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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清雅居之后,若兰不解的问夏幼荷,“小姐,您为什么要让他们替余招娣找婆家呀,而且还挑了全城最好的媒婆,要给她保一桩好媒呢?”
刚前几天她还在府里对余招娣闭而不见,甚至连谈论都不许呢,现在怎么突然就做出这样的决定了。若兰百思不得其解。
只要余招娣嫁了,并且嫁得好了,那么她才不会想到要来找她,这样她自己才能稳稳的坐住这个夏府三小姐的位置,而不用每天担惊受怕,怕那个余招娣突然哪天就找上门来拆穿她的身份。
虽然她觉得就算是她说了也没人会相信,可是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而自己对夏幼荷以前的事情却完然不知,万一真的对峙起来,难免也会引人疑心。
她不想跟余招娣起冲突,不想冒哪怕一丝会失去这一切的风险,她觉得只有余招娣嫁了,并且吃穿不愁了,才不会想到来找她。这是她目前能想出来最能不引起纷争又可以解决事情的方法了。
只是这些话,她自然不能告诉若兰,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你只管管住你的嘴巴,不要对别人乱说话就行。”
若兰愣愣的看着往前走去的夏幼荷,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难道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她生气了……
余招娣终于把最后一块粪土盖在了土壤上,她站了起来,解下了绕在鼻端的布条,直了直已经有些扭屈的身子,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赵远正一丝不苟的检查着花圃的工作,她来到他身边,说了声,“赵伯,都弄好了。”
他点点头,她又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采摘了,这些花会没事吗?”
听着她语气里流露出来的真情关心,赵远抬头看了眼她,有些混浊的眼睛里难得的露出一丝赞赏,“放心吧,会没事的。既然都弄好了,”
看着最近鲜少笑容的赵远脸上露出了一线笑容,余招娣心里也放了心,“那我走啦。”
“走吧。”
余招娣正走到山坡上呢,只见对面坡上摇摇晃晃的抬上来一顶轿子,那轿子做工精致装饰豪华,即便是隔了有一段距离,她也能看到它在夕阳的光辉下散发出来的珠光宝气,一看就知道坐里面的定然是个富贵人家的主。
只是这山坡下面就只有两个花圃,她有些不明白,这人坐轿子来这里是想干什么。不过不管干什么,都不关她的事,她还是继续走自己的路。
待到走近时,她才发现,跟在轿子旁边的,竟然是若兰,她以前的丫鬟。一看到她,她几乎马上可以肯定轿子里坐着的就是余招娣无疑了,那个占据了她的身体还把她据之门外的女人!
若是几天前她碰以她,她定然会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与她理论,问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可是现在她看到了她,心里却没有多大的想法,只是对她坐着这样一顶奢华的轿子到这种荒郊野外来的行为表示有些好笑,在这里显摆给谁看呢。
轿子在她面前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她默默的从旁边走过去,在若兰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冲她微微一笑。若兰先是一愣,随即也友善的回以一个微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微笑是人与人之间相互沟通的利器,无往而不利。因为这一笑,余招娣在若兰的心里留下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形象。
“到了?”轿子里传出来的娇柔声音让余招娣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不是她害怕见到夏幼荷,而是一看到她就会想起自己的遭遇,莫名的糟心。
“小姐,就是这里了,”若兰快步过去把夏幼荷扶了出来,“司徒公子就在下面的花圃里。”
可是若兰的话却让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夏幼荷挑着眉向下面望了一下,山坡下面有一大片火红的颜色正在阳光下散发出艳丽的光彩。边上不远处的那片花圃,颜色则黯淡了许多,不过她并不关心这点。
一阵风吹过,带来山上独有的清新空气的同时,还带来了一道特殊的气味。
“什么味道?”夏幼荷皱着眉头寻找着气味的来源,一转头,看到了余招娣一脸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要笑不笑的看着她。她心里一颤,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可是内心深处的不甘心愣是让她以一种高傲的姿态站在那里,“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招娣轻轻一笑,“怎么,这里什么时候规定了只许你能来我不能来吗?”
她轻蔑的眼神让夏幼荷想要发飙,顾虑到周围有人,她强忍了下来,带着一个魅惑众生的微笑来到她身边,顿时那股让她觉得反胃的气味更浓烈了一些,她忍不住捏住了鼻子往后跳开了两步,嘲设的说,“余招娣,你这是掉粪坑里了吧!”
余招娣知道自己此时身上的气味难闻,但是看到她这种态度,又不想让她占了上风,好像她自己有多了不得似的。
想着,她往夏幼荷的身边又迈进了两步,昂首挺胸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我在余家可是喂猪掏粪什么活都得干呢。哦,我忘了你是在夏府了,自然不用做这些事情的,我……”
余招娣这话说得挺有技巧的,可谓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入了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意思。在旁人听来,这话除了态度语气对夏幼荷不敬外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可是在夏幼荷她心虚啊,平白占了人家的身体,心里多少缺了些底气,一听这话,马上就联想到了自己这种等同于鸠占鹊巢的行为。
她甚至顾不得余招娣身上的气味难闻,冲过去就捂住了她的嘴巴,阻止她再把话说下去,神色极其慌张。随即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除了若兰偶尔会拿眼睛瞟一下这边以外,其他几个轿夫都坐一旁凉快去了。
第37章 一文都不能少()
夏幼荷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转而压低声音在余招娣耳边说道,“余招娣,你到底想干什么?”
余招娣几乎能听到她牙齿碰撞的声音,然而她并不害怕,反而理直气壮的反问道,“余招娣,这话是该我问你吧?你现在身为夏府的三小姐,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私会司徒煊,你想干什么?”
“我……”
不待夏幼荷解释,她马上接下去说,“我不管你想干什么,都马上、立刻打住,停止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不要做出有辱夏家门风的事情!特别、特别是不要招惹司徒家的人,我爹的怒气,你承受不起。”
她的声音很小,可是却犹如一记重锤敲在了夏幼荷的心上,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震了一遍。她愣愣的看了余招娣老半天才回过神来。
“余招娣,你吓唬谁呢!谁不知道全家上下我爹最疼爱的人就是我了!”那声“我爹”她叫得是毫无压力和愧疚。
余招娣冷笑了一声,“那我就等着看你的下场!”
她不想再跟这个人浪费时间了,转身就往山坡下走去。才迈出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回了头,“顺便跟你说一声,以后你看到我也不用总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只要你安安份份的做你的夏府三小姐,我是不会对他们说些什么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可是……”
“如果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夏府的事情,那么就别怪我对你无情了。别以为这种事情说出去也没人相信,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要知道,我把我从小到大的事情都往外抖一遍,就算是不能让我家里人相信我,也足以让他们对你产生疑心了。”
余招娣知道,对于一个为了能保住荣华富贵连自己的父母姐姐都不管不顾的人来说,是绝对没有把到手的东西再拱手让出的可能,所以她已经彻底的放弃了要问夏幼荷讨回身份的想法。
打蛇七寸,她的话就是如今这个夏幼荷的七寸。被捏住了七寸的她暴躁不安却又动弹不得,她只能恨恨的看着余招娣往山下走去。
“小姐,怎么了?”若兰见夏幼荷惨白了脸色,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走过去想要扶住她,却被她一把给甩了开来,力道之大,手的余劲直接打到了若兰的脸上,疼得她眼泪都出来。
她大步的走到轿子前面,掀开轿帘,对着若兰喊道,“还杵那干嘛,回去!”
若兰喏喏的回了声,“是。”
与夏幼荷说了那些话之后,余招娣突然觉得身心都清爽了许多,就连脚步都松快了起来。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偷溜了出门。
许子默的小屋还是老样子,院门永远都是没上锁的,一推就能进入。余招娣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就那么肯定那些小偷一定不会光顾他的小屋。
“许公子,许公子……”她冲屋的方向喊了两声,静静的听了一下,完全没有动静。便想着他可能不在家,有些失望的转回身,却看到许子默正从院外进来。
“你怎么来了?”看到余招娣,他有些意外。更让他觉得意外的是,才半个多月没见,余招娣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转暖衣服穿得少了的关系,他总觉得她没有以前看着那么臃肿了,那总是遮住半只眼睛的厚肉眼皮也轻薄了些,没什么精神的眼睛格外的有神,熠熠生辉,就连圆圆的脸下边都露出了一小个圆巧的下巴。
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萎靡,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积极的、朝气蓬勃的气息。
“我来看看你啊,顺便来向你道谢的。”自从正式去花圃做事以后,她就没再来看过他了,她觉得不管怎么样,都需要亲自跟他道个谢。毕竟他帮了她这么大的忙。
许子默没作声的往里走,她把几块糕点从一点纸包里拿出来,看那纸包的样子,像是一家客栈专有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摆出来的那几块糕点价格也不低。
他走过去,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甚至都没客气一下,“你发工钱了,有钱还我了?”
“没……还没……这个是我问我娘借的钱买的,不过我很快就可以领到工钱了,到时候就可以还给你了。很感谢你替我介绍了这么一份好的差事做。”
许子默像是三天没吃过东西似的,一个半巴掌大的糕点三两口就吃完了,咽下了最后一口,还夸张的砸了下嘴后,才又开口说道,“你有这钱买糕钱,怎么没想着先还我。”
余招娣一想,她买这些糕点花了十九文钱,而她欠许子默的是五文钱,确实是够还她钱了,只是……“这个是我为了表示感谢的心意,不一样的。”
她的态度很诚恳,许子默一听,连忙又伸手抓起了另外一块糕点,放嘴里咬了一口,“那就好,我还怕吃了这个你就赖了欠我的钱呢。”
说完,他看起来很放心的又吃了起来。
他的话让余招娣的脸色一红,有些恼羞的说,“我是那种人吗?”
许子默不再说话,专心吃起糕点来了。直到最后一块糕点下肚,他才拍了拍手坐定,用一种秋后算账的眼神看着她,“既然你现在有事情做了,再过几天又有工钱领,那么,我想我们该好好的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账?我……我们之间?”余招娣愣住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账可以算的?”
“你借用笔墨是五文钱,之后害我落河,重伤寒在床上躺了五天才好,抓药的钱,还有因为这个而耽误了的设摊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