出宫门,就会被面前这位一箭穿心了。

    毕竟,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左辞虽然并不是个疑心重,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但是如上所述,即便左辞放心,她与乌衣骑早已经命脉相连。

    “人心贪婪,卑臣也不例外,起初只是想得到父亲的夸奖,而后是认可,信任,家权,报仇,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楚敛并不擅长剖析内心,但有时候,她还是可以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种种不足。

    “卑臣并非鼠辈,但也惜命。”

    眉骨微高,鬓角墨发,白衣胜雪,皆显得她英姿勃发。她昂首伸眉,气宇轩昂道:“我要活着,堂堂正正的活着,总不辜负来这世上走一遭。”

    湘帘将一串洁白的茉莉花悬挂在湖色床帐里,幽香浮动,南窗大开着,清风徐徐,屋子里凉爽舒适。

    新买的侍女看见笑道:“湘帘姐姐总是这样细致入微,怪不得楚公子总嫌我们愚笨了。”

    “公子哪里嫌弃你们了,只是多年的习惯,我还算是勉强让公子满意。”湘帘笑了笑,她正提着熏笼将帷帐里熏去潮气,这样的春雨季节总是容易返潮。

    少主其实很少用过于香浓的熏香物什,决不允许自己有女气的破绽,既然是楚敛的身份,就只能是楚敛。

    现在她是玄衣,更容不得丝毫的马脚。

    朝堂之上针锋相对,针砭时弊是常有的事,私底下各种过招,几乎快乱成一锅粥。

    摄政王表示很忧郁,他只不过神游了一会儿,怎么这些文臣武将就又换了一个吵法。

    惯例中,武将一向是吵不过这些心思弯弯绕绕的文人,以往还比较含蓄温和,只不过互相暗讽几句。

    如今就相互揭老底了,能从你老子的岳父当年是个屠夫少卖二两肉,数落到前天你姑家侄子上青楼没给钱,你们全家上下人品可见低劣。

    这边也不闲着,反唇相讥道,你怎么不提你小时候识大字偷看姑娘洗澡到今天威逼皇上是不是居心叵测。

    追根溯源,其实吵架的由头只是小皇帝大前天赏新晋的桐嫔一盆兰花,却没有赏给卢国公一手扶持的庄嫔。

    说句不好听的,堪比泼妇骂街,只不过大家都比较文雅,不好意思当中打起来,毕竟没有女人家那尖尖细细的指甲,比武力又打不过人家武将出身,武力值不公平,但是私底下互掐是少不了。

    到底是有摄政王在,都压制着,这次由卢国公命人挑起的争斗,最后吵了半天,还是左辞一言定结果,把日前查出来的几件重案调出来,两方混淆视听,企图借吵架获利的主要官员,罪责人人有份,两边都没得到好,连带着看热闹的庆山王也被动了几根毫毛。

    左辞在朝政上是有着说一不二的话语权,当然,若是个柏贤王似的人物,除了能在朝政上溜溜嘴皮子,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换做摄政王就不一样了,人家手里有兵权,说出来的话就要施行,否则,光是手里士兵就能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想当年人家也是舌战群儒,引经据典的角色啊。

    对于这个摄政王,众人还是小心翼翼的尊敬着,奉迎着,难保哪天人家摄政王这个名头听腻了,直接把小皇帝从龙椅上提溜下来,自己坐上去。

    但这里面也是有讲究的,也不能迎奉的太过热络,但太过冷淡又怕得罪了摄政王,毕竟这边还站着一位实力相当的庆山王。

    后面换了个话题继续吵,不过不关皇宫的事情了,左辞听着也不说话,偶尔与左烨互相传递只有对方看得懂的眼色,无非就是不好听的话,让对方看看清楚自己的实力。

    小皇帝十分满意看了一场热闹,虽然源头在他,但这并不妨碍他看热闹,并且利用摄政王的手打压一下卢国公府,庄嫔日益嚣张跋扈,不得不管一管了。

    “四哥请留步。”

    左辞心情很好,甚至停下步子想与左烨多说几句,这下子左烨真是损兵折将了,不过看他招揽的门客,不足三千也有几百了。

    “四哥好兴致,今日能把我也拖下水。”左烨道行不浅,多年的宫廷生活,足以让他在任何人面前面不改色,左辞不开口则已,一出口把他的手下也牵扯进去。

    “六弟何出此言,谁还不是池中物。”左辞眼尾隽长微扬,唇线微微下敛,光影在他的脸庞上流转,仿佛从古墨书卷中走出来的,一道引人着目的浓墨重彩般,他与左烨最相似的地方大概就是野心了。

    身为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他们从降生于世,到懵懂无知,而后渐知是非,明白尊卑贵贱,晓得皇权至上,一步步越来越疏离,到最后为了权势,皇位之争,视对方如生死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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