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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将军妾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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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牵手都没有。他的笑,是她心中最美的风景,就如此刻绚丽如锦的云霞。他的去,成为她一生都解不开的心结。

    这把琴、这支箫,这张桌案……都曾被他的大手轻抚过,留下了他的记忆,却不能留下他的温度与气息。这座落漠的草居,静静地倾诉对主人的怀念。

    不要这里沾上尘埃,这里的一切应该是干净的、温馨而舒适的,她一定要把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就似他还在,他还真实地活着。纤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将茅草屋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明日就是他的百日祭奠,她要准备他生前最爱吃的东西去坟前祭祀。

    出门前,纤云看看天色,是柴逍告诉她如何识天。什么样的云预示有雨,什么的云预示有风。有雨天边亮,无雨顶上光。按照他所说,今儿许有雷雨。纤云转身从屋子里取出油纸伞,手提食盒、负上琴,出门时天色刚蒙蒙亮。

    她要做第一次去祭祀他的人,尽管他已去,但他依旧活在她的心中。在她的心里,他是她永远的逍哥哥。

    有些人、有些事,会和着似水流年而淡去。但有些人、有些事,却在心中留下岁月无法磨灭的记忆。每一次回味,都倍感温暖;每一次追忆,都会觉得美好。纤云想:或许逍哥哥留在她记忆中的正是如此,那是她用一生时光都不会忘去的人。

    柴逍的坟孤零零座落在林间,天色一亮,就有鸟儿在周围歌唱,蝴蝶在丛间飞舞。纤云她蹲下身子,将食物摆放在坟前,看着那几个漂亮的魏碑字“富贵候萧逍之墓”,她终是相信:他去了!

    他是那样的干净、纯粹,又是那样富于才华,这个尘世终究留不住谪仙般的他。他离去,只因要带她最干净的他。

    “逍哥哥,我会继续活下去,为你,为我过世的母亲……”

    闪电之后,一声巨响“轰隆隆——”淹没了纤云的话,豆大的雨点击落大地,惊起一层迷蒙的水雾、尘雾,纤云感激柴逍所授的观风雨之法,撑起油纸伞,将伞支撑在身后的石头上,自己则坐在草上。“逍哥哥,你说最爱听纤云弹琴。今日我就为给弹上几首你最爱的曲子……”

    给读者的话:

    该文的男角不会太多。呵呵,抢劫了,交出砖头、收藏,大大记得评分哦!感谢读友“懒鱼儿”的关注! 

血泪祭柴逍(3)() 
无边无际的悲伤袭来,纤云仿佛又回到多年前母亲离世的那些日子。没有欢喜,有的只人拽着她的手,声声要“娘”的妹妹。此刻,她的孤寂、她的无助又有谁知。一声声如叙如泣,一段段似迷蒙的烟雾,又似云彩聚散,音律之中,似女子的低泣浅吟,那两道如泉的珠泪,倾诉对故人依依之情,突变的风云,吹散了云彩美景,唯留一地哀愁,一世伤悲。

    雨,止了。

    两名男子离开草亭,继续往山林移去。

    林间传出悦耳而感人的琴声,让人听了不由得想落泪。

    “有人比我们更早?”

    “看样子,定是富贵候生前的知己。走,我倒要瞧瞧这位弹琴之人是何方高人?”

    两名男子往山林深处移去。

    一顶油纸伞下,坐着一袭白衣,只看到清秀的倩影,看不清面容,她的声音很好听:“比翼莲理终成梦,镜花水月难觅踪。君似莲藕高玉洁,妾如珍珠陷浊泥。悲,悲失知音;痛,痛君命薄;悔,悔伤君心……从今往后,妾毕身不再弄琴;自至之后,妾似琴弦肠断绝心。天下虽大,何处觅寻知音……”她声声如哽在喉,句句伤痛肺腑,话音落时,只听“当——当——”数声,琴弦断折。

    少顷,白衣女子缓缓起身,步步慢移,近了坟前,手指微微颤动,白玉似的纤指淌出鲜红的血液,沿着墓碑上的字,一笔一划地落下,墓碑上印下斑斑血迹,触目惊心。“逍哥哥,你人已去,妾本不该再苟活于世,可我还得活下去,牺牲你、我只为保住三百余人的性命,今日妾将心埋葬此地与你相伴,愿来生你、我得以相见,妾必倾其一生以报君心、酬还君情……逍哥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纤云悔当初怀疑你的真情,你却用死向纤云证实:皇族之中有痴情。若有来世,愿你不在帝王之家,而我也不生于相府候门……我们做一对尘世间平凡的男女……”

    如果她不是自以为是的离开,还在分别之时说出那些无情的话,或许柴逍就不会病故。天人永隔,她的后悔又有何用。她不能死,因为她答应过母亲定会好好的活下去,不仅是为自己,更是为了纤柔。

    男子看她痛不欲生,字字说来都是悲绝,打乱她的话。惊呼道:“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奇女子!”

    纤云倏然起身,大树后面出现两个男子。心中一惊,弯腰拾起篮子,转身就奔,相隔较远,来人应该看不清她的容貌,而她也辩不清来者长相。

    虽是惊鸿一瞥,少女眉眼如画,清丽卓绝,男子只觉此等美人天下难股,尤其在一袭白衫的衬映下,玉洁冰清赛过仙子。

    “姑娘,姑娘……你别走啊!”

    纤云哪里肯听,步子越发加快。近乎快跑,径直沿着山路往茅屋方向去。

    推开房门,纤云扑到床上,痛哭起来,压抑那么久,一朝爆发,心痛心悲如泛滥的洪从四面八方包涌而来。今日亲眼看到逍哥哥的坟墓,方才知晓他真的已经死了,他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不会与他琴箫合鸣,更听不到他温婉的声音。

    给读者的话:

    早上好啊,大大们。昨晚睡得好吗?姗姗做了一晚上的梦,还好,不是恶梦。关于有朋友们问,该文什么时候能完结,预计时间为十月。 

血泪祭柴逍(4)() 
哭得累了,纤云沉沉地睡去。

    睡得正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纤云启开双眸,用湿帕子擦罢脸,外面风雨大作,“有人在吗?外面风雨交加,我等想在此避雨。”

    她定定神,移近门口,启开房门。抬眸时,外面的男子怔在门外:“江纤云,你怎会在这里?”

    这,不是靖王府的三小王爷柴运么?

    “你认错人了。”纤云淡淡在地道,将手一摊,请客入门的动作,只差未说“请”一字。

    柴运打量着她红肿的眼睛,一袭素衣还在,这身装扮正是他在柴逍坟前所遇女子。进入屋中,细细地审视一番,不愿纠结在她是不是江纤云的事上,因为他已断定:她就是江纤云。那个令柴逍郁郁而终的女子,记下这名字,是因柴逍至死不忘。能让柴逍钟情的女子自有特别之处。

    “不错,将柴逍的草居打扫得很干净,这几日本王正心烦,想到此处静养两日,你不会怪我相扰吧?”

    “这里就三间茅屋,我住西屋,你们住东屋便可。各自方便,互不相扰!”纤云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纠结,退离回到西屋。

    以前她每次借敬香为名,总会在柴逍的茅居之中暂住两日,而每次来她住的都是西屋,柴逍则住东屋。西屋是柴逍的书房,无聊时看书,烦闷时弹琴、下棋,她已经习惯了在西屋居住。茅居只有三间,有一间单独的小厨房,后面还有一间小茅厕,东、西屋之间是正屋,东西屋又各有一门,但无论进入东屋还是西屋,都必须先入正屋。

    柴运还想与她说话,她已经转身离去。西屋传来一声沉闷的关门声,柴运站在门口,低声道:“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柴运主仆在东屋躺了一回,实在无趣得紧,西屋那边更是一片寂静。柴运勾勾指头,随仆近身道:“郡王爷!”

    “你去瞧瞧她此刻在做什么?”

    随仆应了一声,出了东屋,站在西屋门口,越想瞧清里面,却越是瞧不清楚。随后一想,屋子里看不清,院子里正好瞧个明白。出了正屋,小心翼翼地近了西屋窗下,悄悄地探出眼睛:屋内,江纤云手捧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但见她全神贯注,似已忘却所有的痛苦悲愁。看上良久,便在棋盘之上走上一粒,时执白子,时执黑子。

    随仆转入东屋,道:“回爷话,她正在那儿看书,一边还下着棋。”

    “看书?下棋?”柴运心中实在好奇,这个木头样的女子心里又藏匿多少悲忧。今日雨后看她在柴逍坟前哭得肝肠寸断,也是痴情、重情之人,可再遇她时,她淡定、冷漠,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现一般。冷漠淡然的她,重情知性的她……这样的女子是一个人。

    柴运暗自琢磨,想得入神,只听随仆道:“爷,她出来了。她去厨房了……”

    柴运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溜入西屋。

    给读者的话:

    最近的留言帖涨得很快,姗很开心,就像“下弦月”读友说的那样,叫我不要太见外,以后我都不会太客气了,因为大家是朋友! 

血泪祭柴逍(5)() 
棋盘之上乃是千古棋局,金钩垂钓之势,柴运细看棋子,中间还有一粒杏仁,若将杏仁视棋子,杏仁一落,全盘皆活。

    如此一瞧,柴运大惊:江纤云绝非他看的那么冷漠淡然,能让柴逍情动的女子,也非世俗之辈。难怪柴逍不爱绝色妩媚的江纤柔,独爱此女,乃是其才。

    说到纤云之才,京城之中知晓她的人无几人,倒是其妹纤柔名动京师,谁人不知江相府的三小姐才貌双绝,歌舞超群。今日他在山上听到的琴音,远在纤柔之上,初以为是男子之音,若非见到其人,他真看不出,一个女子也能弹出如此绝妙美奂之音。

    “爷,这是什么书啊?点点圈圈的。”

    “《千古棋谱》!”柴运翻将开来,不由得被书中所说给迷住,看得正起劲,江纤云手拿着碗,冷冷地凝视着二人,无惊无波:“自行方便,互不相扰,你若喜欢只管借去。”不喜欢两个男子私闯她住之屋,更不喜欢看到蹑手蹑脚之手打探她的**。

    纤云进入西屋,走到书架下,打开书架下的柜子,从瓦坛中取出一碗米。近了门口,淡淡问道:“忘了问两位,今儿要在此用晨食么?”声音中不带丝毫的情感。

    柴运很难想像,一个原来婉约动人的女子,硬是要将自己扮成一个木头人,这是何等艰难。

    随仆看着柴运。

    柴运答道:“天色易变,我们要在此处住上几日。”

    “请便!”纤云顿了片刻,又道:“山野之地也无佳肴招待二位,你们就将就些。取了屋里需要的东西就请离去,毕竟此屋是我闺阁,请两位忌讳两分。”言下之意,男女有别,授受不清,还是少些瓜葛的好。

    饭好了,纤云在正屋里摆上三样菜,又盛了一大钵米饭。

    “用饭了!”她唤了一声,盛好两大碗米饭,自己盛上小半碗,各拣了一些菜,捧着饭碗转身离去。

    这日黄昏,她依旧如此,正欲离开时,柴运注意到她的手指,上面包裹着一层布条。“江小姐,你的手……”

    “一点小伤,不碍事。”许是近来她想得太多,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皮。

    两日了。她总会按时送饭菜,但从不与他们主仆共坐一桌用餐,只在西屋吃饭。吃完之后,她会收拾碗筷,也不说更多的话语。她用很多的时间去看书,除了棋谱,她还看《官略》、《兵策》等书。她每取下一本,柴运就令随仆去拿一本。如此往复,她也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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