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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大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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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邈的心猛地又提了起来。他当然没有明说。好好的恩人,突然变成了房中人,可不能轻易开口的。况且韩遐还未娶妻,家中也没个孩儿,他又怎敢说出自己好男风,让祖母忧心?只是理由千千万,到了嘴边,却一字也说不出。他又岂能不知,这些都是借口。他并不想伤了琼儿的心,更不愿因为此事,害得两人离心……

    嘴唇噏动,韩邈终是挤出了两字:“尚未……”

    他话没说完,甄琼的眼都亮了起来,凑上前去:“那咱们岂不是可以‘偷情’了!”

    嘿呀,这可不比在家胡天胡地没人管。跑到别人眼皮子底下,偷偷搞一搞,岂不是惊险又刺激!这些天韩邈有点忙,他少了人折腾,好吃好睡养了几日,倒是彻底活泛了过来,简直蠢蠢欲动了。

    韩邈:“……”

    这小子脑中究竟想些什么?韩邈简直哭笑不得,然而片刻后,还是问道:“琼儿不怪我隐瞒此事吗?”

    甄琼被问的一怔:“非要说吗?那将来若是分开,岂不麻烦?”

    韩邈满肚子的话,顿时噎在了喉中,皱眉道:“琼儿不想与我厮守终身?”

    他以为之前商契身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怎么甄琼还是如此想的?

    甄琼困惑的挠了挠头:“你情我愿的事情,谁能保证一辈子啊?”

    都在一个道观的师兄,还会谈着谈着就分呢。他虽然现在跟韩大官人两情相悦,但是十年二十年后的事儿,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再说了,结了婚还能和离呢。

    那小道脸上一派坦荡,丝毫没有故作姿态的模样。韩邈却觉心中打翻了什么,不是个滋味。明明暗自算计,有所保留的是他,如今反倒被将了一军。他当然可以肆意妄为,但是甄琼并非那些养在家中的宠物,若是受了伤,觉得委屈,自然也会转身而去。情爱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谁又能保证爱不会消弭呢?

    然而越是如此,越让他想要把这小道困在怀里。也许他才是那个不愿分离的……

    杂七杂八的思绪,被团成了一团,扔在了角落里。韩邈挑起了嘴角,弯下腰,在那小道唇边印下一吻:“琼儿想试试偷情的滋味?”

    甄琼的眼睛又亮了,飞快点了点头。

    一把把人抱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探入了衣襟下摆,韩邈轻声道:“那琼儿可得小心些,不可叫唤出来……”

    刚刚把房间收拾出来,安平一转身,就听到了正屋里传来的声响。面色古怪的看向那紧闭的门扉半晌,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自偏门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人想看男人买东西?不都是“卧槽这么吊!买买买!回家吃土!”这种节奏咩=w=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玻璃镜铺;乃至秋季香品和万花筒引来的喧闹;也盖不过秋闱。没过几日,就到了解试之日。韩遐准备妥了笔墨衣食;提着考篮;在家人的护送下入了开封府衙。身为韩相公举荐之人;他当然能参加开封府试,与京中贵胄子弟们同场较量。

    与礼部试一样;解试也是三场。就算开封府的考院面积不小,熬上这么一遭,也足令人精疲力竭。等全数考完,韩遐回家就倒头大睡;直睡到了整整一天,才缓过劲来。不过比起那些为解试成绩担忧的士子,他的自信就足多了。开封府试毕竟比相州的解试要简单些,取个名额应不算难。

    果真;几日后放榜,韩遐榜上有名。虽然名次稍有些不尽人意;排在五十开外,也算得上安稳过关了。

    韩老夫人欢喜的让放了鞭炮,还安排了宴席。过了解试;就有资格参加礼部试了;虽说还要等上些时日,但有韩相公照拂,韩遐自己又肯下苦功;还怕考不过吗?

    除了庆贺,婚事也提上了日程。为了验看那两户人家的女郎,韩老夫人亲自赴了几次宴,好好比较了一番,最终选定了礼部马郎中的千金。这家虽说清贫,但是女儿教得极好,知书达理、落落大方,是个可以主持中馈的佳妇。

    有了韩老夫人在后面推动,事情就好办多了。马家这样的人家,原本是断然不会选个商贾出身的女婿。但是韩家的眼镜铺在士林中风评极好,背后又被韩相公照拂。那求娶的韩遐,还是个解士,准备入太学读书,也称得上俊才。又有韩相公派来的媒人从中牵线,这桩婚事也就定了下来。

    两家算了算日子,准备来年春天成婚,也不耽误韩遐入学。

    怎么说也是弟弟的终身大事,韩邈也跟着忙碌起来。甄琼却不在乎这些俗世,正在家垂头丧气,哀怨的厉害。

    “定是哪里出了错……”也不炼丹了,小道蹲在院里的池塘边,傻愣愣盯着里面的鱼儿,满心灰暗。

    实验又失败了。几个月下来,足足尝试了七八百次,却依旧没个头绪。若是明矾里真有金属,不至于到此时也毫无结果吧?可是甄琼却隐隐觉得,他的猜测并没有错。就如摸象的盲人,明明知道摸到了东西,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这滋味别提有多堵心了!

    独自一人闷头炼丹,还是太过艰难了。若是有个师兄弟在身边,互相探讨一下,说不定还能有些启发。唉,实在不行,沈括在也行啊……

    “沈兄这些日怎地都不来了?”在他身边,米芾也同样发出了哀叹。他的炭笔画已经有模有样了,光影比之墨笔,也大大有了不同。这技法吃透以后,他还要重新换回墨笔,不知能有多大的进益。可是再怎么新奇,身边也只有甄琼这俗物,没个能点评的人,着实让人憋屈不已。

    两人长吁短叹了半晌,米芾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今天似乎是休沐日啊。不如去寻沈兄好了!”

    甄琼一听,顿时振奋起来。对啊!再这么憋下去,也是白搭。还不如出门散散心,找人聊聊呢。反正韩大官人这几天也忙,他出门逛逛,也是正常嘛。

    说定了,两人立刻套上车出门。虽然记不得路,但有安平带路,还是顺顺利利抵达沈府。通传过后,不多久,就见满头乱发,两眼血丝的沈括匆匆赶来出来,一见来人就叫道:“甄小友居然到了!正好!我那望远镜终于制出了,正想拿去寻你呢!”

    什么?望远镜居然制好了!甄琼顿时来了兴趣:“快拿来瞧瞧!”

    虽然被沈括忘在了脑后,米芾也是兴致勃勃,只想瞅瞅那传说中比放大镜还要厉害的镜子。沈括立刻带两人入了内室,小心翼翼的从桌上拿起了一个铜质的圆筒,一扭一抽,拉了开来。

    “望远镜太长,不便携带,我让人制成了三节嵌套,可以缩短拉长。小友快看看!”沈括这些天也是拼了老命了,一边研制望远镜,一边还要处理昭文馆的正事。天子冬至日出巡,花费太多,意欲缩减开支。这得罪人的事儿,被按在了沈括头上。他整日还要翻书查阅典籍,确定礼仪流程,看哪里可以缩减费用。不过也正因为这个差事,促使他下了死力研制望远镜,想趁着递交方略,龙颜大悦时,把这望远镜一起呈给天子。

    现在两样居然先后搞定,他怎能不开怀?

    甄琼自他手里接过了望远镜,走到窗边细细看了起来,边看边道:“果真不差,院门前的草木也能看清楚呢……”

    米芾也不嫌甄琼脏了,急急道:“让我也看看!”

    反正他戴着手套,也不会把镜子扔了。甄琼就把望远镜递给了他,米芾如痴如醉看了起来,然而过了片刻,他突然叫道:“沈兄,这望远镜能看多远?”

    沈括得意抚须:“我估摸着看个五六里不成问题……”

    米芾立刻叫道:“这院子太小,怎能测出距离?”

    甄琼闻言,立刻想起了韩邈当初让他远眺过的东京铁塔,立刻道:“测量视距,须得登高望远。我敲着那东京铁塔就挺高的,去塔上看看如何?”

    沈括和米芾同时转过脸,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别闹”二字。米芾忍不住开口道:“开宝寺是皇家寺院,寻常人根本不得入内,哪能随意攀爬铁塔?若真想登高望远,应当去天清寺的繁塔。那里地势比铁塔还高呢!”

    听他一番絮叨,甄琼才明白过来。原来铁塔虽是一景,却只能远观,根本不是用来攀爬的。而东京城内,最适合登高远眺的去处,乃是城东南角的繁台。每年清明,都有数不清的百姓带着酒水吃食,前往繁台一览春色。而天清寺的天清塔,就建在繁台之上,俗称“繁塔”。这座塔本就位于高地,又有九层。立在塔顶,当真是“会当凌绝顶”之感,东京内外一览无遗。

    沈括也来了兴致:“登高望远还是其次,繁塔塔高有个定数,站在塔顶,应当能轻松测出计算是否有误。走走走,快去繁塔瞧瞧!”

    沈括家在南郊,往天清寺倒也不远。结果一行人又坐车骑马,飞快奔去了天清寺。好在此时尚未到重阳,登高远眺之人不多,淘了些香火钱,几人就顺顺利利到了大殿后的高塔前。

    繁塔按理说也是舍利塔,但是修得极为宽大,六角九层,高二百四十尺。站在塔下,仰头都看不到塔顶。塔身内外,更是镶嵌满了雕塑佛像的砖瓦,就如神明寄居之所,巍峨华美,让人不可逼视。

    米芾到了塔前,就忍不住去看那佛雕,沈括却没有耽搁的意思,急急催道:“先上去再说!”

    米芾恋恋不舍的转头,刚刚迈步,却发现少了一人,扭头道:“甄兄怎么不走?”

    甄琼沉默了半晌,磕磕巴巴道:“我觉得,繁台也挺高了,不如在下面测……”

    “繁台虽高,却没个准数啊!”沈括怕甄琼懒得爬塔,赶忙道,“这塔我可是用重差法量过的,尺寸烂熟于心。只要站在顶层,向下望一望,就能测出望远的度数,一定极准……”

    见甄琼讷讷不答,米芾突然反应过来了,坏笑一声:“甄兄难道不敢登高?”

    还说登高远眺呢,一个繁塔都不敢爬,还登什么高!

    甄琼脸都绿了:“谁说我不敢的?爬就爬呗!”

    沈括虽觉得他那模样有些逞强,但是心念念挂记着望远镜,也不多想,率先进了塔门,拾阶而上。米芾紧紧跟在后面,也爬了上去。

    安平在背后有些担心的问了声:“道长你可还要?”

    甄琼咬了咬牙:“不就是个塔嘛!”

    撩起了道袍,他也蹬蹬跟了上去。

    第一层的台阶,穿过塔心室向上,又窄又小,灯光也略微幽暗,叫人看不分明,第二层又变成了绕塔的旋转阶梯,依旧看不清面外景色。如此一来,甄琼反倒放下心来,埋头向上,三人也不在塔心佛堂逗留,爬的起劲。

    奈何心气再高,这三个也是整日窝在书斋或是丹房,四体不勤的家伙。自五层往后,就汗流浃背,只喘粗气,到后来简直是手脚并用往上挪了。好不容易来到顶层,三人都累得满头大汗,瘫在塔心佛堂足有一刻钟,沈括才扶着腿站起身来:“到外面看看!”

    小门被推了开来,一片山河景色,轰然映入眼帘。那是整个东京城的全貌。天光西斜,满城金灿,远处的河流就似锦带,漂浮在城桓和楼阁之间,车马皆如蝼蚁,唯有满天云霞近在眼前。

    “好景致!”米芾喜得惊叹出声。他还真没来过繁塔,也未曾想过,登高远眺净是这般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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