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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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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依依大人简直不能理解,以前还是因为小牛,现在算是彻底决裂,怒极攻心,反而是笑出声来,笑了两声,收住了笑容,便对大汉说:“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永生永世都不想看见你。”

    大汉倒也乐意,收拾了一下衣服,掩了房门,偏房去了。以前那里是常大妈的住所,这会儿空了许久,倒是蒙了灰尘,大汉也不管它,合了被子,就床睡了。

    吴依依大人也不急了,只是将小牛的衣物从柜子里找了出来,然后拿着钱,一个人去了县城,也不知道有没有打通关系,算是见了小牛,问起小牛想要吃点儿什么,才知道小牛马上就要远走修路,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铁路。她便安慰了小牛,又是摸他,又是亲他,还问他想要吃些什么。

    县城的集市还是非常丰富,吴依依大人总算是做了一回有钱的主儿,买了挺多,吃的穿的,光是鱼儿就十七八种,什么草鱼、鲤鱼、鲢鱼、黄鱼。。。。。。总共花了一万有余,这还不算,又全都给丢进了小二楼里,附近饭馆都得做菜,一个上午就做了四百多道,各种各样,只要是买得到的,比得上满汉全席。

    到了下午,差不多全都好了,吴依依大人又叫上了两辆车儿,带着五个妇人,就地去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做的,那些个吃食竟然都被送了进去,忙得众人是满头大汗,想了想儿,可是个隆冬腊月。

    只是可惜,小牛是看了一道下一道,一口都吃不下去,实在是没得法了,才会顺着吴依依大人的意思吃上个两口。

    吴依依大人才乐呵地笑了,边看边说:“孩子,你也别怪你爹。。。。。。。”

    小牛皱眉,道:“啥跟啥啊,我怪他干嘛,你就别愁眉苦脸的了,我好着呢。”

    吴依依大人笑得更加欢了,说:“胡说,我哪里愁眉苦脸了,我这不是在笑吗?”

    “还说是笑,你都快笑得哭了。”

    吴依依大人恼了,转身走了,骂道:”你跟你爹一样没良心,我不管你了。“

    小牛撇了撇嘴,只来得及看见她消失在拐角的背影。

    从这之后,小牛便再也没有看过她了。

    吴依依大人回家了之后,又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将一些木偶玩具,铁皮青蛙,小人布偶都给拿来出来,全都是小牛二是的玩具,还有小牛不穿的衣服,从小到大,竟然都被她翻出了柜子,叠得挺好,找了桌子,一个个放了。

    时不时拿着个玩具,吴依依大人便会怔怔出神,或者发呆,或者笑了。就是这般,不吃不喝三日有余,抑郁而终。

    大汉抱着她放声大哭,前面两日吴依依都是在县城里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一天就成了这样。

    死都死了,还能咋办?大汉哭得累了,将小牛的东西放在炉子里全给烧了。黑夜大雪,无休无止,那炉火就在门前的土坪,三丈火舌,坤黄一片,融了白雪,化了冰霜,只是温暖得四周发热。

    这个时候,黑娃子听说大汉没有钱了,棺材钱也买不起了,这寒冬腊月,水泊里安安静静,早就被冰霜盖了,那些鱼儿更是找不到了,所以就要给薄葬,拿来了草席,准备学着善财,就第一卷,找个坑儿,埋了算哒。

    刘天不肯干了,说:”大哥,大嫂苦了一辈子,你怎么就这样给她埋了?“

    大汉抹了抹眼泪,说:”小天啊,你大嫂把钱都拿去用了,一口棺材,上千来块,我去哪里弄这钱来?兄弟啊,别想了,赶紧地让开,挖坑埋吧。“

    ”大哥,你不能这样啊!“

    ”到底是你大还是我大?听话,我看这竹林挺好,挖吧。“

    刘天哭了,叫道:”大哥啊!“

    ”你跪着干嘛?起来,一边坐着。小天啊,我也想弄口棺材啊,可是你嫂子把钱用完了,一分没留,我能怎么办?好了,不要胡闹,闪开些。”

    “大哥,我有棺材。“

    大汉一愣,皱起了眉头,莫不是刘天还藏了私房钱儿,顿时乐了,道:”钱在哪里?“

    ”不,我没钱。大哥,门口以前不是有两棵大树吗?当年你要造船砍了,最后抬不动,就搁那了。“

    ”嗯,怎么?“

    刘天坚定道:”我是木匠,竟然买不起棺材,那我就帮大嫂做一口棺材。“

    大汉想了想,却说:”你这好是好,可是等你做出来,只怕你嫂子都臭了,到时候乡里乡亲不肯帮忙下葬,谁又来抬?“

    刘天看了看这夜色下的冰天雪地,道:”普通人在夏天就有三天时间,在这冬天,至少有七天,给我六天,我只要六天,就能完工。“

    ”六天?“大汉道:”正常木匠都要一个来月,六天怎么够?“

    刘天咬了咬牙,握拳道:”够,一定够的!“

    大汉见他满脸的坚定,便也同意了下来。

第203章:万籁俱寂无休止() 
这个冬天,寒风带劲,吹得雪花簌簌而下,鹅毛一般,只是一夜就已经淹没了小腿。清晨的宁静时刻,万籁俱静,卡啦一声,却是一株青竹被压断了脊梁。

    大汉去菜园里面,拿着锄头,将一些白菜萝卜全都给挖了出来,照这大雪非得冻坏了不可。屋门后的地窖里,一根根冰锥掩盖了洞门,晶莹剔透,整齐罗列,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很是迷人。

    还记得吴依依最喜欢看这悬挂的冰锥,它们是冬天的精灵,柔种带刚,富有灵气,只可惜物是人非,今年的冰锥再也等不来瞩目。看着看着,大汉却舍不得动了,伫在那里,慢慢悠悠地掏出了烟袋,扯了两把儿烟丝,塞进了烟斗里,这烟斗早已经冰凉冰凉,呼哧呼哧,里面的管道竟然给堵得个结实。

    洞门的远处,有个柴垛,大汉便在那找了个矮凳,捡起些柴来,烧起火来。红艳艳的火焰,周围的寒意便少了几分,他将烟斗放在火焰的边缘烤了起来,一时半会也没闲着,又去扯了根萝卜,拿刀削了,咔叽咔叽地啃着吃了。

    冬天的萝卜真是不错,甜甜脆脆,汁液很多,吃了一个还嫌不够,又去削了一个,吃得够了,地上的烟斗也该好了。他才拿起烟斗,点着了烟丝,抽起烟来。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很多,只是偶尔响起些噼啪的声音,却是火堆里干柴的声音。

    这大雪也不知道还有多久,黑娃子早已经将雪地里的大树给刨了出来,那大树长有两米,宽有一米之余,倒也是可以打造口不错的轻棺。只是天寒地冻,连那水泊都冰结厚了,这大树早已经冻得犹如顽石。黑娃子也不畏惧,提了锔子就去锯了,咯吱咯吱,将那长锯磨得倒快,即便如此也能割开,只是时间久了不少。

    黑娃子便在雪地里没日没夜,整个心身都放在了棺材上面。还真别说,只是一天左右,棺材的料子就被他锯了出来,两长一短,还挺对称。当天夜里他也不睡,干劲十足地提了铁锤,还有扁口的铁钉,叮叮当当,哐哐铛铛地在树干上连打了四个钉子,正是要用它们将树劈开,才能一半一半,削成棺木。

    这可是个费力的事情,一锤一锤,也不知道多少锤了,黑娃子连打了一天一夜,中途只是吃了些萝卜配饭,这才将所有的棺木给劈了出来。原本是想堂屋里刨木,只是一想,他跟大汉根本就不好去抬,虽然两个人咬一咬牙齿,倒也是可以扛动,只可惜他是残废,一高一低地如何去抬?找个人吧,大汉手里头又没钱财,最主要时间紧迫,也由不得黑娃子耐性等了,索性是搬了工具,就在那雪地里做起了棺材。

    大汉帮着他将棺木放在了木椅架上,便被冷得手脚冰凉,只好在周围给烧了一堆柴火,他在添柴,刘天刨木。到了夜里,大汉却是睡觉去了,又是大雪纷飞,那火没添干柴,自是灭了。黑娃子便在大晚上抹黑做事,刨木的事情早已经是滚瓜烂熟,即便是五指不见也难他不住,更何况白雪满目,倒也有一丝透亮。

    他就这样子忙了一个晚上,寒风打脸,冰雪蒙头,直接给害了风寒,一到早上就咳嗽不止。。。。。。

    堪堪五日即过,当天夜里,大汉便听不见刨木的声音,爬起床来,挑灯去了。到雪地一看,左左右右地做好了四块棺木,黑娃子趴在短木之上,手里还拿着他的刨子,白雪盖满了他的背脊,好像是披上了一块圣洁的披风,早已经声息全无。

    大汉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没了,摸了摸他的心脏,不再跳了,短木之上鲜红一片,却是黑娃子咳出的鲜血。

    “唉,兄弟啊兄弟,你本是个木匠的大师,何必如此浮躁?难道你还不知道,干什么事情都有一个该有的过程,春夏秋冬,从头到尾,急急忙忙又有何用?饭还得一口一口,你却要四季颠倒,黑白不分,苍天怎么能不害你性命?唉。。。。。。。“

    翌日,大汉便在竹林里挖了两个大坑,黑娃子一个,吴依依一个,在那幽静的角落,连块墓碑都没有留下。

    这下好了,整个屋子空荡荡了,大汉的世界再也没了半点声响,除了鸡鸭的叫声,便只有竹林里的风铃叮铃叮铃。

第204章:屋檐何处飞燕子() 
这要是别人,非得伤心不可,善财就因为没了老婆,从此不振,终日在醉酒麻痹,离开了人世。大汉倒是没心没肺,要说哭吧,也真哭过,抹干了眼泪,又是新的开始。

    春播秋收,冬藏夏眠,大冬天里,也没得个事干,算一算日子,今年该四十三,人道是半百生活,从容不迫,还真是如此的道理。一大清早,倒是还剩鸡啊鸭的,大汉去鸭棚里,细细数了,嗯不错不错,刚好七只,有的瘦吧有的肥,那些肥鸭倒是年轻多了,每天儿早上还能下个蛋来,那些个瘦鸭可就真的老咯,灰褐褐的毛发都没了光泽,这都活了七八年了,早已经不下蛋啦。

    大汉吧,一个人乐得自在,想干嘛呢就干个神马,不想干嘛呢就躺着儿睡觉,要不是肚子会饿,那还真是快活极了。有时候呢,看着天上那白白的云彩,大汉就想,人这一生,如果可以不去吃饭,那该多好,也不知道那些个神仙活得怎样?是不是潇潇洒洒,自由自在。

    回想起过去的十多年里,那黑白无常,女鬼小白,有时候吧又觉得如梦似幻,稀奇古怪,要不是蟹小将真切地活在了眼里,大汉还真觉得此时此刻不知道在哪场梦里,即便如此,他也忍不住要对自己那老胳膊粗腿捏捏打打,还真疼痛,不似做梦,当真活着。

    父老乡亲的都很好奇,尤其是那些长舌妇吧,许久都没有见着了大汉的婆娘,稍一打听,才知道生病死了,那残废的小孩也都死了,弄得她们又是吃惊又很正经。这两年吧,刘家村死了不少人了,牛家村也陆陆续续死了个老头老太,体质差的也是见了阎王,甭管他年轻与否,得病就死。

    长舌妇们就说了,唉,这里是住不得了,索性是赚了钱了,听说了城里的房子也不昂贵,还能打工赚钱,干脆儿吧,早些个走吧。

    在这接下的三年里面,大汉就这么看着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多半是年轻一辈带上了爹妈爷娘的,城里去了。村里村外,就剩下些个孤寡老人、单身光棍,无处可依,那能咋办?只能每天活在苦楚之中,唉声叹气,命不久矣,命不久矣也活得腻了。

    要说是谁最开心,莫过于大汉无疑,成天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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