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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尘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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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侍监正高阅小心翼翼道:“殿下,这些衣冠都是宫里贵君过目首肯的,让奴带过来给殿下量量尺寸。”

    谢逸华凡事最恼恨别人拿淑贵君来压她一头,只要是淑贵君向东,她必要向西;淑贵君向南,她必要打着马儿往北跑,总归父女俩从来都不往一条道上跑。

    “喜服头冠是让父君穿,还是本王穿啊?既然你们要按父君的喜好去做,那不如做出来给父君穿得了,又何必多次一举跑来问本王的意见?”

    高阅心里苦哈哈道:殿下您这话说的,淑贵君难道能再嫁一回吗?

    陛下她也不答应啊!

    她是多年侍候惯的,没少被这父女俩折磨,变戏法一般从身后内侍端着的盘子里又拿出几本册子:“这些是原宫中内造办的图样册子,要不殿下再费神挑一挑?”

    淑贵君与端王较劲,多少年做父亲的就没赢过,高阅都已经习惯了凡事两手准备。

    谢逸华与淑贵君审美南辕北辙,更有成心找别扭的意思在里头,她挑的全是简约大方的纹样花『色』,高阅好话说了一箩筐,才将这位祖宗炸起的『毛』给捋顺了,头疼的回宫去复命。

    没想到这次做父君的居然不再跟闺女别苗头,也没再为难她,大度道:“既是端王成亲,都以她的意见为主,本宫的意见只做参考。”

    高阅擦擦额头的汗,从关鸠宫里退出来后,忙带着端王挑中的纹样图册前往内造办匠作处,命她们日夜赶工,务必在端王大婚之前将所有东西都做出来。

    内造办一干匠人绣公乃至各部都来领了任务回去做,热火朝天的忙碌了起来,更有礼部官员前往端王府与燕府,教导两人成婚礼仪。

    顾氏见到礼部前来教导礼仪的官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叮嘱燕云度:“你大婚之时,宫里陛下跟贵君都会前往端王府观礼,朝中众臣内眷都会去,定不能出差错,不然可就沦为京中笑柄了。”

    燕云度才以为不必学针线,就被礼部官员盯着学礼仪,本来他大可不必理会,可顾氏就在一旁虎视眈眈,但凡他态度有点不对,顾氏便拿着帕子要『揉』眼睛,摆出要哭的架势。

    如是三番,就连燕云度也不得不屈服于老父的眼泪攻势,认认真真学礼仪。他苦中作乐的想,只要捱过这段时间,嫁出去之后就不必再被老父辖制。

    晚上被『奶』爹揪着例行沐浴泡澡护肤,他还要问几句:“『奶』爹,还有多少日子我便要成亲了?”

    『奶』爹怪异的瞧了他一眼:“少将军盼着早点成亲?”

    燕云度笑道:“当然盼着早点成亲了!”多少年不曾想过要成亲的儿郎,居然迫不及待的盼着婚期来临,也好早点摆脱礼部官员的折磨。

    『奶』爹拿浴巾替他搓背,目光在麦『色』肌肤的后背上扫过,但见上面横七竖八全是伤疤,十分担心上了床被端王殿下嫌弃他的身子,心道:傻少爷这是瞧着动心了,居然盼着赶紧成亲!

    他这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分明是对端王上了心。

    惟其如此,才更令人担忧。

    端王生的谪仙一般,后院侍君如狼似虎,可怜他家这位傻少爷剃头挑子一头热,还当端王会专宠他一个,万一嫁进去之后独守空房,也不知道会不会惹的他『性』起,动起手来?

    谢逸华在端王府也被礼部官员折磨,但她从来就不是束手待毙的人,学了两回知道了大致流程,便开始装病不起床,等叫起的小侍出去之后,便从窗户里跳出去,跑去顺义侯府找谢君平玩。

    谢君平此刻也是火烧上房,准备派人去找她。

    原来今日一早,便有个青衣小帽的女子带着个青田石刻的小印送到了谢君平处,只道有人在城中升平客栈等她。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谢君平却识得,这方小印乃是谢逸华在朱记所用的随身小印,平日从不显『露』人前,就连朱记也只有几个心腹认识,其余只凭印记的掌柜都当是她的随身小印。

    她前脚将来人打发走,后脚谢逸华就进了涵秋院。

    谢君平听到小侍来报,端王殿下已经驾临后院,便知道她这是又翻墙过来的,气的骂道:“难道侯府的大门是摆设?就不能老老实实从前门里进来?”

    端王殿下来顺义侯府,选择从前门而入还是翻墙,全凭她的心情。不过通常在京里,她翻墙的次数总是大于走正门。

    谢君平身边的小侍们都习惯了端王殿下拜访的风格,近侍小春还劝谢君平:“世女别恼,殿下这是跟世女亲近才这么玩闹呢,换个人请端王殿下移步,恐怕她都不肯上门去拜访呢。”

    “就你会说话,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要不要我把你送去服侍端王?”

    小春也知世女只是同他开玩笑,却依旧做害怕模样:“端王将要娶正君,到时候万一奴婢笨手笨脚,惹的燕正君生气,被踹一脚或者打一拳,奴婢哪还有命在?奴婢还是跟着世女才能过好日子!”

    “还是你会说话!”谢君平在他嫩滑的小脸上拧了一巴,这才迈步进了涵秋院。

    谢逸华此刻正歪在榻上吃葡萄,将葡萄籽跟葡萄皮吐的到处都是,见到她还招呼一声:“君平,你这葡萄是从哪里弄来的?今年的葡萄应该还没上市?倒是挺甜,有多余的往燕府送一筐去!”

    谢君平哼哼两声:“哟哟,还真没瞧出来,端王殿下如此疼爱夫郎,都快令我刮目相看了。”

    谢逸华一点都没有被取笑的自觉,将嘴里的葡萄咽下去,才道:“这不是礼部官员兵分两路教导礼仪,我从王府装病逃出来了,有岳父盯着,他肯定是逃不出来的,送点葡萄降降火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谢君平立时吩咐下人去装葡萄送过去,叮嘱道:“别说是顺义侯府送的,就说是端王殿下心疼郡公学习礼仪辛苦,送点葡萄慰劳慰劳。”将手里的小印往谢逸华面门上砸过去。

    谢逸华一把捞住,待看清捏在手里的东西,顿时猛的坐了起来:“二师姐在哪里?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就不小心到一点了,从十点半开始写的……这个渣速度也是没谁了。

第三十二章() 
送信的人是海平朱记掌柜派来的人; 一路护送余海『潮』跟小十三到达京城,才往顺义候府送信。

    谢逸华戴了谢君平的面具前往送信人指定的客栈寻过去,见到二师姐余海『潮』; 顿时大惊失『色』。

    余海『潮』往日也曾病病歪歪弱不经风的模样; 可如今却两颊消瘦,整个人都要枯萎了一般,将云生观多年养出来的一点精气神都给摧毁了。

    小十三恨不得扑到她怀里大哭一场:“三师姐,我没能护住二师姐; 都怨我!”

    内里情由不必细表; 定然是这两人长年在云生观清净日子过惯了,并不知人世险恶; 在余家吃了大亏罢。

    谢逸华不必问都能猜出来,在小十三脑门上敲了一记:“二师姐既来了京里; 怎能住在客栈里呢?现下就挪到候府去,我与端王殿下还有几分交情;

    这就请御医来为二师姐调理。”

    韩青扬医术了得; 余海『潮』好容易在云生观调养多年,没想到最后功亏一篑; 毁在了后宅男子手里; 实在教人感叹。

    借着谢君平的名头; 谢逸华将人送至候府,自有人出面料理住处,她再进宫请御医。大夫是请到了,已经提前往候府去了; 她自己却被淑贵君派人拦住了。

    淑贵君很想就长女的婚事与她深谈一番,这些年父女俩隔膜太深,这门亲事虽然是他强塞给女儿的,可也盼望着安定郡公能真正成为长女的助力。

    谢逸华进了关鸠宫,宫人侍者皆在贵君的授意之下退了出去。殿门大开,做父君的坐在上首,谢逸华远远坐了,父女两的坐姿也充分显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太亲密。若是谢佳华在此,早腻歪上去,缠着淑贵君撒娇卖乖了。

    淑贵君也懒得寒暄,直入主题:“言儿,你离宫这许多年,是时候想明白了?”

    “不知父君说的是哪一方面,恕女儿愚钝!”

    淑贵君有时候都不知道谢逸华到底像谁,若论起装傻气人的本领,三个谢佳华加起来,都及不上她一个。

    “这些年,你想要出外读书游历,为父都依着你,哪怕你小小年纪开府,我也依着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就是为了铃子那个贱奴,你就要跟父君怄气这么多年?”都是他太过宽纵之故。

    他这番话丢出来,殿内一时极静,良久才听到谢逸华轻笑:“我有什么满意的?开府是我的主意,可满府里全是父君的人,竟是还比不上客栈里来的舒心,至少那些人并不知道要心心念念的探听我的消息,好卖给他们的主子!父君又何必拿铃子来做借口?”

    淑贵君脸『色』难看起来:“他们的主子难道不是你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些年你不着家,为父说过你几回?既不是为着铃子,都要成亲的人了,怎的还不知轻重!”

    谢逸华也懒的再跟淑贵君兜圈子,她『揉』『揉』脸,神『色』之中带着些木然:“父君,我从来没忘记八岁那年的事情!”在淑贵君瞬间惨白的脸『色』之下,她还是艰难的讲了出来:“当年妹妹还小,你为了争宠,竟是不惜给妹妹喂『药』,让母皇时时忧心妹妹身子弱。还鼓动我与太女争个高下——我如果不远避宫外,出外求学,这些年哪得安稳日子过?”

    有些事情时间久了,总容易让人误以为早已经尘封。

    父女俩心事不同,淑贵君争强好胜了半辈子,盛宠之下将皇夫都压制的死死的,只差了一层名份。

    但名份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是时时处处都能体现。

    淑贵君在女儿面前从来就不掩饰野心,可惜长女不配合,还处处与他作对,倒好像他这个做父君的会害了她一般。

    谢逸华七岁的时候,淑贵君生下了谢佳华。

    她对妹妹爱不释手,每日下学之后都要跑回来跟妹妹玩许久,只是谢佳华六个月上便身体不好,时不时要病上几场。每次病了宫里都人仰马翻,女帝疼爱小女儿,总要丢下政务守上几日。

    直到后来……谢逸华顽皮,中午趁着睡觉的功夫,带着贴身小侍铃子『摸』到关鸠宫里找妹妹玩,却正好偷听到淑贵君与『奶』爹蓝氏密谋之事。

    她当时睁着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铃子吓的瑟瑟发抖,跪在淑贵君脚下不住磕头,直磕的头破血流,却被人拖了出去。

    从那之后,亲生的女儿看他倒跟看仇人一般,不到八岁她就闹着要出宫开府,整八岁上就有了归义坊端王府邸。

    这漫长的年月里,淑贵君每次回忆前尘,总要将父女俩形同陌路归咎于铃子身上,天长日久他连铃子的模样都记不得了,却坚信父女芥蒂全因铃子而起。

    淑贵君痛心疾首,捂着胸口哀哀欲绝:“你个没良心的丫头,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谢逸华起身,神『色』里甚至带着淡漠:“若我真想要的东西,哪怕自己拼的粉身碎骨,却不必非要踩着同胞妹子往上爬。父母同胞骨血,世间至亲都要算计,真不知道还能剩下什么?在父君眼里,我与妹妹也不过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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