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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门关上，换上了一张笑嘻嘻地脸颊：“药莲笙你那张一成不变冷清清的脸，就不是个该有好奇心的人，我们做个诚心的交换吧，或许还能有合作的价值。”
莲笙皱眉：“什么交换？”
“你老实说你们拐弯抹角地打听上溪村的原因，我就告诉你不能去上溪的原因，这是交换。”继而，张珺雅也不罗嗦，续道：“若是你说的原因有能打动我的地方，我就带着你们去那里，同时也给你们当一段时间的向导，但是作为交换，你们需要帮我几个小忙。这是合作。”
“嗯，好啊。”莲笙干脆的回答使得对面两人明显一愣，“我们去上溪就是为了调查凶手的踪迹，或者说，我想知道他们到处杀人是为了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调查这个？”杨素素的情绪再次激动，随着“上溪村”三个字被提到的次数增加，她似乎也越来越不稳定，捏着拳头一步步地向着莲笙逼了过去：“村里的人死得那么惨，你们三个外来户又能做些什么！你们不过是些好奇心重、不知天高地厚想要看到那种怪异杀人手法的变态！！”
张珺雅见到好友变得失控，也是有些心疼，上前轻轻拉住了杨素素的袖口，柔声道：“素素，别这样。”
“我和妹妹也是类似事件的受害者。”
轻轻一句话，却是重如万钧，不论是说者还是听者内心都不可抑止地汹涌起了惊涛骇浪，一时间，在场的人都噤了声。
“合作吧！”寂静许久之后，缓过来神的杨素素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然而却是在说不出更多的字来。红着眼睛忍着泪，杨素素定定地走到了窗前，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虽然内心的震惊程度一点不亚于任何人，但是张珺雅心思到底是细腻一些，此间的过程她一直在暗暗地观察莲笙跟阿金的表情。
一直以来两厢谈判的事宜阿金并没有参与，但其表现一直很完美，单是站在一旁就是一种威慑力与一种安全感，表情也很自然，包括莲笙说出她与妹妹也是受害者时那种不忍与心疼；但是莲笙却一直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脸上最大的表情可能就是皱眉——不满时就皱眉，就连说出那种残忍的事实后都是一脸的平静，根本没有一个受害者该有的表情，这一点让张珺雅有些不解，继而怀疑她所说事情的真实性。
待得杨素素站开后，张珺雅就主动揽过了剩下的事情，略组织了下话语，开口道：“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希望你能证明一下你所说话语的真实性，毕竟之前我们并不了解。”
然而莲笙并没有回答，却也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小鬼，可真难搞，总是跟我抢主动权！”在心里暗自腹诽之后，终于被莲笙那种自见面都没怎么变过的表情打败，张珺雅投降，接话道：“好吧，我先来表示下诚意。就像你们想的那样，素素本是上溪村人，从小因为天赋好就被坐落在张家堡境内的青龙宗的下属分堂，赤蛟堂的堂主收去做了记名弟子，出事时她正好在堂里修炼，从而躲过一劫。
那件事大概发生在一个月之前，当时风雪一连肆虐几日都未停歇，正是人族时节最冷的时候，第一个发现出事的人正是我俩。当时我陪久未归家的素素回去探亲，但是看到的却是那惨绝人寰的一幕，就算是现在回想，都会觉得害怕。”
“尸体全部干瘪，脂肪就像蒸发一般，眼球突出，表情狰狞痛苦，对吗？”似是也回想了起来，莲笙接过了张珺雅的回忆，“就连村庄四周都是死寂一片，除了食腐生物之外到处再见不到一只活物，而且，到处都弥漫着一种要散不散堵人视线的烟雾……”
“别说了！！”
杨素素惨叫一声后，再也站立不住，蹲缩下来，将自己紧紧抱成一团。
见状，张珺雅移步到了杨素素身边，也蹲下将其缓缓拥住，道：“不需要什么合作了，我会带你们去的！但是需要等待时机，张家堡最近不太平，所有跟上溪村扯上关系的都会受到牵连。”
“是内部出问题了吧！”阿金一语道破，丝毫不留情面，“当年小爷一直待在兽族境内的时候就听说你们人族最爱的就是内部争权，搞个政变什么的，没想到刚来就碰上了，切！”
“那也是我张家自己的事情！”对于阿金的反应，张珺雅有些愤怒但也有些不解，“又不会牵连到你们，你那么激动干嘛？”
没想阿金却是直接跨出门去：“我睡觉去了，你们自己商量，有结果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对于阿金的这种表现，莲笙也一时搞不清为什么，也就不在当下去想，转而对着张珺雅说道：“他平时不这样的，你别介意。既然我们有了共同的目标，也就能算得上是暂时的朋友，若是哪里需要帮助，就尽管开口吧，只要能做到的，决不推辞。”莲笙就是这样，既然对方肯拿出真心，她也不会假意。
“那……能不能让我们两个暂时在你这里待一晚上，”张珺雅话语呢喃，到了后面却是有些低颤，似乎像是在自语一般：“一晚上就好，都会好的……”
莲笙先是一愣，但紧接着便点头答应，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好。”
按照张珺雅的安排，莲笙等人在客栈一连等了三日，直到第四天她才带着杨素素伴着男装跑来带路。
“走吧！”
几人交换眼神之后，都不多话，神色自若地来到了街上，向着城外走去。
莲芯刚在一日之前突破三十级大关，不同于其他人有些严肃的样子，此时手中正举着刚买到的两个热腾包子，啃的正欢。
“运道可真旺。”看着莲芯几乎将脸都埋进了包子中，阿金不由得呷呷嘴，暗自羡慕这个什么都不用操心的娃儿，当真是运气好的惊人，每到关键时刻，就连说好的毒药都变成了灵丹。
不过此时莲笙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张珺雅跟杨素素身上，“你们……用得着打扮成这样吗？”
明明是好端端的两个姑娘，张珺雅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硬是将自己跟杨素素弄成了两个敦实的大汉——身高没变，但两人的块头却是明显上去了。均都是黝黑的脸膛，嘴边甚至还多了口字型的漆黑须髯。
街上依旧喧闹，但张珺雅的回话却是细弱蚊音，甚至连嘴巴都没怎么闭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跟素素之前的扮相已经被全城通缉了，不化成这样，怎么出去？”
“姐姐你明明是……呜呜……”牙上甚至还粘着绿色菜叶的莲芯抬脸刚一张嘴，立马被站在一旁的杨素素再次将脑袋按进了包子堆中，“好烫好烫……”
“记住，我叫杨军，她叫杨树。”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到后，张珺雅面色严肃，“我们现在是‘杨家将’。”
“……”
“到了，自然些，我们现在出城。”
随着几人的快步赶路，原本就离南门不远的他们很快便到。不过，往日里几乎无人看管的城门此时却是处于戒严的状态，不仅有着卫兵把手，甚至往来行人中略有紧张的，还要被拦下询问。而城门口的墙面之上，在最为醒目的位置上，正贴着张珺雅与杨素素少年郎装扮时的画像，旁边“通缉”的两个大字更是耀眼。
“怎么把姐画的那么丑……”
暗自嘀咕了一句，张珺雅抢先一步带着众人往城门处走去。
虽然心跳的很快，但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干，所以张珺雅的面部表情非常的自然，卫兵也没有多留意，通过的相当顺利。除了杨素素因为悲痛而导致长期失眠，眼睛周围挂着一副巨大的黑眼圈而被卫兵多看了两眼之后，剩下的人都没被卫兵多瞧一眼。
不过，也防不住对方想要专门挑你刺。
“喂，那红头发的，站住！”
第97章 前往上溪村（）
正当处于最后一位的阿金晃晃悠悠地通过时，被其中一个卫兵拦了下来：“你是兽族的吧？长得可真像个奸细，跟我走一趟，有事问你！”
被人称为“奸细”还是头一次，阿金一听，顿时来了火气：“喵了个咪的，你是嫉妒小爷长得比你帅吧！”
这一下，“哗啦”一声响，顿时围上来一圈士兵，手中或佩剑或长枪，全都指向了被围在中间的阿金。
而同时，感受到威胁的阿金也轰然提气，摆起了准备干架的仗势。
“哎哎哎，干嘛呢干嘛呢！”张珺雅见势不妙，顿时陪着笑脸挤了进来，先是埋怨了一番阿金不懂事，然后有掏出钱袋子开始挨个贿赂周围的士兵，笑得满眼颤花儿：“我朋友不懂事，还望大家莫怪、莫怪！”
原本几个卫兵也就是闲的无聊，好容易看见个兽族的，就想上前欺负一下，找找乐子，不过他既然有本族的朋友，而且这朋友也算识相，就再没做过多为难，吓唬了几句便收钱放行。
翼族中立，人、兽两族表面平静，平日里的百姓们倒是能和谐相处，但是到了管理层这方都在想着法子让对方难堪。
下面的小兵们也是深谙其道，但却无胆在对方的大人物头上动土，心情不爽的时候，最愿意欺负的就是对方看起来实力一般的族人，对上既能表达自己的忠诚，对下也能显示自己的胆量，可谓一箭双雕的好把戏。
相对来说，这种风气在人族比兽族更甚。
一出城门，待得四周人烟渐稀，几人就开始拔足狂奔，而直到来到了上溪村的周遭，阿金才渐渐地缓下这口气，但脸色依旧难看。
“到了！”张珺雅抬手一挥，止住了众人狂奔的脚步，“前面就是上溪村，昨天禁查队刚从这里撤出，按道理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大家还是小心为妙。”
眼前不算太远处的村庄，虽与药村周遭的景物等等都不相同，但这种灾难过后、死寂般的气氛实在是太像了。
本已近春，天气晴好，一路走过甚至能看到有些等不及的绿色硬顶着残雪冒出了头，但到了这里，却是沉睡一片，仿佛连月余之前的大雪都没胆融化，而在空气之中，似乎依然残留着那种淡淡的烟雾。
众人无声行路，一边小心一边悲叹，悄悄地潜入了村庄之中。尸体早已被清理干净，只剩些空荡荡的房屋，有的无窗，有的破门，无一所完好，甚至还能在些许地方发现剧烈打斗的痕迹，看来人族的反抗较翼族来说要强烈的多，只可惜仍无一人能得以外出报信。
随着几人的渐行渐入，气氛也越来越凝重，虽然这种场景不止见过一次，但是那种寒意还是打心底惨惨升起，与尚未完全离开的食腐生物偶尔发出的暗色嚎叫，缠缠绕绕地混淆一团。
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渐袭渐进的阴暗驱散，一路走来，莲笙都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房子，看来，这里已经被张家堡的禁查队扫荡干净了。
“上溪村的四周，除了咱们进来的那条路线，周围可还有些山脉或是别的东西？”似是想到了什么，莲笙转而问道。
杨素素想了一下，道：“有的，我们是北向进来的，上溪的极南处，便是桑山，是座孤峰。”
“能带路去一趟么？”
杨素素点头，“当然。”
桑山位处张家堡的最南端，是其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