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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往往都有不正常的心理状态，有时候未必是通过正常的行为来得到满足。”
“所以你怀疑高元明并不是真正的连环案凶手？”时明亮放下手里的筷子，呷了口茶问。宁致远点了点头：“高元明肯定有心理问题，所以他的行为是不正常的。但是凶手却没有对任何一个被害人进行过虐待，包括林易香在内。如果一个平时有虐待行为的人去作案，他会改变自己的习惯吗？今天看了高元明的家，我更加感觉他与凶手的性格反差太大。”
“好像是挺有道理的。”陈锋点着头说，“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性格、习惯已经成形。就算是刻意改变，也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不可能完全背道而驰。尤其是象高元明这样的人，马处长不是说他做事一贯鲁莽嘛，更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机了。”
“所以说，我们还得继续之前的排查。”宁致远说，“这个凶手应该还在大学城里，只要我们把工作做细，一定能找到他。”陈锋仰头长叹了一声：“为什么道路总是这样曲折呀！”
“行了，你别在这儿抒发情怀了。”时明亮睨着陈锋说，“吃完没有，赶紧的，回去还得干活呢。”
宁致远叫来服务结了账，陈锋赶紧又吃了几口菠萝饭，这才满意地拍了拍肚子说：“饱了，又有力气了。明亮你不用着急，回去我给你打下手。”
回到市公安局特案队办公室，张维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看着宁致远：“让我和建业在家里面对那个变*态佬，你们三个去胡吃海塞，还有没有点良心。”
方建业把手肘搭在陈锋的肩上，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陈锋，让我说你点儿什么好呢？吃就吃吧，还晒朋友圈，你这不是在拉仇恨吗？还顺带手捎上了宁队和明亮。”
第十九章（）
陈锋拍掉肩上的手，撇了撇嘴说：“你是光看着贼吃肉，没看着贼挨打呀。”“此话怎讲？”张维不解地看着陈锋问，“难道吃云南菜之前你还被打了一顿？”“什么呀，张维哥哥，你这思维也太跳跃了。”陈锋摆了摆手，“你们俩没去高元明家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咱先不说他家有多乱，就光是屋里那股味就能让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要不是明亮给我一个口罩，我估计我早就中毒身亡了。”
“那你还能吃得那么香，我也是服了你了。”方建业嫌弃地看着陈锋。时明亮呵呵笑了笑说：“得了，陈锋，你也别在这儿跟他们逗闷子了，不是说要给我打下手吗？还不赶紧的。”
陈锋跟着时明亮去了工作室，宁致远转头问张维和方建业：“高元明都交待什么了？”“唉，别提了。”张维叹了口气，“这家伙的确有够变*态。让他自己交待，他净说跟小姐那点儿破事，还描绘得有声有色的。”
“可不是嘛，”方建业气呼呼地说，“还怎么都制止不了，无论问他什么，最后都拐到那点儿事上。对于连环案他倒是死不承认。”
“还说别的事儿没有？”宁致远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张维摇了摇头：“别的他说他什么也没做过。我们问他现在靠什么养活自己，他居然说是靠朋友接济。现在我们手上也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属实不能把他怎么样。”
“证据是有，不过不是连环案的证据。”宁致远指了指他们带回来的箱子，“这里面的东西足够让他再进监狱蹲上十几年的了。”
“哦？这里面是什么？”张维和方建业一致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密码箱。宁致远冷笑一声：“人民币，少说也有一、两百万，都是假的。你们俩可以再去提审高元明，这次绝对有证据。”
张维和方建业无奈地对视一眼，他们俩打心眼里不愿意再跟高元明打交道，可是现在又不能把这个案子丢给其他人，只能叹着气又去提审高元明。
时明亮在陈锋的协助下，很快就将从高元明家里带回来的东西检验完毕。“床上的血迹不是高元明的，但也不是同一个人，至少是三个人以上的。”时明亮将勘查报告交给宁致远说，“污渍是高元明的，有意思的是，那些用过的套子里居然什么都没有，外面倒是有体*液和血迹。”
“这个高元明的确是很变*态。”陈锋拿着杯子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水，“我就纳闷了，小姐被他带回家，居然没被他屋里那样给恶心死。”
宁致远大致浏览了一遍勘查报告，转头递给陈锋说：“建业和张维正在提审高元明，你把这个给他们俩送去。”
张维和方建业这次的提审明显比之前容易了许多，高元明面对眼前确凿的证据已是无力辩驳。他承认自己在倒卖假钞，还供认出一个上线和销赃的渠道。可是问到关于连环强*奸杀人案时，他却是一脸的惊愕，随即对此进行否认，并说自己不需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满足自己的欲望。
同时还在大骂连环案的凶手，说如果不是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犯案，自己也不会被警方抓住。张维和方建业对于他的这种无赖理论感到无奈，可眼下没有证据能证明高元明跟连环杀人案有关，只能按照倒卖假钞来处理。
提审结束后，张维无力地瘫倒在特案队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这边手上的案子还没有头绪，平白无故地又弄出个倒卖假钞案。”
“我已经请示叶局了，把高元明转到别的队。”宁致远递了杯水给张维，“叶局同意了，高元明这个案子如果深挖挖，没准能钓到大鱼。局领导对这个案子也很重视，可惜我们现在分身乏术，领导的意思还是让我们全力追查连环案。”
接下来的几天特案队的人还是在大学城的各高校进行分组走访排查，这天下午四点多钟，从一家学校的人事处出来后，宁致远对陈锋说：“我要去接一下安静，你是跟我一起去呢，还是自己打车回去？”
“安医生在这儿附近？”陈锋不解地问。宁致远点了点头：“她报了一个考研辅导班，补习政治和外语。五点钟下课，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然后我们还去那家云南菜馆。”
本来陈锋还在犹豫，一听说还要去那家云南菜馆，顿时来了精神，露出招牌式的小酒窝，笑嘻嘻地说：“我来开车，给你们俩当专职司机，怎么样？”
“一说吃你就高兴，”宁致远将车钥匙拍到陈锋手里，“不过我可警告你，不准乱说话，否则以后别想让我带你吃饭。”
两人说笑间来到安静补习的那家学校，一直等到五点十五分，安静和一个戴着眼镜长相颇为儒雅四十来岁的男人一起从教学楼里走出来。站在车边的宁致远冲她招了招手，她跟旁边的男人说了句什么，才向宁致远走过来。
“安医生，好久不见了！”陈锋从驾驶室窗户探出头同安静打着招呼。“别叫我安医生了，我现在又不在医院工作。”安静笑了笑说。
“那叫你什么？嫂子？”陈锋挤了挤眼睛，调皮道。“叫我名字就行，反正我也没比你大多少。”安静较以前倒是大方了许多，不理会陈锋的取笑。
宁致远拉开后座的车门，让安静上了车，自己坐到她的身边问：“刚才那个人是谁呀？”“他是d大的余兴全教授，”安静一脸无奈地回答，“我们的政治老师。也不知道该说我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刚才下课的时候被他叫住，让我以后帮忙收作业。”
“为什么是你，不是别人呢？”宁致远很是疑惑。“可能是因为我年龄比较大吧，”安静笑了笑，“班上好些都是应届毕业生。”
陈锋将车子开出了校园，从后视镜里看了宁致远一眼：“宁队，不就是帮忙收个作业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老师看安静顺眼呗，抓个劳力而已，别那么小心眼。”
第二十章（）
“我就是随便问问，怎么就小心眼了。”宁致远不满地敲了敲驾驶座的靠背。安静无奈地看着两个幼稚的男人说：“你们俩别闹了，让陈锋好好开车。”
宁致远重新坐好，和安静闲聊了一会儿，车子便开到了上次那家云南菜馆。
三人依旧是要了一个小包房，这次的包房从上次的装修风格大致相同，只是墙上的壁画换成了云南风光的油画，桌椅也变成了藤制的。
“安静，这里的菜不仅有特色，味道也很棒。”陈锋等菜一上齐便忙不迭地向安静介绍。安静尝了一口菜，点了点头：“确实味道不错，你以前来过这家？”
“前两天刚在这里敲诈了我一顿午饭。”宁致远喝着茶说，“今天听说我要带你来这儿吃饭，他高兴坏了。”
陈锋嘿嘿笑着说：“还不是宁队体谅下属，知道最近太忙，怕影响我身体发育，让我吃点儿好吃的补补身体。”安静抿着嘴但笑不语，宁致远也被陈锋的话逗乐了，呲笑一声：“你多大了，还发育。”
三个人边吃饭边聊天，这时外面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陈锋和宁致远对视了一眼，拉开门探出头去看了一眼，转头对宁致远和安静说：“是安静的那个政治老师，还有一个男人，好像是跟服务员起了冲突。”
“哦？我去看看。”宁致远站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安静也跟在他身后，和陈锋一起站在房间门口向外看着。
和余兴全在一起的是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高个子男人，穿着简洁的改良款夹克衫，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正在跟服务员理论。安静刚往外看了一眼，目光正好跟朝宁致远看过来的余兴全对上，余兴全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挂上了和蔼的微笑，冲安静点了点头。
安静跟在宁致远身后走了过去。“余老师！”安静礼貌地冲余兴全笑了笑，“怎么了？”没等余兴全说话，服务员委屈地皱着小脸说：“这位先生非要进包房，可是我们的包房都客满了呀！”
“我事先打过电话订了房间的，可是来了之后却告诉我没有空房间了，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和余兴全一起的男人不满地辩驳道。
“算了，要不然我们俩就在楼下大厅随便吃点儿得了。”余兴全拉了自己的朋友一把。宁致远微微颔首道：“二位如果不介意，我们一起吧。”
“这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呢。”余兴全的朋友放低了声音，面色也缓和了许多。“余老师，这是我男朋友宁致远，还有一个他的同事，我们就在前面的包房。”安静指了指陈锋那边说。
宁致远热情地笑了笑：“相请不如偶遇，余老师不要客气了，今天有机会能遇到余老师是我们的荣幸。二位请吧！”
余兴全也不是扭捏之人，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说：“怎么样，你不介意多认识几个朋友吧？”“当然不介意，那就讨饶了。”余兴全的朋友爽快地答道。
服务员如释重负，热情地为几个人引路进了包房，宁致远要来菜单加了几个菜，又点了云南特色竹筒酒。余兴全向几人介绍说：“这是我大学的同学易华安，是化工大学教务处的处长。这位可以算是我的学生安静小姐。”
“你好，易处长。”安静笑了笑，又指了指宁致远和陈锋说，“宁致远，我男朋友。陈锋是他的同事。”
“宁先生和陈先生在哪里高就啊？”易华安明显比余兴全要健谈。“易处长叫我们的名字就好。我和陈锋在d市公安局工作。”宁致远礼貌地答道。
“是做行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