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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趾-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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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璧扭头看王志:“王内侍,您也瞧见了,安王这是抗旨不遵,无视圣上!”

    贺融对此也有自己的说法。

    他没有让人在城门口迎接两人,而是任由他们先被周家的人截走,自然不惧周家的人告状,也是给两名京城来使一个心理准备。

    见周璧愤愤然过来兴师问罪,他笑了一下,心里还有点可惜,想道周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如果周瑛还在世,一定不会让自家子侄来这一趟。

    “周恕侵吞军饷,罪证确凿,这些年来,也没少与前任刺史周阅、冯慈等人互相勾结,为非作歹,陆庆范轩二人知错就改,愿以巨资赎罪,我自然可以网开一面,而周恕拒不悔改,死有余辜,来龙去脉,我已上奏陛下,说得清楚明白。不过,我并不知道陛下会颁下圣旨,要求押送周恕他们回京审问,若早知道,我肯定刀下留人了,这真是太不巧了。”

    贺融说得慢条斯理,不愠不火,但周璧压根就不相信他事先完全不知情。

    王志为难道:“殿下,小人恐怕回去没法交代”

    跟周璧不同,周恕死活跟王志无关,他只担心自己的差事完不成,回去要被追究责任。

    贺融神色自若道:“你就实话实说好了,我自会上疏向陛下陈情的。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今日不如就在都督府歇下,过两日再启程回去吧。”

    周璧道:“多谢殿下,不过既然我在城中有亲戚可以落脚,还是住在他们家比较合适,就不叨扰殿下了。”

    贺融也没强留,伸手一引:“慢走不送。”

    周璧面色难看地离开了,王志担忧道:“殿下此举,恐怕得罪了周家啊!”

    他是当年先帝跟前红人马宏的徒弟,说起来与贺融还有几分香火情。

    贺融笑了一下:“他们能做的,无非是在陛下面前给我上眼药,又或者是暗地里给我下绊子罢了。”

    灵州本身就是偏远之地,他连南夷都去过,说句难听的,已经贬无可贬,当初自请来此,嘉佑帝总觉得亏欠于他,这次出了这么一桩事情,父亲顶多生一顿气,将他申饬一通,总不至于为了这件事就将他除爵,贺融并不是很担心。

    至于周家这些高门世家,想要做事,就总会与他们对上,这是迟早的,世上没有真正的两全其美,只能根据轻重来选择与舍弃。

    送走周、王二人,贺融终于收到贺湛的来信。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才能写到炸弹了,干脆大王喵先剧透下吧是东、突厥那边有大动作了,而且是特别大的动作

第125章() 
许多人都觉得贺融命途多舛:他幼年失母;被流放了整整十一年,吃糠咽菜,家徒四壁,好不容易恢复了身份;又得四处奔波;自己还想不开,要了灵州这么一块封地,不仅腿脚有问题,可能连脑子都有问题。

    但在薛潭看来;贺融并不觉得自己苦;他有可以交心的朋友;有可以性命相托的兄弟,灵州虽然远离长安,却是可以做事的地方。外人眼里不苟言笑;杀伐果断;甚至有些令人畏惧的安王,其实并不喜欢摆架子;私下就连张泽都敢跟他没大没小地开玩笑;如孙翎;在高长宁面前战战兢兢,到了安王面前;却反倒能够放松下来。

    满朝文武,上至皇子,下至群臣,群贤济济;当然也不乏目光长远,洞悉先机之辈,却难免囿于党争与门第之见,即使想要有所作为,也如脚戴镣铐,匍匐前行,事倍功半。

    更多人不舍得离开长安这等繁华之地,更不愿离开那个热闹非凡的名利场,放眼朝堂,像贺融这样敢于决然放弃长安一切,只身远赴灵州的人,寥寥无几,并非贺融的才智冠绝天下,而是别人没有他这一份决绝。

    薛潭却觉得,这就是安王的魅力,就连他这样内心高傲的人,也愿收敛起满身不合时宜的毛刺,心甘情愿追随安王来到灵州。

    许多上位者喜欢给下属画一幅宏图,许下漫天的荣华富贵,让他们去冲锋陷阵,安王只会亲身在前面走一段,再回过头,告诉你这条路走下去没有错。

    刚到灵州的半年里,贺融什么也没干,每天过得比刺史府的门客还要闲,起初倒也就罢了,时日一长,连余丰都以为安王殿下真就是过来养老的,只有薛潭他们知道,所有蛰伏与隐忍,都是为了养精蓄锐,只有彻底让那些人放下警惕,才能顺利搜集证据,一举拿下。

    所以当周家的罚金也运入都督府时,众人都笑开了花。

    张泽更是围着那一车粮食啧啧出声:“我还以为周家会拿陈米凑数,没想到他们还真舍得,全都是去年才收的!”

    高长宁抿唇一笑:“吃一堑,长一智,他们已经作了一回死,怎么还敢作第二回?”

    周致的确交得不情不愿,但老爹刚死,连头七都还没过,安王连圣旨都能阳奉阴违,他倒是想去长安告状,怕就怕人还没出城,就已经身首异处。连王志与周璧这两位天子钦差与周家来使,都拿安王没办法,周致不想也不敢再试探安王的底线,这回很爽快就把钱粮交了,也不敢再做什么手脚。

    三大家乖乖俯首,都督府一下子成了丰收的海洋,众人都欢天喜地,只差张灯结彩了,氛围比起过年也不逊几分。

    孙翎头一回领教到安王的手段,虽说当年害死她父亲的前前任刺史周阅已死,不可能再手刃仇人,但看着周范陆三家吃瘪,她也有种出了恶气的快感,再想起父亲坟茔早已芳草萋萋,青苔浸石,不由得眼角湿润,感慨万千。

    张泽清点粮饷,一边询问正在看岭南来信的安王:“殿下,如今粮价看涨,要不要让周致把金银都换成粮食?”

    贺融从信上分出一点儿注意力给他,瞥他一眼,复又低头看信。

    “不,金银要拿去买甲胄武器冬衣,还要拿来加固城池。茂林,你前些日子与鱼深去南城察看,是否说过城墙有损?”

    “啊,对!”余丰冷不防被点名,忙起身回应,“灵州城自前朝武帝年间建成以来,历三百年风雨而今,有几处看似还牢固,实际上已经风蚀日晒,脆弱不堪,须得尽快重修加固!”

    贺融嗯了一声:“你先看看需要多少钱,回头拟个方案,到我这儿来领钱,然后开始动工吧。”

    余丰没想到安王这么爽快,这满眼金银晃得他眼都花了,心也跟着摇荡几分,安王却说舍就舍,眼也不眨一下。

    薛潭笑道:“兴王殿下寄来的信,是开花了不成?值得让您这样反反复复浏览再三,殿下快给我说说兴王殿下有何秘诀,往后我出门在外,也给您写信!”

    贺融终于放下手中的信,大发慈悲施舍了他一眼。

    “五郎给我写了几道食谱,是岭南做法,而且都是甜食。”

    “”薛潭明白了,敢情兴王这还是打蛇打七寸,啊不,是戳中对方的软肋了。

    薛潭摸摸鼻子,他对甜食没什么嗜好,对酒倒是颇有研究,可惜安王不嗜酒,来到灵州之后,周围也没什么酒友,薛潭有时只好自斟自饮,过把小瘾。

    “岭南大体顺利,五郎与谭今他们做得很好,南夷百姓融入中原的时日要长一些,不过只要五年十年,等到这一批从小熟读汉家礼仪诗书的南夷孩童长大,自然而然会对中原产生孺慕与亲近感。”贺融将信递给薛潭。

    那信中除了公事之外,不乏兴王殿下十分私人化的遣词造句,诸如“见枇杷结果,甚念三哥”,“吃荔枝宴,念三哥若在此,定不胜欢喜”云云,直接把安王殿下烘托成一个大吃货,薛潭一边看一边嘴皮子抽抽,不得不从字里行间挑出与政务有关的部分,直接跳过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内容。

    “信上说,四殿下已经启程离开广州,想必三五个月,就能到达这里了吧。”薛潭跟贺僖甚少交往,但从对方所作所为,不难得知这位四皇子也是个妙人。这样一位妙人来到灵州,那往后自己说不定也有酒友了。

    贺融却摇头道:“你太不了解他了,他好不容易离开广州,海阔天空,肯定到处跑,说不定就跑蜀中去了,虽说早晚会来这里,不过三五个月,起码得换成三五年。”

    事实证明,安王对这位弟弟的了解,实在比薛潭深得多,两个月过去,岭南那边又来了信,贺湛果然说贺僖早就离开广州上路了,但贺融至今仍未收到贺僖的只言片语,可见贺四郎早就不知游荡到何方去了。

    闲话不提,钱粮到手,贺融就开始让人抓紧开始练兵和城墙的加固修筑。

    灵州目前府兵实际数目不足四成,但这四成里头,其实也有很大的水分,上回贺融当众杀了一批人,能让那些想要混日子的警醒一下,然而还得补充新兵员,加紧操练老兵。他将这件事交给林淼和张泽,后者虽然平时懒散,但在禁军那么多年,日子也不算白混,很多禁军里的操练项目和考核标准,都可以用在府兵里。

    这两人一张一弛,将那些士兵练得死去活来,哭爹喊娘,但随着军饷到位,军中伙食品质提升,饭菜给足,连过冬的棉衣都比往年厚了不少,大家吃亏归吃苦,却也觉得自从安王殿下来了之后,他们的待遇都好上不少,便都咬牙忍下。

    其中固然也有以往偷懒惯了,一时吃不了苦,在军中怂恿哗变的,但很快就被告发上去,林淼对这种人毫不留情,直接几十军棍打下去,逐出军营,别说抚恤金了,已经发下去的那些棉衣,通通都要收回,如此杀鸡儆猴两回,就没人再敢生事了。

    两个多月过去,府兵训练已经小有成效,中间端午和中元节,贺融都没有许假,宁可加伙食,也要让士兵们照常操练,这并非他丧心病狂,而是在他内心深处,一直担心突厥人不知何时就会攻打灵州,尤其夏末秋初,万物萧瑟之时,游牧民族为了准备过冬,更会趁机劫掠一把。

    以往甘州和灵州这两个军事重镇,是突厥人最喜欢攻打的地方,但现在甘州有陈巍,突厥人不大敢进犯,很可能会盯上灵州,所以贺融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与薛潭等人私底下还曾对着舆图,模拟突厥人最有可能的进攻路线,又假设了突厥人兵临城下时的几种守城方案,但所有人都没想到,七月底,厥的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兵,目标却不是灵州,更不是中原任何一座边城。

    而是西突厥。

    探子来报与真定公主的求援几乎同时到达。

    被真定公主派来求援的使者也是老熟人了,当年贺融前往王庭去见真定公主时,贺湛则在焉耆城见到了何图,对方是真定公主派驻在焉耆城的官员,真定公主最后能成功,也少不了何图居中联络之功。

    暌违数载,何图乌黑两鬓也染上了霜白,他满脸急切之色地恳求贺融:“殿下,还求您念在与我们公主的结盟之义上,发兵救援西突厥!伏念可汗此番去势汹汹,意欲统一突厥,西突厥无法与之抗衡,若有中原能首尾相应,两面夹击,必然能打败厥,而西突厥之困也能解除!”

    贺融从来没有忘记真定公主,虽然两人的结盟合乎国与国之间的利益,但当年这件事,也成就了贺融的首功,更何况他答应过真定公主,中原永远是她的后盾,总不能现在用不上人家了,就单方面撕毁协议。

    但灵州的事情,贺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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