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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汝彬说得很对,如果这次火灾真的是人为的话,那么就算我们在这附近再找个房子来做作坊,也很难不让人再找到漏洞,从而再对我们的作坊做些什么事出来。我就觉得他的提议很好,牛岭村那边几乎整个村子都是替汝家干活的,而且都是熟人。只要有陌生人出现,也很容易被人发现找出来,可以说整个村子都可以做为一道屏障,保护着我们的作坊。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余招娣耐心的跟他解释着,毕竟当初合约上写的明白,司徒煊虽然不能直接参与到她作坊里的事情,可是对于应该要知道的事情却也必须要让他知道。
她不明白,多好的一件事情啊,就连她家里的余庆和沈玲萍,因为出了火灾这件事,也颤着心答应了,可是司徒煊竟然会不答应。
见他不语,她又继续说游道,“这件事情说到底,对你们也是有好处的。我们的作坊如果安全无误的话,就能准时准量的制作出你们需要的东西来,不会耽误到售卖,不是很好吗?汝彬还说……”
“汝彬汝彬,什么都是汝彬说,余招娣,汝彬就那么好,能让你什么事情都听他的!”司徒煊极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
他发现他完全没有办法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听着那两个字不停的从余招娣的嘴里说出来。
司徒煊脸上的表情像是堆积了一层厚厚的云,随时都有可能狂风大作。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浑身都散发出了一股叫人难以接近的气势。
他的脾气来得莫名,余招娣本来就为他一直不松口不让她把美人琼的作坊搬到牛岭村而心生不快了。现在见他又这样,心里也来了气。
“司徒煊,我现在是在好好跟你商量,你就非得这样说话吗?”
司徒煊冷着脸看了她一眼,没有再答话。那双点漆似的修长眸子微微眯着,一刻都没离开过她的身影。
余招娣也不说话,像是在想该怎么让他同意,又像是与他堵气。
小巧白晳的脸庞两颊透出两抹绯红,比擦了胭脂还要艳丽。睁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生动无比。唯独紧抿着的唇显露出她心里的不快。
许久,他终于松了口,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要搬过去,我会护你周全的。我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替你把凶手找出来,不会让你们再发生什么意外的。”
前半句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哀求,后半句就像是誓言一般,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司徒煊的脸上仍然冷若冰霜,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明显软了许多。
余招娣一愣,“谁说我要搬过去啦,我是说让让美人琼搬到岭村。这样一来的话,以后路程就远了些,所以你们要货的时候需要提前通知,所以我这才来找你商量的啊。”
“你不搬过去?”司徒煊冰冷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皲裂,惊讶以及……一丝窃喜悄悄的爬上了他的眉梢,原本冷峻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我不搬,就让我大姐二姐还有我娘她们一起过去。”余招娣想了想,又说道,“你不是说有人故意放火吗,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滋事,一击不中他势必还要出手。我让她们都搬过去,这样一来目标范围就小了,他们只能冲着我来。只要我小心一些,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的。”
这番话她没跟家里的那几个人说,如果说了,她们肯定就不会愿意走了。本来她是想让余庆也跟着一起般到牛岭村的,可是余庆怕她一个人在这里,应付不了作坊里的事情。
而且她一个姑娘家的,独自一人居住在卞城也不好,所以这才决定留下来,好有个照应。不过余招娣也知道,余庆留在卞城,多半也是心里存着份硌应,需要缓一缓。
面对余庆的这个说辞,余招娣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放火那件事,你放心吧,我已经叫人在查了,相信总会查出个结果来的。只是……”司徒煊没什么表情的转过视线,“那汝家,对你们这么照顾,你们难道真的打算跟他们亲上加亲吗?”
“什么亲上加亲?”余招娣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他脸上认真的神情,这才想了一下,惊讶的说,“你……你怎么知道我们跟汝家……”
“我想知道自然会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余招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这个问题穷追不舍。不过她现在心情还算不错,便回答了他的话,“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那他们干嘛那么帮你们?”
余招娣想,这可能跟汝鸿江觉得愧对沈玲萍有关吧。所以他就想尽办地来弥补。
不过事关她父母的事情,她自然不能拿出来跟司徒煊讲,她笑了笑,开玩笑的说,“谁让我人缘好呢,你看你不也与我没什么关系吗,还不是一直在帮着我。好了,我回去了,忙着呢。”余招娣满不在乎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那能一样吗,我……我……”
看着余招娣渐行渐远的身影,司徒煊我了半天,始终没能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
他的思绪飘飘荡荡的回到了从前,他还记得有一次,他被她纠缠得急了,便不顾众目睽睽大庭广众,十分粗暴无理的对余招娣说“就算是全天下只剩下你跟一只猪,我也不会选你”。。
第221章 一言难尽()
♂,
那时的他,是决计想不到自己还会有现在这么一天的。
司徒煊走到府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往回走的张明海。
他一看到张明海,甚至等不及等他走过来,自己调转了脚步,向张明海走去。
“公子。”
“怎么样,有查到什么吗?”
“那两个人的口风挺紧,没问出些什么来。不过小的从旁打听了一下,听闻他们两个家里向来拮据,不过最近却出手阔绰,想必是从哪里得了不少银子。”
张明海口中的哪里不用说也能猜到了,肯定是指使他们干了些什么的人。可是,到底是谁呢?
司徒煊思索着往回走,张明海跟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什么事?”
“公子,您喜欢余姑娘吗?”
司徒煊原本不紧不慢的脚步生生的踉跄了一下,险些被自己的脚步给绊倒。好在他极明的收住了身体的动作,他稳了稳身体,以尽量平稳的口气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其……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娘说……”
“停,别说了。”每次只要张明海一提到他娘,准就又不是些什么好话,至少不是能让他高兴的话。司徒煊不再理会他,转过身就往府里走去。
张明海小跑了两步跟了上去,一脸焦急的说,“不是,公子,我觉得我娘这次说的很有些道理的,不如您就听听吧。”
然而司徒煊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明海看着走的飞快的司徒煊,心想,公子啊,您现在不听我的话,将来可是要后悔的啊。
隔天,夏锦程就来了。他先是去了余家,没找到余招娣,便又到作坊去找她。
他来到作坊的时候,司徒煊也在那里。
两人正指挥着人,把作坊那边被烧毁的地方整理出来。其实这件事情并不需要司徒煊的帮忙,只是自从发生了火灾之后,他只要一有空就会来她这边,找各种借口赖在这里不走。
不仅如此,他还从他自己的作坊里调了几个人过来,专门替她的作坊守夜。那几个人,个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叫人一看就不敢生坏心思。
“他来干什么?”司徒煊一看到夏锦程,俊挺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哦,我……我们有点事,要不你先回去吧,刚才说的那些我都记下了,会注意的。”
“你叫我先回去?”语气里的不满即便是站在门口的夏锦程都听出来了。
“我跟夏少爷是真有的正经事要谈,你先回去吧……”余招娣难得柔着声音跟他说话,就像是根羽毛轻轻的落在他的心上,酥酥麻麻的。
想到上次她为了夏锦程与自己吵了架之后,他在那边生气得要死,可是她却一整天一整天的跟夏锦程窝在一起,司徒煊就暗暗的咬了咬牙。
不想再为了夏锦程而与她吵架,到头来便宜都让那小子占去了。
“行,那我先回去了。”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夏锦程,咱们来日方长!
余招娣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原以为他定是又要发通脾气才能作罢,却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就妥协了,而且不等她再说第二遍,就很自觉的走了。
“大哥,怎么样,有结果了吗?”司徒煊一走,余招娣就赶紧让夏锦程进来,一开口就是问他夏家的事,比他关心夏家还要关心。
“先不忙说这个,倒是你,那日作坊着火了,没伤着吧?”
“没,就连几个守夜的也都及时逃了出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就好。”夏锦程松了一口气,“本来我就该第一时间来看你的,可是刚巧许子默拿到了东西,我怕夜长梦多,就赶紧去找人了先。对了,我听慕白说,是有人故意纵火,你们最近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余招娣摇摇头,“也没得罪什么人,唯一说惹过的人,也就只有江成了。”
“江成?你们与他能有什么过结?”
夏锦程以前或许不知道他,可是现在卞城里也没几个人不认识他了。
“一言难尽啊……”
接着余招娣就把江成的事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起来,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嫌疑,你们有没有查过他?”
“查过,不过没查出什么,那个人狡猾着呢。”余招娣说完,重新拿过来一个碗,给他倒了一杯水,“别光顾着说我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一听到余招娣问起这件事,他原本会展的眉头紧了起来。
“没找到人?”
“人是找到了,只是……齐嚣说自己去山里进货的时候没有检查仔细,叫那人给骗了。”
“会有这么巧的事?”余招娣看着一脸愁容的夏锦程,思索了起来。突然,她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齐嚣?我记得有一次,看到叔叔跟齐嚣,还有几个其他的商人一起出现在沁园阁。”
“此话当真?”
“我亲眼所见,那天司徒煊也看到了,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叔叔并不是第一次带供货商到他那边去。”
夏锦程重重的一拳锤到了桌子上,他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的茶往外溅了出来,在桌上留下了一片不深不浅的痕迹。
偷偷摸摸与供货的商人在外面见面,要说没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是安排在司徒家的产业下,他是算准了他们夏家的人不会到司徒家的酒楼茶馆!
“我早就知道他们两个没安好心,平日里偷着抠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也就算了。可是却没想到,他们会连自己本家的产业都算计!”夏锦程满脸怒气,眼底却有一抹黯然一闪而过。
这些东西,原本就有他们的一份,他们又何至于这么做!
“你也别顾着生气,说不定只是我想多了。我看司徒煊对他似乎颇为了解,等有机会,我去他那边套套话,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
夏锦程知道余招娣是在安慰他,沉默了一下,端起来杯子来,将剩下的水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