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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香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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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家最怕的就是长公主的“圣人口谕”,没一会儿便妥协了,不过出嫁当日,吕仲之和端哥儿还有薛氏和阿湘倒也来了国公府吃辞亲宴。

    意姐儿现下是无甚心思瞧他们了,她一心等着长公主来瞧她。

    可左等右等却不来,意姐儿提起裙摆便要去正院里。贺姑姑正巧也踏进了院门,瞧见她面『色』也不大好,只摇摇头道:“公主说了,姐儿先行梳头罢。昨儿个公主歇的晚了,现下才刚起来,等她洗漱完再核了账册,自会来瞧您。”

    意姐儿点点头,放下心来,又叫贺姑姑进屋坐一会儿。贺姑姑摇头推脱道:“不必了,公主还忙着呢,奴婢也要去帮忙的,怎么好在姐儿院里享清福。”

    长公主哪里是在忙呢?她是病倒了。她平日里素来身子虚,心思又重。常言道,儿行千里母担忧,放在长公主这个外祖母身上身上也是一样的慈母心肠。

    她只怕意姐儿过的不好,怕她瘦了,怕她吃苦头,怕她被欺负。不过这些话长公主谁也没透,只在心里反反复复琢磨,夜里睡也睡不实,一睡着便开始梦见意姐儿给人刁难,哭得满脸通红,扁着嘴叫外祖母外祖母,她又没法子,只好干着急。

    长公主没撑过意姐儿出门,便病来如山倒。如今只好躺在床上干耗着,能歇息一会儿是一会儿,她总是要亲手把自己养大的姑娘送出门,才安心的。

    这厢到了黄昏时候,已经快近吉时了,喜婆拿了红盖子给意姐儿盖上。

    吉时到,外头爆竹声响成一片又一片,震耳欲聋。端哥儿背着她一路走过了几道门。意姐儿趴在哥哥宽阔的背上,一时间静默无语。

    临了了要上花轿了,她蒙着头盖谁也瞧不见,心里急得不行,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胡『乱』跳着。她不能说话,只能小声啜泣,却没人回应她。

    一上玉关道,天涯去不回。

    意姐儿哭花了一脸的妆容,进了花轿还在哭。她知道长公主没来送她,她担心的不得了。可花轿已经渐行渐远,她不能说话,泪水还是止不住。

    意姐儿一行人带着十里红妆,自京城中心逶迤至码头边。这时候的码头上已经灯火通明,数十艘大大小小的船具停泊在河上,等着意姐儿的嫁妆。

    章夫人亲自披了衣裳下船迎她。意姐儿哭得声儿都哑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章夫人只当她是害羞,握了她冰凉的手使婢子带她去洗漱一番。

    意姐儿自家不知,可京城里又谁不知她嫁与章修颐的这段佳话?十里红妆送嫁,灯火通明港湾。

    皓月当空,夜『色』浓稠,码头边的灯火直直燃到夜尽天明时,一片片直直烧到了天边去,使夜空都染上浅浅霞『色』,夜河倒映起点点璀璨,似撒了成片的繁星。

    天地间一片喜气,意姐儿在红纱帐内睁着眼睛久久不成眠。

第67章 子孙馍馍() 
照着章夫人预计,本是要走两个多月水路的。不成想一路上倒是一帆风顺的很,借着东风一路向前,没到两个月便快要到青州了。

    船只每逢半个月便要靠岸停泊一次,侍从也好下岸买些补给。意姐儿和章夫人也好趁此多歇息一会儿,只不敢出船舱,靠在窗棱上偷偷看看外边熙熙攘攘的码头。

    意姐儿也不大有兴趣下船瞧瞧,只觉得晕乎乎的食欲也不大有,人倒是又瘦了一圈。章夫人瞧了也心疼地不成,叫下人变着花样给意姐儿找找乐子,逗她开心。

    快到十二月的时候,终是到了石安码头前。章夫人交代好一切事宜,先行下了船,乘着轿子去了章修颐在石安的居所。

    章修颐不曾下衙,等下了衙回了府里才发觉气氛不对头,所有下人皆是战战兢兢的模样。得知了缘由,他却是有些啼笑皆非。

    原是自家亲娘和娘子终于跋山涉水到了青州。他原本只当她们还有半个来月才到,便没忙着使人收拾打扫。给章夫人晓得了又是一顿好骂,见了他劈头盖脸就开始叨叨,终于强忍着哽咽出声捂着脸哭道:“我便当是没你这个儿子!你也不要认我当娘!这么些年!!这么些年不归来!当真是恨我们了?!”

    章修颐由着她发泄完,才淡声安慰几句,又使婢子上茶上点心来。他倒不是不念亲情,只归去了也无甚好说,反倒惹的风波不断,并无多大意思。

    章夫人还是了解自家儿子的,他不是没孝心的人,就是心里把万事看的都太淡,理『性』终归胜过感情。他离开淮南这许多年也没想着要回家瞧瞧,虽年年都去信又送东西又送俸禄银子,可到底话里没几句实在的,叫人『摸』不清他心底所想。

    章夫人想起意姐儿来,不由忧心忡忡起来。这孩子还年幼着呢,士衡这些年也不知在青州有甚么红颜知己的,若是不喜欢意姐儿可怎生是好?

    章夫人便试探着问了两句通房的事体,又和他说,这府里若是还有旁的类似的,趁早挪腾出去云云。她也不好说的太绝,怕儿子心生反感。

    章修颐漫不经心望着外头浓绿的枇杷树,悠悠道:“儿子府里具是干干净净,也不曾有甚么通房妾室,母亲可放心。”

    章夫人喜得抿嘴直笑,又提醒他:“外头若认识甚么粉头清倌儿的也趁早给我断了啊!省得等你媳『妇』儿进了门闹腾起来受罪。”

    章夫人是比着长公主的心『性』儿看意姐儿的。长公主年少时候不比现下这般冷淡,很是有几分少女娇俏之意,可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她教养出来的姑娘,少说也像她多一些。

    章修颐这下倒笑了笑:“不会。”

    他忙着各样公务哪儿有兴致到外头找乐子?就算是有,至多就是和属下一道听听伶人小曲儿。何况么,意姐儿嫁进来之后,他实是不缺乐子。

    章夫人和儿子说会子话,便赶紧忙起婚宴的事儿,最近吉日便在半月后,能快些办完便快些罢!青州这头也没甚么重要的人物,横竖把喜堂,喜房布置的精致些,再发些请帖便是了。

    意姐儿是新嫁娘,按道理脚是不能落地的,故而要等吉时吉日在船上梳妆完毕再由夫君抱下船,送上花轿。恐怕还要再呆几日再能下船的,不由苦闷的很,每日的乐趣便是叫金珠给她念念话本子。她一出嫁,长公主便不舍得再掬着她看闲书了,她偷偷囤了一箱子话本连环画,长公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了。

    意姐儿叹口气,也不知道章修颐让不让她看呢。要是他觉得这是闲书甚么的,她少不得要避开他偷偷看的。

    这头石安的老百姓皆在码头前对着船指指点点的,青州这地方不似南边富庶,大多数人家一辈子也没穿过几匹绸布,用过一根金首饰,看着这整齐划一的七八艘船只倒也新奇的很,纷纷作出猜想来。

    只大多数人还是觉着是有大商人来贩货的,一般人家里便是乔迁,也用不着带这么多东西。况且其中五六艘一看便知不是住人的!有好事者还近前打听一番,具是给守在船边上的官兵给打一顿,狠狠出半丈远,接下来几个胆大的也是一样下场。众人便不敢再多论道了,都私底下说这船上呆的说不定是哪里的贵人,都能叫咱们青州派出官兵来守着呢。

    等又过了半个月,船上挂起红绸缎来,众人才发觉不对。他们的高岭之花知州大人,竟然穿着喜服上船里抱下一个娇小的新娘子。那小姑娘粗略瞧着身量纤巧得很,只知州大人捂的太严实了,只瞧见正红『色』绣鞋上缀的一颗硕大的明珠,一晃而过便不再瞧见了。章大人把她轻轻柔柔地塞进轿子里头,仿佛这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时隔两个月,意姐儿第二次坐在花轿里头心里更紧张了,这次是真的要拜堂圆房了,她一年多不见到章修颐,这次给他抱着瑟缩一下踢踢他,还给他握着脚偷偷戏弄一番。仿佛还要绕着内城吹打一圈散喜钱的,她坐在里头憋都憋昏过去了,心道郡主戴的头冠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下了轿子她才真真切切听到外头振聋发聩的炮仗声,混着大小老少带着乡音的叫声贺喜声,意姐儿给喜娘塞了一手软软的布匹,心知定是红绸,而另一端握着的是她的心上人。

    意姐儿此刻却不再害怕了,反正他们一辈子也要绑在一快儿的。

    不过头上的凤冠和身上挂的东西实是压地她骨架子发疼,她还是尽量挺起腰来,照着长公主教的闺秀步子一步步陪着他走完了三道门。章修颐瞧出她力不从心,怜惜她年幼娇弱,在一旁用极低的声音哄道:“乖一些,快要入洞房了。”

    意姐儿听到他说话心里漾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嘴上轻轻哼唧一声表示她晓得了。章修颐心中怜意顿生,瞧着她握着红绸的莹白小手,有生而来第一次,有了这般强烈的欲念。

    两人拜堂完,意姐儿便由着章修颐送进喜房里。他的屋子意姐儿还不曾进过,无论是他哪个家的。一进屋子便听见屋里有人笑有人小声咕哝还有人嚷嚷,这几位皆是住的近的章氏分支女眷,权当章家嫡系女眷来充数的。不然这洞房也忒冷清了些,这可不成的。

    待意姐儿坐定了,章修颐拿了喜娘递来的喜秤,轻轻调开她头上的红盖头。

    刹那间眼前浓郁的红被一室喜庆颜『色』填满,意姐儿的眼睛也亮了起来,瞧着章修颐垂头看着她眼里满含宠溺和几丝惊艳,她抿嘴一笑。这一笑屋里几个女眷不由细细吸气,这小姑娘侧着脸像是一只小狐狸,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含着盈盈秋水,清艳至极。而意姐儿本就生的好看,长相有五六分像长公主,正着脸瞧,这满头珠翠映衬的明眸皓齿如牡丹国『色』雍容,丹唇外朗,朱唇内鲜。

    其中一个戴着金玉耳饰的夫人笑着道:“这可是一副福气旺夫的好相貌!恭喜章大人了!”其余几位也跟着应和。

    章修颐朝几个夫人拱手一礼,便把她们皆送出门去吃宴了。这几位夫人虽说也是章氏一族的,可却是分支,此番能被请来也算是罕见的荣幸,也莫敢拿腔拿调的,皆拿了婢子手里的喜钱相伴出了门。

    几个人一走,意姐儿便原形毕『露』,也不管端不端庄,冲着章修颐皱着鼻子表达不满。穿着喜服的男人修长挺拔,眼里映出清澈的笑意来。等二人坐定了,喜娘忙上前给他们递上合卺酒。

    意姐儿身量还不及章修颐的肩膀高,吃合卺酒便有些费力,皱皱眉伸出一双白生生的小手拉拉他的袖口,示意他把腰弯下来。章修颐略带无奈又宠溺地弯下腰,很配合地同她一道用完合卺酒。

    喜娘:……

    吃完合卺酒又是子孙馍馍,意姐儿全程低着头,喜娘瞧她精致可爱的样子,笑起来圆滚滚的脸上又带上五分喜气:“生不生呀!!”

    意姐儿的脸腾地红了,细细道:“……生……的……”

    章修颐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意姐儿:“……”……好丢人

    等内房里的礼儿都做完了,章修颐还要出去应酬宾客。意姐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幸好不是立马要洞房的,不然她是要崩溃的。

    章修颐一走,意姐儿便叫金珠两个帮她把凤冠和身上几层衣裳摘的摘剥的剥了,实在太折磨人了。意姐儿又叫她们准备浴汤来,懒得翻嫁妆便把章修颐的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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