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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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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语气颇为狂妄,可偏偏百晓生就有这样资格,推门进入房间,光线黯淡,看不清房间里的整体布局。

    “晚生楚敛拜见先生。”白衣少年拱手屈身行礼,这竹帘后便是百晓生,隐隐绰绰看得出是个年长之人,

    “若先生能解晚生所难,晚生略备薄礼以为酬谢。”

    少年命人将箱子奉上,扬手打开,只见箱子里乃是满满当当的金条,金灿灿的晃人眼,上印楚氏二字,侍童接过箱子只扫了一眼,颔首以礼,随后退下。

    百晓生贪财,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点,当然不,只是就百晓生而言,这是优点。

    “公子请坐。”屋子里是竹木椅,楚敛拱手谢过坐下,丝毫没有嫌弃。

    “公子请吃茶。”仆童端上一盏清茶,放在楚敛手边,躬身退下,为其闭上房门,面对门外楚少主随从审视的目光,也是极为冷静。

    “公子想知道什么?”

    “晚生,想知道十七年前荼蘼山庄覆灭的真相。”楚敛略略迟疑了一句,她明明已经知道这一切许多年,可临了临了,她还是犹豫不决。

    “的确是你自己想要知道吗,所有的真相?”最后的真相二字,于楚敛重若千钧。

    “是我想知道。”楚敛不由低声嗫嚅了一句,手指掩在袖中摩挲着玉刃,面对百晓生的追问无言以对。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她从少年时便知自己恐怕与其他人有异,也许这背后的往事比之楚宁憬还要不堪。

    “你是如何想的?”百晓生并不急着告诉她真相,紧接着问她:“你想要真相如何?”

    楚敛犹豫了一下,咬牙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先生问这么多做什么,我既然付了钱,便应一五一十俱详告知与我。”

    百晓生的声音低沉道:“你若只是要前程,这真相如何,又有何意,我也不必收公子的一分银两。”

    楚敛一震,骤然抬头目光射向了声音的来源处,说的没错,她若是只为了前程,所谓真相如何都可以,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不过是为了个便宜行事。

    “已经做了的事情,还需要理由吗?”

    她低垂下眼帘,是了,已经做下的事情,何须理由,不过是她意图要这权力,要这少主的位置。

    “先生连这都知道,小可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认了即是。”楚敛释然一笑,她屡屡从噩梦中惊醒,不过是楚虞狰狞痛苦的面容。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非常,甚至带着些许的冷酷,淡淡道:“楚虞的腿,是我见死不救。”

    百晓生沉默了片刻,随即道:“公子坦诚。”

    “我是为前途,更为解惑而来。”她总也不明白,父亲的态度,那个假死的母亲,她已经失去了女子最美好的一面,只想要抓住自己能得到的,不择手段也罢。

    她不想被人取而代之,哪怕是如此温柔宽厚的兄长,也不可以。

    她所不了解的,是她的致命弱点,与其因为逃避痛苦而被人所把控,她宁可承受一时痛击,日后才好有备无患。

    “其实,即便知道真相,也无济于事,”百晓生终于不再追问了,只说:“红叶,天字阁去取来。”

    门外的绯色衣衫少年进来,只低头道了一个是,转身退出房门,留下楚敛抿了抿唇,指尖不断摩挲着枫叶杯沿,低敛着眉眼。

    倒是慕清明抬眼看了看红叶,据她所知,百晓生这个名字一代代传承下去,红叶也是这般,而“百晓生”身边的侍从也一直是“红叶”,红叶则是下一代的百晓生。

    红叶道:“公子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在里面,请。”

    楚敛接过竹筒,上面刻着江陵二字,用红色的朱笔描过,拔开盖子,里面是发黄的纸张,里面巨无细遗的记录了薛家灭族的开端与结尾。

    楚敛眸色渐暗,果然与所言一般,她指骨隐隐泛白,齿根寒意入骨,却又隐隐有一种安心。

    “多谢前辈,晚生告辞。”楚敛将竹筒收纳进袖中,起身恭敬告退,丝毫没有轻狂失措之状。

    她曾问顾娉婷是楚肆女儿,实则,该问的是自己。

    走出房间,四下依旧很静谧,对他们这一行人的来去熟视无睹,楚敛步伐不复来时轻缓,不知是因为心思被点破,还是这所谓真相的缘故。

    “公子留步。”红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似乎有些压抑的急切,转过身看他口中虽急,但脚步仍稳,并不显得急促。

    红叶走至面前,抬手递过一物,道:“公子的东西掉了。”白皙的手掌里却是一只海棠素色香囊,楚敛怔了怔,她素来不爱佩戴香囊之物,今日出行更是没有带。

    可那少年只一派坦然模样,目光笃定的样子,心中觉得蹊跷,最后只得接了过来,道了一声谢:“多谢。”

    “公子慢走。”

    绯衣少年躬身回礼,一言一行仿若假人,随后掩上了木门,又恢复了初来时的寂静模样,楚敛站在门前怔然不醒。

    慕清明跟上她,见她一味的发怔,唤了一声:“少主。”

    楚敛眼角凉凉的,却没有眼泪沁出,她只是浑身冰凉,轻声喟叹道:“这天,怎么这样冷?”

    楚敛望着满山的红黄枫叶,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脚下踩得是红色的枫叶和深秋绿色的苔藓,一步一步下山去。

    小径蜿蜒曲折,一路下山了无人烟,身后的随从也不敢言语,只默默的跟随其后。

    而此时在东面的枫林处,红叶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拨开挡在身前的枝叶,一直走了半刻钟,只见一丛灌木丛后站着一个黑衣人,那人看见红叶便问道:“事情可办好了?”

    红叶急急忙忙应道:“办好了,那你答应我的事”

    “红叶公子放心,公子行事得力,我们必然信守承诺。”

    此人武功很高,不过一晃眼便消失不见了,来无影去无踪,红叶耳边犹响起黑衣人的话,“只要你帮我将这东西送到那人手中,百晓生之位不日即是你的。”

    回到镇上下榻的客栈,小二送来了晚膳,都是山间野味,清粥小菜,大抵今日也都有些累了,饭菜都吃得一干二净,楚敛却依旧少食,自家带的糯米糕却吃了些许。

    吃完后,才叹了一句:“还是山庄里厨子的手艺好。”

    “少主这般也太难伺候,那府里的厨子都是从那里挖来的。”慕清明不觉得有什么。

    楚敛回来后心思杂乱,也没想起红叶给她的香囊,直到夜间准备就寝更衣,取出竹筒时,那只香囊从袖子里掉出来,楚敛才想起来打开那只香囊。

    里面是一张折叠起来的淡黄色纸笺,展开来看只有寥寥几字,就着烛火细看,楚敛却猛然一怔,不敢置信。

    放在烛火上,火舌贪婪的舔舐了纸笺,不一会便化为了灰烬,灰飞烟灭。

    “少主,该休息了。”

    慕清明移灯下帐,只在外面留了一盏灯烛,微弱的烛火映出来的阴影隐隐绰绰,楚敛却对着帘帐发怔。

    “明明坚持了这么多年,到最后,竟然还是不忍心了,”也不知是不忍心看这人声鼎沸的山庄落寞下去,还是对楚卿等人含了心慈手软。

    “优柔寡断不是好事,”慕清明叹息了一声:“少主对他们心慈手软,只消想一想惨死的薛氏族人,想想对少主视若珍宝的薛盟主,想想少主自己”

    “明日先不回江陵,且去”

    月华正浓,楚肆闲来无事,从苍梧堂里出来,寂静的夜,随行漫步到了楚敛居住的湮华楼。

    等楚肆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了湮华楼的门口,而侍卫也不敢拦他,只是拱手施礼,他有多少年没有涉足于此了。

    楚凡跟在后面,见湮华楼中一片静谧,才想起来少主似乎出去了,他才想提醒家主,楚肆却在此时摆了摆手,说:“我随便看看,你不用跟进来。”

    “是。”楚凡心中诧异,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楚敛不在湮华楼,整个地方也就是一片暗淡寂静,清月微光落在中间的案桌上的木架上,紫檀木的剑架,饮鸠剑静静的躺在一片丝绒之中。

    楚肆的眼皮跳了跳,他缓缓伸手落到了冰冷的剑身上,触手之际,仿佛往昔尘封的记忆都被揭开。

    幔帐随风涌动,风化了他沧桑的面容,淡化了眼中的浑浊,那颗沉重的心也随之清明起来。

    丰神俊朗,文采斐然,这是楚家的四公子楚肆,他少年扬名,身畔有青梅相伴。

    彼时的楚家还没有如今的鼎盛繁华,也没有如今的铸剑山庄,与薛氏平分秋色,也可以说是略逊一筹。

    那一日,意气风发。

    “兄长,我想要一把绝世宝剑。”年轻的楚肆同样风华正茂,但他眼中闪烁着跃动的光芒,大步流星进入铸剑阁里。

    从三年前,父亲将铸剑重任交给了长兄,铸剑阁的炉火熊熊,映着楚含章同样年轻的面孔,充满着野心,届时,他将会成为名满天下的第一铸剑师。

    “好。”楚含章对弟弟一向有求必应,这次自然答应得痛快。

    楚肆曾听说,你所爱的,便是你所痛的。

    当然,他不会动遥湘的,他不会让自己痛苦的。

    与此同理的是,喜好也可以成为一个人的软肋,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拒绝不了诱惑。

    薛敬轶就是其中之一,可是如果再加上一些信任呢,就完全不一样了。

    年轻的楚含章才有了儿女,正是春风得意,痴迷于铸剑之术,整日里待在铸剑阁中。

    三哥楚帧从敦煌回来不久,带回来满满一箱的奇珍异宝,其中有一块玄铁,外看漆黑如墨,可触火生辉,银光熠熠。

    楚含章将这块玄铁一分为二,熔炼冶化,其中一块锻造之后成了如今的的饮鸠剑,寒光熠熠,吹毛利刃。

    “名为饮鸠。”

    他们的初见,便是在渭城的一个花楼上,他记得那样清楚明晰,甚至在回忆中能看见他自己一步步走来的身形。

    楚肆初涉江湖,步至小镇,意气风发,只觉得这江湖有趣至极,走至

    少年一衣带水,就坐在楼栏之上,泼墨似得长发用银白头冠束起,微微抿起的唇,面皮白净,风流蕴藉,透着几分的冷峻,轻描淡写的,勾勒出隽长潋滟的眉眼。

    楚肆觉得他男生女相,便言语玩笑了几句,薛鼎自不能忍,横眉冷对,持剑相向,两人心性皆是高傲之辈,不肯服输。

    显然薛鼎没料到,这一身华服的贵公子竟然也是高手,两人惺惺相惜,这次初见,他们都不曾想过,彼此的未来如何的辉煌。

    墨发少年以弱冠之龄独步天下,成了誉满天下的武林盟主,暗中则是手掌生杀予夺的乌衣骑玄衣大人。

    而这贵家公子袭承家主之位,在之后的数十年中声望渐高,带领着楚氏一族盘踞整个江南地界,与薛氏并肩。

    楚肆与他结拜为异性兄弟,江南双杰,并肩而行,荣光一时。

    两年之后,楚肆又一次见到那人时,是在涧西的草庐畔,他仍是这副样子,冷清如秋雨,站在春雨蒙蒙中,从柴扉旁的芭蕉树下微微俯身,缓缓走了出来,眉眼清冷。

    那青年,就这样不徐不疾的,出现在了江南第一美人,遥湘的面前。

    可面对殊色清绝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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