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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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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庄看了自己的裤子一眼,又转头看向萧槿。

    萧槿思及这位庄表哥的禀性,实在有点慌,赶忙致歉,并表示自己可以找人给他洗裤子。

    卫庄仔细看了看裤子上的那点桑葚汁,摇头道:“我看是洗不掉了,算了吧。”

    萧槿松了口气,正要笑着夸他大度,就听他继续道:“你赔我吧。”

    萧槿一怔:“你说什么?”

    “赔我裤子。我这十两银子一条的裤子被你弄脏就穿不了了,我亏大了。”

    萧槿瞪大眼:“十两银子一条的裤子?!你这裤子是金子做的?”再说了,你舍得穿十两一条的裤子???

    表哥你这样讹诈真的好么?

    卫启沨的步子缓,并没走远,隐约听到萧槿那边的动静,转头望去。

    “敢问那位也是府上的公子么?”卫启沨盯着萧槿身边的少年。

    萧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卫庄,目露鄙夷,转向卫启沨时又是一脸谄谀,解释说那不过是来附学的表亲,叫卫庄。

    “他也姓卫?”卫启沨看向萧嵘。

    萧嵘连连点头:“与公子同姓。”心里又道,同是姓卫,卫庄连给眼前这位提鞋都不配。

    人跟人的差距怎就那么大呢?

    卫启沨见卫庄与萧槿二人说着话走远了,收回了目光。

    萧家几兄弟领着卫启沨重新回到前院正堂时,萧安还在与卫承劭谈笑。

    卫承劭知道萧家请的那位先生学问做得极好,有心让卫启沨留下受些启沃,又觉得几个小辈多多切磋兴许也是好事,便与萧安商议,让卫启沨在萧家小住些时日。

    萧安爽恺应下,季氏跟着便去为卫启沨安排住处。

    萧槿一路跟着卫庄回了西跨院。她还在为裤子的事纠结,卫庄要真是让她赔,她就得求助于季氏了,毕竟她存的那点零用钱,不够赔他那条“价值十两银子的裤子”。

    萧槿绞尽脑汁想了半晌,跟着卫庄进屋的时候,认真道:“表哥,我错了,我不该弄脏你的裤子。要不这样,表哥不是马上要去考府试了么?我天天为表哥祈福,祝愿表哥能顺利通过!”

    “我觉得还是赔裤子更实在。”

    “表哥不要这么执着,表哥要是过了府试,将来会有更多十两的裤子的!”

    卫庄抬眸看向萧槿,须臾,微微笑道:“不赔也成。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萧槿正要问是什么事,就听天福说六姑娘有急事找她。

    萧槿转头笑道:“偶感风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毛病,自己喝点姜汤就好。”

    卫庄却忽而神色一肃;“你可知道多少大病都是打‘偶感风寒’来的?我看还是请周大夫来瞧瞧的好。”

    萧槿觉着麻烦,摇头直道不必。她往常染了风寒都是灌姜汤和热水灌好的,也不必吃药,几天就能好。

    “你是怕喝药不顶用?”卫庄耐心劝说,“周大夫医术不俗,你看上回我落水,不就是周大夫来瞧的?喝了周大夫的药之后,夜里睡得都十分安稳,连我脑后那个包都消得格外快。”

    萧槿险些一口姜汤喷出来。

    卫庄简直跟个托儿似的。

    卫庄见他劝说半晌,萧槿却始终无动于衷,正欲继续,就听到江瑶与江辰的声音自外头传来。

    卫庄想起江瑶方才的话,即刻起身,出外拦住了正跟丫头周旋的江辰兄妹两个。

    “啾啾阁房,君实入内恐为不妥。”卫庄岿然挡在江辰面前。

    江瑶越发觉得卫庄碍眼,面上却还得笑着:“切邻之间不妨事的,何况大家彼此相熟”

    “那也不妥,”卫庄半步不让,“二位请回,啾啾无甚大碍。”

    江瑶仍旧笑道:“啾啾年纪尚小,不必这般”

第171章番外 之为你唱情歌() 
订阅本文比例40%的可正常阅读;否则需延迟三日,补足可立看萧槿听说卫启沨要来时,才隐约想起上一世时他似乎是在萧家盘桓过一段时日。

    兴许是因为她在入京之前与他的交集太少,导致她对他的印象很浅。虽然他脸长得好。

    不过真论脸的话;卫启沨那张脸比不上他堂弟卫启濯。萧槿原先也以为卫启沨那种容貌已经顶天了,后来见了卫启濯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脸外有脸。

    萧槿方才没有走远;季氏将她叫了回来;交代她顺道去将萧岑叫去前院见客。

    萧岑是萧槿的双胞胎弟弟;萧槿的父亲萧安与季氏感情融和;未纳妾室;夫妻两个膝下只萧槿与萧岑这一对双胞胎姐弟。

    萧岑才从家塾里回来;一见着萧槿就奔上来问道:“卫庄落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槿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他不是要自戕。”

    她今日是与季氏一道去报国寺进香了。她回忆了一下时间,记起上一世的卫庄就是在她这次去进香的前一日溺水而亡的,所以她提前教了天福急救的法子,又跟卫庄说她梦见他会溺水云云;但卫庄不信,天福倒是听得心惊,答应一定缟hunmèng雷?br/》

    然而昨天一整天都太平无事。萧槿还以为卫庄的劫数已经过去了;结果今日他就落水了。

    萧槿方才也想到是不是她记岔了日子,但思量后又觉得不太可能。她虽然跟卫庄不算十分熟稔;但当年这个表兄的死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何况卫庄是这么有特点的人。

    所以她觉得;应当只是时间上出现了一些偏差。不过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萧岑叹道:“咱们的庄表哥原本就考不上了,这下在水里泡了一回,脑子进了水更考不上了。”

    萧槿净了手,坐下拈起碟子里的一块点心,瞥他一眼:“我怎么觉着你说话的语气跟四哥越来越像了。”

    萧岑笑嘻嘻道:“别拿我跟四哥比,我读书比他好,人也比他机灵多了。”

    萧槿丢给他一个白眼:“你跟四哥比什么。”

    “难不成跟二哥比,我也得比得过啊,”萧岑说话间一拍手,“诶,我听说那卫家二公子举业上头十分厉害,他今儿过来,我说不得还能讨教一二。”

    萧槿低头喝了口花茶。

    卫启沨在读书上面确实很有天分,然而他有的状元科名卫启濯也有,无论在哪方面,他都始终不能压制这个堂弟,卫启沨心中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卫启濯前头有意藏锋,倒是不显,众人大多只知卫家二公子的才名。后来卫启濯蟾宫折桂,一鸣惊人,光芒渐渐盖过卫启沨。

    其实萧槿觉得,卫启沨主要是输在了心机谋算上。卫启濯那等机谋,是萧槿生平仅见。皇帝自觉心术踔绝,但在卫启濯面前,都有些不够看。

    “你不要跟那卫家公子走得太近。”萧槿搁下茶杯道。

    萧岑一愣:“为何?”

    萧槿起身拍拍萧岑的肩:“乖乖听姐姐的话便是。”

    萧岑转眼打量萧槿几眼,包子脸鼓了股,乖顺点头道:“好,听姐姐的。”

    萧槿微微一笑。

    从萧岑院子里出来时,萧槿忖着回去也是在房里闷着练字,想起卫庄那件事,心中不免疑惑,当下拐了个弯,转去寻卫庄。

    她前世也只是知道卫庄是溺水而亡的,并不知晓他溺水的具体缘由。如今想来,倒是有些蹊跷。

    卫庄住在萧家的西跨院。萧槿过去时,一个身着湖蓝茧绸直裰的大夫正低头写脉案。

    那大夫姓周,总是善气迎人,有着手成春之能,是萧家常请的老郎中。

    周大夫直道卫庄已无大碍,只是开了些安神的药。

    萧槿看了眼安静地倚靠在软榻上的卫庄,觉得确实是应该给他安安神了,他眼下这副光景,倒很像是惊吓过度。

    等周大夫走后,萧槿将随手从萧岑那里顺来做慰问礼的点心放到桌上,转头跟卫庄客套几句,跟着便问道:“表哥今日如何落水的?”

    卫庄眼帘微垂。

    萧槿等了少顷,见他不开言,转眸端量他。

    榻上少年面色略显苍白,但姿态洒落,一件牙色直裰穿在身上,愈显他眉目宛然,黑发如瀑。

    卫庄其实生得极是好看,姿容清隽雅逸,走在人丛里是十分打眼的。只是卫庄总是因着自身处境与资质而自卑,因而也只是容貌好而已,气度总是出不来。

    但是眼下的卫庄,虽则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但身上那股蹙蹙靡骋的窘迫感似乎已经寻不见了。

    萧槿再度想起了他方才临走前回头扫的那一眼,心头疑惑更盛。

    “一场意外而已,”卫庄倏而出声,“表妹不必系念。”

    萧槿又偏头看他几眼,忽而笑嘻嘻道:“我听说几个堂兄过几日要出外游玩,表哥可要同往?外面景致可好了,我今日去报国寺的时候,看见到处都是宠柳娇花的盛景。”

    卫庄缓缓坐起身望向萧槿。他适才刚沐浴了一番,因着他这个动作,半湿墨发潺湲流泻,恍若水墨晕开。

    卫庄接过天福手里的汗巾,一面仔细擦拭湿发,一面对萧槿道:“不去。”

    “为什么?”

    “出去要花钱。”

    萧槿突然笑出了声:“这才对嘛,表哥还是本色不改。”

    卫庄之所以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是因为他的抠门。

    萧槿就没见过比卫庄更抠门的人。卫庄并不缺银子,但总是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他为了省油,屋里的油灯从来只点一茎灯草;为了省布料,只给自己做直裰,从不做直身和道袍,因为直身与道袍比直裰多两块衣摆,形制也宽大,费布;为了省银子,身边连个丫鬟也没有,只是一个婆子与一个书童在伺候着。

    有一回卫庄买回一只烧兔子,萧槿有意逗他,缠着他说要吃兔肉,卫庄被逼得无法,咬了咬牙,抬手剁了个兔耳朵给她。

    萧槿活了两世了,至今都记得那只兔耳朵。

    她觉得卫庄可能跟严监生有的一拼。

    不过卫庄虽则吝啬,每个月也总是会交给季氏十两银子,当做他们母子三人的暂住之费。季氏几番推辞,但卫庄始终坚持。

    萧槿之所以不认为卫庄是想自尽,一是因为他吝啬,二是因为他一直惦记着娶媳妇的事,娶个好媳妇是卫庄父亲的临终嘱托。

    家业没着落,媳妇也没找,怎么可能自杀。

    萧槿不知道卫庄是为他弟弟攒钱还是为未来媳妇攒钱,她只是比较怀疑,抠门如卫庄,到底能不能娶上媳妇。

    萧槿与卫庄说话间,卫庄的母亲宋氏笑着进来,端了一碗姜汤给卫庄。

    萧槿起身笑着喊宋氏:“姨母。”

    宋氏慈和一笑:“姐儿今日玩得可好?”

    萧槿点头,笑得眉眼弯弯:“那寺庙后山的景致特别好,下回姨母也去!”

    宋氏其实是萧槿的表姨,但为显亲厚,季氏都让萧槿姐弟两个喊姨母。

    宋氏是聊城本地人,为人十分随和,只是有些没主见。宋氏的丈夫早亡,一人守着亡夫留下的家业,带着卫庄与卫晏两个儿子过活。后来萧安外放山东,时逢卫庄筹谋举业之事,而萧家正好为几个子侄延请了一个致仕的老翰林做先生,季氏便让卫庄来萧家附学,卫庄母子三个这才搬进了萧家。

    姜汤有点烫,卫庄接在手里,一口口慢饮。他的目光暗暗在宋氏与萧槿两人之间流转一番,最后定在了萧槿身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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