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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日子好了,玉红说打算再生个儿子,可也不知道是咋地,一年多了也没怀上。王庆却开始有了花花肠子,非要跟玉红离婚。开始玉红说啥都不同意,但从那时起玉红的身体就越来越不好,三天两头生病。王庆倒是不提离婚的事儿了,我们都以为他不想离了呢,没承想过了不长时间两人突然去把离婚手续办了。离完婚玉红就拖着个病身子走了。”
“她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吗?”宁致远问。“不知道哇,去县医院看过,也没查出来是啥病。”王友利的老婆叹了口气,“就是浑身没劲,身上还总起些水泡啥的,这块好了,那块再起。反反复复的,一直不见好。她走了以后我们也没啥联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病好没好。”
耿玉红从坚决不同意离婚,到后来突然与王庆办理了离婚手续,这些情况之前也听别的村民说过,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耿玉红突然同意了,村民们并没有给出答案。耿玉红恰巧在这期间就生病了,宁致远觉得耿玉红的病与她同意离婚必然有某种联系,于是他问王友利的老婆:“大嫂,耿玉红有没有跟你说过她为什么同意离婚了?”
“我问过,她不说。”王友利的老婆眉宇间透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惋惜,也有疑惑,“但是她临走的时候跟我说,如果她不离婚,估计离死就不远了。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让我别问了。还提醒我以后跟王庆打交道要留个心眼儿。现在看来,玉红说的没错,王庆是个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人,没准火就是他……”
王友利的老婆话还没说完,宁致远听到门外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声音到会议室门口停住后就再没了动静,宁致远冲陈锋使了个眼色,陈锋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拉开了门。门外的刘丽珍被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说:“陈警官,早饭做好了,你们现在吃不?”
宁致远扭头看着刘丽珍,微微笑了笑说:“你们先吃吧,我和陈锋过会儿再去。”刘丽珍点点头,“那我去叫江警官和吴警官吃饭。你们俩吃的时候我再给你们热。”
陈锋若有所思地盯着刘丽珍的背影,直到她拐进了走廊尽头的餐厅,才关上会议室的门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王友利夫妇显然被刚才陈锋迅猛的速度惊呆了,直到宁致远问:“你们俩吃早饭了吗?”两个人才回过神来。王友利从陈锋身上收回目光,带着歉意地说:“吃过了。要不二位警官先去吃饭吧。我们在这儿等着。”
宁致远看了看时间说:“不急,我们每天都没这么早就吃饭。还是让大嫂先给我们说说柳向梅吧。”王友利的老婆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说实话,我对柳向梅印象并不太好。当初要不是她从中破坏,王庆也不会非得跟玉红闹离婚。”
王友利在一旁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就算没有柳向梅,王庆跟耿玉红也过不长。他家三代单传,就想要个儿子,结果圆圆生下来是个丫头。我听他叨咕过,说得让耿玉红再生一个。可是这耿玉红生完圆圆就没再怀上过,王庆离了婚娶了柳向梅,谁知道这柳向梅还不如耿玉红呢,连个丫头都没生出来。我看呀,就是王庆自己放的火,想烧死柳向梅再娶一个。”
第十四章()
“嗯,我觉得也有可能。”王友利的老婆点着头肯定了自己丈夫的话,?13??豫了片刻又小声说:“王庆跟柳向梅过日子也不是实心实意的,别看两个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两人刚结婚时还好,过了两年柳向梅还没孩子,王庆就让她去医院检查身体,查来查去也没找出什么原因,药倒是吃了不少。那时候王庆对她就不象从前了,有一次我听柳向梅无意间说如果她再生不出孩子来,恐怕也要跟耿玉红一个下场了。”
“可是王庆和柳向梅在一起生活了五年,直到现在也没听说他们要离婚呀?”陈锋困惑地问。王友利的老婆撇了撇嘴,“村里倒是没人说他们要离婚,可这两口子在家里谈没谈过离婚的事,外人怎么会知道。没准王庆这回学尖了,不想再闹得满城风雨呗,毕竟他都离过一次了。”
“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请你们二位不要介意。”宁致远带着歉意诚恳地对王友利夫妇说,“在你们家跟王庆拆伙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儿,王庆都跟大嫂说了什么?”话说得很隐晦,但大家都明白,宁致远指的是王庆对王友利的老婆图谋不轨那件事。王友利的老婆闻言脸涨得通红,搓弄着手指偷偷拿眼瞄自己的丈夫,王友利气哼哼地说:“那事儿我跟宁队长说了,他们会保密的,你照实说就行。”
王友利的老婆委屈地低下头,小声叨咕着:“那事儿也不怨我呀,我又没跟他怎么样。是他说他喜欢我,说我能一下子生两个儿子,不象柳向梅结婚那么长时间了连个蛋都没下出来……”
宁致远皱了皱眉,难道王庆对王友利的老婆意图不轨就是因为她生了两个儿子?于是问王友利:“你们家有两个儿子?双胞胎?”王友利点点头,眼神里充满着自豪,“对,双胞胎,今年四岁了。我们村里就我家这一对双胞胎,他俩上面还有一个比他们大五岁的姐姐。我们是符合计划生育政策的,老大是女孩,够岁数了我们才怀的第二胎,本来就是想生个儿子,结果一下来了两个,我们也不打算再生了……”
“超不超生不归我们管,你不用解释。”陈锋抬起一只手示意王友利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王友利讪讪的笑了笑,不再吭声。宁致远轻咳嗽了一声,拉回了大家的注意力,“那之后呢?王庆除了柳向梅还有没有其他的女人?”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王友利的老婆摇摇头,“王庆这个人虽然心里花花,表面上却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不会见了女人就往上凑合,得是对了他心思的他才会下手。所以外人也看不出他是那种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人。不过以王庆的品行,加上柳向梅一直也没孩子,我估计他现在应该在外边有人,这柳向梅一死,正好可以腾地方了。”
宁致远默了默,王友利夫妇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道理,但这俩人对王庆可谓是恨之入骨,难免会掺杂着一些个人的主观因素。不过王庆的重男轻女思想在农村倒是十分常见,这也许会成为他想要除掉柳向梅的动机之一。如果王庆现在真的有另外一个女人的话,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火灾当晚去庆家老宅的那个长辫子女人。这样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会有王庆家的钥匙了,而她去王庆家就是为了要除掉柳向梅,继而取代她成为王庆的妻子。
想到这儿,宁致远站起身对王友利夫妇笑了笑说:“谢谢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还有其他情况请随时告诉我们。”王友利连忙拉着自己的老婆跟着站起来,点头说:“嗯,我们一定随时配合,随时配合。”
送走王友利夫妇,陈锋问:“宁队,难道真是王庆勾结自己的情妇杀了柳向梅?”“王友利夫妇的话并不客观,但这条线索不能放,继续追查。”宁致远思索片刻说,“先给宋明打个电话,把耿玉红离婚前生病的事儿告诉他。其他问题,吃完早饭再说。”
餐厅里,江雪和吴力涛已经吃完了。刘丽珍见宁致远和陈锋进来,赶紧去把粥和花卷热好端了上来。宁致远喝了一口粥夸赞道:“这粥粘稠度正好,喝到嘴里糯糯的。刘丽珍,我发现你做饭还真挺好吃,是不是在哪儿学过呀?”刘丽珍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说:“学啥呀。我们不象你们城里人,啥活也不让孩子干,我打小能够着灶台就开始帮我妈做饭了。做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还真是这样,我估计江雪小时候在家肯定是啥活都不干。”吴力涛边说还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陈锋,“小锋子,你说是不?”江雪撇撇嘴,给了吴力涛一个大白眼,“好歹我也比你强,你到现在还什么家务都不会做吧!”
大家哄笑了几声,宁致远看似漫不经心地边吃边问刘丽珍:“我听村长说你高中毕业就回村里了,这几年一直做计生宣传员吗?”“没有,”刘丽珍摇摇头,“我刚回来那会儿本来是想种我家那两亩地的,可我家就我一个人,也不知道种点啥能赚钱,只好先帮别人家做点农活,打算先学学再说。以前我们村一直没有专职的计生宣传员,村长觉得我整天打散工也不是个事儿,就让我当这个计生宣传员了。”
“那你没想过要进城去打工吗?”宁致远放下手里的筷子,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问。刘丽珍迟疑了片刻,摇摇头说:“我刚毕业时曾经在县农资公司干过几个月,但工资太低,又得自己租房子,实在坚持不了,我就回来了。”
刘丽珍话音未落,坐在窗边的吴力涛突然伸长脖子向窗外看,“村长来了。咦,那个男人是谁?村长跟他挺亲热的。”陈锋站起来看了一眼说:“王庆,他怎么来了,这是出院了?”江雪也跟着往窗外看,嘴里嘀咕着:“他就是王庆?比我想像的楞要老成。”宁致远用眼角瞄着正在收拾碗筷的刘丽珍,不动声色地说:“他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他呢。”
“啪嗒”一声一只瓷汤匙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江雪听到声音刚要过去捡起来,刘丽珍连忙制止说:“别扎了手,我去拿撮子。”转身进了厨房。
宁致远好整以暇地看着刘丽珍的背影,站起身边往外走边说:“江雪,你帮刘丽珍收拾一下,我和小吴、陈锋去迎接村长和王庆,过会儿你直接到会议来。”
王家富和王庆刚进了村委会的小楼,就看见宁致远三人迎面走过来。王家富满面笑容地说:“宁队长,王庆这刚出院家都没回就要先来看看你。”宁致远站到王庆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庆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外套,米色休闲裤。外套拉链敞开着,露出里面的彩色条纹t恤,外套和裤子看起来都挺干净整洁,里面t恤的前襟上却有几个被火烧灼的小洞。“这么快就出院了?伤好了吗?”宁致远微笑着对王庆说。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脚崴了一下,现在已经好了。”王庆边说边做了个踢脚的动作。宁致远点点头道:“那就好。来,我们会议室里谈吧。”
“宁队长,案子有啥进展没?”王庆坐到会议室的椅子上,拢了拢敞开的外衣问。宁致远抿了抿嘴唇,静默了几秒钟才开口道:“进展肯定是有的。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凶手用斧子击打了柳向梅的头部,但并没有马上放火焚尸,因为时间太早容易被邻居及时发现,火就着不起来了。所以他是等到晚上村民都休息之后才去放的火。这说明凶手对村里的情况很熟悉,或者说他就是大王村的人。”
“这也太狠了,”王庆眼圈一红,愤恨地捶了一下桌子说,“都是一个村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呀,至于下这死手。”“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宁致远盯着王庆的眼睛问,“你觉得谁会跟柳向梅有这么大的仇?”
王庆迟疑了片刻说:“要说最恨向梅的应该是她娘家那个村的丁洋,当初丁洋追求向梅被拒绝了,他肯定恨向梅。不过他不是我们村的,这点不太符合。”王庆摇着头,若有所思,“我们村嘛,要恨也是恨我,不会恨向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