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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洗白手札-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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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虞敛眸。他委实是被她气得不轻。她问:“无人跟着他出府吗?也不曾告知你们他去了哪里?”

    管家答:“王爷不让人跟着,一句话也没留就走了”

    苏虞脚步顿了顿,又提步走进屋内。屋内燃着烛;空无一人,一片寂静。她摆手吩咐人皆退下;独留她自己一人。

    她提步走至案几前;借着昏黄的烛光;瞧见那案上搁着一幅画。她凑近了看,画上乃是一娇俏可人的垂髫小娘子;巧笑倩兮;眉眼灵动。

    约莫只有四、五岁的样子;穿着菱花小袄,站在雪地里,身后是风雪呼啸。

    苏虞瞧着瞧着,忽然觉得这小娘子十分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她自是认出了此画出自秦汜之手。可他画一个垂髫小娘子做甚?

    苏虞轻蹙眉,偶然掀起这张画,便瞧见底下还有一张画。

    底下这张画的则是一宫装女子坐于案几前,眉眼透着若有若无的疏离冷淡。案几上摆满了玉盘珍馐、琼珍玉酿,女子背后是重重宫殿。

    苏虞眉心一紧。只瞧一眼,便认出这画中正是前世入宫为妃的自己。

    再往下翻,又是另一幅画:女子梳着妇人髻,面朝窗外坐着,只瞧得见一抹清瘦的背影。窗子只开了浅浅一条缝,窗内烧着炭火,窗外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苏虞眨了眨眼,又往下翻了翻,一叠的画,画中人皆是一女子――亦或者说,皆是她。

    她重又翻回最面上那张,垂髫小娘子与后头几张梳着妇人髻的自己,眉眼出奇地相似。

    苏虞恍然明白那个在雪地里笑得灿烂的小娘子便是她自己。可秦汜如何知道她垂髫之年是何模样?他们幼时便见过吗?

    苏虞垂着眼,心里酸酸涩涩,半晌,她重又一幅幅赏那一叠画。发现唯有最后一张画上提了几个字――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久等不见其归,苏虞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神思恍恍惚惚坠进漫天大雪里,被冬日里呼啸的寒风吹得晕头转向。

    忽闻阵阵号角声,恍惚意识到这是军营。再一眨眼,便瞧见军营粮仓中,一垂髫小娘子站在一少年郎君前。

    那少年埋首臂间,身子微颤,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在哭。小娘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忽然横眉瞪眼,装模作样地嘲讽起那小郎君。少年怔忡抬头,一双桃花眼微红――

    梦中苏虞一窒,认出其竟是少年时期的秦汜。

    画面猛地破碎,转而又是一片茫茫雪色。号角声不再,凝神去听,闻得一阵凄婉悠长的挽歌。

    挽何人之歌?

    夜色与雪色相争,敌不过清凌凌的月色。满目萧然里,又传来阵阵木鱼声,与月色相伴,直至天明。

    何人念经?

    风雪愈烈,半分停歇的意思也无。天光渐明,斜斜照进寺里,照见一个结跏趺坐的背影。

    风声依旧,她却仿佛听见了那人心中默念之言――

    “请佛祖宽恕她,所造一切罪孽,皆由我赎。”

    子时过了,秦汜头重脚轻地回了府,他摆掉侍女搀扶的手,昏昏沉沉走进屋内。

    忽见案前烛火下睡着一人,他扶着门框,眨了眨眼,倏忽间清醒过来。

    秦汜嘴角微勾,轻手轻脚地走近前去,于案前细细端详她露在外头的半张脸。眉眼鼻唇无一不精致,丹青妙笔难呈其半分韵味。

    他静看半晌,俯身将她抱起,一路把她抱到榻上。再一低头便瞥见她腰间系着的玉佩,其上雕了一个“夭”字。正是他拿去做生辰礼的那块。

    秦汜略怔了一下,伸手摩挲了一下那块玉佩,转而看向她的面庞。睡梦里似乎不稳,眉头皱着一直未曾松开。

    秦汜伸手轻轻碾平她的眉心,末了,又轻抚她的脸颊。指尖滑腻柔软,他静看半晌,终是忍不住俯身吻下去,在其唇间流连忘返。

    苏虞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眼中迷蒙未散,便坠进一双含情目里。

    秦汜顿了顿,二人视线相对,唇齿相贴,半晌无言。

    半明半昧里,苏虞轻眨眼睫,眼下的小扇子也跟着轻颤。

    秦汜唇上昨日被其咬破的伤口仍在,适才在外饮酒,一口灌下,生疼生疼。他想着,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未料苏虞立马又迎了上来,亲了他一口。亲罢,又缩了回去。

    秦汜挑眉,舔了舔唇上的伤口,问:“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要死要活都不回来吗?”

    苏虞咬了咬唇,睨他一眼,眸中点点嗔怪。

    贝齿咬红唇,秦汜忍不住又俯身吻下去,苏虞松开牙关,回吻过去。

    初时他吻得轻轻柔柔如江南细雨,后头便愈发疾风暴雨。

    间隙里,听到他言:“既回来了,可就再难有离去的机会了,嗯?”

    苏虞支吾一声,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轻声道:“不走了。”

第98章 无兵无马() 
甘州。

    军队得胜归来;南下途经甘州,苏遒下令全军暂歇,休整数日。

    太子听闻宫中嘉元帝和太后先后病倒;归心似箭;苏遒却一路不紧不慢;眼下又耽搁在甘州。

    太子得了消息;遂冲进苏遒帐中质问,怒气冲冲。

    “国公何以又停滞于此?”太子咬牙问。

    苏遒坐在案几前;闻声抬眼瞥他一眼,不紧不慢道:“此战艰险,乃是险胜;军中伤兵过多;不宜疾行奔波。这甘州城富庶堪比凉州;军队补给一下;伤兵也可休息几日。”

    太子冷哼一声:“伤兵留在后面;大军先行回京为何不可?”

    苏遒不置可否,沉吟片刻;又抬头道:“微臣知太子殿下心忧宫中圣人和太后,大军行军缓慢;太子殿下可先行一步。”

    闻言;太子嘴角抽了抽。他不就是为了同苏遒一起回京面圣,搏个军功吗?先行回京岂不白费功夫在这军营里屈就了这么些日子。

    太子眼一眯;凉凉地看着苏遒。

    苏遒丝毫不为所动;兀自翻着手里的一本兵书;不再搭理他。

    太子气急,拂袖转身离去。

    他疾步出了苏遒的营帐,正欲往自己帐中去时,忽见道旁窜出一个人来。

    “殿下——”那人压着声呼喝。

    太子甚是烦闷,不欲搭理,移步欲走。

    那人赶忙道:“太子殿下,我是瑶儿的父亲啊!”

    太子皱眉,似在回想这人是谁。

    那人赶紧自报家门:“吾乃苏瑶之父苏进,甘州长史!”

    太子顿了一会儿,便又疾步往自己的营帐去,苏进连忙一脸谄笑地跟上。

    “殿下,殿下!”

    太子一脸不耐。他都快忘记东宫里的苏侧妃是何模样了,哪里还管得着苏侧妃的父亲?母后让他纳苏瑶为妾,本是想着拉拢苏家,可谁料到苏家二房在苏家根本说不上半句话?

    太子进了帐,闷着气坐下,抬头不耐地问苏进:“何事?”

    苏进见他这模样心里有些忐忑,却仍是开口道:“殿下,去岁在京中,您答应将微臣调到京中任职,您看”

    太子端起案几上的茶杯,仰头一口饮尽,敷衍道:“苏长史这官做得好好的,何必回京。”

    苏进急了眼,生怕太子翻脸不认人。在京中时恰巧碰上太子因科举舞弊一案被嘉元帝禁足东宫,是以他还未被调回京就迫不得已又回了甘州,眼下好不容易又碰上南下归京的大军

    苏进敢怒不敢言,转而开始打苦情牌,他苦着脸道:“殿下,微臣一家老小皆在京城,唯有微臣一人在这苦寒西北耗着,逢年过节都难得回京一趟”

    太子眸光越来越冷:“苏长史请回,孤没闲工夫听你诉苦,你要回京直接去找宁国公便是。”

    苏进气闷:要是苏遒愿意将他调回京城,他哪用得着低三下四地去求太子?

    逐客令下了,苏进却半晌不走,太子抬眸凉凉地睨了他一眼,苏进心里一紧,灰溜溜出了帐。

    苏进出帐时,恰巧与一半蒙面的瘦小男子擦肩而过,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古怪男子已经进了太子帐中。

    帐内,太子屏退掉侍从,独自一人在帐中喝茶。他满上一杯又仰头喝尽,却仍无法平息心中烦闷。

    宫内赵皇后被冷落,听闻险些废了后位,赵家眼下如同一盘散沙。而嘉元帝眼下病重,安王监国他这太子该如何自处?

    不行,他得快马加鞭地回京!

    太子刚一起身,那身形瘦小的古怪男子便进了帐,见势问道:“殿下欲往何处?”

    “回京!”

    那男子闻言面上无波无澜,不紧不慢地坐下,道:“不可。”

    太子“砰”地一声两手撑在案几上,咬牙道:“母后险些被废时孤要回京,先生言不可;皇祖母召孤回京,先生言不若留在边关得个军功;父皇病重安王叔监国时孤要回京,先生又言不可。眼下仗都打完了,父皇也醒了,孤为何还不可回京?”

    那男子面色平静依旧,淡淡道:“殿下再忍耐一段时间,回京之后便能垫下根基。”

    太子嘲讽一笑,道:“赵家垮了,母后也无权无势了,孤又屡次三番遭父皇厌弃哪来的根基?!一点儿宁国公施舍的军功便能垫下根基?”

    那男子顿了一会儿,开口道:“眼下形势的确不太妙。”

    太子深吸一口气,转而又和声和气地问:“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那男子静默半晌,忽然抬头压着声道:“不破不立,不若一鼓作气,趁着陛下此番病重您是储君,登基名正言顺。”

    太子大惊:“这是谋反?”

    “是恭迎陛下做太上皇。”男子语调平静,“等您登基了,再娶了突厥和亲而来的公主,陛下为了两国和平,也再难对您不利了。”

    太子瞠目。他四下望了望,无人,却仍是止不住的心慌。东宫太子妃早已是日薄西山,他原本就打着和亲公主的主意,却未曾想到以此作为威胁。

    太子惊疑道:“这要如何‘恭迎’?!孤无兵无马”

    那人扯了扯嘴角,笑得阴森寒凉,他道:“眼前帐外不正是千军万马吗?”

    太子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心慌之余,涌起一股子隐秘难言的兴奋,仿佛已经能看到自己荣登大宝的景象。此举大逆不道,可他眼下回京恐怕连储君之位都难保。父皇眼下病重,安王叔监国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不若趁此机会,破釜沉舟,“请”父皇退位于他,安安心心做太上皇养病去。

    成王败寇,一朝得胜,谁管他这皇位是怎么得来的?到时他秦洋便是天地之“正”,何来“谋反”?况且他本就是大梁的储君,名正言顺。

    太子思及此,连日来心头压顶的云雾仿佛忽然间散开,曙光映满天际。

    可要如何才能化眼前兵马为己用?这些日子同在军中,他早就看出来苏遒是个硬骨头。

    “适才出帐的是苏长史?”那古怪男子阴笑道。

    太子挑了挑眉。

    苏进这一身份委实微妙,算是他秦洋的半个老丈人,又是宁国公苏遒的嫡亲弟弟,且瞧着,这兄弟二人之间似乎有隙。苏进百般想谋个京官,分明只是苏遒一句话的事,可苏进却在这苦寒西北做了数十年的芝麻小官。

    “此等小人,稍加利用,予以利诱”言至此,那古怪男子凑近了在太子耳旁悄声说了几句。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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