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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小似眉弯2:一梦华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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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翌轻叹:“朕生在帝王之家,有朕的无奈,先皇用血汗换来江山不易,朕不能这样丢弃,这是责任,治理好大齐是朕的责任,朕要对得起大齐,对得起先皇,更要对得起天下百姓。”淳翌话语凛然,让我觉得他不是虚情,在他的心里的确有一份正义,一份责任,一份与天下息息相关的命运。他是被命运控制的人,他的命运早已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千千万万的苍生。可是,我又在想,若是真没了淳翌,难道苍生都跟着消亡吗?当年大燕被灭,多少百姓残病伤亡,血流成河,千万的墓冢,可还不是换来了大齐的富庶。倘若淳翌离开,会有新的明君替位,指不定天下又是一番繁荣的景象。不过这是一场赌注,谁知道他的离开会换来何种结局,到时百姓流离失所,我沈眉弯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遗臭万年我不在乎,可是要我去伤害苍生,我不愿意,更何况,我对淳翌的爱,还没有到达这种不顾一切的地步。

    “湄儿……你恼朕了吗?”他唤道。

    我淡然一笑:“不恼,皇上是个有责任、有正义感的君子,是大齐的好皇帝,我又怎会因小情而让皇上丢去大爱呢?”

    他沉沉说道:“朕不是贪慕繁华,朕说过,宁可负天下,也不负你。只是如今还没到这样选择的时候,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朕可以放了你,但定不负你。”

    “放了我?”我一脸的疑『惑』。

    他点头:“是,放了你,如果你真的想要过平淡的生活,如果有……”他话未说完,可我已经明白,他想要说如果有合适的人,他会放了我,让我与他人白首相携,不再分离。这话虽然天真,可是又不无道理。当我厌倦这一切,如果楚玉可以为我丢弃那所谓的江湖至尊的名号,我愿意与他隐没江湖,归居山林,不问世事。如果淳祯可以为我丢弃王爷的爵位,放下一切,我也愿意与他离开后宫朝堂,从此浪迹江湖。也许我真的太坏了,我想要追求的不过是一份自由,而这些男子,才真正是我的棋子,我游戏了他们,事实上也被他们游戏。到头来,究竟谁做了谁的棋子?

    我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皇上,放了我,不如辜负我。我宁可被你辜负,也不愿你将我放弃。”说这话,我依然带着我那与生俱来的傲骨,其实,若他真的放弃我,以我的个『性』,又怎会与别的男子过上安稳的生活?我会选择离开,而后,独自过活,哪怕是苟且偷生,我也要活着。也许他们永远都无法了解我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我要么活着,不顾一切地活着,要么死去,拼尽一切地死去,谁也别想彻底地拥有我,谁也别想。

    淳翌始终不肯放开我,一直拥紧我,而我亦无力离开,我与他之间,不知谁比谁多情,谁又比谁懦弱。淳翌叹息:“湄儿,你会不会觉得朕有些懦弱?”

    我抬头看着他,浅浅地微笑:“皇上是王者至尊,有着凌云的霸气与旷世的威严,怎么会懦弱呢?”

    “因为朕没能答应你,让你离开。”

    我微笑:“纵然您答应湄儿,湄儿也不会走。如今政事纷『乱』,皇上只需安心治理朝政,湄儿答应您,静静地守在月央宫,皇上空闲之时,就到月央宫秋水阁来,湄儿为您『吟』诗作曲,陪您下棋品茗,研经参禅。一生一世都如此,好吗?”

    “好,朕只管治理朝政,湄儿只需在月央宫等候朕,这样便好。”他松开紧锁的眉结,仿佛释然多了。

    我站得有些疲累,夜『色』已沉。

    淳翌拥过我,柔声道:“湄儿,明月已沉,红烛高照,我们也该回寝殿安歇了。”

    我点头:“这一晚上尽说了这些事,好漫长的夜。”

    淳翌笑道:“朕希望跟湄儿在一起的时候都漫长,今晚下棋论天下,听曲悟禅音,继而又感知湄儿对朕的情意……”

    我莞尔一笑,不再言语。

    淳翌拦腰一抱,我本能地搂住他的颈项,把头埋在他的肩上,闻着他身上的温热气息。淳翌在我的耳畔喃喃道:“湄儿,你知吗,朕想你为朕生儿育女,当一个女子做了母亲后,就再也不会舍得离开了,朕想要属于我们的孩儿,朕可以给他们一切。”

    我娇羞不语,心中却感慨万千。其实,我并不想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因为在我看来,生长在帝王之家是悲哀的,我不想我的孩子经历这样的悲哀。

    轻轻叹一口气,叹在心里。

第19章 又是一年飘雪时() 
这一睡,就睡去了整个秋季,当枯叶落尽,我醒来的时候,已是冬天。冬日的萧索与苍凉,将尖锐与柔软都包裹起来,不再有突兀的棱角,也不再有似水的柔情。一切都在凋零与苍茫的季节里沉寂,包括一些阴谋与情事。

    待冰霜起时,已是琼碎山河,第一场雪无声地下落,碎玉飘零,纷洒扬空,远山素裹,近水寒波,楼台凝霜,明月笛韵。在如絮的飞雪中叹流年漫度,光阴如梭,这是我来宫里的第二个冬天。庭内苍木虬枝,一朵蜡梅点黄韵,惹来冷峭冰雪,疏影寒风。

    我立于书案前,执素笔在铺好的琼纸上洒墨,几茎虬枝苍韵,一笔彤香轻点,一幅雪境寒梅图似淡墨在水中洇开,生动了整个冬天。我轻描疏影,点染温润墨『色』,写就梅花暗香,题句:怜她幽香绝俗,更为她冷傲冰骨。看那芳华分付,又如何,将她留驻。

    又到了踏雪寻梅、听竹、访松的季节,想这紫金城,树木虽多,府邸虽宽,上林苑虽气派,却始终有高墙相隔,楼台殿宇阻挡,不及山林苍茫无边,碎玉般的山河尽收眼底。闺阁庭院中的寒梅、翠竹、青松独姿雪境,却又相伴携手,虽不作闺阁之叹,无病态之容,却不及山林幽谷大气从容,与白云相伴,山水为邻,淡泊清远,飘然忘尘。

    红笺为我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柔声道:“小姐,该喝『药』了。”

    我轻轻咳嗽,搁下笔,看着那幅寒梅图,不禁想起了烟屏为我做的那幅刺绣,如今事过境迁,人已消散,只留下这么一件余物,令我偶然地想起。我端过『药』碗,轻声道:“红笺,去将烟屏那幅踏雪寻梅图取出来,我想看看。”

    她转身后,我将汤『药』喝下,微微的苦涩,之后却有淡淡的甜。这『药』我已经喝了半月,咳嗽也不见起『色』,那日夜里起床看月,被风『露』所欺,加之最近后宫虽宁静,可是终日以来的噩梦却依旧对我不离不弃,虽然已经习惯,却无法不觉得疲倦。

    红笺为我取来那幅绣图,我接在手上,仿佛闻到了时光的沉香,还有搁在木盒子里的那种独有的木屑味。轻轻打开,一幅踏雪寻梅图依旧如昨,梅是红的,是那种鲜莹的红,赏梅的女子飘逸如风,淡雅似梅。我又看到那双眼眸,看似有神地凝视梅花,却缥缈『迷』离,疼痛如昨。

    “小姐,你又想她了,若她还在,一定会将你这幅画绣出来。”红笺看着烟屏的绣图和我的画淡淡地说道。

    我又想她了,其实我想起她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少了,只是偶尔某个瞬息,刹那间的片段,甚或是想起她的某段剪影,一缕笑容,她的一切,在我的记忆里越来越薄浅。最后只剩下这段寒梅雪境的回忆,因为她的血点成梅花,有了血,就无法再忘记。我看着红笺,轻浅一笑:“是的,想起她了,只是越来越淡,尽管还是会生痛。”说完,我又咳了几声。

    雪还在下,纷纷扬扬,仿佛只是为了成就这份意境,给所有看雪的人一种如梦似幻般的美感,也遮掩了许多已然毕『露』的邪恶,还有那些正在悄然筹划的阴谋。

    我听到轻盈的脚步声往秋水阁走来,进门的是谢容华,穿一袭红『色』的雀翎大衣,镶着细细的金边,看上去高雅又有品位。平日里谢容华极少这么穿着,今日倒让我眼睛一亮。

    我走过去迎她,为她拂拭大衣上的絮雪,笑道:“妹妹如何这下雪的天来了?”我握着她的手,冰凉的,忙牵她走至暖炉旁取暖。

    她褪下风衣,里面着一件月白『色』的宫装,看上去又回归之前的清雅素净,微笑:“这第一场雪就下得这般大,路上都有很厚的积雪,若不是姐姐还病着,真想邀你去上林苑赏雪,太美了。”她眼睛里流『露』出欣喜的神『色』。

    我轻轻咳嗽:“是啊,这么冷的天,我不敢出门,怕受了风寒,又不知这病要拖多久了。”

    谢容华怜惜地看着我:“姐姐莫要忧心,我今日特意请了贺太医过来,让他好好为你诊治,开个『药』方,好好地调理滋补一下。”

    我点头微笑,看着红笺:“快快有请贺太医。”

    不一会儿,贺慕寒着太医的官服进来,他肤白如玉,看上去温文儒雅,很有书卷味,如此青年才俊在后宫担任太医一职,不可多得。

    他见我忙施礼:“臣参见婕妤娘娘,婕妤娘娘吉祥安康。”

    我迎道:“贺太医免礼。”

    命红笺端来茶水点心,我知贺慕寒与谢容华交情颇深,且是她特意请来的,也就把他当客人看待,一点都不生分。

    他启齿道:“臣听谢容华说湄婕妤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吃了『药』还不见好,特意过来为婕妤娘娘诊治。”

    我微笑:“有劳贺太医了。”

    隔着一块丝帕把脉,贺慕寒看上去经验丰富,许久,才缓缓说道:“娘娘是气虚血弱,引起肝火加重,才会久咳不愈,不能用太凉的『药』,也不能太暖,只有吃些滋阴润肺、安神滋养的『药』,才能好转。”

    谢容华在一旁点头:“我也觉得贺太医说得对,其实姐姐就是气虚血弱,这样咳下去不好,伤肺,人也吃力。”

    我禁不住又捂着嘴咳嗽起来,端了茶轻轻地抿了一口,方觉咽喉舒适了些。

    贺慕寒坐在一旁为我提笔开『药』方,我这边与谢容华闲聊。

    我感慨道:“多谢妹妹如此为我费心,特意请来贺太医为我细心诊治,姐姐我真是感激不尽。”

    谢容华摇头浅笑:“姐姐,你如何还要与我生分,这些日子见你病着,我心里焦急,一直有皇上御赐的太医等候,我也不敢造次。今日恰好我也有些不适,请贺太医过来,提起你,才想着过来看看姐姐的。”

    我忙问道:“妹妹怎么了?”

    “其实没事,只是近日来有些偏头疼,吃点『药』就无碍了。”

    我微叹:“妹妹一定要保重身子,我是深有体会,身子不好做什么都觉得无力。”我看着窗外碎雪纷飞,笑道,“你看这么美的雪景,我多想穿上狐裘大衣出去赏雪,可是身子拖着,连月央宫的门都不敢出,莫说月央宫,这秋水阁都不敢迈出去,起身就觉得身上发冷。”

    谢容华安慰道:“所谓风寒入骨,就是这般的,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康复,姐姐就安心静养,临着窗看外面的雪景也是一样的美。”我随着她一同看着窗外,雪花轻盈,拍打着窗棂,枝头上已积压了层层的白雪,一阵微风吹过,簌簌地下落,真美。

    贺慕寒递给我『药』方,说道:“请娘娘过目。”

    我莞尔一笑:“贺太医笑话我了,我不懂玄黄之术,太医开的『药』,我放心,只管命人取『药』去,今日就换了你的『药』服用。”我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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