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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承想,宁致远面不改色地笑了笑说:“是美术馆的勒秀兰老师,我曾经跟她学过画画。只是现在工作忙了,见到她的机会倒是不多。不过逢年过节我倒是一定会抽出时间去拜访勒老师的。今天春节的时候,勒老师还说有机会一定要到容先生的‘宝兴画苑’看看。对了,大爷,您是姓华吧?”
“是勒老师告诉你的吧?”华老头听离宁致远提到勒秀兰,完全放松了警惕,笑呵呵地说,“我倒是有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身体可好?”
“嗯,挺好的。”宁致远赶紧岔开了话题,“华大爷,现在可以带我们进去看看了吗?”“行、行,两位里边请吧。”华老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把宁致远和陈锋让进了院子。跟在华老头身后的陈锋悄悄冲宁致远竖了竖大拇指,宁致远勾了勾嘴角,开始打量眼前的这个院子。
院子的内部结构跟老式二进四合院差不多,华老头一边带路一边讲解每趟房子的用途。一直走到最后一排房子后面还有一个花园,种着枣树、柿树等树木。靠院墙的位置还有一个葡萄架,架下摆放着户外桌椅。
花园中央是一座小型的假山喷泉,而另一侧则是一大片的花圃,里面种了各种鲜花。现在正值六月中旬,花圃里的好些花几经含苞待放,更有一些当季的花朵已经争相开放。
“二位,到厅堂里坐下喝点儿水吧。”华老头在带领宁致远和陈锋看完整个院子之后说。宁致远点点头:“有劳华大爷了,您老这么一说,我倒是真觉得有些口渴了。”
三个往前面的厅堂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宁致远悄悄冲陈锋使了个眼色,陈锋突然捂着肚子说:“华大爷,你们这儿的卫生间在哪儿?”“这里面进去左拐第一间就是,你就去那儿,近。”华老头指着旁边的一扇门说。
“谢谢华大爷。”陈锋快步往门里走去,边走还边嘀咕着,“估计是早上吃的包子不干净。”宁致远带着歉意朝华老头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华老头摆摆手:“没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早起自己在家做点儿多好,非得上外边吃,坏肚子了吧!”
宁致远跟着华老头来到了前面的厅堂,这里面积挺大,至少有四十多平方米。一走进去,迎面的太师壁上悬着一张山水画,两侧的对联上书:“人间岁月闲难得;天下知交老更深”。翘头案的中间是一座老式的西洋钟,两侧则是摆放了几个青花瓷瓶。
翘头案前是一张方桌,左右两边配了一对太师椅。堂中央四对红木椅子配着茶几分列两侧,而后面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名人字画。整个厅堂显示出典雅庄重、秩序井然的气度。
宁致远驻足于太师壁前,赫然发现那幅罩在玻璃后面的山水画的钤印居然是:大痴、黄氏子久、一峰道人。他虽然对书画没有什么太深的研究,但最近因为容兴华的失踪也查阅了一些资料。从中得知黄公望字子久,号一峰,皈依“全真教”之后别号大痴道人。难道这幅山水画就是容兴华最有名的收藏品?
正当宁致远沉思之际,华老头拿了一套茶壶茶杯放到了侧边的茶几上:“来,小伙子,喝口茶解解渴。”
“谢谢华大爷。”宁致远转回身坐到侧面的椅子上,指着太师壁上的那幅画问:“华大爷,这就是黄公望的那幅山水画吗?”
“对呀,小伙子还挺有眼力的。这可是容先生最心爱的藏品了。”华老头有些得意地说。宁致远拧着眉问:“这么贵重的一幅画就这样明晃晃地挂在厅堂里,不怕有危险吗?”
“没关系的。”华老头摆了摆手,“你看这幅画的画框是纯钢的,前面的玻璃也是特制的防弹玻璃。画框下面有一个暗锁,只有用容先生的那把钥匙才能打开。如果强行破坏画框和玻璃的话,就会同时把画也给毁了。再说了,玻璃都是防弹的,哪有能毁它的工具呀。”
宁致远点着头,心里着实佩服容兴华,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即能保证画的安全,又能让自己心爱的藏品展示它的魅力。
喝了一口茶,宁致远与华老头攀谈起来:“华大爷,你在这个画苑工作多长时间了?”
第九章()
“哟,这时间可就长了。”华老头放下手里的茶杯说,“我打年轻时就在‘宝兴阁’,那时候容老先生还在呢。后来我岁数大了,眼神不济了,就到这儿来了,这说话也有十来年了。”
“您就一直住在这儿,不回家吗?”宁致远又问。“唉,”华老头叹了口气,“我老伴去世好多年了,儿子在外省工作。他总想让我去他那儿,但我舍不得这里,就一直没去。不过,今年开春的时候我倒是去我儿子家了,本来打算住一个月的,但实在是不习惯,没到二十天我就回来了。”
“哦?那容先生这次出远门的时候您老在家吗?”宁致远对此产生的疑虑,皱了皱眉头问。“没有,我没在这儿。”华老头摆了摆手,“容先生是早就说过要出趟远门,具体时间却没定下来。我儿子从打过完年就一直打电话催我,他去年新买的房子,春节前才装修好搬了进去,这孩子挺孝顺的,总想让我也一起享受享受。”
华老头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又接着说:“容太太说难得孩子有这份孝心,就给了我一个月的假期。我走的时候容先生还在家,回来后他已经走了。”
宁致远还想开口问点儿什么,放在厅堂一个小侧几上的仿古电话“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我去接个电话。”华老头打了声招呼,朝着厅堂角落走去。
趁着华老头接电话的功夫,宁致远再次打量起整个厅堂。既然连黄公望的那幅山水画都能挂出来,想必这厅堂里的其他字画和古董价也都是珍品,再配上整堂的红木家具,只是这一个厅堂就价值不菲,更不用说整个宅子了。看来这个容兴华确实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这样一大份家业,想必觊觎的人也不会是少数。
正当宁致远环顾厅堂之际,陈锋从外面进来,边走还边说:“看来以后还真不能随便在外面吃东西。”说着朝宁致远微微点了点头。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华老头说:“好的,我知道了,太太。”宁致远与陈锋对视一眼,看来电话应该是谢玉芳打来的。
放下电话后,华老头面露难色:“实在是抱歉,我不能多留二位了。”陈锋刚喝了口茶,他急急地放下杯子问:“怎么了,华大爷,出什么事儿了吗?”
“那倒没有,”华老头摆了摆手,“刚才太太来电话了,嘱咐我看好家,不要放外人进来。我也没敢说你们来了,所以还是请二位赶紧离开吧。”
“华大爷,我们可是警察,你有什么可怕的?”陈锋争辩道。“你们是警察不假,但你们却是勒老师介绍过来的。”华老头叹了口气,“太太不喜欢勒老师,所以我更不敢告诉她了。我也是替人家看家的,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好不好?”
陈锋还欲反驳,却被宁致远拦住了:“既然华大爷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赶紧走吧,免得大爷难做。华大爷,今天给您老添麻烦了。”
“警察同志客气了。”华老头一边引着二人往外走一边说,“我倒是希望有人来陪我说说话,只是再怎么说这也是别人的家,我做不了主。另外还请二位不要将今天来过这里的事情告诉别人。”
“放心吧,华大爷。”到了院门口,宁致远微微颔首,“我们跟谁都不会说的。您老请留步!”
离开“宝兴画苑”上了车,陈锋但迫不及待地说:“宁队,我找到容兴华的书房了。从家具上落着的灰尘来看,确实是有段时间没人在这里住了。书房旁边的一间屋子上了锁,我从门缝看,好像应该是卧室。”
“就是说,你转了一圈,什么发现都没有?”宁致远睨着陈锋问。“呵呵,也不能这么说,你看,我在书房桌子底下捡到了这个。”陈锋说着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物袋。
“银行卡?怎么会在桌子底下呢?”宁致远透过透明的证物袋翻看着印有银联标志的卡片,“不过,这个倒是可以查查看。”
陈锋抿着嘴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小酒窝笑了:“宁队,我出手哪能一无所获呀。”宁致远没有理会他的自我标榜,而是半眯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思考着有关容兴华的事情。
回到市区,二人先是去银行调取了这张银行卡上的信息,然后才回到市公安局。特案队办公室里,张维和方建业正在核查从营业厅打印回来的通话记录,时明亮还在电脑前查着与容兴华相关的信息。
宁致远把那张装在证物袋里的银行卡递到时明亮面前:“明亮,检查一下这张卡上的痕迹。”“谁的卡?”时明亮接过来随口问了一句。
“容兴华的,”陈锋冲他挑了挑眉毛,“这可是一张超级贵宾卡,里面有不少钱呢,你可小心点哈!”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能直接从这卡里掉出来钱咋地。”时明亮边嘀咕着边走进了工作室。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时明亮走了出来,把卡随手放到宁致远的办公桌上说:“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陈旧的指纹倒是有几个,不过时间都比较长了,基本上被灰尘盖住,不太好辨别。只能大致分辨出属于两个人的。卡片的背面曾经沾到过血迹,被擦拭掉了,但签字条上的吸水力相对比较强,所以还可以提取到一些样本,正在培养,明天早上可以出结果。”
宁致远满意地点了点头:“都过来,咱们把情况汇总一下。”
把特案队的人都召集到会议区,宁致远开口道:“先都说说你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吧。”
张维把几叠通话记录放到会议桌上,从其中拿起一份说:“从容兴华在营业厅登记的手机号码来看,从三月二十一日起就没再有过通话记录和短信。说明这个号码从那天开始就停用了,但因为里面还有预存的话费,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被停机。”
第十章(加更)()
张维又拿起另一份通话记录:“这份是容兴华的妻子谢玉芳的通话记录,她的记录里没有通话特别频繁的。相对通话次比较多的就是容兴华的号码,但从三月二十一日起也就没有再通过话了。再有就是容兴华的南山老宅和‘宝兴阁’,不过通话次数并不太多。”
“这么说,是谢玉芳在说谎喽?”时明亮问道,“她不是说都是容兴华打电话给她吗?”“宁队今天要求看她的手机通话记录。”陈锋撇了撇嘴说,“她说容兴华每次都是往家里打电话。”
宁致远扭头问张维:“容兴华别墅的固定电话查了没有?”“还没有,”张维摇了摇头,“之前也没说还要查固定电话呀,现在的人一般都用手机,家里有固定电话的人越来越少了。”
“明天去查,另外容兴华南山老宅的电话也要一起查查。”宁致远扯过一张纸,把南山老宅的电话写给了张维。“南山老宅是个什么鬼?”张维接过电话号码不解地问。
“什么鬼也不是。”宁致远无奈地睨了他一眼道,“南山老宅是容兴华的另一个住处,名叫‘宝兴画苑’。今天我和陈锋已经去过了,那张银行卡就是在那儿的书房里找到的。这张卡我和陈锋去银行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