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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队,不抓吗?”陈锋不解的问宁致远。“暂时先别动手,现在证据还不充分。”宁致远看着陈锋抿抿唇想了一下,“小吴和江雪看家。陈锋,咱俩去他家周围摸摸情况。”“是。”案子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让几个人精神为之振奋,干劲十足。
宁致远和陈锋按照户籍档案上的地址来到赵学斌家附近。这是一片待改造的d市造船厂的旧家属院。二人先找到辖区派出所,派出所的值班员听说是要了解辖区居民的情况,马上联系了片警并把宁致远和陈锋带到接待室。在接待室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后,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就赶到了。
“你好,我们是市局刑警二队的,我是宁致远,这位是陈锋。”二人站起身与来人打招呼。“你们好,我是片警刘志朋。叫我老刘就行。”老刘热情的和宁致远、陈锋握了手。“你来得可够快的呀!”陈锋露出小酒窝对老刘笑着说。“我家就在这儿附近,接着电话就直接出来了。”老刘嘿嘿一笑,“要了解谁家的情况?”
“是这样的。你们这片有个叫赵学斌的人,在华发超市城郊店做防损员。这个人你认识吗?”宁致远问。“赵学斌,赵德发的儿子。”老刘点点头,“这人我不光认识,还挺熟。来,咱们坐下说。”老刘把两人让到座位上,自己也在对面坐下,“这个赵学斌的父亲赵德发刚参加工作进造船厂时是我爸的徒弟。以前逢年过节的还到我家看看我爸。”
“哦,这么说,你跟这赵家还是真挺熟悉的。”陈锋顿时来了兴趣。“唉,”老刘叹了口气,“那是当年他们家还好的时候。赵德发出了事故之后,跟谁也不太来往了。”
“赵德发出了什么事故?”宁致远问。“高空作业不小心掉了下来。”老刘有些惋惜的说,“好在他命大,中间有东西挡了一下,但一条腿没了。伤好了也干不了什么活了,就在厂里打更。整个人都颓废了,日子越过越差,后来老婆也跟他离了。”
“他这应该算是工伤吧?应该拿到一笔赔偿金的,怎么日子还过不下去了呢?”陈锋不解的问。“本来在厂里出事是应该算工伤。但那天中午他和别人在外面喝了酒,醉熏熏的就上工了。操作规范上有明文规定不准酒后进行高空作业,他这是违反规定的,所以厂里只是象征性的给了点儿补助,这还是大家求情给的呢。”
“他老婆就因为这个因他离婚了?”宁致远问,“那时候赵学斌多大?”“赵学斌大概十二、三岁吧,应该是上初中前后。”老刘侧着头思索了片刻,“其实如果只是日子过得不好,那两口子也不至于离婚。赵德发的老婆人还是不错的,只是赵德发出事儿以后脾气越来越差。本来他就好喝两口,这一出事更是天天喝,喝醉了还打老婆,他老婆实在受不了就跟他离了。”
父母婚姻的解体对孩子性格的形成有很大的影响,何况还是在常年的家庭暴力的阴影下,宁致远之前对凶手身世的猜测基本可以得到证实。
“那赵学斌的母亲怎么没把赵学斌带走呢?”宁致远不明白一个人还算不错的母亲,怎么能把孩子留给一个常年酗酒还有暴力行为的父亲。
“赵德发家几代单传,你别看他对老婆下手狠,对自己的儿子那可是一手指头也舍不得碰。如果不把儿子留给他,他是绝不会同意离婚的。”老刘想了想又说:“不过这孩子可够可怜的,赵德发老婆走后,赵德发也不怎么管孩子,就顾着自己喝酒。赵学斌好不容易高中毕业参加工作了,赵德发却死了。”
“死了?”陈锋惊讶的问:“怎么死的?”“还不是喝酒喝的,发现肝癌就是晚期,不到半年就死了。”老刘摇着头叹气。
“赵学斌的母亲去哪儿?之后没回来找他?”宁致远问老刘。“离婚后她就去了南方,走后两三年回来过一次,赵学斌不认她。之后就再没回来过,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呢。”
“赵学斌为什么不认她?”“唉,”老刘有些无奈,“赵学斌那孩子从小就内向,脾气特倔,他认为他妈抛弃了这个家,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
“这些年赵学斌就一个人生活?也没交女朋友?”宁致远接着问。“对,他就住在造船厂的老家属院,当年厂里分给他爸的一个小筒子间。”老刘撇了撇嘴,“就他家那条件,哪有女孩儿愿意跟他呀。而且这小子跟个闷葫芦似的,跟谁都不怎么说话,长相又一般,就算不看他家里的条件,也没有小姑娘会喜欢这样的人啊。”
“他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宁致远沉思了一会儿,“比如早出晚归的。”老刘挠了挠头,“这我倒是不太清楚,要不去他家附近打听打听?”
跟着老刘来到赵学斌家所在的旧家属区,这里都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留下的筒子楼。每层楼都有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各有一排房间,两头和中间各有一个公共卫生间。
一路上不少人跟老刘打着招呼,看来老刘平时的片警工作做的还是挺深入的。来到赵学斌家楼下,一伙人在楼洞旁边支了个棋盘在下象棋。“哎,志朋来了?国庆节也不休息啊?”一个跟老刘年龄相仿正在看别人下棋的男人招呼道。
“大国,正好,你过来一下,我问你点事儿。”老刘向那个叫大国的男人招招手。“什么事儿呀?”大国边问着边走了过来。老刘把他带到僻静处压低声音问:“最近你看着赵学斌没?就是赵德发的儿子。”
大国回头朝下棋的人群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这边,也低声说:“看着了,怎么了?”“他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没?”“我就是有时候出门的时候碰着过他,见面他也就是叫声大国叔,算是打个招呼就走了,没什么反常的呀。”
“你家小树在家没?”老刘又问,“那孩子晚上睡得晚,兴许听着点什么动静呢。”“在家呢,要不跟我上楼吧。”大国用询问的目前扫了一眼老刘身后的宁致远和陈锋。
几个人跟着大国往楼上走,老刘边走边跟宁致远和陈锋介绍说:“这个大国家住赵学斌家隔壁,他儿子小树今年上高三,那小子晚上学习睡得晚,没准能听到点隔壁的动静。”
第二十八章()
大国到自家门前开了门进屋就喊:“小树,先别学了,出来一下。”大?13??家一进门是一间隔出来的小厨房,再往里是一个极小的客厅兼饭厅,客厅两则各有一个房间。他把宁致远和陈锋让到客厅的小沙发上,给老刘和自己各搬了把椅子坐在对面。
一个十八九岁戴着黑框近视镜的男孩有一个房间里出来,看见外面突然出现的几个大男人吓了一跳,认出是老刘才松了口气:“是刘叔呀,刘叔好。”
老刘拍了拍男孩的肩,“小树又长个了,可怎么还这么瘦啊,别光顾着学习,得加强锻炼。”小树推了推眼镜嘿嘿一笑:“刘叔,我这是精壮,表面看着瘦,实际上可壮得很呢。我体育可都是优秀。”
“行了,别贫了。问你点事儿。”老刘冲小树扬了扬下巴,“最近隔壁赵学斌有啥不正常的地方没?”“不正常?没啥呀……最近学斌哥比以前回来的早了,算是不正常吗?”小树问。
“哦?那你说说他都什么时间回来?”宁致远看着小树微笑着问。“以前吧,他经常会十一点以后回家,最近这几天好像都是十点之前就回来了。”小树摸了摸脑袋,“好像从那次他流鼻血之后,就没再晚回来过。”
“流鼻血是怎么回事儿?”老刘问。“就是有一天晚上,我有点坏肚子了,十二点多我出去上厕所,从厕所出来在走廊里碰到学斌哥。本来我就跟他打了声招呼,也没太在意,但他那天穿了件半袖t恤,外套卷着拿在手里。这白天还行,晚上挺凉的。”小树说着还用手在另一只胳膊上摩挲了几下,仿佛真感觉到了寒意似的。“我看他拿着外套不穿,觉得挺奇怪的,多瞅了他几眼,结果发现他裤子上有血,就问他怎么了。他说在超市盘点,一个纸箱从货架上掉下来把鼻子撞出血了。我还开玩笑说‘学斌哥是不是遇着劫道的,让人家给打了?’他说让我赶紧回家睡觉,别胡说。”
“你还记得那天他穿的是什么样式、什么颜色的t恤和裤子吗?”宁致远问小树。“短袖t恤,没领子的,深色的,嗯……天太黑,走廊里的感应灯也暗,还真说不准是什么颜色。”小树咬着手指回忆着,“裤子嘛,是条牛仔裤,颜色应该不深不浅的那种。”“他手里拿着的外套呢?是什么颜色的?”宁致远继续追问。“湖绿色的拉链帽衫,这个我记得,以前就看他穿过,那颜色挺特别的。就算卷着拿在手里也能看出是那件衣服。”小树有些得意的笑笑。
“这是哪天的事儿?”宁致远觉得赵学斌裤子上的血迹很有可能就是杀害李青青时留下的,而手里的外套上可能因为沾染了更多的血迹而没有穿在身上。
小树皱着眉,低头想了好长一会儿,“具体哪天真记不清了,应该是中秋节的前几天。”
陈锋兴奋的用拳头捶了大腿一下。宁致远也满意的笑了,站起身来对小树父子俩说:“非常感谢你们提供的线索。这件事希望你们要保密,不要向任何人提起。”父子俩点头答应,大国问:“学斌那孩子犯什么事儿了?”未等宁致远几人回答,小树拉了拉他父亲的衣角低声道:“爸,案件正在调查中,警方暂不方便透露相关信息。”
“呵呵,你小子这是从哪儿学的?”老刘拍拍小树的胳膊呵呵笑着。宁致远和陈锋也被小树逗乐了。“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不能随便打听案情。”小树一脸的认真。“对,小树说的有道理。”宁致远正色道:“等到该说的时候,我们会告诉你们的。”
回到市局刑警二队办公室,“宁队,你们可回来了。”吴力涛一见宁致远和陈锋进屋,就急切的问:“有进展没?”宁致远笑而不语,陈锋憋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江雪看二人的神情,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吴力涛用手肘拐了陈锋一下,“快说吧,别憋出病来。”
“基本可以确定赵学斌为杀害李青青的嫌疑人。”宁致远笑着说,“通知宋明和大杨,今晚密切监视赵学斌,一定要把人看住喽。”江雪赶紧去给宋明打电话。吴力涛却不解的问:“既然已经确定了,干脆直接动手抓人不就得了?”
“赵学斌家住在筒子楼里,人员密集,宁队说在那儿抓捕会给周围居民带来不好的影响。”陈锋瞟了一眼吴力涛说。吴力涛还不甘心,“赵学斌今天不是上晚班吗?那就在外面抓呗?”“你不是总说自己聪明吗?我看你是聪明大劲变傻了。”陈锋用手指点着吴力涛的脑袋,很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今天国庆节,超市、街上哪人少?万一出点岔头怎么办?”
“行了,你们俩也别闹了。”宁致远打断了吴力涛和陈锋,“陈锋问过张一楠,赵学斌明天白班,早上八点上班,明天一早去超市堵他。”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宁致远和陈锋、大杨已经开车到达了华发超市城郊店门口。宋明传来消息说赵学斌已经从家里出来,估计再有十几分钟就能到。
七点四五分左右,赵学斌从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下车往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