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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之三千世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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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叶澜也不怕小娱记把关于左思源话语中关于于尧性向的问题泄露出去。一是近两年社会风气越发开放,对于同性恋的接受率有所升高;二是于尧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叶澜也是。

    “于尧,准备好了没有?”

    叶澜从僻静的角落站起来,将手里的剧本收好。

    “准备好了。”

    ……

    “我还没准备好,你别进来!”祁芸芸从二楼的窗台探着身往下看,三米的高度对于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但一想到,马上就要被送往国外,她又咬紧了牙,下定了决心。

    抬手把窗帘扯下来,一端系在阳台的栏杆上,一端从栏杆外面丢下去。祁芸芸颤巍巍的把一只脚跨出栏杆,看着脚下晃悠悠的窗帘和高高的地面,怎么也下定不了决心。

    窗帘那一头还离地面有好一段距离,要直接跳下去啊……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李铭的催促声:“芸芸,飞机要赶不上了,还没准备好吗?不用收拾太多东西,缺什么到了那边再买就是。”

    祁芸芸手心都沁出了汗,她深吸了口气,抓紧从阳台垂下去的窗帘,顺了下去。可能是过于紧张,到了窗帘最下面,往下蹦的时候还崴到了脚。

    她不敢发出痛呼,生怕李铭发现她擅自逃跑,只好忍着痛一瘸一拐的往车库去。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一个守在车库外面的保镖躬身问道。

    祁芸芸急不择言:“啊,那个,我、我脚受伤了,爸爸让我去医院看看。我开车去,马上回来,不会耽误飞机的,真的!”

    保镖尽职尽责道:“那我送您。”

    “不不不,爸爸说了,让我一个人去,恩,我自己去就好。”说着,祁芸芸赶紧钻进一辆最近轿车,连自己平常最喜欢开的粉色雷克萨斯都顾不得了。

    慌忙出库的时候,还差点撞上对面的花坛,吓得一边儿的保镖一惊一乍的。

    等到车子扬尘而去,保镖脸上略显浮夸的表情一收,拿起腰间的对讲机:“小姐开着一辆银灰色宝马七系往门口方向了,跟紧了,但不要让小姐发现。”

    这时,李铭也从复合式欧式别墅的玄关处走了出来,保镖赶紧迎了上去,在李铭身前三步远的地方垂手而立。

    “芸芸没发现吧?”

    “没有,小姐以为是自己逃出来的,显得很慌张,您看要不要派人把小姐……”带回来?

    “跟着就好,让她闹吧,闹够了就回来了。”

    自从知道陈徽之要和叶澜一起拍戏之后,祁芸芸就闹开了,哭着喊着让李铭插手。但李铭与陈徽之早就做过协议,又怎么会随便插手他的事。

    这要是惹急了他,可比祁芸芸难应付多了。

    没办法,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边是养了二十来年的女儿,李铭心想,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来给我找难题,我撒手不管了,你们自己闹去吧!

    祁芸芸驱车就去了片场,下了车就往正在拍戏的场地里面闯,工作人员拦都拦不住。

    摄像机前,叶澜和陈徽之正在演一场对手戏,正是两个逃亡的罪犯刚刚碰面的时候,都对对方充满了浓浓的戒备与敌意的一场戏。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绷,带着毛刺的视线互相盯视,警察的追捕和数次巧合的碰面,让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认定对方是警察,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两人的距离非常近,双方都有一击毙命的把握,却都不敢轻易动手。

    叶澜的手摸向背后别着的匕首,陈徽之拱起脊背上的肌肉,冰冷的深棕色瞳孔深深沉沉的盯着对方。

    就在局势一触即发的瞬间,一个女人忽然大叫着冲进镜头,硬生生挤进两人之间。叶澜差点就把匕首挥出去了,虽然是道具,但也会伤人的好吧?

    祁芸芸踮着脚抱着陈徽之的脖子就开始哭:“呜呜,我不准你们俩接吻!你不能这样对我!”

    叶澜一听这话就炸了,扳过这个疯女人的肩膀就吼:“你什么眼神!没弄明白少进来捣乱好不好?”

    祁芸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伸爪子去挠叶澜的脸。抓花你的脸,让你勾引我哥!

    叶澜哪能让一个低一头的女人抓花脸啊,她抬手去挡祁芸芸的爪子,没成想还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陈徽之阴沉的脸抓住祁芸芸的手腕,一使劲儿就把人拖了出去,任凭祁芸芸鬼哭狼嚎也充耳不闻。

    ********

    PS:在此感谢三生相陌的红包,青山玉姑娘的盖章,和可爱的给我送花的每一位朋友,寒哥永远爱你们啦,摸摸头,温暖的怀抱永远向你们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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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直男滚粗?() 
对于这个哭花了脸的娇小姐,叶澜压根儿就没认出来,更没有联想到两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嚣张女助理身上。

    胡杨这个时候竟然反常的没有发怒,还一脸兴趣盎然的凑到叶澜身边问道:“那是陈徽之什么人?敢这么大喇喇跑到片场来闹?”

    叶澜纳闷:“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又不熟。”

    “你们不熟?”胡杨一脸的不信。“两年前,咱们第一次合作的时候,你俩就天天粘一块儿,跟连体婴似的……”这次要不是你,陈徽之能接这部戏?

    后面这句话胡杨还没说出口,叶澜就阴着脸没好气道:“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我跟这种作风不正的人没交情。”

    作风不正?要说两年前,陈徽之确实有不少桃色新闻,可这两年,倒是低调的不像话。除了正式的拍戏,就没见过他在别的场合露面。

    胡杨看叶澜脸色不好,也就没有再说。

    另一边的化妆间里,陈徽之踢上门,把祁芸芸甩到化妆镜前的沙发椅上,烦躁的揉揉额头。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陈徽之声音低沉,出口的话里就带着*味儿。

    祁芸芸低着头抹着眼泪,抽噎着不说话。平常那股子嚣张的大小姐性子收敛的一丝不见,白着一张小脸,哭的梨花带雨的。

    陈徽之被祁芸芸哭的烦,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想摸出根烟点上,手一伸才发现,这是拍戏的服装,兜里就没装烟。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搓了搓为了拍戏剃成短茬的头发,开口道:“既然你今个都闹到这儿来了,咱们就把话都摊开了说清楚。”

    祁芸芸听了这话,哭声就放大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眼前这个男人妥协。

    陈徽之不为所动,字句清晰:“一条条,一件件,都掰开了,揉碎了,论个理儿出来。”

    祁芸芸不知道陈徽之要跟她论什么理,但她觉得心慌。以往陈徽之不耐烦了就是吼她,让她滚,今天他一反常态的坐下来跟她讲理,她却觉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害怕,所以她下意识的捂住耳朵。

    “我不听,我不要听,我就要你跟我回去!呜呜,你不要拍这个戏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陈徽之对于祁芸芸的抗拒听而不闻,继续道:“第一件,当初李铭离开我妈,转而娶了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是谁在背后搞的鬼,你知道不?”

    祁芸芸不说话,捂着耳朵的手却越发紧了。

    “我不想去翻几十年前的旧账,不代表我就是个傻子。李铭心里一直都有我妈,我比谁都清楚。”

    “……知道我妈为什么给我改姓吗?”

    祁芸芸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望向陈徽之,男人硬朗的面容隐藏在淡淡的阴影里,眼神中不复先前的戾气,而是隐含着沉重的郁色。

    “我的秉性没人比我妈更清楚,她怕我去找李铭拼命,她怕我仇恨你们,报复你们,所以她给我改了姓。她说,改了姓,我这辈子,就跟李铭,跟你们,没一丝关系了。没关系的人,不用记在心里,更不用去记恨。”

    陈徽之手指收紧,死死抠进沙发椅的扶手里:“所以我没发疯,你们没死,都得给我妈上柱香,她救了你们,也救了我。”

    陈徽之声线平静的像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但是祁芸芸缩在座位上的身子,却不自禁的发起抖来。她一直不明白陈徽之最初见到她的时候露出的那种复杂的目光,现在想想,那层隐藏在深处的恨意和凶性,让她从骨子里一阵发麻。

    “所以我才说,我讨厌活在幻想里的女人,讨厌你这样无忧无虑长大的大小姐。”

    两人之间横亘着的是名为“仇恨”的天堑,陈徽之的母亲将连接两边的唯一的木桥摧毁了,将陈徽之心里的野兽永远的关在了铁笼之中。而祁芸芸却试图修复这条木桥,丝毫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放出那头噬人的野兽。

    “第二件,你这些年办的蠢事,已经快将我的耐性磨光了。”

    房间里,男人低哑的嗓音带着冰冷的质感,压迫的祁芸芸不断往后缩,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了。有时候,祁芸芸自己也不断的反问,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可怕的男人,她这样的家世,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然而爱了就是爱了,就算是害怕他怕的不得了,却宁愿飞火扑火一样扑上去,只为求得他一个温柔的眼神。

    “祁芸芸,你真该感谢那个给你当爸的男人。”陈徽之露出似是嘲讽似是喟叹的笑。“没有他,你还没出生就会被打掉,没有他,你不能像个万众瞩目的公主一样长大,没有他……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祁芸芸原本止住的眼泪忽然又决堤而出,泣不成声道:“早知道……会……这样,我宁愿一开始……他就没有做我爸爸……”这样,是不是,两人相遇时就会有不同?或者,永远不会遇到,也不会这样痛苦。

    “还真是,一贯的,大小姐的标准答案呐!”陈徽之忽而笑出来。“不知道李铭知道你这么说,会不会后悔养了你?”

    因为没有经受过苦难,所以将自己在爱情上感受到的苦涩无限放大,然后说住这样不经大脑的话。祁芸芸永远不会明白,她无忧无虑的成长是建立在多么大的伤痛上。或者应该说,她明白,却始终无法感同身受。

    她以为和陈徽之在一起,就相当于把陈徽之的父亲还给他。她以为让陈徽之继承东明影视庞大的财产,就是对他最好的补偿。然而陈徽之自己的意愿呢?她却选择性的忽略了。

    没有一个有血性的男人会接受这样的施舍,更别说像陈徽之这样自尊心极高的男人。

    “两年前,我喝醉那回,根本没有碰你。所以今后,不要再把那件事翻出来。”

    祁芸芸慌乱的含着眼泪,下意识的反驳:“不,不是的……”

    一开始,陈徽之也确实抱着疑虑,醒过来的时候,祁芸芸已经不着寸缕的躺在旁边,脖子上还有青紫的痕迹。更重要的是,床单上有一点落红。

    “我找人调查过了,以前在你家干过的保姆说,你那几天是月经期,而且非常准时。”

    祁芸芸脸上涨起不正常的潮红,对于陈徽之如此淡定的说出自己的隐秘事,感到万分的不自在。陈徽之倒是老脸厚皮的,面无异色。虽然他对女人每月必来的这档子事也不是很了解,但他这副八风不动处事不惊的样子,硬是透出几分老道来。

    “没道理我在那个特殊时期碰了你,身上却还那么干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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