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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踝都没有他的手掌一握那么粗,下面是一双米分色的绣花布鞋。很普通的棉麻布,可是绣工却很不错,看得出来做这双鞋子的人是很用心的。司徒煊的目光幽幽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如近距离的看一个女人的脚,虽然是穿着鞋子,却意想不到的小,他觉得他摊开手掌都就能将它全部包裹在手心。
第77章 弄巧成拙()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当余招娣看到他竟然毫无预兆的脱了她的鞋子,并拿他那只大熊掌罩住自己的脚掌时。即便是隔了厚厚的布袜,她依旧感觉到了脚掌上传来的火烧火撩的烫。
她想也不想,抬起另外一只脚就踢了出去,正好踹在他低头研究她脚的脸上。
司徒煊感觉鼻子火辣辣的,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了出来,一滴,两滴,落在洁白的布袜上面,晕染开来,鲜艳的像朵花。余招娣也看到了那抹鲜红,知道事情要大条了,更是急着要挣脱他的钳制。
“余招娣!”他咬牙切齿,抓着余招娣脚踝的手一使劲,只听“扑通”一声,岸上没了人影。
“啊……”
“唔……”
接着就是喝水的“咕咚……”声,一连好几声,连喝带呛。
余招娣双手挣扎着想要能抓住什么东西浮出水面,然而唯一可以让她抓的司徒煊在她的下面,正抓着她的脚把她往水下面拖。
她想喊救命,也想叫司徒煊松手放过她,可是一张嘴,水就凶猛的灌了进去。随着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她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无力。
她是要死了吗?
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便说了他两句,他竟然就这样对她,狠心的置她于死地。
恍惚中,余招娣好像看到了楚慕白朝她走过来,笑意盈盈,满目柔情。然后,那脸又变成了司徒煊,看着她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顽劣无度,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讨厌。
但是处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她根本就没有顾忌的余地,明明心里是气他气得要死,却在看到游他过来的一瞬间本能的伸出手去抓住他。
余招娣的手一碰及他的身体,整个人都挂到了他身上紧紧的攀着他,再也不愿意松开丝毫。这一刻,他就是她的浮木,她唯一的希望。
她只能赌,赌他虽然顽劣,却不是一个泯灭天良的人。
“你……”这个混蛋!
她想开口骂他,可是刚一张嘴,水就又灌了进来,让他再多说一个字都不可能。
司徒煊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她。
然而余招娣现在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是去计较他脸上那种欠揍的神情了。她只觉得胸腔一口气喘不过来,身体沉重得仿佛被人绑了石头似的,直直往下沉去。
她觉得,如果她就这样死在了这里,她一定做鬼都不要放过司徒煊。
司徒煊看到余招娣连着翻了两个白眼,连攀在他身上的手都好像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在慢慢的下滑,暗道不妙。连忙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手绕过她的腰将她搂进了怀里,双腿在水中一蹬带着她往上游去。
天可怜见,他真的只是想戏弄一下她,可没有想要了她的命。
可是看到她的眼睛翻得更厉害了,司徒煊的心里莫名的慌了起来,那种感觉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离水面还有一段距离,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大张着嘴巴,胸口剧烈的起伏,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像是被人给扼住了喉咙一般。他恍然,他会游泳会憋气,而她不会……
想到这,他捏着她的下巴,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余招娣感觉有一股空气从自己的嘴里涌进了胸腔,让她几近窒息的胸腔终于喘过来了一口气。那滋味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就如同琼浆玉液一般,美妙无比,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汲取更多。
司徒煊突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感觉到她小巧的舌头游进了自己的嘴里,并追逐着他的。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气囊似的,想要从他口中吸取更多的空气。然而舌与舌的碰触却让他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不能动弹分毫,她的舌尖所过之处,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他不是第一次亲余招娣,几天前在山坡上他还亲了她一次,还有刚才也是。在山坡那次,他不知道是为了气她还是为了气楚慕白,反正就是只拿自己的唇贴着她的,除此之外没有做其他任何小动作。而刚才,他又一心只想着把自己憋住的空气给她,完全没有想其他任何的事。
可是这一刻,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发生变化,陌生的,却又熟悉的,在她的一通搅弄之中,他发现自己胸腔里的空气也都瞬间逃光了,心跳好像有一瞬间停顿了一下。
他知道她做这些动作完全是无意识的,或者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可是他的心,却为她的甜美而颤动了一下。怀着自己这种心理不太正常的心态,司徒煊摒住了最后一口气,将她拖出水面,放到岸上。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余招娣可以顺畅的呼吸了,但是她仍然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
“余招娣,余招娣……”司徒煊轻拍着她的脸。
过了一会,余招娣终于有了反应,有些苍白的嘴唇翻了两下。司徒煊把耳朵凑过去,听到她轻轻的呢喃着“慕白”两个字,一遍又一遍。
他整个人一怔,像是被雷击中了似的一动也不能动,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知道空空的涩涩的,又像是被河水给泡得胀胀的……
直到躺在地上的人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他才猛然惊醒,扶着她让她的脸朝下,并拍着她的背,让她把胸腔里的水都咳了出来。
好半天,余招娣才终于回过神来,她一见司徒煊,心里怒意陡升,猛的一把把他给推开了,“你这个混蛋!”
司徒煊没有防备,被她推倒在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司徒煊,余招娣恨不能上去再踹他两脚,她觉得这个人的性格简直是恶劣至极,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像他这样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
隐约中,她觉得自己在水中好像发生了点什么事,可是混沌的大脑却一片空白。她摇了摇头,甩去了那份模糊,费力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眼司徒煊后,不顾自己身上**的,踉踉跄跄的就跑了。
第78章 痛哭()
只留下司徒煊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河边,看着她跑走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他回过神来,发现岸边静静的躺着那只被他脱下来的绣花鞋。
好在现在天已经将黑,路的行人并不多,就算有,有着夜色的掩护,也鲜少人能看清余招娣的模样,她一路跑来倒是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回到家的时候,一家人正坐在院子里,看样子是在等她回来吃饭。见她浑身湿透的从门外进来,全都惊讶得站了起来。
“招娣,你这是怎么了?”沈玲萍拉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没事吧,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余念娣:“你怎么成落汤鸡了?”
余盼娣:“招娣,你没事吧?”
**青则是满脸好奇的看着她,问着余盼娣,“妈妈,小姨怎么**的,是被雨淋湿了吗?”
余庆人虽然没有过来,可是看向她的眼神里的询问以及关心不言而喻。
余招娣感受着这家人对她的关心,让她被河水泡得冰冷的心里流进了一丝丝的暖意。想到自己被夏幼荷设计,在司徒煊那里受了气,又在鬼门关前徘徊了一趟,差点就再也回不来了,顿时觉得心里委屈无比,再也压抑不住的哭了出来。
全家人见状都慌了,七嘴八舌的安慰着她,并在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哪句话说得太重了。
余庆突然想到了从司徒家里传出来的消息,说余招娣把信交给了司徒煊的事情,直觉是夏家因为这事找了她麻烦。他猛的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有什么委屈就跟爹说,不管那个人是谁,爹都替你做主!”
余招娣一听,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落,边哭边哽咽着说,“我……我没事,就是……刚……刚才不小心掉……掉到河里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她似真似假的说道。
还有夏府的爹娘,大哥,二姐他们,她在心里补充着。
“傻孩子,没事了,别哭……”沈玲萍把她搂在怀里安抚着,既心疼,又庆幸。
余盼娣也是一脸怜惜,“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余念娣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
余庆可能因为是个男人的关系,不大擅长说一些安慰人的话,只一个劲的说道,“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余招娣在沈玲萍的怀里尽情的哭了个痛快,她在心里发誓,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如此软弱的流泪,从明天起,她一定要坚强,要做回一开始的那个自己。
她原以为自己掉了河之后怎么也得大病一场,再不济至少也得伤个风感个冒之类的,她记得那天许子默不过是掉河里一会,回来后就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而她这次,可是被司徒煊给拖到水里,甚至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怎么也比他那个严重许多吧。
然而,她第二天早上竟然还起了个大早,或许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哭痛快了的缘故,起来后精神还格外的好。她不由得在心里暗叹,这个余招娣的身体底子,实在是好得惊人。
她起来后几乎把家里会干的活都干了一遍,甚至还跟着余念娣去山上拔了回草。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做这么多事情,这么的能干,好像什么都难不倒她似的。她没有再接触夏家,也没有接触司徒家,只是安安静静的在自己家里呆了几天。说不上足不出户,可是却不会再刻意的去打听夏家的事情。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终于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现在基于夏家的人甚至是楚慕白,都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没有感情的,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虽然这个认知她从一开始就有了,然而她却没有把它贯彻到行动中去,甚至还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让他们认识这样的自己。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有些可笑。
从今以后,她就认认真真的做为余招娣而活了,再也不要有其他多余的思想。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她顿时感觉身心都轻松了许多。
时间慢慢的走向了四月中旬,过几天就该是种植稻子的时节了,有田的人家里都忙和了起来,一些家里勤快的,已经早早的备好了点,播好种了。
余家在城外有两亩地,家里吃的大米都来源于此,所以这会儿,他们也开始备田了,因为再晚,稻子就该长不好了。
家里就余庆一个男人,本来他是想请了假来帮忙的,可是余招娣自告奋勇的说可以帮忙,甚至还拉上了不怎么情愿的余盼娣和余念娣。沈玲萍本就舍不得那几天缺了的工的工钱,见几个女儿都要帮忙,就没让余庆请假。
反正该做的事情她都会做。
备田,对于余招娣来说,是一件很新鲜的事。她吃了十几年的大米,可是却还不知道那些大米究竟是打哪来的,又是怎么来的。她觉得她成了余招娣之后最大的收获就是长见识了,先是见过了猪跑,现在又要见识种稻。
可是,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