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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尘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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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大人愿意听下官申辩!”程陶感激涕零。

    左宗梅办案历来讲究证据,既然没有充足的证据,她便派人将程陶暂行收押,才会着沉思,就听下属来报,端王驾临。

    端王被裘新源与周珏拖进了户部这潭泥淖,她审案的结果直接关系着端王能否在户部站稳脚根。左宗梅一点也不奇怪端王的出事,只是另外一位的出现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谢世女?”

    谢君平在帝都声名狼籍,很多有儿郎的人家都恨不得与顺义侯府划清界限,省得万一哪天家里的儿郎被她瞧见惦记上了。

    “左大人,君平是本王幕僚,程陶一案本王既要全程关注,还有户部帐目要查,只恐分*身乏术,所以往后但有跑腿的活,遣了君平过来,还望左大人予以配合!”

    谢君平上前抱拳见礼,左宗梅嘴里泛苦,这对书呆子加纨绔的搭档顿时让她审案的信心都降低了好几档。

    端王殿下会读书不假,能被岑先生收归门下教导,那必然也是聪慧的,但比起风波诡谲的朝堂,书呆子就是炮灰的代称——没见裘新源跟周珏将她推到了凤帝面前吗?

    会读书不代表能拨开层层云雾,将程陶案的真相找出来。

    “好说好说!”

    谢逸华从左宗梅的脸『色』很快就猜到了这位副都御史心中所想。她历年在外求学游历,恐怕朝中众臣也并没有觉得她有过人之处,在当官之前,谁还不是十年寒窗苦读?只除了武官。

    她带着谢君平在都察院与左宗梅打了个照面,就一头扎进了户部,带着谢君平查看历年两州一府的税收,忙到半夜才想起来未曾派人回端王府说一声。

    谢君平虽则行事荒唐,但她对数字其实很是敏感,端王殿下对她的评论是:“十个帐房先生也抵不上一个君平!”

    “滚!”这句充满了赞美的话并不能抵消谢世女的满腹怨念,反而让她对着户部厚厚的卷宗恨不得将端王殿下臭揍一顿:“你不就是哄着我干活吗?装什么大尾巴狼!”

    她一个不求上进的青年,生生要被『逼』成青年才俊,谁能理解她心中的痛?

    若是让顺义侯听到,还不得笑破了肚皮!

    要知道谢君平被封世女的当日,可是在顺义侯面前发过豪言壮语:“你宠庶灭嫡,我会让你后悔的!”

    她费尽心思到今天这一步,哪曾想过会被端王拉进户部干正事?

    谢逸华:“其实本王是为你着想。你虽然占着世女之位,可你那些庶出的妹妹们也已经成年,她们马上要出仕了,听说已经有一位进入军中效力,虽然只是七品小吏,但有顺义侯的支持,你觉得会一直被压在下面吗?”

    谢君平对庶出的妹妹们充满了生理『性』的厌恶,除了做生意之外,她的生活便剩吃喝玩乐,连分出一丝精力去关注庶妹们的想法都没有。

    此刻她们两人相对而坐,户部官吏役使全都回家去了,隔着银『色』的面具,谢逸华瞧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她的声音却正经了不少。

    “她真的……让那贱人所出入了军营?”

    谢君平玩世不恭惯了,难得挺直了没骨头似的腰板,『露』出认真的态度。

    “咱们多年姐妹,难道我会骗你不成?你继承了顺义侯府不假,可若是顺义侯执意要培养庶女继承她在军中的一切,将来只怕你空有爵位无却实权,庶妹手握重兵,到时候你该如何自处?侯府正君又该如何自处?”

    这话发自肺腑为她着想,谢君平盯着谢逸华近在咫尺的面孔呆了一下,忽的诡秘一笑:“你说的也对!”居然埋头认真看起卷宗。

    谢逸华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服她,全都落了空。

    两个人埋头看了一夜的卷宗,天『色』未明,谢逸华还得骑马回家换衣服参加早朝,谢君平却已经往内室的榻上一躺,含糊的抱怨:“大晚上不抱着美人度春宵,苦哈哈跑来陪你看卷宗,下朝回来记得我的早饭。”

    “睡你!”谢逸华拉过薄被将她连人带脑袋都埋起来,这才往外走。

    户部洒扫的粗役已经开始掌灯打扫,见到她都是一愣:“殿下早!”

    谢逸华『摸』出身上的荷包,丢给其中一名粗役:“等天亮了之后,去外面陈爹爹家买一笼肉包子,几样小菜,一瓦罐汤送进去,谢世女在里面休息。”

    “殿下,太多了!”

    “剩下的赏你了,腿脚要快些,凉了送进去可是要挨骂的啊!”

    谢君平此人最爱讲究,丢到灾区净饿三个月,回来还是改不了讲究的臭『毛』病,谢逸华觉得很多时候她都要没治了。

    她骑马回府的时候,路上的早食铺子已经开了张,有胡麻饼有汤面包子店,更有各『色』羹汤粥品,她『摸』『摸』腰间,才想起来连荷包都赏了户部的粗役,只能饿着肚子回家。

    端王府守门的见到彻夜未归的主子回府,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古怪,牵过玉麒麟小心道:“殿下……要不要先去秋霖院洗洗?”

    “不必!”

    她到了清梧院门口才反应过来——感情守门的仆从当她寻欢作乐才回来,去秋霖院洗干净才能见正君?

    也不知道崔春羽怎么调教下人的,脑补功能也太强大了,只是跑偏了道。

    清梧院大门敞开,院里已经有粗使开始洒扫,房里灯烛亮着,她掀帘进去,顿时呆住了。

    只见燕云度正握着一卷兵书坐着,听到动静抬头看她,面有肃杀之气,倒跟审问他营中犯人似的:“昨晚殿下去哪了?”

    谢逸华上去就揽着他的脖子挂在了他身上:“累死本王了,跟君平在户部看了一夜的卷宗,回来换衣服上朝,今儿早朝恐怕又要睡过去了。”

    燕云度将人揽在怀里,低头轻嗅她身上的味道,隐约一股墨汁味儿,倒没有别的脂粉味儿,一颗心顿时落回了实处,连声音也柔软下来:“怎么没派人回来说一声?”

    “我倒是想啊!”谢逸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瘫在燕云度身上,困意全涌了上来,不住打哈欠:“忙起来昏了头,等想起来要派个人往家里说一声已经是三更了,除非我亲自跑一趟,君平那个懒骨头哪肯特意替我传信,说不定还要笑话我一通。”

    “要不……睡会再走?”

    “早朝要迟到了!母皇怎么也不改改早朝的时间,若是我能作主,定然改到太阳出来再上朝。”她随口抱怨,回内室去换朝服,未曾察觉燕云度僵硬的神情。

第五十七章() 
程陶事发; 朝廷之上物议沸腾。

    谢逸华忍着困意上朝; 原本准备抱着笏板补个回笼觉; 别说站着补个觉; 她都恨不得暂时把耳朵揣兜里; 放弃听这一功能,省得被这帮臣子吵晕。

    状告程陶的是三州一府的几名普通百姓,家中有田有奴,又做些运转流通的生意; 来往各地; 赚些差价; 既有胆识也有阅历; 才敢将此事上报朝廷。

    程陶在朝为官多年; 升到户部侍郎的位子上,总有亲朋故旧同年座师要为她说话; 从她当年科考的名次到这么多年升官的政绩; 还要捎带着讲讲她在户部的勤勉,全方位多角度的为她进行开脱; 末了还要别有用心的扯到政治党派斗争上去。

    “……程大人在朝为官多年; 勤勉清正,怎么偏偏最近就有刁民状告,莫不是朝中有人结党营私; 打压朝臣?”一名年约四旬的官员口沫横飞,慷慨激昂,为程陶辩白

    凤帝膝下成年的皇女只有三位:太女、端王、谢安华。

    太女大位已定; 人所共知谢安华是太女的狗腿子,她父君恨不得去福春宫给皇夫倒夜香,已经做了庶君,还能张口闭口在皇夫面前自称奴婢,父女俩身上都贴着福春宫的标签,站在太女对立面的只有蓝锦所出的谢逸华。

    谢逸华才回宫,朝廷六部的门只『摸』到了个户部,就被人含沙『射』影在朝堂上开喷。

    她这些年与朝臣隔绝,不曾笼络权臣,培植心腹,外戚又不给力,吵起来只能自己撸袖子上场。

    “这位大人可否说明白,想要陷害程大人的是哪一党哪一派?”谢逸华义正言辞道:“陛下圣明,大人一定要协助左大人彻查此案,为程大人洗清污名,免得冤枉了一名好官!”

    众臣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端王能蠢到这一地步。谢风华尚能保持太女的端庄,谢安华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也算是笑出了朝中大部分人的心声。

    以太女谢风华为首的官员们近来都打起精神等着应对端王的攻击,哪知道这位皇女前几日只在朝堂上打盹,今日甫一上场就说蠢话,真是个职场上的新手,政治林里的菜鸟,徒惹人笑话而已。

    那官员正是都察院的佥都御史席林,与程陶有同窗之谊,也被端王的“耿直”给震惊了:“朝中官员结党营私……难道还能时时处处彰显?自然是极私密的!”端王真是个棒槌,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既然私密,竟还能教卿知道,那定然是你打进了党派内部,获得了确凿证据!”谢逸华状似好心建议:“那还等什么?快将证据交由左卿,何愁不能为程大人洗刷冤屈?”

    席林心里将端王骂了几百遍,朝堂上吵架的多了,他又是御史出身,一张嘴铁齿钢牙,咬人入骨三分,当得是一头猛犬,还真没碰见过这么蠢的对手!

    席林忿怒不已:“微臣如何能有证据?”端王这不是污蔑他也结党营私吗?

    “敢问左大人,都察院办案都是这么捕风捉影不讲证据的吗?”谢逸华十分不满。

    左宗梅连半刻都没犹豫,立时正『色』道:“都察院办案,都是要证据确凿才可定罪,怎可凭三言两语就定罪的?”关乎都察院声誉,就算她再有心想要维护属下,此刻也不敢替席林开脱了。

    席林整张脸顿时都火辣辣的,犹如当头被人扇了一耳光,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当真没想到端王在这儿等着她。

    如果不是身份悬殊,席林都恨不得扑上去撕了端王那张嘴,她扑通一声跪倒在金殿上,向凤帝重重磕了个头,悲愤呼号:“求陛下为微臣作主,端王殿下她怎可污蔑臣结党营私?”

    满朝文武官员投向端王的眼神顿时大改,就连谢风华都认真打量了谢逸华一眼,更别提谢逸华此举又勾起了卫玉荣在端王府受辱之事,她心中对端王的人品再次打了个大叉:真没瞧出来端王生的文雅,却是个阴险狡诈的『性』子!

    “如爱卿所言,似乎最先提起结党营私的,并非端王,而非爱卿?”凤帝唇角带笑提醒她。

    席林傻傻跪在当殿,恨不得时间回到今日开朝之时,她一定闭紧自己的嘴巴,不去为程陶开脱。

    “陛下圣明!”谢逸华可不准备放过席林,继续亲切友好的与她会谈:“敢问席大人,如你所言,程陶入朝为官多年,兢兢业业,就绝对不会做出截留国税之事?卿可敢以自己的官职发誓?”

    端王步步紧『逼』,席林狼狈万分:“程陶自己做事,微臣怎么能为她保证?”

    “席卿既不能为程陶保证,却敢为她开脱,可是收了她家人送的好处?”

    席林:“……”

    ***********************

    金殿之上唇枪舌剑,端王府内也好不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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