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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香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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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意姐儿边掰着章修颐那把折扇,边思量。

    她没法子把事体做的太绝,若是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表姐,却见死不救,她做不到。

    可是也不能把她留在府里头,这样不清不楚的实在招人闲话。况且她也不知道玉姵将来的打算是如何的,这般把她拘着也不好。

    等玉姵来了,意姐儿边把玩扇子,边问她:“那……姑娘有何打算,不妨说出来我听听,我也好略尽绵薄之力。”

    玉姵盯着扇子瞧了一眼,低着头使人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瘦弱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使人怜惜,又忧愁道:“不瞒夫人说,我……已无处可去……只盼着你能收留。”

    “若你不收留,我只好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出去了也不过是落得四处流浪的结果……我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办呢……被卖到秦楼楚馆里也是有的……我不想死啊,求你救救我……求求你……”

    她说着又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柔弱地颤抖着身子,咳嗽起来。

    她知道意姐儿向来愚蠢的心善,又天真又傻,否则也不会被她哄了去。

    若意姐儿再不答应,她只消痛哭下跪便是,意姐儿定然会心软。况且若是叫那人瞧见意姐儿这般仗着身份欺负她,定然会对意姐儿失望之极。

    意姐儿把玩着扇子想了想,笑笑道:“姑娘不必怕,我在青州有几处宅子,随意择一处给你住着便是。日常开销,我皆可为你出了,你可放心住着,想住几年便住几年。”

    长公主一早命人在青州也给她置办了些产业来,尽管并不多,可一处宅子还是挪腾地出来的。

    意姐儿就觉着玉姵这样尴尬的身份,出去谋生却是太难了。她虽没有这样的义务一定要帮到底,可到底还是不能见死不救。

    可从前皇觉山上的事体,也不知是她自己逃的还是另有隐情了。想想玉姵那会儿跳脱的作风,也不能说她就是清清白白无辜的。

    不过无论怎样意姐儿也不在意,更不想追究。她只知道玉姵此人是不能带在身边的,最好择一处宅子眼不见为净。

    至少这样已经是很好很好的去处了,便是回了京城也未必能比现下更好。

    她自认是仁至义尽了。

    玉姵却不依,哭得像二月里的嫩柳条,细弱地颤抖,满面晕红生媚,就是不肯起来。话里话外只求意姐儿能收留她,她只要待着就好,真个没甚么旁的所求了。

    意姐儿自是不肯的。

    她早就打算好了,把玉姵安置在宅子里,再给她寻一门好亲事,但求家底殷实人老实,好好过日子便是。她同章修颐说不准甚么时候便要走的,也不可能一辈子拖着玉姵。

    到了用点心的时候,金珠像是没瞧见玉姵模样,直接绕开了她,给意姐儿小心翼翼端上了一盅燕窝炖蛋。

    意姐儿蹙眉道:“怎么上这个?”她爱喝清爽些的,又放牛『乳』又放鸡蛋羹便觉着腻味。

    金珠柔和笑道:“是大人特意吩咐的,大人还说了,您若是不爱用也可换加了红枣的。您尝尝罢,做的不腥气呢,用来补身子是再好不过了。”

    意姐儿默默地开始用燕窝炖蛋:“……”

    意姐儿用完了,玉姵还在哭。

    意姐儿便感叹,此人真是太能了,怎么能比她还会哭呢?为什么就非要留在府里呢?明明到外头去住着,她也不曾亏待了玉姵去,反而更加自由些。

    意姐儿实在没法子了,也不耐烦跟她多解释,原本心中的怜意也给她哭的消磨地差不多了,只叫了金珠两个把玉姵请出去,使侍从直接请到宅子里去。玉姵再哭,意姐儿肯定是要崩溃的。

    玉姵是给狼狈地请出去的,她没想到意姐儿心肠这么硬,她边哭她还用地下甚么燕窝炖蛋,实在是看错她了……

    玉姵甫一掀开层层珠帘,便瞧见外头一身白衣的贵公子。

    他长身玉立着,偏偏透出几分傲慢和冷淡来,淡『色』薄唇和深邃的眸子衬得本就清俊的脸庞更加深刻。那人瞧都没瞧她一眼,带着侍从进了里屋。

    玉姵只觉浑身发冷,一颗心却发出异样的灼热来。

第74章 金桶肉卷() 
很快便到了除夕,意姐儿问过章修颐后只简单地准备了些年礼,关起门来自家守岁拜年。

    其实意姐儿对于过年这种事体没有太大执念,从前在国公府的时候,长公主没精力『操』办这些,便统统丢给三个媳『妇』,总的来说,不过便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了年饭,便各归各院了。

    意姐儿记得最深的便是每年同长公主一道守岁的时候,外头爆竹声响锣鼓喧天,厚厚的积雪压着树枝桠,冰霜冻结了整个京城。这一切都与她们祖孙二人无关,她只要暖暖绒绒地同外祖母窝在一块,静静听她讲从前的故事,便是过年的最大意义。

    到了嫁人,很明显她就没有当姑娘时候的待遇了。甚么坐着等饭菜,听故事皆是扯淡。淮南那头的习俗,过年时候新嫁的媳『妇』都要亲手做一桌菜,犒劳公婆夫君小姑子小舅子七大姑八大姨。

    很明显她根本不会做菜_:3ゝ∠_

    所以意姐儿就假装自己会做菜的样子,进了厨房还是叫李家贺家的动手,整治一桌简单的菜『色』来便是。李家贺家的也说,太精致的不像过年用的,您同姑爷两个单独过一次年就该用些简简单单,红红火火的菜『色』!

    李家贺家的平日里是做精致的菜『色』较为多一些,谁叫她师父便是这样手把手教的。不过做起简单粗暴的菜来也非常熟手,炖个猪肉、牛羊肉,炒个糖醋木耳、芫爆肚丝,炸个金桶肉卷,做一道红烧鱼寓意年年有余,一道白切鸡便是吉祥如意,鸡汤拿来炖白木耳——金银满屋。

    又按着意姐儿的喜好,做了几盘子甜点。

    最后,到了意姐儿这里仍旧丢不掉长公主的习惯,逢年过节都要用佛跳墙。老人都说多用者福寿两全。

    章大人还在外头等着年夜饭,意姐儿捏着鼻子从油烟里出来,面不改『色』地使唤下人把饭菜端了出去。

    章大人一看,很丰盛很简单,和他以为的那些菜肴完全都不一样。

    章大人一直觉得意姐儿和章夫人、长公主的饮食习惯皆是京中一脉相承的,又要精致又要高雅,平日里一道菜都是有个寓意在里头的。其实章大人用膳也是讲究的,不过并不刻意挑剔,只要用的顺心便是。

    章大人纯属小时候看章夫人用膳看出心病来了。

    章夫人年轻时候很能折腾,她是京中贵女中的贵女,用起膳来能铺一桌子。她就站着拿了银着,莲步轻移看到喜欢的小小夹一筷子,等到用完膳一桌子还有好几道菜她是没动的,摆摆手就给撤下去了。

    为了这事儿向来端正古板的淮南王没少同她理论,甚至还大吵过一架,批判她奢靡浪费,作风有问题。

    年少气盛的章夫人冷笑三声,凶悍地一把掀翻整张长桌,直直骂他淮南土包子,乡巴佬,她们京城贵女皆是这样用膳的!有银子不用那是傻帽!

    吵到最后淮南王给噎地憋紫了一张俊脸,擦擦汗负气同她分桌用膳。到了饭点整个厨房生生分成两大块,成日都忙得鸡飞狗跳。

    章修颐兄弟两个儿时最大的阴影便是要用膳了,他们是跟父亲一道,还是跟母亲一道用呢?同母亲用,父亲便会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要罚他们抄书。同父亲用,母亲倒不会怎么样,最多就是不能用到母亲的小厨房做的桔红糕。

    在章家大爷还在艰难抉择的时候。

    章修颐以自己要体会古人清修苦读,磨练心智为由,坚定地自己一个人闭关在院里用。

    为此,淮南王还大力嘉奖他一番。章夫人更是心疼地顿顿送去炖肉美食,犒劳儿子的刻苦。

    章家大爷觉得自己被兄弟无情抛弃,并无形中被嘲讽了。

    章家大爷:“???”说好做一对难兄难弟呢?

    等到兄弟两个大一点了,章夫人也就渐渐不再坚持了,从偶尔跟淮南王一道用膳,变成“真是拿你没法子看在你这么坚持我迁就一下你好了心好累”,顿顿都同淮南王一道用膳。自此被割据多年的王府大厨房终于回归,掌勺的高兴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没撑住一病不起。

    故而章大人儿时,对于“我们京城贵女”这几个字一直有非常微妙的感觉,以至于那时联想起京城贵女,脑中会同时浮现他娘对着一桌几十上百盘菜文雅绕圈的背影。

    娶了意姐儿以后,他就决心,意姐儿用甚么膳食,他绝不发表意见。弄地跟他爹一样岂不是很尴尬的。

    不过到了意姐儿这里,就是长公主已经没这个『毛』病罢了。长公主年轻时候大概能比章夫人更加铺张浪费,奢靡之风更盛些。只年纪大了,站不动了,吃的也少了,每日便用的简单些。

    而意姐儿对于日常饮食并没有太过注重精致高雅,在她的眼里只要是好吃便行了。

    所以她和章修颐,意外的很合拍。

    士衡哥哥眼里的年夜饭,爆竹声中辞旧岁,小酌两杯,你侬我侬,情意绵长。他可以给意姐儿夹菜,意姐儿则回以一记羞涩婉转地笑意,两个越吃越暧昧。用完膳他们还能一道守岁,他还可以顺便和小姑娘做点不可描述的事体。

    理想和现实总归还是有点偏差。

    意姐儿的吃相还是很文雅的,夹菜的速度迅速而精准,纤细的腕子灵活自如地游离于金桶肉卷、红烧鱼和白切鸡之间,另外一边小手还记得拿了绣帕秀秀气气地擦擦嘴角。

    章修颐只好自己小酌两杯,散漫地看看外面夜『色』正浓。

    意姐儿咬下一口金桶肉卷,口里涌入温温的肉汁的同时,嘴角溢出一丝油水来。她尴尬地擦擦嘴角,看看章修颐,咽下口中的肉卷,软软道:“士衡哥哥,是不合胃口么?”

    被小姑娘温软的黑眸瞧着,章修颐深邃的黑眸一暗。

    意姐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以为他是身子不适意呢,忙擦擦手,轻手轻脚地『摸』『摸』他的额头。

    一阵松木香扑鼻而来,章修颐紧紧箍住她的腰身,借巧劲儿使她坐在自己膝盖上。

    意姐儿背后一僵,只觉温润的触感印在她颈子上。他修长的手隔着一层布料细细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摩挲,他们紧密相贴着,她几乎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递而来的热意。

    他抚着她细腻的脊背,轻吻她雪白的耳垂安抚说:“没有人瞧见。”

    她望向他的眼里盛着波光粼粼的春水,咬住淡粉的唇瓣,无措地摇摇头,挣扎着想要逃开。

    意姐儿像条滑不溜手的鱼儿,从他的怀里挣扎着要游开。她越是挣扎,网收的便越紧密,不一会儿她便喘息着不动弹了。

    男人在她头顶的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继续接下来的享用。一时间点点星火燎起成片春意,她边哭边捏着他后背的一块肌肤使劲拧旋泄愤,两条白腻的腿却勾着男人的腰间不松开。

    松木香和软香混在一起意外的和谐。

    她被按在冰冷的桌面上,身子一半凉飕飕,另一半却火热地要命。她快要受不了他的漫不经心,重重拧他一下哭泣道:“你……你快一些啊!”

    章修颐得令,开始疾风骤雨般的攻势。她又受不了了,继续掐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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