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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之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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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墨戈沉默,舌尖在下齿轻轻划过,笑了,声音轻若弹珠,勾着魅惑地尾音道:“可我想让你陪我吃饭呢?”

    这,这语气,算撒娇吗?

    容嫣愕然,结果还是败了。

    好似被摸透了般,他总能戳中她内心的柔软。瞧着凌厉清冷,他从未给过她任何压力,却将她掌控在手心里。

    这顿饭吃得和容嫣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往日在临安伯府,他要么和徐井松阔谈,要么独自浅酌,好似很少见他吃东西。

    然眼前人,安安静静,端坐在桌子对面目不斜视。举箸的长指轻动,不疾不徐,矜贵优雅得像幅画,让人觉得自己是在仙宴,对面便是清清冷冷的神祗。能把饭吃得带了光环,容嫣还是头一次见到,一时看愣了。

    “吃粥。”

    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面前的桌子,容嫣猛然回过神,对上他淡淡的目光登时窘住,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赶紧拾起汤勺喝眼前的那碗燕窝肉糜粥。

    虞墨戈轻笑,给她夹了块枣泥卷。她拣起咬下,细细咀嚼,小腮帮鼓鼓地,带得脸颊上的绯云飘动,宛若春晖。

    好似得了某种乐趣,见她吃下后他又夹了一快。

    容嫣看看枣泥卷,又瞟了眼对面人,默默地举箸再次咬了下去。

    又是一声轻笑。

    看来养她比养雪墨更有趣。

    虞墨戈兴致颇好,这顿饭吃了许久。容嫣一直陪着他,到离桌时才发现吃了多少。这哪里是早饭,怕是午饭都带出来了。

    吃过饭在庭院里走了会儿,虞墨戈便带她去了书房。这还是容嫣第一次进除了云毓院正房以外的房间。

    书房,对这个时代的男人应该是个特殊的空间,是隐私所在,也是品味象征,不会随便让人出入的。

    她还记得秦晏之的书房,典型的文人雅室:一榻一几,一桌一炉,文房四宝,古琴字画;桌几上都摆有花瓠,里面插着梅花兰草,四季不断;香炉里熏烟袅袅,偶尔也能嗅出淡淡的茶香,馨甜绕鼻他的书房是淡雅温馨的,可每每踏入都让她不能理解他怎就是那般寡情。

    不过虞墨戈的书房倒极符合他性子,清清冷冷的。除了靠窗的一桌一椅,及身后的一架独扇山水插屏,三面都是书架,堆满图书卷轴,虽零但不乱。桌角画缸旁有一鹤形香炉,没燃,倒是茶炉尚温。容嫣嗅着像龙井的淡香,然较之稍浓,没猜错的话应是阳羡。

    在秦府时,郡君给她讲过茶类。阳羡,她想到茶仙卢仝的那句:“天子须尝阳羡茶,百草不敢先开花。”可是把阳羡茶的霸气描得是淋漓尽致,亦如眼前的这个人——

    容嫣绕了一圈,除了西墙博古架前的哥窑冰裂纹青瓷缸里养了几条锦鲤,整间房没有一丝鲜活的气息,一个字——冷。

    虞墨戈让容嫣去桌前稍等,他去博古架挑笔。

    容嫣低头看着桌上未完的字迹,突然发现原来握剑的手也可以写出如此漂亮的字来。不仅漂亮,更是多了几分文人少有的遒劲朗逸。

    前世学过书法,识得出这墨下的筋骨,她忍不住拣了根未浸墨的干笔去摹许是摹得太认真,竟没发现他已站在她身后。

    虞墨戈左手拦着她腰,右手握着她的手将笔蘸了浓墨,带着她在纸上书了一个“嫣”。

    书罢,这个字便映在了姑娘的脸上——嫣红娇羞。在窗口的初阳下,她美得嫣然无方,把他平寂的心再次唤醒,软得如她轻吐的气息。

    他含笑在她颈脖落下一吻,惹得怀里人如水滴坠的花瓣,微弱一颤,娇得让人心动。欲。火再次挑起,他吻越来越深,越来越柔,缠缠绵绵地把容嫣的心都揉碎了

    她倚着他,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可以吗?”

    气息温热暧昧,从耳根扑向脸颊,传入四肢百骸,容嫣握笔的手一颤,在纸上留下了一笔蜿蜒

    她没应,但沉默对他而言便是默认。他掰下她手中的笔,拢着她探入了衣襟

    “你小子!从通州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门外,清朗的声音打破房中的旖旎,严璿一面皱眉不满地推搡着曲水,一面迈入书房。回首便瞧见这幕,尴尬得愣住了。

    容嫣赶紧转身,羞得捂脸埋在虞墨戈的胸前,虞墨戈单手揽着她,凌然怒瞪。

    曲水一脸的苦楚:“爷,我拦不住,严少爷他”

    “哟!”严璿回神,谑笑揶揄一声。“还真让我撞上了。果然是金屋藏娇啊,我倒要看看,这哪家的小姐入了我们三少爷的眼啊!”说着,两步绕过茶炉,兴冲冲地奔二人去了。才扫了个侧颜便闻虞墨戈一声厉喝:

    “出去!”

    严璿吓了一跳。见他眸低凝着寒气,阴沉地盯着自己,呆住了。接触两年,见惯了他云淡风轻,还头一次见他动怒。

    “我走,我这就走!”

    严璿悻悻退步,似笑非笑地牵了牵嘴角转身便跑。迈出两步,忽而反应出什么,乍然回首,再次扫向虞墨戈怀里的人,登时张大了眼睛,惊愕地瞪他,带着难以置信退出去了

    容嫣悔不能时间倒流,她今早就不该留下。真是得寸进尺,忘了彼此的约定了吗!

    虞墨戈看着怀里紧张的容嫣,拢了拢她的鬓发,托着她下颌道:“没事了,去正房等我吧。”

    “不了。”容嫣勉强一笑。“晌午容炀来,我得回了。”说着,面带郁色地瞥了眼窗外,虞墨戈也跟着看了看,安慰道:“放心,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遣曲水将笔包好,嘱咐他唤九羽送容嫣回去,虞墨戈去了前院。

    容嫣心情稍稍平复,却猛然愣了下,曲水方才唤他“严少爷”,严璿?

    她想问问曲水,可又觉得自己不该知道太多,今儿已经错一回了,不能再错。于是含笑默默收了笔随曲水出去,然走到画缸前,忽而看到个熟悉的印章。

    她放下笔,展开,是幅山水丹青,印章处赫然“怀玉居士”四字

    ——是二叔容仲琨。

    容嫣大致扫了眼,同样的装裱便有三卷,她恍然想起方才那人的话:他去通州了

金屋藏娇() 
“虞墨戈;你金屋藏娇;藏的便是她?”

    正堂里严璿不可思议地指着云毓院的方向问。

    虞墨戈容色淡淡;捻了捻指尖道:“你最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严璿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宛平圈子就这么大;容嫣他在县衙见过一次;她的事更是有所耳闻;怎都没想到虞墨戈偷会的竟是她;这也不合他脾气啊。

    “在栖仙楼玩玩就算了,这种人动不得。若被人发现了如何?她逼你,你是纳还是娶?栖仙楼的哪个不任你挑。不称心;我给你觅两个秦淮佳丽,才色双绝的,也算你有情调。可是她你可知她是谁?她和离前的夫君又是谁?”

    严璿话急;虞墨戈听得哼笑一声。

    这一声可挑了严璿神经;他更急了。“你玩也得有个限度吧!这”

    “你何时见我玩了?”

    这一句把严璿问住了。不是玩不是玩是什么!

    严璿越想越糊涂——

    三年前,他是名震内外让鞑靼北虏闻风丧胆的征西前将军;戍守九边;而自己不过是个贵游子弟;混迹京城。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若非他削职;被关都察院一年;心灰意冷从而走马跑鹰;杂身于声色;他们根本不可能相识。

    两年里他名声水涨船高,都道他是圈子里居首纨绔,可别人不知;严璿了解。别看他烟花酒色过;可是妥妥的片叶不沾身。

    直至后来,觉他胸有筹谋,虽不甚了解却也生了份敬佩。不过信他,大抵还是因为他没把自己当做酒肉朋友,肯推心置腹。

    至于他为何结交自己,严璿不清楚也不在乎。

    可他是真心不想虞墨戈陷入不堪境地。

    女人接触多了,严璿摸了个透。容嫣这种“孤身良妇”是绝不能沾的,看似安稳妥帖,她们可没烟花女子的凛然和洒脱。人家认得清自己,有朝一日甩下了她们也不会放在心上,但这种女人,受礼数禁锢,脑袋里一根筋,天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来。

    为她们费心思都不值当——

    尤其是这位,因着貌美惦念的人可是多。然这位小姐,哪个都不入眼清高得很。越是把自己当回事的人越是难缠。也不知虞少爷许了人家什么,能把这朵高岭之花拿下,熟不知他这是种下了何等祸根。

    换了常人也罢了,她可是秦晏之的前妻,建安郡君的孙媳啊

    严璿心里翻江倒海,虞墨戈却全然不在乎。冷淡淡地道:“你来何事?”

    心中万念戛然而止,严璿回神,神情严肃道:“听闻你去通州徐井松也跟去了,监视可是紧,他没发现何事吧。”

    “我倒希望他有所‘发现’,有他给国公府传话,免了我还要特意做出动静。”

    “你可看到了陆参军了?”

    “看到了。”

    “那”严璿还欲问,被虞墨戈打断了。

    “毋需再问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虞墨戈的确是为他好,若不是前世经历过一次,他岂会相信严璿竟是那般刚烈纯正之人。

    景帝陈祐祯继位后沉沦声色,身体每况愈下。皇帝两子,长子陈湛乃都人所出,而次子陈泠,其母为皇帝宠妃邵贵妃。陈湛岁十三,少年有志,可为了宠妃皇帝非要立年仅七岁的陈泠为太子。“太子者,国之根本也。”自古立长不立少,怎能因宠而违背祖制。严恪忱带着众臣反对,与支持邵贵妃的首辅荀正卿对立。

    严恪忱之所以坚持,不仅因长幼秩序,更为了稳固朝纲。

    邵氏妇人私欲,一心只想登上太后之位,全然不在乎荀正卿的野心。首辅支持她,无非是想通过易操控的小皇帝把持整个朝政。严恪忱作为对立,因此被诬陷,罢官免职,气得卧榻不起。而后正是他小子严璿承父志,为其洗冤的同时支持陈湛。

    可终究寡不敌众,陈泠继位,朝廷把控在邵贵妃与首辅的股掌中。再后来,首辅干脆独揽朝政,小皇帝也成了傀儡

    严璿依旧抵抗,被抓入诏狱,死而不屈

    不过这都是五年后的事了。如今的严璿,还是那个和父亲较劲叛逆的纨绔公子。

    所以他本质是纯正的,胡闹无非是对家族束缚的一种反抗。可他毕竟年少,易冲动,这辈子虞墨戈不想他再莽撞地走上那条不归路,他要帮他,于此同时也是帮自己。

    虞墨戈话出,严璿识趣不问了。不过贪墨之事,还是得告诉他。

    “都察院和兵部查出来了,虞晏清贪墨军饷证据确凿,他本是想借你做替罪羊,毕竟你曾任大同总兵。可你没回,他套不出线索也寻不到你的铜章,便寻了曾经的参军和把总作了伪证。

    “然左佥都御史竟也得了份证据,他一向秉公做事,连首辅都不惧,与我父亲竟把虞晏清伪造的证据全部查了出来。于此,就是皇帝想保他,怕是也保不了了。”说着,严璿咧嘴一笑,“我还是第一次见父亲这么顺眼。”随即朗声大笑起来。

    可笑着笑着,又被虞墨戈的话给冷了回去。“皇帝保不了,不等于首辅保不了。”

    “别说,这事还真就压在首辅那,拖了许久了。也不知他何意,难不成他想保英国公府。”

    他当然不会保,但他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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