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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趾-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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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先生疑惑:“卫王?他不忙着隔岸观火看热闹,还会听您的?”

    李宽:“卫王此人,胆小怕事,想当皇帝,又没有当皇帝的胆子,他既然不敢自立,那就只能听我的。”

    何先生点点头,他对李宽的判断向来信服,自然没有疑虑,忽然想到什么,何先生迟疑道:“还有一事纪王死了。”

    “怎么死的?”

    “行刺伏念,事败被杀,首级悬于城门,日晒雨淋,据说已不成模样。”

    李宽的笑容淡了一些。

    “我这女婿,倒是有些胆色,我还以为他会临阵脱逃。”

    “可惜,光有胆色是没用的,他到死,都是个糊涂鬼。”李宽想了想,“你去将这个消息,透露给纪王妃身边的人吧。”

    如果不要去关心长安局势,贺融的心情还算不错。

    林淼那边进展顺利,大军一路打到凉州都城神乌城外,目前正与凉州军交战,但捷报时不时传来,可以想见,如果一切顺利,平定萧氏指日可待。

    打从萧豫自立以来,凉州一直被视为朝廷的心腹大患,但实际上,如果朝廷倾力出动,萧氏并不难平,只是朝廷先前顾及突厥,生怕与萧氏结盟的突厥人会趁机捣乱,所以一直没有下定决心。现在突厥人大举入关,反倒促成了贺融平定萧氏的契机,也算是阴差阳错了。

    但这并非意味着贺融能省心省力,恰恰相反,这些日子他既要不时关注突厥人的动向,又要与萧重、嬴子瑜等人商讨日后讨伐突厥人的路线与战略,武器、粮草、战马,这些都是决定长线战争胜败的重要因素,嬴子瑜和萧重为了加紧练兵,已经接连快一个月没睡过一个囫囵觉,贺湛也没好到哪里去,经常彻夜研究地图路线,研究到底从哪条路狙击突厥人更好,这时他就会倍加想念起贺湛对方打仗的能耐胜过他,如果有他在,贺融就不必那么费心了。

    长安那边传来的消息一日日地令人悲观,有时贺融为了不影响嬴子瑜和陶暄他们筹备练兵的情绪,刻意压下一些消息没说,反正即使他们现在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盯着舆图看久了,贺融觉得有些眼晕,忍不住抬起头来,看见外头种着的蔷薇,累累灿烂,恍若佳人笑,就想起还在长安的文姜,心道也不知对方有没有跟着御驾走,现在是否平安。

    一时也没了再琢磨战略的心情,贺融觉得胸口有点闷,就顺手拿起手边的竹杖,打算去给蔷薇浇点水。

    虽说那些花多是天生天养,不过天这么热,有点水喝总能长得更好吧?

    不过贺融还未走到门口,外面便来了一名侍卫,双手捧着一个长匣子,匣子上方,又放着一封信笺。

    “哪来的?”他问。

    “回殿下,信是灵州转寄过来的。”侍卫道。

    不用他说,贺融也已瞧见上头的落款。

    贺湛。

    “匣子也是他寄来的?”

    侍卫却摇头:“匣子是南边有人送来的,对方不肯说身份,只道是殿下故人,交给门口一名小娘子,人就离开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贺融点点头,挥退侍卫。

    换作往常,贺湛来信就是他最好的放松时刻,兄弟俩虽然久未见面,可透过信笺,透过那些或抱怨或撒娇的话,贺湛仿佛真就在他眼前一般。

    可现在,贺融还真不怎么愿意看见对方的信。

    算算日子,局势变幻莫测,两人竟已将近一年没有通过信了。

    他也曾有意让人打听贺湛的动向,得知对方一直在岭南,便稍稍放心,但局势越来越坏,恐怕五郎在岭南,也坐不住了吧?

    短短的一年,却似乎比十几年还长。

    天下至此,信上肯定也不会是什么风花雪月,儿女情长。

    贺融叹了口气,开始拆信。

    不想看,可还是不能不看。

    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

    信封被拆开,轻飘飘拎出一张信纸。

    上面大片是空白,唯有中间写了几个字。

    为何不救?

    只有四个字。

    劲透纸背,可见写信人下之用力,可见心中之愤懑。

    没有前因,没有后果,但贺融知道他想问什么。

    对方想问,为什么当初贺融明明有能力派兵去协助陈巍,阻止突厥人更进一步,却偏偏按兵不动。

    彼时,贺融虽然带人去甘州驰援嬴子瑜,但灵州还有兵马,若想分兵去帮陈巍,其实也不是不能做到的。

    在“可出兵”与“不必出兵”之间,贺融最终选择了后者。

    这就是贺湛这四字质问的由来。

    贺融看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将信笺放在一边。

    他又拿起那个匣子。

    匣子里是一幅卷轴。

    卷轴徐徐展开,上面却是一幅画。

    画工不甚精湛,看得出画匠匆匆挥就,意仓促,但画面却清晰入眼,让人一目了然。

    明德门,曲江,青龙寺,桃花桥。

    长安一景一物,尽收眼底。

    只是明德门前,无数头颅死不瞑目,被堆积燃烧。

    被突厥人屠戮的百姓尸首分离,漂流在曲江之上。

    青龙寺外,铭刻佛经的墙壁溅上鲜血,僧人跪在旁边,后背却被突厥人一刀穿胸。

    桃花桥旁,一名幼童被高高举起,眼看就要摔落在地上,旁边妇人抱着行凶者的腿作苦苦哀求状,衣裳却被另外一名突厥人撕裂尽半,肌肤裸露,神情悲恸。

    贺融的目光慢慢扫过,最后落在画卷开头。

    长安恶鬼图。

    光天化日,烧杀抢掠,做尽一切丑恶之事,可不正是恶鬼行径么?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

    从触来看,并非名家所作,但这样一幅图,是名家与否,已不重要。

    贺融甚至不用重看一遍,只要闭上眼,画卷里的人物就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海,而且还会自动将那些人间惨剧重新演绎。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将画轴慢慢卷起,捆好,放入匣子。

    这时陶暄从门外匆匆而入,惊慌失措。

    “殿下,殿下!”他喘着气,显是心绪难平,但看见贺融之后,又忍不住勉强想要把激动的情绪压下去。

    贺融抬眼望他,无声示意他继续说。

    陶暄咽了一口口水,握紧拳头,勉强镇定下来,方才开口道:“纪王死了,陛下、陛下也驾崩了。”

    贺融沉默片刻:“怎么死的?”

    陶暄道:“纪王独自留在长安,行刺伏念,事败,被杀。”

    他看了贺融一眼,没敢说对方的首级被挂在城楼上的事,又道:“陛下是急病驾崩,据说与裴皇后有关,朝廷已经到了建康,并昭告天下,说、说裴皇后图谋不轨,暗害天子。”

    陶暄觉得安王的反应有点不对。

    实在是太过平静了。

    平静到陶暄甚至怀疑他没听进去。

    但对方嗯了一声。

    然后他看见贺融将手上的匣子放倒一边,扶着桌案准备起身,冷不防上半身往前微倾,忽然吐出一口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今天补上肥章,并且前10个留言送红包

    说明两点:

    1、门阀世族的没落,历史上是在唐代中后期开始,同样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战乱,比如安史之乱,比如五代十国,所以到了宋代,基本上所谓的几百年门阀就已经不像两晋隋唐那时能够威胁王权了,很多逐渐消亡,也有的因为逃避战乱而零落四散。本文里同样有这样一场战乱,所以其实李宽的引狼入室,在客观上反而是打破了世家的垄断,让他们的势力变这是连先帝在位时都做不到的事情,也给以后的执政者,在客观上清理了道路。这一点,因为有些盆友不仔细看文的话,会看不出来,所以特别说明一下。

    2、至于贺融对萧重说阿青改变了他的想法,那明显是在收买人心,为了打动萧重,别人觉得假不假不要紧,但他知道萧重就好那一口,所以对症下药。贺融虽然是主角,但并不是凡事都伟光正的角色,他虽然有底线,但也有私心,不要老把他当成沈峤那样很正面的角色去看。

第155章() 
“殿下!”陶暄大惊失色想也不想就扑上去,扶住贺融,生怕他下一刻直接倒地。

    谁知贺融却站得很稳,他甚至没看自己吐的那一口血还有余力去拿竹杖。

    如果抛开他惨白如纸的脸色陶暄真要以为吐血是自己的错觉了。

    “殿下保重,我这就去找大夫!”陶暄颤巍巍道,抖得异常厉害。

    他们这群人,早已将性命前程都押在安王殿下身上哪怕陶暄这样八面玲珑的人嘴上不说心里也已认定安王才是最有可能带领大家重新收拾河山,平定天下的那个人,要是安王忽然有个万一

    陶暄想也不敢想。

    甚至连天子驾崩的消息传来都没有让他这么害怕过。

    贺融似乎察知他的心情还有余裕对他说:“我没事。”

    淡淡血腥气伴随着对方开口,若有似无蔓延开来陶暄捧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事实证明并非陶暄反应太大贺融这一口血,几乎惊动了甘州上上下下就连嬴子瑜和萧重也跑过来,忧心忡忡瞅着正在给贺融把脉的大夫,那一双灼灼目光几乎将大夫的衣裳都燃烧起来。

    “殿下身体如何,您倒是说句话啊!”

    嬴子瑜最看不得对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恨不得揪着大夫的衣襟左右摇晃。

    “郁气淤积,内火炽蕴,发出来也未尝不是好事,不过以后殿下要注意安神休养,不要过于劳心劳力,否则哪怕吃了药,也不会有什么起色的。”大夫道。

    陶暄不由问:“您这意思,是殿下的身体无碍?”

    大夫不亢不卑:“现在无碍,不代表将来无碍。”

    陶暄嘴角抽了一下,嬴子瑜觉得拳头有点痒痒,好歹在殿下面前得忍住不发作。

    待大夫出去写方子开药,贺融就对他们道:“不要紧,那口血出来,我反倒觉得胸闷好了许多。”

    嬴子瑜瞪大眼睛:“您还胸闷?之前怎么的不说?”

    贺融扶额,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叫来侍女。

    “你们去备好香案香烛,再备些祭品,我要遥祭陛下与二哥。”

    萧重与嬴子瑜面面相觑,后者忍不住问道:“殿下,我有一事不解。纪王殿下手里好歹也有两万人马,突厥人又不善攻城,他想守住长安并非难事,为何连打也不打,就把两万人马就地解散,反倒孤身去行此伏念,这、这岂非”

    匹夫之勇四个字被他勉强吞下。

    “嬴子瑜!”陶暄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不要再在安王的伤口上撒盐。

    “无妨。”贺融摆摆手,“你常在边关,对京城禁军不甚了解,这其中有两个原因,一是士气,当时突厥人破陈巍大军,长驱直入,已经把许多人吓得魂飞魄散,没了胆气,连我二哥自己都不相信那两万人能守住长安。二是兵弱,陛下南下,随驾天子,禁军里的精锐悉数被带走,留下来的,就算不是老弱残兵,也是不堪一击的纨绔子弟,虽说号称两万,但实际上真正能派上战场,与敌人打仗的,必然不到半数。”

    其实不难理解,禁军拱卫天子与京城,听上去声势浩大,但人数一多,难免良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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