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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趾-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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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泰将殷贵妃与裴王妃的话在嘴里翻来覆去咀嚼了好几遍,这才品出一点味道来,心跳也跟着加快:“莫非陛下要立太子了?”

    裴王妃摇摇头:“贵妃没有明说。”

    贺泰急道:“她自然是不好明说的,但依你看,是不是这个意思?”

    裴王妃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一切皆取决于陛下,但帝心难测,所以我才让殿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您的一举一动,就算陛下不会误解,也难免让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贺泰:“我省得,贵妃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话虽说得淡定,喜色仍旧忍不住从面上一点点透露出来。

    遥想当初一家人在房州受苦的时候,贺泰觉得只要温饱度日,保全性命就足够了,及至从房州回京,贺泰又想,能在京城终老就行了,他也不奢求更多的,人总是一步步往上走,*也总是永远都填不满,如今身为鲁王,一跃又成为诸皇子之首,若说贺泰不想再更进一步,那完全是不可能的,别说贺泰了,齐王和卫王,同样也对皇位仰望已久。

    谁又不想君临天下,位列九五呢?

    裴王妃提醒道:“越是这个时候,殿下就越要谨言慎行。”

    贺泰摆摆手:“你放心吧,贵妃既已这样说了,大不了每日下差之后,我哪儿也不去就是。不过大郎之事,恐怕我还得寻个时机,好好与他说一说,让他稍安勿躁。”

    裴王妃:“大郎素来通情达理,定能理解殿下的。”

    贺泰笑道:“方才大郎得知你想认他在自己名下时,不知多么感激,我与他说,这都是因为你母亲贤惠识大体的缘故。”

    裴王妃一笑:“殿下过奖了。”

    夫妻二人略说几句闲话,贺泰就起身去了妾室阮氏那里。

    裴王妃样样都好,唯独性格过于沉稳,不够温柔小意,而男人大多更喜欢会撒娇懂情趣的女子,因裴氏进门以来,不管是主持家务,还是与贺穆等人相处,又或者帮忙出主意等,都谈得上贤内助,更有甚者,她还是沟通殷贵妃与贺家的桥梁,是以贺泰对她日益看重,但这看重里头,又带了几分敬而远之。

    说起来,贺泰与他这三任王妃的感情,俱是大同小异,他本人更倾向温柔俏皮的小家碧玉,可惜能掌家独当一面的正室,都不会是这样的性情,这就注定他与几任王妃之间感情平平,不可能如胶似漆。

    但裴王妃并不在意,她甚至主动为贺泰纳了两房家世清白的妾室,贺泰心头感激,对裴氏也只有越发敬重的。

    贺泰走后,裴王妃觉得有些饿,就让近身侍女上几碟糕点。

    肃霜忍不住抱怨:“殿下竟也不留下来陪您用个饭!”

    裴王妃笑了笑:“他不在,我反倒更自在些,难不成有他陪着,我能多吃两碗?”

    肃霜被逗笑了:“您可真哎!”

    裴王妃:“你比我还小两岁,成日唉声叹气,迟早变成小老太婆。”

    肃霜心中为主人打抱不平,却怕说出来之后更惹主人伤心,面上犹豫迟疑,欲言又止。

    裴王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觉得我入门不久,还未生育,就不得不收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儿子,心里很是委屈吧?”

    既是她说起,肃霜就道:“娘子本该得到更好的。”

    裴王妃拈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又喝了半盏酸梅汤,方道:“更好的是什么?陛下未褫夺我父爵位,已是格外开恩,若是夺爵获罪,我连鲁王府的门都进不了,连说亲的人都不敢上门了,最后顶多只能去给人做妾,你觉得我嫁给鲁王是委屈了,我还觉得当了妾室更委屈。”

    肃霜担忧:“话虽如此,贺穆毕竟是庶子”

    裴王妃:“贺穆今年二十四,就算我今年内能生出儿子,就算我的儿子健康长大,他与贺穆之间,也差了整整二十四岁,他能为鲁王办差,积攒实力时,我的儿子尚在襁褓,连话都不会说,拿什么与人家争?”

    肃霜沉默下来,她知道娘子说的是对的。

    裴王妃:“我争,或不争,贺穆都具有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因为他是长子,更因为殿下也是长子,将心比心,你可懂?”

    肃霜点点头:“懂了。”

    其实裴王妃更愿意将贺融或贺湛认在名下,但那是不现实的,直接越过长子和次子,别人会怎么想?不说贺泰不同意,贺融他们肯定也不会愿意,因为那样一来,兄弟之间就无可避免,要产生裂痕。

    裴王妃不想当离间他们兄弟的恶人,认贺穆为子,才是最顺理成章,直截了当的办法。

    贺融得到自己要与工部侍郎季凌一同前往洛州的消息时,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季凌是出了名的治河能臣,其实此行贺融起的作用并不大,仅仅是作为一个朝廷的象征与代表,监督地方官员赈灾事宜,以表朝廷对此次灾情的看重。

    皇帝旨意下得匆忙,他们出发得也匆忙,文姜只能帮贺融收拾几件随身衣物,甚至来不及细细检查,就得将贺融送走。

    贺融带着文姜,季凌则带上两名工部小吏,另有禁军数人随行,三方约好在城门口相见,再一道出发。

    季凌不敢迟到,早早就去到那里,谁知贺融比他到得还要早,正与一名侍女在说话,旁边还有一辆马车。

    “安国公。”季凌上前行礼。

    贺融一身素色长袍,玉笄束髻,转过身来,也回了一礼:“季侍郎,等宫里的人过来,我们就可以启程了。”

    季凌见他带着侍女,又有马车在,心想这一路上他们定是要坐马车过去的,不由暗自叹息,只因他一心治河,恨不能披星戴月赶过去,但坐马车势必是要比骑马来得慢的,只怕等他们赶过去,灾情还不知要更严重几分。

    心里存了事,说又不太好明说,季凌憋得有些难受。

    贺融见了,就问:“季侍郎这是想如厕了?不妨去了再来,时辰还早。”

    季凌差点呛咳,忙道:“在下只是奇怪,马车一路颠簸,比骑马还要慢上几分,安国公何故不弃车骑行呢?”

    贺融沉默片刻,黯然道:“我年幼时尝于马上跌落,以致于终身残疾,所以自此之外,再也不骑马了。”

    季凌啊了一声,此事他也曾有耳闻,再看贺融手中竹杖,他不由得懊恼自己为何方才就没想起这茬,忙道:“是我妄言了,还请安国公勿怪。”

    贺融:“不知者无罪,咱们往后还要共事的,季侍郎唤我三郎或贺三便可,无须客套。”

    季凌:“在下表字敬冰,也请三郎唤我表字吧。”

    戳人伤疤不是君子所为,但季凌方才是真没想到这个问题,他一面为自己的失言后悔,一面又自我安慰,总算安国公看起来还算好相处,不至于摆高高在上的架子,坐马车慢些就慢些吧。

    二人正说着闲话,那头几名便装打扮的人牵着马过来,朝贺融行礼:“林淼、杜景、曹晋见过安国公!”

    贺融微微颔首:“都是故人,不必多礼,许久不见,几位也越发精神了。”

    的确是故人,林淼他们都曾跟随贺融前往西突厥的,归来之后,众人各有封赏,但毕竟身份不同,他们总不可能常常与贺融见面,此番重逢,三人都大为兴奋。

    从某种程度上,贺融可谓他们的恩主,没有当日贺融为他们指出来的光明大道,就没有他们的今日,众人饮水思源,对贺融都十分感激。

    贺湛还未赴洛州上任前,在北衙禁军里已树立起威信,当得上一言九鼎,令出必从,他一走,林淼他们难免想念,此番看见贺融就激动起来,其实也有些爱屋及乌的意味。

    林淼忙道:“您过奖了,您要的马,我们也都牵来了。”

    马?什么马?

    季凌见他们一人牵着两匹马,还有些奇怪,又见贺融点头道谢,飞身上马,不由目瞪口呆。

    贺融对季凌道:“禁军的马比寻常马更耐跑,我特地要了几匹过来,也省得路上出什么状况。”

    季凌瞠目结舌:“可您不是说您不骑马吗?”

    文姜忍不住发笑,赶紧偏过头去。

    贺融:“方才随口一说罢了,没想到敬冰竟也信了,小小玩笑,不要介意。”

    季凌:“”你这随口一说,就跟真的似的。

    只见贺融轻轻松松掉转马头,双腿微微一夹马腹,那马立时往前疾驰数步,待他一勒缰绳,又立马停了下来。

    贺融禁不住赞道:“好马!”

    林淼眉开眼笑:“这正是五郎君在禁军操练时用惯了的马!”

    贺融扬手:“上马,出发!”

    连方才被季凌小看的侍女文姜,竟也动作利落,上马驭绳,动作熟练。

    不止如此,直到抵达洛州,季凌才知道,他原本担心贺融带着女眷会拖累队伍,实际上这完全是多虑了,贺融固然身体不如寻常健壮男子,但一腔心志坚如磐石,众人日夜兼程,竟比预计的还要早半天到。

    他们本以为提前抵达,前来迎接的洛州官员应该始料未及,没能提前候在城外官道,谁知到了城外,却看见一行人早已等在那里,为首的正是现任洛州都督贺湛。

    贺湛亲自出迎,颇令季凌等人有些受宠若惊,但他们也知道对方不是为了自己而来,大家寒暄行礼过后,都很有默契地落后一段距离,让贺湛携着贺融的手一道入城。

    “日盼夜盼,可算让我盼来了,小弟想煞三哥也!”贺湛眉开眼笑,不复方才在众人前的威严。

    贺融:“你是想我,还是想家了?”

    贺湛:“都想都想,父亲他们还好吧?”

    贺融嗯了一声:“一切都好,我出发前,陛下刚将嘉娘封为乐平县主,为她赐婚。”

    贺湛意外:“是哪家的儿子?”

    贺融:“周相幼子,周熜。”

    贺湛欣然:“这倒是一桩好婚事,周相是国之栋梁,深得陛下看重,可见陛下对阿姊十分用心。”

    说到这里,他自己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难道这是陛下想立父亲为太子了?”

    贺融瞥他一眼:“总算没有笨到家。”

    贺湛挽着他的手哈哈一笑:“在三哥身边熏陶那么久,哪能不给三哥争脸呢?”

第56章() 
还未入冬,艳阳高照;连风也是暖的。

    然而皇帝坐在树下;却感觉浑身冷意,从衣裳渗入骨头,止也止不住地蔓延。

    即便身下垫了温暖的毛垫;身上也披着厚厚的狐裘。

    “陛下;起风了,回吧?”马宏弯下腰来;轻声道。

    皇帝闭了闭眼;“鲁王呢?”

    马宏:“已经着人去传召了;想必很快就到了。”

    皇帝不再言语;闭目养神。

    他新近越发觉得力不从心,好似陈年旧疾一下子全都爆发起来;头痛欲裂;气若游丝,多少个太医来来去去;就是查不出毛病;无非说的还是那一套;陛下有头风;又有心疾,不宜劳累,要静养云云。

    但皇帝从十年前开始感觉不适,到如今,身体每况愈下,劳不劳累,静不静养,毛病都在那里,从来没有痊愈过。

    终于到了不得不考虑储君的问题了,脚步声遥遥传来,皇帝微微睁眼,模模糊糊瞧见跟在内侍身后的人影,却看不清面容,不由暗叹自己眼力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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