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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趾-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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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融回礼,侧身让出路:“诸位安好。”

    薛潭在人群中朝贺融微微颔首,随即跟着其他人一道出去,江旁则入内通传。

    贺融本以为对方不一会儿就出来,谁知这一站却站了一小炷香的工夫,直到他的腿有些酸了,才看见江旁从里头匆匆出来。

    “殿下,陛下请您进去。”江旁随即又压低了声音飞快道,“大殿下与二殿下似乎有些分歧。”

    贺融进去之后,便见贺秀背对着他,跪在中间。

    贺穆则坐在贺泰下首,脸色也不太好看。

    “拜见陛下。”贺融行礼道。

    嘉佑帝:“免礼,三郎你怎么来了?”

    贺融道:“去年我与季凌去洛州赈灾,沿途走了些地方,写了份条陈,后来遇上先帝驾崩,就耽搁下来,这次特地重新整理了一下,入宫呈给陛下过目。”

    嘉佑帝揉揉眉心,兴趣缺缺:“你放下吧,朕回头就看。”

    甫一登基,嘉佑帝的确有些明君气象,但凡臣下谏言,从不从是一回事,起码虚心接受,朝议也遵照先帝时的规矩,一日一回或两日一回,基本上每天都能与朝臣见上面。但枯燥乏味的政事毕竟不是嘉佑帝所好,他虽然在人前强忍呵欠,但当着几个儿子的面,就不肯再勉强端着皇帝威仪,连姿势也随意下来,上半身半趴在书案上,手肘撑着脑袋。

    贺穆道:“陛下,既然三郎来了,不如也听听他的意见。”

    嘉佑帝抬袖挥手,贺穆会意,与贺融说起齐王谋逆案的审讯事宜。

    贺秀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贺融瞥见他藏于袖下,微有些蜷起的拳头。

    这件事要从他们父亲登基之后说起,当时贺秀刚刚丧妻,一心想去外头建功立业,就主动请命,想去甘州张韬麾下,但遭到了贺穆的反对。贺穆的理由是,张韬熟于军事,又在边陲驻守日久,贺秀根本没打过仗,去了之后反倒会因为皇子身份而让张韬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嘉佑帝一听挺有道理,就驳回了儿子的请求,但贺秀不死心,又想入禁军,但同样遭到了反对,因为此时禁军中已有贺湛,于公,禁军里不可能有两个皇子,于私,贺秀与贺湛又是同母兄弟。

    兴许是接连拒绝儿子,嘉佑帝也过意不去,就将原本由齐王掌管的刑部交给贺秀,让他负责审理齐王谋反一案。审讯期间,安淑妃和程悦在狱中相继暴病身亡,但也有传言,他们根本不是暴病,而是被贺秀折磨致死。有御史便将贺秀告到御前,说国有国法,谋逆之罪,罪无可赦,直接斩首或令自裁便是,这般动用私刑,却有失堂堂正正,长此以往,若有人效仿此举,必将导致国法败坏,目无王法。

    嘉佑帝终究是怜惜儿子丧妻丧子,就将此事压了下来,谁知今日贺秀过来呈报审讯结果,却是坚持想让齐王一党悉数凌迟而死。

    此言一出,自然遭到贺穆的强烈反对,连嘉佑帝都觉得太过了。

    只因齐王虽然谋逆,但说到底还是姓贺,想要处置他们,一杯毒酒,三尺白绫足矣,若是大庭广众之下凌迟,犯人固然是痛苦了,贺秀也固然是解恨了,天家的颜面却会荡然无存。

    这就是贺秀为何会跪在这里,隐忍怒气,几欲爆发的缘由。

    贺穆说罢,见贺秀倔强依旧,不由摇摇头,问贺融:“三郎,此事你怎么看?”

    眼角余光,贺融瞥见贺秀侧面,发现对方与贺湛不愧是同母兄弟,连下颌线条也十分相似,只是贺秀此刻咬紧牙关,显得冷硬紧绷,而贺湛平日里爱笑,常常则是连酒窝也不吝展露。

    他思忖片刻,在长兄期待的目光下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63章改了人名上的bug,跟齐王当场呛起来的是范懿,不是张嵩,不过不影响整体剧情,不用特意回头去看。

    一天没见,想我没呀?

    老爹登基了,融宝封王了,大王喵顺便理顺一下思路,下章字数应该可以多起来

    与正文无关的小剧场:

    贺湛:三哥你注意到我的小酒窝了,是不是特可爱?我想给你唱首歌。

    贺融:不想听。

    贺湛:小酒窝长睫毛是我最美的记号你每天睡不着想念我的微笑

    贺融:

    (注意歌词,五郎故意唱反主语)

第75章() 
“凌迟太过,不可取。”

    此言一出;各人神色不同。

    贺穆含笑欣慰点头;贺秀则面色越发阴沉。

    贺融顿了顿;将话说完:“齐王弑父杀亲,罪无可赦,无论处死多少回都不为过,但若将他置于大庭广众之下凌迟而死;以后莫说天家颜面荡然无存,臣民难免也会有所议论,诟责陛下不慈。”

    “正是这个理!”贺穆神情舒展,语重心长道:“二郎;你该听听三郎说的,贺璇害死的,不单是二弟妹,还有先帝和殷太妃他们,当日赴宴的内命妇中,同样有不少死于叛乱,更不必说我们最疼爱的嘉娘,你心痛愤怒;我也心痛愤怒,可如今咱们身份不同,不能再由着性子来,你也得考虑朝廷物议,考虑父亲的立场。”

    贺秀淡淡道:“这么说,如果我在狱中将人凌迟,不置于大庭广众之下,大哥就同意了?”

    贺穆一愣,随即皱眉不悦:“难道你忘了上回安氏和程悦的事?你倒是图一时痛快了,可你知道后面父亲压下了多少言官呈上弹劾你的折子么?”

    贺秀:“我本欲远赴边疆,若陛下能因此将我放逐,实是我心中所愿。”

    贺穆闻言也来了气:“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有意压制你,不让你去建功立业似的!”

    贺泰头疼不已,道:“二郎啊,朕刚登基不久,千头万绪,处处需要操心,你就先留在京城,当时帮帮为父吧,离京的事,先让朕考虑考虑,可好?”

    他这个皇帝在儿子面前无甚威严可言,几乎是用商量的口吻在与贺秀说话了,但贺秀并不领情,闻言行了一礼,淡淡应是,就起身告退了。

    贺穆气道:“父亲,您看看他,讲道理也讲不通,什么好话都听不进去,就这还想去边疆,到头来可别闹出什么事,又得我们去收拾!”

    贺泰叹了口气:“二郎这也是被伤透了心,还未恢复过来”

    贺穆不赞同:“正是因为顾念二郎的心情,您给他的封邑,比给三郎他们的都要多上一倍有余,还有他那处纪王府,地段也是上好的,里头一个大园林,是别人都没有的,三郎五郎他们什么也没说,反倒是二郎呢,非但不念着您的好,反而还得寸进尺,这像什么话!”

    贺泰忍不住又开始揉额头了。

    贺融默默听罢,什么话也没说,只呈上自己那份条陈,就先告退出来。

    离开宣政殿,他刚走出不远,就听见贺穆在后头喊道:“三郎!”

    贺融停步,转身:“大哥。”

    贺穆追上来:“三郎,今日若无事,不如到我那儿吃个饭再走。”

    虽是询问,但这句话已形同肯定,贺融没有推脱,点点头:“那就叨扰大哥了。”

    贺穆很高兴,揽了他的肩膀一道走:“客气什么,咱们兄弟许久没有相聚了,自打四郎出走”

    他摇摇头,忍不住斥道:“你说他好好的皇子亲王不当,为什么非要跑出去折腾,如今生死不知,连个平安都没回来报,父亲快要被他气死了!”

    贺融:“人各有志吧。”

    贺穆气笑了:“他可别在外头连路费都被人骗光,那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贺僖又打了个喷嚏。

    他忍不住揉揉鼻子,心说最近怎么有事没事老打喷嚏,难不成是快要得风寒了?

    贺僖将其归咎于身下的被褥太薄。

    四五月的天,山里依旧很凉,尤其是入夜之后,棉被加身还嫌冷,贺僖蜷起身体,将身上的被子又拉高些许,直接将整个人都包起来,只露出个脑袋。

    外头天色已然大亮,但他依旧懒洋洋地不想起床,侧脸蹭了蹭枕头,打了个呵欠,睡意上涌,觉得还能再睡一小觉。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擂得砰砰作响。

    贺僖皱了皱眉,直接翻个身,头直接缩进被子里,假装没听见。

    但对方见他不开门,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小和尚明尘走到贺僖床边:“起床啦,师兄!”

    他拉起被子一角,见拉不动,知道一定是贺僖在下面角力,不由撇撇嘴,面露无奈,双手抓住被角,用力一拖一抖。

    只见被窝里的人直接被抖落床下,哎哟一声,双手还紧紧抱着被子另一头。

    “有你这么叫人起床的吗!”

    明尘委屈道:“谁让你每次都叫不起,非得我用这样的法子!”

    贺僖揉着肩膀爬起来,身上穿着单衣,脑袋上的头发也已剃光。

    明尘将僧衣递给他,一本正经道:“师兄,你该练功了。”

    贺僖哀叹一声:“我昨天练得腰酸背痛,今日不能休息一下吗?”

    明尘:“师父说了,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贺僖:“伤悲就伤悲,我不怕,反正我不是宝剑,也不是梅花。”

    反正还可以回长安投奔父兄。

    明尘:“师兄!”

    他嫩嫩的嗓子说起话来特别可爱,平日里贺僖很喜欢逗他玩,今日却没了心情,只想搂着被子直到天荒地老,这全因昨日站梅花桩站了一天,到傍晚结束练功时,贺僖只觉自己两条腿都快废了一样,连迈一步都有困难,睡了一觉之后,感觉半分没有好转,反倒更严重了。

    几天前,贺僖终于下定决心,被老和尚带去出家剃度,成为这座玉台寺中的光头一员,但他的武侠梦很快就破碎了,因为他根本没想到练功是一桩这么苦的差事,早知道还不如留在京城,成天被父兄耳提面命。

    他光看见明尘出手时的威风凛凛,却忘记这种威风是需要多大的代价换来的。

    贺僖:“师弟,你老实告诉我,功夫想要练到你那个程度,大概要多久,一年够吗?”

    明尘摇摇头。

    贺僖依旧抱着一线希望:“那两年?”

    明尘脆声道:“我今年八岁,从会走路开始,师父就开始让我练功,直到如今,我的功夫还不算登堂入室。”

    贺僖白眼一翻,想也不想,就地躺下:“我不练了!”

    明尘皱着小脸苦头婆心:“师兄,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贺僖:“你让我再练几天,我都觉得生无可恋,还让我练上几年!我不练了不练了,都怪老师父,骗我说很快就能练成你这样,我今日就收拾行李,下山回家!”

    明尘急道:“师兄!”

    他一急,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仰头巴巴看着贺僖,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煞是可怜。

    贺僖心头一软,摸着他的头道:“要不这样,你跟着我下山还俗去,我带你去过好日子,我给你说,我爹可了不得了!”

    明尘摇摇头:“我不去,师父在这里,我要留下来。”

    贺僖:“我们也可以带师父一起走啊!长安可繁华了,还有许多好吃的,最重要的是,那边寺庙一间比一间大,我可以让师父和你在那里挂单,就不用总待在这山上了。”

    他拧了拧明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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