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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方向奔去。
大相国寺的寺门早已紧紧关上,骑马的人却未到寺门面前,而是走到一旁的小路,等到无路之时,将马匹绑在了一旁的树上。
这才一个跃身从墙外翻了过去。
屋内的灯还亮着,一人还坐在窗台之上,往院墙这边看去,正同翻墙的人看个正着。
不过那翻墙之人也不急躁,慢悠悠的走到这边窗台,对着面前的人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甚是无害,不过也只有他面前的人才知道,他这无害的面容掩藏的却是十分狠毒的一颗心。
面前的人一抬手,一个石子便朝着他飞了过来,他一个闪身,便躲开了那石子,不过刚停稳了身子,却见另两个石子以凌空之势再次袭来,一左一右,快的容不得他躲避,他却轻松的翻了一个筋斗,石子连他的衣角都未沾到。
他越走越近,面前的人仿似对他没了兴趣,也没再有动作,只不过等他走上前,刚要拍那人的肩膀之时,那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般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松松拽住,并且将手臂背在身后。
他忽而隐了笑意,哭丧着脸,“我说主子,你何时能换个擒拿的手法?”
再这样下去,他的手臂迟早要掉了。
荀湛轻松的将手一松,方才握紧的手臂落了下来,眼见着面前的人一边抖着手臂,一边哭丧着脸看他,他却面无表情,“司徒,你迟了半个时辰。”
被称为司徒的人叹了叹气,委屈道,“从接到主子来信那刻起,我便马不停蹄从谷中往这里赶。把我的小红都累坏了。”
小红,便是他的座驾,他绑在墙外的那匹马。
而小红好似听到了他的话,还甚是配合的嘶鸣一声。司徒满意的点点头,倒是荀湛,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能将汗血宝马取名为小红的,他至今也只见过司徒一人了。
不过对于方才司徒所说的那句话,他未抬眉眼。直接便道,“从你接信到此刻,已有八个日夜,而已那匹马的脚程,不过三个日夜便会到。”
说完,他探究似的看向司徒,“你是否想让我将你何时去了哪家青楼睡了一夜都说的清清楚楚?”
方才还信誓旦旦的司徒忽而被呛了一下,连连咳嗽,等稍好了一些之后,又嘿嘿的笑了两声。对着荀湛道,“主子威武,主子聪明。”
荀湛瞥了他一眼,懒得计较他此时的模样,“我让你将夏迎夏迟带过来,人呢?”
司徒见荀湛也不同他计较,靠着墙道,“夏迎夏迟他们的马脚程慢了些,应该快到了。”
“精武堂处理干净了?”
司徒点点头,“那时自然。有我出马,还有什么是办不成的么?”
夏迎和夏迟原本就是当时安排在精武堂的阿九和十一,由于容婉曾去雇佣护卫,便安排了进去。经尚书府一事之后,便被司徒带到了谷中。
如今再次回京,以免被人认出,处理一下还是必要的。
荀湛对于司徒的语气见怪不怪,好似一个正经人身边总要围着几个不正经的才稍显正常。
不过夏迎同夏迟回谷中是因提升能力,也不知此番。是否比以往更强。
司徒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便接着道,“他们二人在百人阵中走出,毫发无伤,比之前强上不少。”
要知道夏迎和夏迟两人回谷当日,迎上这百人阵,差些将命都给丢掉,且如今既然毫发无伤,那便是进步极多。
荀湛点点头,又道,“既然你来了,便着手查一下三年之前那场命案吧!”
司徒一愣,回想起当时,却是笑着道,“那日主子让我前去救援之时,还告诫我不许掺和其中,怎么今日,倒要我去查当日之事了?”
说完,他看着荀湛眉眼微挑,“难不成主子看中那家中的小娘子了?”
司徒之所以这么说,是因这么些年荀湛从不近女色,能抓住机会调侃自家主子,他绝不含糊。
荀湛淡淡瞥了他一眼,声音冷清,“霓裳阁的那几个娘子饿了,不如你去喂喂她们如何?”
这句话一出,司徒便闭了嘴,那霓裳阁的几位娘子是何人,他可知道的清清楚楚,若他去喂,还是算了,他怕精尽身亡,无福消受。
“主子可别再说笑,人家胆子小的很。”司徒捏出了一个兰花指,装作女子一般轻轻推了荀湛一把,这场面,如何看都十分怪异。
荀湛却是因为习惯了,一把将司徒撩开,“滚回去吧!”
司徒瞬间收起了笑,一副委屈的神色,“主子赶我走,我便不再主子面前自讨没趣了。”
说着,却装作颜面哭泣一般,朝着墙壁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小红,等我,我来找你了。”
而在墙那边的小红好似被雷电击中一般抖了抖马尾,天知道,它是有多不愿意小红这个名字。
只是奈何奈何,没人给它改,更可恶的事,它还习惯了。
直到司徒骑上这匹骏马,翩然而去,这才让寺庙的后院暂且恢复了平静,
荀湛皱着眉,走近屋内,没来由的有些心神不宁。
也许,在他决定要查这桩案子的时候,就再也不会风平浪静了。
那日在尚书府,他曾吩咐司徒将那些杀手就地正法之时,便是知道那些杀手并不怕死,更有甚者,会说了假消息来糊弄他们的视线。
他便是不被刻意糊弄,这才下了命令。
可是如今以时隔三年,不知当时的那些蛛丝马迹还在否。
他的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但这局已经设下,就容不得人抽身离去。
他入塌而眠,一夜无梦。
第二日,未同大相国寺的方丈告辞,便收拾了包袱回到了荀宅,他在大相国寺来去自如,想必也是没人他了。
他本想先去书房,方才走近,才听见有人在书房内絮絮叨叨,他却只听出了一句话,“二哥定不知道,长那么好看是要遭天谴的。”
话音方落,荀策转身,瞧见荀湛就站在门口有如晴天霹雳一般,连忙迎上前来,笑的好像没心没肺一般,“兄长回来了?累不累,小弟去给你端杯茶来喝。”
然后,一溜烟,人便没影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猫腻()
在一旁坐着的司徒,见荀湛过来,方才随意的坐姿立刻摆正站起身来,一脸正色的看着他道,“方才阿策在背后说主子坏话,同属下无关。”
荀湛瞥了他一眼,有这样的属下,他也极为头疼。
命令坚决执行,只是私底下的性子,就是这么,油嘴滑舌。
他索性不理会司徒方才所说的话,从司徒身边走过,坐了下去,而后才看向他,“昨日仓促,还有件事。”
司徒倒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一般,不等他开口问,便直接道,“老大一直在闭关,期间不过出来过一次,面色仍稍显苍白,不过是在谷中待了几日,又闭了关,一直到如今都没再出来。”
司徒口中的老大,便是荀湛口中的大哥。
若是从他回谷那日算起,如今也已有四年了,自那件事之后,他便回了谷去,那件事让他伤了身子,如今一看,伤的却是不轻。
不然也不会闭关四年之中,仍不得出谷。
荀湛皱了皱眉,继而道,“难不成大哥未说过何时回来么?”
司徒却是摇摇头,“老大对此避而不提。”
荀湛也不再问,明知问不出来什么,若是大哥想回汴京,有多人阻拦,他也会来,若是不想回汴京,多人去请,也无作用。
两人方才止了话头,却见荀策朝书房勾了勾脑袋,见荀湛看了过来,连忙收起一脸笑意,作沉稳状,“二哥,夏迎和夏迟回来了。”
昨日司徒便说他们今日会到,不出意外,果真今日便到了。
荀湛点头道,“让他们进来。”
紧接着书房外的人便走了进来,正是消失依旧的那两人。不过这两人在谷中训练了这么久,面上的肃杀之气比以往更甚。
不过面见荀湛,还是收起面上的情绪,恭敬的道。“属下见过主子。”
荀湛淡淡的嗯了一声,示意他们起身,而后道,“你们回谷中之前接的最后一张单子可还记得?”
夏迎和夏迟两两对望,而后面向荀湛。道,“属下记得。”
毕竟他们二人在洛府也待了不短的时日,且那些时日雇佣他们二人的却是一名弱女子,而那弱女子却分外有胆识,自然让他们二人记忆深刻。
“你们二人到洛府去,想方设法让洛氏容婉将你们二人调到她身边做护卫。”荀湛如此吩咐着。
司徒看向荀湛,表情十分玩味,而荀策看着他,也十分不解。
唯有夏迎和夏迟两人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思,齐声的应了一声是。等到荀湛挥一挥手,两人便应声离去。
荀策走到荀湛身旁,不解道,“二哥,你是要保护那洛氏容婉?”
荀湛做的如此明显,他就算不想相信,也要相信了。
他的从来就对别人不屑一顾的二哥怎地突然转了性子,不得不说,荀湛给了他无限的遐想与惊吓,想着。却又说了出来,“二哥,你莫非喜欢那洛氏容婉吧!”
荀湛淡淡的扫了荀策一眼,站起身。将要走过他身边之时,低沉的声音道,“你若是再乱说一句,明日你精通卦卜之术便会传遍整个汴京。”
荀策一顿,遂即哭丧着脸,看向已经走到门外的荀湛。分外委屈的到了一句,“二哥,你怎么老是威胁我?”
偏偏他每次都对着威胁毫无手段,只能按照荀湛说的做。
司徒在一旁偷着乐,后而干咳了两声,走到荀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惋惜的模样,“阿策还是闭口吧,若真是那样,明日你便会被陛下召入宫了。”
虽然钦天监有不少的能人,但经荀湛亲口肯定之人又岂会弱,因此圣上定会先召入宫卜上一卦,试一试他的卦象可卜的准确。
别人不知,但荀湛一定知道,其实荀策的卦卜之术也不过是半吊子而已,说起来骗骗人还可以,真要实打实的来,怕是比不过别人。
可若是此般,荀策此名,怕是会沦为京中的笑柄了。
圣上跟前的国舅爷不敢笑,但是荀策嘛,笑笑也是无碍的,谁让他不过是个平头百姓,无非也只是生意做的大一些而已。
荀策剜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听了话,闭上了嘴。
他的二哥,实不敢惹。
东城洛府。
容婉从大相国寺归来之后,便有些困顿,和荀湛此人相交,太过累人心,也容易失了气力,因此回府之后,便在翠竹苑好好休整了一夜。
等第二日醒来,精神头便是好了许多。
萤绿一早从府外打听来的消息,等容婉洗漱之时,便一一向容婉汇报。
原是前几日小皇孙忽而意外染了风寒,因冬日本就寒冷,便以为是下人照顾不周,但戚侧妃一直说连日头痛,是有人要加害与她,太子怜其面目异常憔悴,便下令彻查。
谁知这一查,倒是查出了猫腻来。
一来是戚侧妃宫中用来取暖的银霜炭,被人抹了一些能致人神志不清的东西,经炭火点燃,在木炭上的东西便会挥发,从而充斥整间屋子。
好在戚侧妃不过用了两日,感觉不舒服,便请太医检查,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